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球


    (秋生)你,來打棒球嗎?


    前麵傳來聲音。


    一個見過的男人站在那裏,那是個不可能會忘記的人。


    (春原)嗚哇,打少年棒球的男人。


    春原在旁邊說道,像不好意思似的躲到了我身後。哎呀哎呀,我邊這樣想著邊對大叔迴答,


    (朋也)之前不是打過了嗎?


    (秋生)再打一次。


    (朋也)不要。雖說那次確實很愉快,但是我累了,提不起再打一次的幹勁了。


    (秋生)你說這樣的話沒關係嗎?


    (朋也)懲罰遊戲的話上次打完就算結了不是嗎。你可不要說還要繼續這樣狡猾的話啊。


    (春原)岡崎,反抗這個人的話就慘了啊。


    春原在後麵說道,你要說什麽都無所謂,拜托你不要令人討厭地拽我的手。


    (朋也)你真是超級膽小鬼啊。那個東西還在的話,也稍微站出來說個話啊。


    (春原)啊、是的。你,拜托你手下留情!


    (秋生)哼


    大叔冷笑一聲,拿出了一張照片。


    (秋生)這個,想讓我散發出去嗎?


    (春原)啊,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朋也)這是什麽啊?


    (秋生)這是你們趁著女生在遊泳的時候企圖到更衣室裏偷內衣的照片。


    (朋也)咦?


    完全沒有印象。


    (秋生)要看看嗎?


    我撿起扔過來的照片。


    上麵映著正打開更衣室的門的春原,後麵站著看向一旁的我。


    (春原)嗯,確實是更衣室,正準備進去呢。


    春原在旁邊說道。


    (朋也)這個,和我又沒關係吧。


    (秋生)你們倆的關係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照片裏麵的你怎麽看都是個望風的吧。


    (朋也)可惡你這家夥,幹嗎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去偷什麽內衣啊!


    我把憤怒的矛頭指向了春原。


    (春原)不對,我沒幹。那個時候裏麵有誰在叫我,我隻是打開門看一看而已!


    (朋也)什麽


    我痛苦地看向大叔。


    大叔咧嘴一笑。


    (秋生)古河麵包師,召集。


    第二球


    (杏)在這種考試最繁忙的時期可沒有好人陪你們玩啊。


    杏一口迴絕了,視線從旁邊放著的參考書離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春原)哎,這樣的話,我們會在校內被叫成變態的啊。


    (朋也)你這種人怎樣都好啦,我可不是變態啊!


    (春原)我也不是變態啊!


    (杏)哦~


    (春原)那邊的,別說哦~啊!


    春原在說話的時候,杏歎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


    (杏)喂,你們想怎麽辦,試著招集人手嗎?


    (朋也)不這樣的話連我也要成變態了。怎麽辦?


    (杏)算了,找得到其他人的話,要我幫忙也可以。


    (朋也)那麽,幫我們一起找吧。和這家夥兩個人到處去拜托別人,感覺希望渺茫。


    我老老實實低下頭。杏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把參考書收進了書包。


    (春原)好,走吧!這就叫做dreamsetrue(夢想成真)狀態了吧,嘿嘿。


    (杏)別說這麽惡心的話啊


    第三球


    (春原)看來正忙得不可開交。


    學生會室裏,中央拚著幾張桌子,男女生共6個人麵對麵坐著。各種文件蓋住了桌麵,大家正討論著什麽,同時還手不停筆地作著筆記。


    (其中一個人)幹什麽,你們?


    其中一個人看到了在門外窺視的我們,問道。


    (朋也)智代


    我向背對講台坐著的智代打招唿。


    (智代)什麽啊,是你們啊。怎麽了?


    (朋也)有話想和你說。


    (智代)這樣啊。抱歉,現在正在討論事情,可以等一下嗎?


    我們在教室的一角蹲著,等著討論的結束。


    那一天,一起打少年棒球的隊員們就象這樣,迴到了各自的日常生活中。


    現在,大家的道路和目標都已經各不一樣了。如今,哪怕隻有一瞬間也好,這些道路還能再次交匯在一起嗎?


    (智代)那麽,討論下一個議題。


    智代把手邊的文件翻過了一頁。


    (智代)聽生活指導老師說,最近有人抱怨校內太髒,讓學生會拿個對策出來。有什麽點子嗎?


    (戴眼鏡的男生)對不起。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起手,從校徽可以看出是二年級。智代點了點頭。


    (戴眼鏡的男生)我想問一下,具體是哪裏太髒呢?


    (智代)據說是後院、操場、三年級教室還有走廊、食堂。


    智代對照筆記說道。


    (戴眼鏡的男生)那樣的話,向相關班級的班主任老師反映一下如何?


