魔法師可以製造一個魔法生物讓對方為自己做事,就好像斯貝利特製作的那一個魔家四像傀儡又好像露絲當初與軒轅誌行比試時製造出來的火焰生物。


    這些,都隻是平常事。


    但如果這個魔法生物不隻是能夠活動,還擁有魔法師的全部記憶乃至擁有與之一般無二的思維頭腦,可就絕不尋常了。


    若真到了這種程度,甚至僅僅是不尋常三個字都已經無法形容,幾乎就已經是無人能夠想象,簡直便是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西門耶赫――便是如此。


    早在當初西門耶赫將自己的來曆講述給軒轅誌行聽的時候,軒轅誌行就在心中驚歎聖魔導師的強大與神奇。


    可是後來隨著軒轅誌行的實力越來越高,隨著軒轅誌行的見識越來越高,他之前的驚奇卻漸漸變成了懷疑。


    本非人間事,怎能現人間。


    而到了現在,來到這上古遺跡之中,感受到西門耶赫的異樣又聽到了西門耶赫的陳述,軒轅誌行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道理。


    沒有道理,就需要找出一個道理,與是軒轅誌行對西門耶赫說出了他的猜測。


    “不……不可能的……”


    西門耶赫的身子在顫抖,軒轅誌行的這個猜測顯然是帶給她極大的震撼。


    她下意識的辯駁,但顫抖的身子與聲音卻將她心中的彷徨展露無遺。


    她――也希望如此。


    因為一旦軒轅誌行所言是真,一旦她真的不是一個魔法生物,而仍然是西門耶赫自己,是真正的西門耶赫。


    那麽所代表的,就不隻是她還沒有死去,更不隻是她依然保有一個正常生靈的自尊,還是那個糾纏了她上萬年的苦痛失落終於有了拋開的理由。


    沒錯,對西門耶赫來說就隻是一個理由而已。


    她若沒死,便不是最終的時刻。


    不是最終的時刻,那個人便沒有違背承諾。


    而心愛的人沒有違背承諾――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一個人開心的呢?


    隻是這個幾率究竟有多大?西門耶赫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判斷。


    不敢相信,害怕打擊,讓她顫抖著否認。


    期望如此,渴望為真,則讓她唯一沒有顫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軒轅誌行的眼睛。


    “為什麽沒可能呢?你曾經擁有聖魔導師的境界,那在你看來可有什麽人能製作出如真人一般的魔法生物?”


    西門耶赫木然的搖頭,**答道:“沒有,從來沒有。但那是他教給我的方法,他無所不能。”


    軒轅誌行重重的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都相信他無所不能,那麽他在你不明內裏的情況下教給你一種長存於世的辦法,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除了生命形態的不同,現在的你和當初的你又有什麽差別?而即便隻是這一點不同,你不是也曾經經曆過一次麽?”


    這樣一句話,讓西門耶赫的身子又是一顫。


    生命形態的不同,曾經是人類,如今則是神奇的魔法生物!


    與之類似的,當初的精靈之身與後來的人類之軀,不也正是類似的比對麽?


    而那一點,也正是那一個人將她改變的啊!


    既然能改變一次,為什麽不能再改變一次?要知道即便在此刻,她也仍然堅信那個人是無所不能的啊!


    西門耶赫的眼睛越來越亮,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的心已經傾向於軒轅誌行的這種猜測。


    隻是――為什麽?


    西門耶赫這樣問出來,軒轅誌行終於是搖了搖頭。


    這樣一個猜測是他和慕容菲雅一同做出來的,但假如真的如此,沒有親身經曆的他也同樣無法準確的把握那人的心思。


    軒轅誌行說道:“很遺憾,這一點我沒有辦法知道。但我想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許如果讓你知道了真相那麽便無法成功了也說不定。”


