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群毆之下,歐陽霆簡直爆發出了風卷殘雲之勢!


    甩開韁繩,隻見他腳尖一點飄起丈餘,整個身軀之上的五色脈氣四下翻飛著,如影隨形般與他一起衝入人群。


    “五!五脈!!!”那銀甲武士驚叫著高唿。


    若是他沒記錯,那歐陽霆原本不過出身卑微的氏族。哪怕不知他走了什麽狗屎運,聚氣開脈算是登堂入室。


    可,哪怕是想破腦袋他也不會想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會是五脈高手!


    脈輪八境,一脈一高低!


    身在部族氏族之中對於脈輪遙不可及的存在,可能不知道其中深淺。但身在上姓候族之中,對於五脈之上的存在,普通血脈武士隻能仰望敬畏!


    因為血脈的天生強大,上姓中人往往會在青少年時期便自動覺醒血脈,稍有勤勉之心的存在,更是有機會在成年之初便完成開脈大關。


    有著豐富經驗的族中長輩隨時關注著,他們並不需要麵臨類似於氏族存在聚氣開脈的風險。


    對於死死卡住氏族的開脈大關,對於上姓之人而言,無非是水到渠成而已。


    然而脈輪八境,越是往上就越是兇險。那種層層突進的玄妙,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在這個階段中,考驗的並不單單是血脈,更多的是天賦。


    所以,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上姓候族,能走到五脈高度的存在也是極其稀少的。


    怎麽,怎麽可能!!!


    眼見著那五色風華隨風綻放,此時此刻那根本算不上是有所偽裝的銀甲武士肝膽欲裂。


    “倒下吧!”歐陽霆嘴角微微揚起,陣陣劇毒脈氣隨著火叉的橫掃暴射而出。


    果然,這一群最高不過二三脈的存在,哪裏經得住那連武炎都直唿作弊的詭異毒風!


    一聲倒下,不光是他們,就連座下戰馬也紛紛栽倒在地不住抽搐。


    “哈哈哈!”莫不是見狀一拍大腿喊道:“抽搐,哈哈哈,看見沒?抽搐啊!賠錢賠錢!”


    廖凡無語,不過隨即他眼睛一亮,伸手道:“拿來吧。”


    “嗯?”莫不是一愣,當即怒道:“好你個尿桶,人大麵大的,難道你還想耍賴不成!”


    廖凡輕笑道:“你自己看,我又沒跟你賭馬。”


    莫不是聞言一看,心裏一下子哇涼哇涼的。


    可不是麽!那地上躺著的人一個個的紛紛口吐白沫眼,眼看著有氣進沒氣出了。


    不過,愣是沒一個人有半絲抽搐的跡象。


    坑!巨坑!莫不是捂住胸口,看向歐陽霆的目光滿是哀怨....


    胸口的袋子裏,藏著的可都是他珍藏的癡漢私房錢,指著這次迴去給家中夫人一個驚喜。


    “節哀吧兄弟。”廖凡笑著探手抓出他胸口的小黑包。


    身後一群早已等得不耐煩的人喜笑顏開的圍了上來,一個個拿了獸晶眉開眼笑的衝莫不是道謝。


    “禽獸!!!”莫不是悲吼!


    .....


    “做人留一線,這話,替我帶給劉長河。”歐陽霆緩緩蹲下,衝那銀甲武士輕聲道:“若不是為了我身後族群,今夜,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饒,饒命...”那人此刻身上奇癢難忍,雙手不住摩挲著連聲討饒。


    “哼!上姓之兵,不過如此。”見著那同屬脈輪層次的一個個所謂高手的搖尾乞憐,歐陽霆一下子失了興趣啐了一口。


    遠遠的,廖凡微笑著點了點頭,片刻之前,他還真擔心歐陽霆會少年熱血將他們全給打殺了。


    隻要不出人命,他們殺戮武閣還真不怕打斷點兒手腳啥的。


    武氏戰旗,那可是實打實的虎皮!就算是上姓之族,那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逆了那飄旗之風的。


    “滾吧!這毒三日自行消散,算是對你們略施懲戒。”歐陽霆轉身離去,對於身後的喪家之犬,他根本不屑多看一眼。


    “走,走...”一群人聞言如獲大赦,紛紛起身跌跌撞撞的順著闊道緩緩消失在月光之中。


    不過剛出族牆沒幾日,不知為何,看著這群沒有任何骨氣的‘高手’,歐陽霆已然開始想念族牆的單純。


    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有些理解那些棲身族牆不願歸家的戰士。有的時候,把思念放在心中,族牆所在,更適合熱血之士。


    .....


    三日後,聖族外城,東西南北四大域的族資隊伍在城外驛站最終匯聚。


    “哈哈!老廖老莫,一年不見你倆還是老樣子,醜得傷心呐!哈哈哈!”