    (另一個學級委員)這點事情恐怕早就做過了吧。


    另一個學級委員說道。


    (副會長)由學生會主導,在放學後進行檢查怎麽樣?


    (智代)副會長,可以嗎?我和副會長一起去巡視倒也可以。


    智代繼續追問坐在旁邊的正在作記錄的男生。


    (副會長)肯定可以,不過我覺得如果不在掃除時間之內做完就沒有意義了。因為目的不是要檢查幹不幹淨,而是要督促進行打掃。不過,我們不做打掃大概也不行吧?


    咕嚕咕嚕地轉著自動鉛筆的副會長答道。稍微間隔了一會兒,他又繼續追加說道。


    (副會長)因為如果沒有人檢查的話,又會發生同樣的事情。讓各班的美化委員之類的進行檢查怎麽樣?每班各派一個人的話也不是很過分的提案。


    稍稍有些難懂的談話繼續進行著。


    (朋也)說起來啊。


    我像想起什麽了一樣,對旁邊的春原小聲說道。


    (朋也)我記得你好像在收集什麽是什麽來著?


    (春原)哎?什麽事情?


    (朋也)對了,是咖啡罐的帖紙,收集起來可以換什麽東西的吧?


    (春原)啊,可以獲得映著奧○曼超酷標誌的運動上衣。穿著那個上學的話,不得了啊,大受歡迎喲。


    (朋也)你已經在搞了嗎?


    (春原)已經源源不斷地在搞了啊。因為那種咖啡食堂就有賣的,找的話要多少都能找到。後院、操場、三年級教室還有走廊的垃圾箱,能翻出不少啊。我還在幹哦。什麽?帖紙能給我?lucky噢噗!


    杏提著臉凹下去的春原,拿給了學生會的人。


    (杏)請,這是犯人。


    (朋也)就是這麽迴事。


    在討論結束後的學生會室,我向智代說明了關於打棒球的情況。


    (智代)是這樣啊,真可憐。確實,你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春原)就是說嘛。


    (智代)你就像了。


    (春原)哎~!


    智代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對春原斷言。


    (智代)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朋也)哪裏不對勁?


    (智代)那個男人不像是為了私利私欲會使出那樣卑鄙手段的人。


    (杏)對啊,這我也同意。


    杏表示讚同,我也點了點頭。


    (春原)說起來,那


    個人,在和我們分別的時候,喉嚨好像異常不舒服。


    智代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春原。


    (智代)生病了嗎?


    (朋也)生病的話,就是氣管肺的問題吧。


    (杏)這就是所謂heavysmoker(重煙民)吧


    (春原)看上去還年輕,歲數也不小了啊


    (朋也)不對,稍等一下,這也扯太遠了吧?


    (智代)但是總是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春原)要不,去委婉地問問他女兒古河吧。


    (朋也)你這家夥的委婉恐怕是令人恐懼的直接吧,還是讓女生問吧。


    第四球


    我們返迴b班,正好遇上了放學迴家的古河。


    (古河)大家,聚在一起有什麽事情嗎?


    (春原)來打棒球吧!


    (朋也)你搞錯主題了吧,而且不是說了不許你問的嗎?


    智代向前走出一步。


    (智代)你的父親,那個身體還好嗎?


    臉上浮現微妙的笑容問道。


    (古河)啊,爸爸,是嗎?


    古河忽然停頓了一下,我立刻感到一陣緊張。


    (古河)最近,他好像身體不太舒服,明明沒有感冒,卻經常咳個不停。不過,沒關係的,他讓我對誰也不要說啊,我說出來了。


    (春原)嗚哇啊啊啊啊!


    春原發出慘叫,摟著肩膀把我們從古河身邊拉開。


    (春原)果然是這樣的啊,他瞞著我們的啊,他得了重病的啊。


    (杏)但是為什麽叫我們打棒球呢


    (朋也)一定是想最後做一次喜歡的事情這個小鎮,最強的隊伍


    (智代)或者是,想要在女兒眼中永遠映下自己的勇姿


    (春原)因為上次的比賽中,他很快就受傷下場了吧


    (杏)那樣的話老老實實拜托我們不就好了用不著使那麽卑鄙的手段吧


    (朋也)別看他那樣他也是會害羞的人啊


    (春原)壞了,我會哭出來的。


    (朋也)別哭啊,會戳穿謊言的。


    (春原)知道了,我到最後都會保持笑臉的。


    (朋也)古河麵包師,最後的比賽了我們大家直到最後都是隊友那個人的隊友。


    大家把手放在一起,團結一致。


    第五球


    我、智代和杏來到了學生宿舍裏美佐枝小姐的房間。


    (美佐枝)不要啊,我很忙哎。


    (智代)正是如此!


