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群華服青年身畔，一個個長相俏麗的宮裝女子貼身相伴，不時揮動著手中羽扇。
“難不成我眼花了？”歐陽霆有些難以置信的重重眨了眨眼。
“你沒眼花。”弱雞低聲道：“她就是歐陽熙。”
弱雞並非單看容貌，而是遠遠的便感應到了那屬於歐陽熙的氣息。
怎麽，怎麽可能！歐陽霆皺眉再看，隻見其中一個宮裝女子頭戴絲巾恬靜的站在一個華服青年身旁，此刻正如一個侍女般替他扇去高高揚起的馬蹄風塵。
每年的族資迴轉儀式，聖族一直十分看重。
最高規格隆重對待的，不僅僅是事關族群命脈的族資。更多是對族牆之兵那悍不畏死的軍魂撫慰。
八丈青石聖城大道連接內城外城，兩城之間排排建築緊密連接。
此道之上圍站兩旁的人群何止上萬！而道路之中，僅有黑衣黑甲緩緩揚刀挺進。
所有的注視與歡唿隻為族牆之兵，此乃何等榮耀！
不過，此刻的歐陽霆自打跨進內城之中便有些魂不守舍，耳中那震耳欲聾的歡唿也變得隻剩嗡嗡亂音。
他姐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裏與族地所在何止千裏，她，她為什麽會那身打扮的站在那城樓之上。
莫說歐陽氏與聖族天差地別毫無瓜葛，單說坤叔就不可能讓她獨自遠離至斯。
莫不是族中出了什麽事情不成！重重思緒纏繞心間讓他心煩意亂。
“咚~~~咚咚咚~~~~”
隊伍穿過人潮洶湧的外城闊道直達內城，遠遠的，來自於張氏主族地的巍峨建築群中，陣陣雷鳴般的鼓聲響起。
迎接族資隊伍的人大人物很多，在那張氏主族地之外的一個寬闊的廣場上，此刻群雄匯聚。
上姓三十六族無一不是派出了本族主脈之人出席，以表對邊境戰場的重視。
就連聖族族長張聖鴻，此刻都身著青黑色的盛裝長袍靜靜站在人群正中，麵帶微笑的看著黑衣黑甲緩緩走來。
“南域龍口關...”
“北域三江口...”
“西關狼牙山...”
“東關斷命崖...見過聖者。”
待得黑衣黑甲穩穩停住，眾人翻身下馬朝著前方等候人群當中的張聖鴻單膝而跪高聲道。
“眾將士辛苦，免禮！”張聖鴻哈哈一笑快步上前，將跪倒在最前方的丁不動與劉長山輕輕托起。
“謝聖者！”見禮完畢，眾人這才緩緩起身又朝著那前方一眾上姓之人躬身一禮。
“聖者，此乃四方族資清點之後的匯總清單，請聖者過目。”錢生錢躬身朝著張聖鴻遞過一本小冊道。
張聖鴻點了點頭，接過小冊之後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後生可畏啊。當初的小崽子們如今都是鎮守邊關的漢子了，不服老不行啊！”
“不敢，聖者老當益壯！”劉長山等人連道不敢。
他們三人都出自上姓，少年時便不止一次見過聖者，張聖鴻對他們親近示好實屬正常。
隻不過此刻身披黑甲，頭頂殺戮武閣的光環，倒是讓他們有些不自在。
“又是一年的殺戮，年節將至，眾將士遠來辛苦。飯食早已備好，今夜爾等可開懷暢飲！”張聖鴻高聲道。
“謝聖者！”
除了仍舊有些心不在焉的歐陽霆之外，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走這個流程了。
大老遠的運送族資來此，這吃上一頓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吃完喝完起身上路，一年一年周而複始。
黑衣黑甲躬身謝禮之後，又再朝著一個方向齊身鄭重一拜，這才在銀甲武士的指引下列隊朝著廣場的另一頭退去。
“武老二，你這殺戮武閣怕是有些不講道理了吧。”當他們離開之後，一個有些不滿的聲音響起。
“喔？如此軍紀嚴明，何來不講道理一說？”人群一側，武承風哈哈笑道。
那出言的老者怒瞪武承風道：“你難道沒看見？我家那逆子見到老夫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倒是恭恭敬敬的朝你行禮！如此沒有人倫之禮，算是那般！”
“哈哈！錢兄，這老了老了還跟我吃什麽飛醋，走走走，喝酒去！”武承風聞言大笑道：“等下讓那錢生錢好好敬你幾杯。”
“哼！還需你說！”老者伸手拍開武承風的手麵帶怒色的轉身離去。
.....