    北域領隊之人笑得豪邁,翻身下馬就給他倆一人一個擁抱,壓根兒不去看他倆黑如鍋底的臉。


    “哼!就你長得好看。”


    “哈,蚊子就是蚊子,長得再彪悍也就是那麽一哆嗦的力。”


    那豪邁漢子聞言臉上一僵,抬眼看去,正好瞧見那驛站門口兩個武士裝扮的中年人,正看著他一臉調侃之色。


    “他們也是族牆統領麽?”歐陽霆與他們不熟,自然不會熱絡的靠過去。


    見著他們一個個那毫不顧忌的冷嘲熱諷,一時之間族牆之風撲麵而來。


    “嗯,那被稱作蚊子的大漢叫丁不動,乃是北域三江口過來的。”王啟靈明顯不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毫不在意的努著嘴道。


    “三江口?”歐陽霆聞言恍然。


    聽說,那北域三江口依水而建,三麵環水,乃是北域第一雄關!


    不過,這麽大個漢子取個名字叫丁不動...好像也太過兒戲了點兒吧。


    見歐陽霆仍舊疑惑,王啟靈衝那邊揚了揚下巴,道:“那個披著鎧甲也像書生的家夥,叫錢生錢,西關斷命崖的。而他旁邊那個膀子比腿還粗的猛男你猜是誰?”


    “我哪兒知道...”歐陽霆撇了撇嘴。


    “嘿嘿!”王啟靈神秘兮兮的道:“他...姓劉。”


    “嗯?”歐陽霆眉心一皺,那滿臉都是肌肉的大漢他自然看得到,那一身似有似無的脈氣隱約能給他帶來一絲壓迫。


    不出意外,那肌肉男絕對是五脈之上的存在。這要是姓劉...怕是不好辦呐!


    “哈哈,瞧你擔心的那模樣...”王啟靈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身穿黑袍黑甲,他不會對你動手的。”


    而另一層疑惑也在他心中升起,按道理說四方押送之人都是域內第一關的掌兵者。


    可他們一紮堆,那廖凡與莫不是的修為短板就露出來了。好像,他們二人在這群人之中,有些弱的過分了點。


    也許是看出了歐陽霆的疑惑,王啟靈歎息一聲道:“與你順位繼承統領之位一樣,龍口關的幾位修為頗高的統領都因為年歲的原因,退下來了。”


    原來如此,歐陽霆恍然。


    “劉兄,此番來的路上....”廖凡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這路上發生的事兒,衝那劉長山簡單說了一遍。


    那劉長山聽聞廖凡的敘述與莫不是的補充,一張臉上時而潮紅事兒青白,眼看就要暴走。


    可正當歐陽霆緩緩朝著他們二位靠攏嚴防不測的時候,隻見那劉長山怒喝一聲:“畜生!”


    隨即衝二人拱手道:“家門不幸,讓你們受辱,長山羞愧萬分!”說完一轉身朝著歐陽霆他們這邊的眾人就要跪下去。


    “誒?”廖凡二人見狀連忙把他拖了起來,連聲道:“你看你,我隻是跟你說說,避免誤會,這誰家還能沒幾個臭蟲嘛。”


    “額...”劉長山鬱悶的看了他們一眼,這話說得...


    不得不說,這族牆一家此言非虛。歐陽霆見他神色羞憤不似作偽,甚是感歎這族牆與族地的人差別太大!


    誤會解開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一眾人聚在驛站之內嘻嘻哈哈的講起各自族牆的趣事,一時間整個驛站的夜晚都變得熱鬧起來。


    眼前就是聖族外城,天光時分就要進城。不敢喝酒的眾人愣是以茶代酒,推杯換盞中全然無視了時間的流失。


    “咚~~~咚~~~”


    待得陣陣響亮的鍾聲遠遠傳來,歐陽霆等人這才從那沉浸的氣氛中醒來。


    抬眼一看窗外,天邊不知何時緩緩爬起了魚肚白。


    這一聊,竟聊了一整夜!


    “走吧走吧!收拾收拾出發,可別誤了時辰。”說著,大家相視一笑相互拱了拱手緩緩散去。


    這一路行來,大大小小的族群城市歐陽霆早已見慣。對於那近在咫尺的聖城他已經出現了審美疲勞。


    說到底,讓他震撼的不過是城市之中的人口密集。要真說城池,哪一座能夠宏偉過龍口關的族牆?


    聖城有內城外城之分,而現在歐陽霆等人緩緩踏足的正是外城那宏偉的城門。


    “嗚~~~嗚~~~~”


    隨著一隊隊銀甲武士的整齊踏出,一陣嘹亮悠揚的號角聲吹響。


    四方大關的黑衣黑甲自然也拿出了最好的精神狀態,一個個在馬背之上脊梁挺得筆直。


    “歡迎迴家!”數百銀甲武士齊聲大喝。


    “鏘”的齊齊拔刀,黑衣黑甲齊聲喝道:“為了人族!”


    就連那身披黑甲的戰馬都仿佛知道此時此刻的莊重,四蹄落下時的整齊劃一與這一聲聲的高唿沉聲唿應。


    歐陽霆身處其間熱血沸騰,如此這般,方能真的對得起邊關勇士的浴血廝殺!


    可正當他渾身充血沉浸在這份感觸中時,突然,他騎在馬上的身子一下子凝固了。


    外城城樓之上,不少人正在為他們歡唿著。


    而在那樓閣正中,幾位衣著華麗盡顯瀟灑的青年同樣衝他們揮手致意。


    然而,在那之中,歐陽霆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極其熟悉的人....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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