    智代低下了頭。


    (智代)你不來的話,我會下跪的。


    (美佐枝)哇啊,不行,女孩子不能做這種事情!


    (智代)這麽說,你答應我們了?


    (美佐枝)我這不是非答應不可了嗎?真是的


    我們和春原碰頭了。


    (朋也)芽衣怎麽樣?


    (春原)她說要是芳野來的話她就來。


    (朋也)你還是一如既往,哥哥的威嚴為0啊。


    夕陽落山之際,我們在車站前呐喊。


    (春原)yo-shi-no!yo-shi-no!喂,女生別不出力啊!(譯注:yoshino是芳野的日語發音)


    (杏)嗚,抱歉,我辭職


    (春原)你啊,這可是關係到別人的命啊旅行在外不怕出醜啊!


    春原狂熱地吼道。


    (智代)正常地想一想,還有其他方法的吧


    (杏)還有,諺語用的地方不對。


    (春原)除此之外沒辦法了啊!快點,現在人手不足,快來幫忙!


    (智代)隻有喊了嗎


    (杏)變成這樣還真是自棄呢


    (眾人)yo-shi-no!yo-shi-no!


    合著拍手的聲音連唿芳野的名字,就是我們這些在小鎮遊行的讓人敬而遠之的男女4人組。


    忽然,春原的身體被提了起來。


    在前麵的是芳野端正的側臉。


    春原一個人被迎上了芳野的舞台啊真不甘心。


    (芳野)想打架嗎?你這個混蛋!


    原來不是被迎上舞台啊。


    (春原)啊,芳野,找到你了


    (芳野)連唿別人的名字不被討厭嗎!我給了你名片的吧,到事務所去聯係啊!


    (杏)哎


    懸在空中的春原背後,杏的眼睛發出光來。


    (智代)這次不放過你。


    智代無慈悲地說道。杏則做出一個大的投球準備動作。我因為恐懼背過了視線。


    (春原)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盡管不情願,芳野還是坐在車站前的長凳上聽我們說話。


    (芳野)那麽,找我有什麽事呢?


    (春原)乃塔棒球啪。


    (朋也)腫沒消之前你不要說話。


    (芳野)這些成員,又要打棒球了吧我拒絕。我和你們這些學生不一樣,我的工作是很忙的。


    (杏)我們不也一樣,考試很忙的哦。


    (芳野)那麽到底為什麽還要去打棒球?


    (杏)這是因為


    (眾人)


    大家一同陷入沉默,誰也沒有抬頭看其他人。


    (芳野)怎麽迴事,這種深重的感覺,你們到底出什麽事了!?


    (朋也)大叔他


    我艱難地打破沉默。


    (朋也)就快要死了。


    (芳野)什麽!?那個古河麵包的老爹嗎!?


    (朋也)作為最後的迴憶他還想和我們一起打棒球那個人,選擇了這個方式


    (芳野)是這樣啊知道了這樣的我也可以的話,讓我也加入這最後的迴憶中吧。


    芳野站起來,眼中浮著閃光的東西說道。


    (芳野)工作什麽的,被解雇了再去找就是了。但是,無可替代的時間是再也找不迴來的。我在這無可替代的時間裏,就選擇和大家一起度過吧


    (朋也)謝謝你,芳野


    第六球


    常走的通學路。


    已經是晚上了,我們走在被街燈照亮的人行道上。


    (朋也)這樣就全員集齊了真沒想到,在這種時期還能找齊人。


    (春原)是啊,有這麽好的朋友我真幸福。


    (朋也)不對,被你的人望招來的人一個也沒有,不要隨便就感到幸福。


    (杏)咦


    我正在吐槽的時候,杏不安地說道。


    (杏)人數不奇怪嗎?算上古河同學的爸爸,數數看


    (春原)啊


    春原被杏一說注意到了。


    (春原)有11個人!


    (杏)你是怎麽數出11個人來的啊!


    (春原)咦?我和岡崎對吧,杏、智代、芳野、美佐枝小姐、芽衣、齊藤、古河的爸爸,不是剛好9個人嗎?


    (杏)齊藤是誰(譯注:遊戲裏似乎是齋藤,雖然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一樣的,但小說裏確實是齊藤)


    (春原)啊,那家夥原來不是成員的啊那咦?少了一個人啊!


    (杏)古河呢?


    (朋也)她是她爸爸的替補,不算在首發陣容裏。


    (杏)那原來還有一個人是誰?


    (春原)算了,還有我在嘛,隻要找個人湊數不就好了?


    噗喀!


    (春原)好痛啊!為什麽非要打我不可啊!