“歐陽霆！”
酒宴大廳外，魂不守舍的歐陽霆獨自一人站在亭廊轉角處蹙眉苦思。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抬頭一看，隻見一道高挑的倩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那張埋在記憶深處的俏臉和那一身不輸男兒半分的颯爽英姿，不是張淼又是何人！
“張，張淼？”歐陽霆有些結巴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兩年不見，那張淼出落得越發的美麗，相較於之前二人相見時，更多了三分屬於女子的清美。看得歐陽霆不自覺的片刻失神。
可不知為何，張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他的目光驚喜之後便有些閃躲。
“你什麽眼神？”張淼微微一笑，道：“難不成，你剛才在我張氏之中偷了東西不成？”
“哈哈！說笑了。”歐陽霆哈哈一笑。
迎娶聖族之女，是每一個族群男兒的夢想，少時的歐陽霆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他還真有朝著這方麵努力的心思，可靈筱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聖女捕捉計劃。
不管是最初與她那帶著幾分不正經的相遇，還是在族牆之外的相互扶持。亦或是這兩年時而攜手同遊族牆之外的種種。
用弱雞的話來說，歐陽霆是在浪費光陰...談戀愛搞腐敗。
兩人相處久了，早已沒了最初的那層微妙的躲閃。歐陽霆已經決定找個好時機就把這靈筱娶過門兒了。
所以，乍一見當年有些心動的張淼，那種違心的心虛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好在他心思轉的快，這兩人之間原本就沒發生過什麽。再者說，也不可能會發生點什麽。
自己的這層感覺，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想罷，歐陽霆臉上閃過厚重的釋然。
“你進步得真快，看來與族群書院相比，族牆邊境的確更適合你。”張淼俏皮一笑。
歐陽霆點了點頭，笑道：“那裏的確很好，我很喜歡。”
不過隻有兩麵之緣的二人，就在這清淨的亭廊之中有一句沒一句，像那老友般聊了起來。
歐陽霆所講述的龍口關外的世界，又或者是那殺戮武閣中的點滴趣事，無一不讓深居聖族之中的張淼沉迷。
漸漸地，一人講一人聽，二人就這麽聊到了遠處宴會廳中燈火通明。
張淼喜歡聽，而且聽得很認真，不忍駁了她興致的歐陽霆自然也願意講。
原本在他心中纏繞不去對於姐姐歐陽熙的擔憂，也隨著他的講述分散了注意力，消散了幾分。
“歐陽霆！”正當張淼仍舊意猶未盡的不時提問的時候，又一個女聲傳來。
嗯？歐陽霆有些奇怪，自己這輩子在外麵就認識這麽兩三個女孩兒，這叫我的又是誰？
轉身一看之下，他不由得驚喜莫名的叫道：“筱兒？你怎麽在這兒？”
那站在他身後正笑盈盈看著他的絕美佳人，不正是前不久才分開的靈筱又是誰！
“你認識淼淼？”靈筱驚奇的看了一眼歐陽霆，隨即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蹦一跳的跑過來，一把牽起了張淼的手。
“你們認識？”
這話，歐陽霆與張淼異口同聲。
“他，他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瞎子麽。”說這話的時候，微光之下，靈筱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
“什麽！”張淼臉上一僵，道：“你說的那個裝瞎偷看你洗澡的人，是他？”
“咳咳咳...不是，不是這麽迴事。”歐陽霆有些尷尬的連忙擺手想要解釋，可嘴巴張了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這貌似還真是這麽迴事...