    “是這樣麽?”西門耶赫垂下了頭。


    軒轅誌行沒有再說話,更沒有再打擾她。


    這個時候西門耶赫的心會有多亂,軒轅誌行能夠理解卻無法感受。


    現在隻能等待西門耶赫自己做出判斷然後有所決定,軒轅誌行相信這個曾經身為魔法皇後的美少女一定能夠自己想個明白。


    示意慕容菲雅跟上自己,軒轅誌行這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房間。


    除了之前那些與舊時世界一模一樣的器物之外,其他的地方與普通的魔法師居所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其中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一排書架,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當軒轅誌行靠近的時候卻莫名的感到心中一跳。


    這是一種奇怪的反應,就好像是本能,更好像是身體中的某些東西受到了觸動。


    軒轅誌行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當他接近生命之源的碎片時就會有類似的感覺,隻是稍有不同。


    可是當軒轅誌行仔細檢查仔細體會的時候,那種奇妙的感覺卻又如同青煙般消逝不見。


    然而當軒轅誌行不在刻意尋找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會悄悄出現……


    這可真是怪事,軒轅誌行在書架之前皺起眉頭,直到身後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不用迴頭,軒轅誌行就知道是西門耶赫終於起身並走了過來。


    她主動走過來,就已經說明她想通了。


    軒轅誌行迴轉身形,笑了一下:“怎麽?想通了?”


    看到軒轅誌行那帶著淺淺笑意的嘴角,西門耶赫冷哼了一聲。


    如果西門耶赫是如剛才一般梨花帶雨的臉孔,就和一個沉入迴憶之中的可憐女孩一樣,那軒轅誌行還會有幾分緊張。


    但是當她這一聲冷哼出現,軒轅誌行就知道沒事了,那個西門耶赫又迴來了。


    西門耶赫走到軒轅誌行身後便繞到了左邊,最後居然是在慕容菲雅身旁定。


    慕容菲雅已經聽到了西門耶赫的坦白,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麽看起來如此奇怪。


    而且那個關於西門耶赫不是魔法生物的判斷也正是她和軒轅誌行一起做出來的,但現在看到西門耶赫走到自己身旁,慕容菲雅卻還是表現出了幾分忌憚。


    這可不怪她不近人情,而是她的身份她的經曆讓她很難真正接受別人。


    即便是軒轅誌行,也是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才得到了她的認可。


    西門耶赫對軒轅誌行是一聲冷哼,對慕容菲雅卻是展演一笑。


    “我對他隱瞞的就隻有這一件事,而現在不隻是他就連你也都完全知道了。除此之外,我的心中已經再沒有了什麽秘密,你不會還擔心我欺騙你們吧?”


    要說女


    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之前西門耶赫對慕容菲雅還是冷言冷語,此刻被逼到這般田地,麵對這個軒轅誌行的共犯或許還是主謀,卻又熱絡了起來。


    聽到西門耶赫這樣說,慕容菲雅的眼睛眨了眨,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真誠的點了點頭。


    “不,我相信你。現在隻是有點吃驚。”


    西門耶赫的目光中帶著感激,她在說出這些事情之後就已經想到了軒轅誌行和慕容菲雅的用意。


    他們為的就是讓自己解開心結,雖然這個心結最後仍然要由自己來解開,但至少他們這看似強硬的逼迫實際上卻起到了剪刀的作用。


    亂麻還需剪刀理,西門耶赫自己不忍或者說不敢去理,軒轅誌行和慕容菲雅便代為做了。


    其中自然有他們自己的原因,但同樣也是為了她,所以她沒有憤怒沒有怨恨,隻有感激。


    “你們一定還想知道最後一件事,就是他的名字……”


    西門耶赫本來是低著頭說出這句話的,因為說了這麽多,她卻一直都沒有提到那個人究竟是誰。


    而軒轅誌行一直沒問,她也當做是軒轅誌行對她的體諒,於是現在才開口說出來。


    不過她最後的坦白還沒有說完,一直沉默不語好像在觀察那個書架的軒轅誌行卻突然插口說道:“他是特伯轟雷斯吧!”