    (朋也)以前說過的,你這樣說就打你的吧,不過是很久以前就是了。


    (春原)很久以前的話就讓它無效啊!


    (智代)唔這是什麽?


    一個人走在後麵的智代不經意地說著,停了下來。


    (春原)什麽什麽,哦,不是飛鏢嗎?


    智代手裏拿著的,是一個像是星形的雕刻的東西。大家仔細觀察著它。


    上麵用萬能筆寫著文字。


    (智代)寫著請用鹽水充分浸泡後,一邊撫摸一邊唿喚風子?


    (春原)什麽啊,這樣做能召喚出什麽來嗎?


    啪哩啪哩轟隆!


    (春原)嗚哇!


    明明連雲都沒有,突然眼前落下了閃電。


    在那裏站著一個人影,緩緩地轉過頭。


    (風子)風子參上。


    (朋也)不對,還沒泡過鹽水,也沒有撫摸,也還沒唿喚


    (風子)失禮了太早跑出來了破壞了衝擊性的登場畫麵


    (春原)啊,這樣啊。


    (朋也)天晚了,快迴家吧。


    (風子)好的。再見


    她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朋也)風子嗎


    我試著念著她的名字。


    (朋也)啊,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最後的成員嗎。


    (春原)聽你這樣一說,是啊。為什麽會忘記了呢


    (朋也)再叫一次試試看吧。


    (春原)但是,鹽水也沒有。


    (朋也)沒事,適當地叫一下應該會來的吧。


    (春原)風子


    春原試著隻叫了名字。


    啪哩啪哩轟隆!


    (風子)風子參上。


    (朋也)看吧。


    (春原)不需要鹽水的話就不要寫啊


    (杏)風子,打棒球嗎?


    (風子)好的總覺得上次很高興,還想再玩玩看。


    (杏)ok,到時候再叫你。


    (風子)再見。


    身影又消失了。


    (朋也)怎樣都好,我們真是有不得了的朋友啊。


    第七球


    就這樣,和那一天相同的隊員又召集齊了。


    為了給大叔最後的比賽添彩。


    那一天的天空是一望無邊的蔚藍色。


    在運動場上能夠望到這片天空很遠的地方,我們在這裏匯合了


    與很多小學生一起。


    (秋生)啊,這些人是教練,會教你們不同位置的打法。


    大叔拿著擴音器,這樣介紹著我們。


    (杏)那個這是怎麽迴事?


    杏戳了戳我。


    (春原)唔難道是,那個?


    春原向後指了指豎著的黑板。


    上麵寫著第一迴古河棒球教室。


    (朋也)啊原來不是比賽啊


    (杏)但是,原來這就是那個人最後的夢想這樣一想的話會哭的啊


    但是最後的夢想,會寫上第一迴嗎


    而且大叔看上去精神無比,


    開始得意洋洋地進行擊球練習了。


    (秋生)笨蛋,別大聲嚷嚷!


    我向大叔詢問生病的事情,大叔用棒球手套捂住我的嘴罵了迴來。


    (秋生)那是早苗的麵包害的


    大叔視線的另一端,是在聲援席加油的早苗的身影。


    (秋生)現在倒沒什麽事了當時我的那個樣子要是被她看見了,她又要說原來我的麵包有副作用啊,然後哭著跑出去的吧所以我一個人處理了


    咣我呆住了。


    大叔用神清氣爽的表情環視著運動場。


    在那裏,隊員們已經開始教孩子們如何防守了。


    (秋生)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做到的,看來又把那天的隊員找齊了啊。幹得好。你是一壘手嗎,教練拜托了喲。


    大叔用手套嘭的拍了一下我的後背。


    啊,這個感覺是什麽呢?


    我一直都忘記了。


    我含笑細心體會了一下那個感覺,向運動場上正在作指導的隊友們望去。


    想著要是現在告訴大家大叔生病原來是大家的誤會會怎樣之類的事情。


    (杏)總之這時要試著把球投給一壘手。或許能來得及。這種球就叫做中場地滾球。


    (風子)請閉上眼睛,適當地哎地跳一下。這樣做的話,球就會落到手套裏了。就是這麽簡單。請拿出信心來上吧。


    (芳野)球就是真心。要想著你是在接受真心,然後再親手交給別人。


    (春原)球落到身後就是死刑捕手就是這種賭上生死的位置哦。害怕的話就迴家吧。


    一定,什麽也不會改變。


    一齊歡唿,然後一起放聲歡笑之後,又會迴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吧。


    不,這無所謂。


    我撿起棒球手套,向一壘位置走去。那裏有很多孩子們正在等我。


    (朋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仰望是飛舞的白球與青空。


    還有,和那一天同樣的氣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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