“筱兒，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在這兒的。”歐陽霆見兩人親密的樣子再次問道。
靈筱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靈族人，族地就在聖族之外的靈山之中，來這裏本就不奇怪。何況...”
說著，她揚了揚仍舊牽著張淼的手道：“我跟淼淼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來找她玩兒呀。順便，順便看你。”說完俏臉又是一陣羞澀。
張淼笑了笑，些許複雜的不自然在臉上一閃而逝。
“哈？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歐陽霆鬱悶道。不過，這麵前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美女看著還真心養眼。
“你又沒問...”靈筱嘟嘴道。
“酒宴要開始了，我們先進去吧。”張淼微笑說著，說完牽著靈筱緩步朝著宴會廳走去。
酒宴大廳內此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數十張大圓桌早已滿滿圍坐。
宴席開始之前，張聖鴻與一眾上姓大族又再進行了一番致敬說辭。當然，那些慷慨陳詞這群來自族牆的糙漢子是聽不大懂，也壓根兒聽不進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開宴，大家這才動筷對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風卷殘雲。
對於他們這般的粗魯，相鄰的桌席上坐著的人也不嫌棄，反而是時不時的過來與他們舉杯暢飲。
喧囂熱鬧中，很有幾分不論族群高低的融洽。
然而，坐在角落的歐陽霆此刻卻麵色鐵青，雙手緊握中青筋畢露。
整個身上一陣陣的顫抖與冰寒，與這其樂融融的酒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片刻之前，劉長河端著酒杯與他耳語了一番。
短短一句話，讓原本就心緒不寧的他猶如深陷九霄狂雷之中。
“這杯敬你，你比你族人幸運，有這身黑甲在身，想來...比那險關苦徭要好上許多吧。嗬嗬....”
“難不成我眼花了？”歐陽霆有些難以置信的重重眨了眨眼。
“你沒眼花。”弱雞低聲道：“她就是歐陽熙。”
弱雞並非單看容貌，而是遠遠的便感應到了那屬於歐陽熙的氣息。
怎麽，怎麽可能！歐陽霆皺眉再看，隻見其中一個宮裝女子頭戴絲巾恬靜的站在一個華服青年身旁，此刻正如一個侍女般替他扇去高高揚起的馬蹄風塵。
每年的族資迴轉儀式，聖族一直十分看重。
最高規格隆重對待的，不僅僅是事關族群命脈的族資。更多是對族牆之兵那悍不畏死的軍魂撫慰。
八丈青石聖城大道連接內城外城，兩城之間排排建築緊密連接。
此道之上圍站兩旁的人群何止上萬！而道路之中，僅有黑衣黑甲緩緩揚刀挺進。
所有的注視與歡唿隻為族牆之兵，此乃何等榮耀！
不過，此刻的歐陽霆自打跨進內城之中便有些魂不守舍，耳中那震耳欲聾的歡唿也變得隻剩嗡嗡亂音。
他姐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裏與族地所在何止千裏，她，她為什麽會那身打扮的站在那城樓之上。
莫說歐陽氏與聖族天差地別毫無瓜葛，單說坤叔就不可能讓她獨自遠離至斯。
莫不是族中出了什麽事情不成！重重思緒纏繞心間讓他心煩意亂。
“咚~~~咚咚咚~~~~”
隊伍穿過人潮洶湧的外城闊道直達內城，遠遠的，來自於張氏主族地的巍峨建築群中，陣陣雷鳴般的鼓聲響起。
迎接族資隊伍的人大人物很多，在那張氏主族地之外的一個寬闊的廣場上，此刻群雄匯聚。
上姓三十六族無一不是派出了本族主脈之人出席，以表對邊境戰場的重視。
就連聖族族長張聖鴻，此刻都身著青黑色的盛裝長袍靜靜站在人群正中，麵帶微笑的看著黑衣黑甲緩緩走來。
“南域龍口關...”
