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抬頭看天,但天上沒有出現任何人影。


    “你比想象中還要慢。”


    聲音從宇的眼前傳來,宇神色微驚,這時,才發現有人早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眼前。


    此人臉龐偏瘦,雙眼炯炯有神,不過看著宇的時候有些冷淡。


    他說的慢指的是宇殺人有點慢,可能是因為宇的慢讓他對宇另有看法。


    “你是誰?”宇冷冷問道。


    宇並不認識此人,此人並不是那日在落鷹穀看到的兩人中的一人,即使是宇也會問他是誰。


    那人沒有迴答,似乎並不想告訴宇他的真實姓名,因為他知道宇接下來要問為什麽。


    那人直接向宇丟來一樣東西,宇感覺沒我危險,便接住了他丟過來的東西。


    “我的乾坤戒?”


    宇立即查看乾坤戒裏的東西,發現和之前一樣,沒有少任何東西,反而多了一件物品。


    “出了三域,你若遇到舉世皆敵的情況,那枚令牌可以救你一命。”那人淡淡說道。


    在宇的乾坤戒中就多了一枚令牌,令牌上沒有任何字,也沒有圖形,看起來就是一塊平凡的令牌。


    聽那人說了令牌的作用,宇心裏不是很相信。


    都舉世皆敵了,你還來救我?


    “是你把我帶來這裏?你就是那位三長老吧!”宇在猜測,不過沒有任何證據。


    但宇也不是沒有依據,涅塵宗被宇殺光,而他在被丟入黑煞井之前就一直有人說他是被涅塵宗的三長老帶來的,而且聽說那位三長老一直在閉死關。


    可涅塵宗已經被殺光,就算閉死關也早該出來了。


    而現在整個涅塵宗隻有宇和眼前這個人是活人,所以宇才猜測這人便是那位傳說中的三長老。


    那人沒有迴答宇任何問題,直接轉身,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你先走出三域再說吧!”


    那人丟下一句話之後,直接消失,似乎不太想讓宇知道原因,沒有任何征兆,就在宇眼前憑空消失,這讓宇心裏的壓力不由的大了幾分。


    這人的手段比蘇靈兒身邊的路老和何老要高明很多,雖然宇看不透此人的修為,宇憑直覺這人絕對比路老和何老要強上很多。


    自從一年前突然失去了修為之後,宇的危機感變得越來越強,所以宇認為自己是被這樣強大的人掌控著。


    其實宇很想知道原因,為何要讓他殺了所有人才能活下來,為何要帶他到這個地方來殺人。


    那人似乎也知道宇想要問其原因,幹脆直接離開,不給宇詢問的機會。


    “好久不見。”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這是書靈的聲音。


    ……


    在洪域萬家,就在萬裏被宇殺死的那一刻。


    一位萬家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到萬昌麵前,一頭跪下,聲音的顫抖的道:“家主,萬裏少爺的靈魂命牌,碎了!”


    萬昌正在和萬家的另外三位長老議事,突然聽到這個消息,萬昌和萬家的三位長老立馬站起來,臉色十分嚴肅。


    “萬裏今日奉命前往涅塵宗的大典,按照家主的意思,從涅塵宗那裏挑選兩名天賦不錯的弟子進入萬家。”大長老萬連道出萬裏的去向。


    “涅塵宗宗主鄔聚閑,隻有大虛五鼎境的實力,以萬裏的實力涅塵宗根本留不下他。”二長老萬枯春沉聲道。


    “這不排除涅塵宗叛變的可能。”


    萬家三長老猜測,這三長老是一位中年婦女,名叫萬溪。


    “若涅塵宗真已叛變,在洪域敢接受涅塵宗的就隻有方家了。”說到方家大長老萬連眼神冷了起來。


    畢竟萬家和方家乃是宿敵,萬家的弟子被殺,萬家最直接懷疑的對象就是方家。


    萬昌臉色陰沉,此刻最為冷靜,並沒有在外頭那麽的猖狂。


    萬昌並沒有死了萬裏而動怒,萬裏隻是萬家的天才之一,而且並不是最突出的那人,萬裏死了自然會有人頂替上來,不過萬裏不會冤死,因為這關乎到萬家的臉麵和名聲。


    “此事先不要過早下定論,需前去涅塵宗查一查,塚域和穹域已經夠亂了,洪域不能亂,我想方家也不希望洪域亂起來。”萬昌沉聲說道。


    洪域沒有參與蒼財城之戰,所以自從三域之比後就一直很安穩,而塚域被鐵木已經殺怕了,塚域現在人人自危。


    而穹域的五大門派最提心吊膽,因為同天盟離五大門派最近,五大門派也是同天盟最仇恨的存在,隨時都可能被同天盟殺上老家。


    穹域和塚域都因為蒼財城一戰而開始有些混亂,洪域沒有趟這灘渾水,因為方家和萬家都不希望洪域亂。


    因為洪域要是亂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方家和萬家,雖說亂意味著有機遇,但也意味著滅族的風險,他們可不希望上千年的傳承就此斷送。


    “二長老,就由你帶人走一趟涅塵宗吧,若真是方家所為,萬事小心,先迴萬家。”萬昌便派萬枯春前往涅塵宗調查萬裏死因。


    “是。”萬枯春領命前去。


    ……


    “你還沒死?”