    “你怎麽知道的?”西門耶赫一愣,脫口而出一聲驚唿。


    軒轅誌行沒有迴頭,突然抬手一指,說道:“你看。”


    這一下不隻是西門耶赫了,慕容菲雅也同時舉目看了過去。


    就在軒轅誌行指向的地方,木製書架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符號。


    這一個符號近似圓形,就好像是魔幻大陸上那些家族族徽。


    但是這個符號的圖案卻實在是太奇怪了,一般的家族族徽之類的都是某些象征物,如猛獸如文字。


    可這一個卻分明是由許許多多混亂的線條組成,而且這些線條粗看之下混亂無比,但仔細一看卻又隱隱帶給人一種頭尾相連另有秩序的感覺。


    西門耶赫還不覺得有什麽,她早在許久之前就曾經看到過這個符號,也並沒有覺得它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如今再看,也隻是感到圖案有些怪異,同樣想不到這個符號代表著什麽,更不明白軒轅誌行是怎樣通過一個奇怪的符號就猜到那個人的名字的。


    可是這個符號落在慕容菲雅的眼中,驚訝的神色卻是明顯表現了出來。


    “這是……那本書上的那個!”


    慕容菲雅手一翻,靈魂之力當空塑形,一本薄薄的冊子就出現在她手中。


    這本書正是她按照軒轅誌行的要求而抄錄下來的那本《論魔力震蕩》,書頁已經被翻開,其中一頁上正有一幅很是潦草的圖畫。


    西門耶赫帶著不解與好奇看過去,然後便驚訝的發現書頁上那個潦草而模糊的圖畫,與眼前書架上的圖案居然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就好像是臨摹,但臨摹的卻是經過別人口述之後的版本,雖然細節處並不一樣,但還是能一眼就讓人看出這兩者本是一個。


    軒轅誌行突然歎息一聲,再轉頭過來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對西門耶赫說道:“這本書是帝烏學院的先賢所著,而那幅圖畫則是著者偶有所感隨手畫下的。按著者所說,那幅圖畫的最初作者是帝烏學院的創始人。而這個創始人的名字,就叫做特伯轟雷斯!”


    西門耶赫已經愣住了,在特伯轟雷斯這個名字第二次從軒轅誌行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


    軒轅誌行的生意你不急不躁,緩慢但卻有力的繼續著。


    “我最早是從老師那聽到了特伯轟雷斯的名字,而這個名字代表的含義不隻是帝烏學院的創立者,還是六大學院乃至如今六大王國的先驅。是他通過堅持不斷的努力與遊說才人們堅定了信心,最終推翻了凱奇帝國的血腥統治開創了一個新的曆史。”


    “這樣非凡的一人,已經讓我對他的故事起了興趣。可是當後來我真的進入了帝烏學院並成為了老師的弟子,我終於有機會接觸到帝烏學院的珍藏記載,卻發現有些事情與我所知的出入極大。其中第一件事就是特伯轟雷斯在這連番事件中所起到的作用……”


    軒轅誌行深吸了口氣說道:“通過帝烏學院珍藏的曆史記載,我發現在那場推翻**的起義之中特伯轟雷斯幾乎無所不在但又幾乎從不存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特伯轟雷斯的名字幾乎從來沒有明確的出現過,但蛛絲馬跡卻顯示著他與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軒轅誌行看向兩女,挑眉說道。


    接話的並不是為這個名字所震撼的西門耶赫,而是慕容菲雅。


    她驚奇的問道:“我也看過那些曆史,其中不是說特伯轟雷斯自己發了話,要眾人不可以講他記錄在曆史之中麽?他的名子沒有確切的記載,會不會就是這個原因?”


    慕容菲雅的疑問不無道理,同樣的話在軒轅誌行第一次來到帝烏學院時,斯貝利特這位院長大人就已經對軒轅誌行說過了一次。


    軒轅誌行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看起來也就是這麽迴事,但事實上卻絕不可能。”


    “怎麽呢?”慕容菲雅更加不解。


    軒轅誌行說道:“在來到帝烏學院之前,你我從來都不知道有如此偉大的一人曾經出現在曆史之中。這已經說明人們很好的執行了他最後的要求,真的在曆史記載中將他的消息抹去了。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例外,帝烏學院就正是其中的一個。或許是對創始人的尊敬,又或許是有什麽其他的理由,他們並沒有完成特伯轟雷斯的這個要求。”