“北域三江口...”
“西關狼牙山...”
“東關斷命崖...見過聖者。”
待得黑衣黑甲穩穩停住，眾人翻身下馬朝著前方等候人群當中的張聖鴻單膝而跪高聲道。
“眾將士辛苦，免禮！”張聖鴻哈哈一笑快步上前，將跪倒在最前方的丁不動與劉長山輕輕托起。
“謝聖者！”見禮完畢，眾人這才緩緩起身又朝著那前方一眾上姓之人躬身一禮。
“聖者，此乃四方族資清點之後的匯總清單，請聖者過目。”錢生錢躬身朝著張聖鴻遞過一本小冊道。
張聖鴻點了點頭，接過小冊之後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後生可畏啊。當初的小崽子們如今都是鎮守邊關的漢子了，不服老不行啊！”
“不敢，聖者老當益壯！”劉長山等人連道不敢。
他們三人都出自上姓，少年時便不止一次見過聖者，張聖鴻對他們親近示好實屬正常。
隻不過此刻身披黑甲，頭頂殺戮武閣的光環，倒是讓他們有些不自在。
“又是一年的殺戮，年節將至，眾將士遠來辛苦。飯食早已備好，今夜爾等可開懷暢飲！”張聖鴻高聲道。
“謝聖者！”
除了仍舊有些心不在焉的歐陽霆之外，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走這個流程了。
大老遠的運送族資來此，這吃上一頓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吃完喝完起身上路，一年一年周而複始。
黑衣黑甲躬身謝禮之後，又再朝著一個方向齊身鄭重一拜，這才在銀甲武士的指引下列隊朝著廣場的另一頭退去。
“武老二，你這殺戮武閣怕是有些不講道理了吧。”當他們離開之後，一個有些不滿的聲音響起。
“喔？如此軍紀嚴明，何來不講道理一說？”人群一側，武承風哈哈笑道。
那出言的老者怒瞪武承風道：“你難道沒看見？我家那逆子見到老夫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倒是恭恭敬敬的朝你行禮！如此沒有人倫之禮，算是那般！”
“哈哈！錢兄，這老了老了還跟我吃什麽飛醋，走走走，喝酒去！”武承風聞言大笑道：“等下讓那錢生錢好好敬你幾杯。”
“哼！還需你說！”老者伸手拍開武承風的手麵帶怒色的轉身離去。
.....
“歐陽霆！”
酒宴大廳外，魂不守舍的歐陽霆獨自一人站在亭廊轉角處蹙眉苦思。
一個女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抬頭一看，隻見一道高挑的倩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那張埋在記憶深處的俏臉和那一身不輸男兒半分的颯爽英姿，不是張淼又是何人！
“張，張淼？”歐陽霆有些結巴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兩年不見，那張淼出落得越發的美麗，相較於之前二人相見時，更多了三分屬於女子的清美。看得歐陽霆不自覺的片刻失神。
可不知為何，張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他的目光驚喜之後便有些閃躲。
“你什麽眼神？”張淼微微一笑，道：“難不成，你剛才在我張氏之中偷了東西不成？”
“哈哈！說笑了。”歐陽霆哈哈一笑。
迎娶聖族之女，是每一個族群男兒的夢想，少時的歐陽霆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他還真有朝著這方麵努力的心思，可靈筱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聖女捕捉計劃。
不管是最初與她那帶著幾分不正經的相遇，還是在族牆之外的相互扶持。亦或是這兩年時而攜手同遊族牆之外的種種。
用弱雞的話來說，歐陽霆是在浪費光陰...談戀愛搞腐敗。
兩人相處久了，早已沒了最初的那層微妙的躲閃。歐陽霆已經決定找個好時機就把這靈筱娶過門兒了。
所以，乍一見當年有些心動的張淼，那種違心的心虛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好在他心思轉的快，這兩人之間原本就沒發生過什麽。再者說，也不可能會發生點什麽。
自己的這層感覺，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想罷，歐陽霆臉上閃過厚重的釋然。