    重新聽到書靈的聲音,宇沒有任何高興之色,反而對書靈冷笑。


    在宇失去修為的時候書靈不在,在宇最困難的時候書靈沒有出現,所以宇認為書靈在故意讓他受盡折磨。


    宇的怨氣並不隻是如此,還有在落鷹穀他被東凰抓住時書靈沒有出手救他,所以他不再相信書靈。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你被你師父封印,我同樣也被你師父封印。”書靈沒有做任何的狡辯,事實上他確實也被封印了。


    “我師父?我什麽時候有了師父?”宇一愣,依然對書靈心存芥蒂,感覺書靈在胡扯。


    宇不解書靈所說,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師父,這時書靈說他有師父了,他要是信了才怪。


    “那日在落鷹穀上方出現的兩人中,那個最欠揍的就是你的師父。”書靈知道宇當時也看到了時晝和禮蘇。


    “啊切!”


    在某個地方,在吊床上的一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後揉揉自己的鼻子,不滿的道:“誰在罵老子!”


    “是他!”


    說到最欠揍的人,宇立刻知道那兩人中誰是他師父,就是那個笑的滿臉燦爛,並且向他揮手打招唿的人。


    “他很強?”


    宇還是不相信書靈,所以才如此詢問。


    書靈如實迴答道:“你應該看到那個抓住你的東凰是如何消失,你可見你師父出手?因為你師父已經不用出手,他隻需動一下念頭,便可讓東凰蒸發,這種恐怖的境界我聞所未聞。”


    這時,宇才慢慢迴想,當時確實沒看到有人出手,宇看到頭頂上有人的時候,東凰已經化為塵埃,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為何要收我為徒?”宇十分不解,世界上這麽多人,為何偏要收他為徒,他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你要問他,我也想知道。”


    這個問題書靈當時也問過,不過時晝沒有確切的迴答。


    “既然收我為徒,為何要封印我的修為和肉身?”這也是宇不解的地方。


    別人收完徒都會盡心盡力的教導,而時晝卻反其道而行,直接封印宇的修為,並且把宇丟到涅塵宗,感受了沒有實力的絕望的生活。


    這種行為可不是一個師父做出來的,因為這可能會讓徒弟直接恨死師父。


    雖然這不是時晝親自來做,而是由禮蘇來執行,但畢竟是時晝吩咐的,時晝以為是禮蘇執行宇要恨也是很禮蘇,不過他沒想到書靈直接告訴宇所有的原委。


    “你沒發現,你的根基比之前還要紮實百倍,肉身比原來還要強大?”書靈反問宇。


    宇心裏自知,他體內真氣的渾厚層度,不是因為他突破到衍月境的原故,至於身體的強度現在也無法判斷,剛才的廝殺他沒用上肉身之力。


    “黑煞井即使絕地也是福地,裏麵不僅有濃鬱的煞氣和死氣,還有精純的靈氣,你被丟入黑煞井失去意識之後,你的身體就自發的修煉,裏裏外外的重新築基了一遍,也就是說,你已經在黑煞井中修煉了一年。”書靈說了宇不知道的情況。


    在黑煞井中書靈是被封印了,不過他還存有意識,親眼目睹了宇身上發生的事,當然,這一切也讓他匪夷所思。


    “已經一年了?我的身體居然可以自行修煉?”


    宇很吃驚,沒想到他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事還要問你師父,這可是你師父的手筆,我猜那應該是某種特殊,而且強大的禁製或者陣法,世間應該不多見。”書靈很好奇,因為他也沒見過那樣能自主幫人修煉築基的手段。


    書靈又說道:“當時,你體內出現一個輪盤自動運行,不僅幫你修煉,還利用裏麵的煞氣和死氣幫你淬體,居然還能幫你抵擋煞氣入侵你的意識,不然,就算你醒來也會被煞氣衝入心智,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嗜血動物。”


    黑煞井的煞氣很恐怖,就算是書靈也不敢親自進入其中,若當時不是有宇體內的輪盤幫他擋住煞氣,估計也早就被煞氣給侵蝕了。


    和宇一同被丟下去的,還有畢富飽和大狗子的屍體,在他們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著地的時候,就已經被煞氣腐蝕掉了,可見黑煞井中煞氣和死氣的恐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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