    “如果他們真的遵照了特伯轟雷斯的要求,那麽就連他的名字也不應該存在於記載之中。所以可以肯定帝烏學院關於他的記載即便不是當時的真相,也已經是無比的接近了。而特伯轟雷斯在當時起到的作用就如記載中的一樣,萬事皆有他好似無所不在,卻又每一件事都不是直接由他引動隻是推波助瀾。”


    慕容菲雅是半神,對修行技巧與戰鬥功夫的把握遠超軒轅誌行,但是對這些略顯枯燥的曆史進行判斷,卻顯然非她所擅長。


    聽軒轅誌行這麽一說,慕容菲雅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隻得點頭表示認同。


    認同卻不代表就沒有疑問,但她沒有去問,而軒轅誌行的講述也並沒有到此結束。


    軒轅誌行說道:“這樣的發現讓我對此人更感好奇,然而對於他的記載就隻有這些了,便是我的老師斯貝利特也不知道更多。但也因為他的事情太過古怪,我對更早之前的曆史也起了興趣。結果就是這個興趣,讓


    我有了一個更加意外的收獲!”


    西門耶赫此時已經平靜下來,聽到軒轅誌行這樣說,知道他肯定是還有後話。


    軒轅誌行挑起嘴角,輕笑一聲,說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


    都到這個時候了,軒轅誌行居然還賣著關子,慕容菲雅正聽得興致高昂,急忙催促。


    西門耶赫的目光也顯露著同樣的焦急,軒轅誌行要說的明顯與特伯轟雷斯有關,她如何能不在意。


    軒轅誌行沒有再讓兩女著急,他說道:“凱奇帝國的曆史雖然大多數都已經被毀去,卻還是有一部分留了下來。其中有那麽幾件事非常的有意思……”


    “距今六千年前,也就是在凱奇帝國覆滅前約五十年的時候,南方一座小城爆發了亂事。當時是那個城主的兒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婦女,就在小城居民敢怒而不敢言的時候,一位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卻突然插手並且將哪一個少城主當場殺死。”


    兩女一愣,沒想到軒轅誌行居然講了這樣一段。


    不過她們知道軒轅誌行不會在此時說這些無關的事情,其中肯定另有深意,都仔細的聽著。


    軒轅誌行說道:“當街殺死少城主,那個酒鬼的下場可想而知。正常來說一個無人認識的酒鬼被殺死,本不會成為引發亂事的起因。可結果就是那樣奇怪,小城中那些平日裏已經習慣了被欺壓被奴役的人們,卻是完全被引動了起來。甚至不隻是普通的民眾,就連那座小城的士兵都因此而瘋狂,不隻是怒殺那些為虎作倀的隨從護衛,更是聚到一處衝入城主府。這件事情,便被稱作銀月之火,也被後世認為是推翻凱奇帝國的第一場起義!”


    軒轅誌行說到這裏,就連沉睡了萬年對這段曆史一無所知的西門耶赫都感慨不已,更何況是和軒轅誌行一起知道這段事情的慕容菲雅。


    隻是這樣一個眾所周知的故事,和特伯轟雷斯又有什麽關係?


    軒轅誌行緊跟著說道:“凱奇帝國覆滅之前大約五百年,東方日暮戰場曾經出現了一種珍奇異獸。據說隻要吃了這種異獸的內丹便可以長生不老百病不侵,這個消息引起了那一代帝王的極大興趣。當時那一位帝王已經是聖階頂尖的實力,放眼整片大陸也可稱無敵。這樣一位強者,又掌控整個天下,可說無所畏懼。他親自帶人遠赴東方,要將那一隻在傳言中同樣實力非凡的異獸一手擒獲。可結果,卻是一代帝王頂尖強者,被那異獸所傷並身中奇毒最後一命歸西,這是不是很有些天意的感覺?”