“你進步得真快，看來與族群書院相比，族牆邊境的確更適合你。”張淼俏皮一笑。
歐陽霆點了點頭，笑道：“那裏的確很好，我很喜歡。”
不過隻有兩麵之緣的二人，就在這清淨的亭廊之中有一句沒一句，像那老友般聊了起來。
歐陽霆所講述的龍口關外的世界，又或者是那殺戮武閣中的點滴趣事，無一不讓深居聖族之中的張淼沉迷。
漸漸地，一人講一人聽，二人就這麽聊到了遠處宴會廳中燈火通明。
張淼喜歡聽，而且聽得很認真，不忍駁了她興致的歐陽霆自然也願意講。
原本在他心中纏繞不去對於姐姐歐陽熙的擔憂，也隨著他的講述分散了注意力，消散了幾分。
“歐陽霆！”正當張淼仍舊意猶未盡的不時提問的時候，又一個女聲傳來。
嗯？歐陽霆有些奇怪，自己這輩子在外麵就認識這麽兩三個女孩兒，這叫我的又是誰？
轉身一看之下，他不由得驚喜莫名的叫道：“筱兒？你怎麽在這兒？”
那站在他身後正笑盈盈看著他的絕美佳人，不正是前不久才分開的靈筱又是誰！
“你認識淼淼？”靈筱驚奇的看了一眼歐陽霆，隨即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蹦一跳的跑過來，一把牽起了張淼的手。
“你們認識？”
這話，歐陽霆與張淼異口同聲。
“他，他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瞎子麽。”說這話的時候，微光之下，靈筱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
“什麽！”張淼臉上一僵，道：“你說的那個裝瞎偷看你洗澡的人，是他？”
“咳咳咳...不是，不是這麽迴事。”歐陽霆有些尷尬的連忙擺手想要解釋，可嘴巴張了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這貌似還真是這麽迴事...
“筱兒，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在這兒的。”歐陽霆見兩人親密的樣子再次問道。
靈筱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靈族人，族地就在聖族之外的靈山之中，來這裏本就不奇怪。何況...”
說著，她揚了揚仍舊牽著張淼的手道：“我跟淼淼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來找她玩兒呀。順便，順便看你。”說完俏臉又是一陣羞澀。
張淼笑了笑，些許複雜的不自然在臉上一閃而逝。
“哈？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歐陽霆鬱悶道。不過，這麵前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美女看著還真心養眼。
“你又沒問...”靈筱嘟嘴道。
“酒宴要開始了，我們先進去吧。”張淼微笑說著，說完牽著靈筱緩步朝著宴會廳走去。
酒宴大廳內此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數十張大圓桌早已滿滿圍坐。
宴席開始之前，張聖鴻與一眾上姓大族又再進行了一番致敬說辭。當然，那些慷慨陳詞這群來自族牆的糙漢子是聽不大懂，也壓根兒聽不進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開宴，大家這才動筷對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風卷殘雲。
對於他們這般的粗魯，相鄰的桌席上坐著的人也不嫌棄，反而是時不時的過來與他們舉杯暢飲。
喧囂熱鬧中，很有幾分不論族群高低的融洽。
然而，坐在角落的歐陽霆此刻卻麵色鐵青，雙手緊握中青筋畢露。
整個身上一陣陣的顫抖與冰寒，與這其樂融融的酒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片刻之前，劉長河端著酒杯與他耳語了一番。
短短一句話，讓原本就心緒不寧的他猶如深陷九霄狂雷之中。
“這杯敬你，你比你族人幸運，有這身黑甲在身，想來...比那險關苦徭要好上許多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