    慕容菲雅和西門耶赫一陣無語,她們真不知道軒轅誌行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對於這一個故事,卻也還真的如軒轅誌行所說,很有那麽一點命中注定的意思。


    一代帝王啊,坐擁江山掌控一切,身邊的精兵強將頂尖好手自然不計其數。而他本身還已經是世間巔峰的至強之人,被一隻野獸傷到已經不可思議,更何況是最後還中了毒而且毒發身亡。說不得,凱奇帝國的衰落與這位最強帝王的死去也不無關係。


    就在兩女不解的時候,軒轅誌行雙眼一眯,說道:“帝王死去自然牽扯極大,追蹤這條傳言的來曆也成了其中的重中之重。但結果,卻隻是查到這個傳言最早是從一名神秘的東方來客口中說出巔峰,而他――是一名時刻都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


    “啊!”


    西門耶赫和慕容菲雅此時終於知道軒轅誌行為什麽要講述這個故事了,饒是她們也不禁驚唿一聲。


    軒轅誌行的講述可還沒問,緊跟著一樁樁一件件,盡皆是凱奇帝國時期發生的蹊蹺怪事。


    這些事情初一聽起來都好像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就好像是星星之火最終燎原之後都變成了撼動一時甚至改變曆史的大事。


    而最怪異的,就是這些事情的背後總是有一個影子,一個時常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


    幾年前的曆史,成百上千樁離奇的事情與意外,都是由某一個酒鬼看似無心又或者衝動的行為所引發。


    這一聯係起來,豈不是怪異得很?


    望著皺眉凝望自己的慕容菲雅,還有目光閃亮盯著自己的西門耶赫,軒轅誌行輕輕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因為那和我心中所想的是同樣一個問題。”


    聽到軒轅誌行這樣說,西門耶赫眼中的失望無比明顯。


    她想要的問的,正是在那些記載中是否有那一個名字――特伯轟雷斯。


    對於普通人哪怕是聖階強者來說,長存於世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否則哪一個凱奇帝王也沒有理由為了一個傳言就遠赴東方,最後更將自己的姓名都給搭上了。


    可是對西門耶赫來說,無論那個人身上發生怎樣離奇的事情她都不會感到意外。


    即便是亙古長存,即便是長生不老,即便她並不會堅定的認為對方能夠做到,卻還是願意帶著希望的去相信。


    隻是軒轅誌行並沒有給她那個肯定的答案,而是另外一個。


    “酒鬼改變曆史?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更不會奇思妙想的認為他們都是一個人。可是當我看到關於凱奇帝國奇聞異事的最後一個消息,看到了這個東西,卻頓時被驚住了。”


    軒轅誌行身前的魔法元素飛快凝聚,隨心控製的死靈魔力就在身前凝聚化形,最終出現了一張桌子,酒桌。


    酒桌普通,並不顯眼更沒有什麽特別。可是上麵一副仍然未幹的由酒跡形成的圖畫,卻讓兩女同時一愣。


    就和軒轅誌行說的一樣,當時的軒轅誌行是被驚住了,而她們也同樣驚呆了。


    這幅酒跡形成的圖畫,正是她們之前在書架上看到的奇怪圖案一模一樣。


    這是屬於這座遺跡的主人,屬於帝烏學院創始人,屬於特伯轟雷斯的圖案,是他的徽章!


    軒轅誌行身前的魔力聚形並沒有停止,緊跟著出現的一張書頁,準確的說就是一張薄薄的紙。


    紙上同樣是一幅畫,不過卻是模糊的並有些混亂的,就好像那本《論魔力震蕩》上拙劣的臨摹一般。


    軒轅誌行說道:“在這最後一條奇聞異事中,有一人恰巧就身處事發地點並且看到了那個酒鬼用酒水於桌上做畫。而正是他憑著迴憶畫出來的圖案,成為了關於那名酒鬼的唯一記載。”


    紙上的圖畫雖然模糊不清,但兩女還是一眼就辨認出,這就是屬於特伯轟雷斯的那個圖案。


    紙上圖畫是軒轅誌行找到的曆史記載,也是關於那名酒鬼的唯一記載,那麽最先被軒轅誌行展現出來的桌子又是怎麽迴事?


    軒轅誌行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他說道:“這張桌子則是我親眼所見,當時就是坐在這張桌子旁的一人喝的爛醉如泥,而他似乎很不小心的撞翻了我的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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