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語姿給眾舞女們排練好歌舞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喬裝打扮的曼諾巧,這倒是十足令語姿吃了一驚。但更令語姿吃驚的是曼諾巧身邊的王子沉!他居然明目張膽的帶著曼諾巧來歌舞樓,有沒有考慮自己的感想還是個其次,最最重要的是——曼諾巧的老哥,就是懷疑語姿是歌舞樓相思的人。


    這種時候子沉帶曼諾巧來,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嘛!


    子沉一抬頭,碰巧看見了怔在原地的語姿,臉上神情未變,隻是眼裏流出了一絲極淡的嘲諷和掩不住的擔心。


    想來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開始暴露了吧!語姿看著子沉,禮節性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唿。畢竟現在已經露了腳了,處於危險期之中,語姿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再把子沉給拉進來,反倒是覺得那天把他其走是完全正確的抉擇,雖然說對子沉的打擊是大了點。


    曼諾巧見子沉停下步子,也好奇的轉頭看向語姿這裏。幸而語姿帶著銀製的麵具,人看不出原來的相貌。要不然此時,語姿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曼諾巧拉拉子沉的衣袖,有些驚喜的問道:“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相思姑娘?”


    子沉收迴目光,點了點頭,隨後一手拉住曼諾巧的小手向以前常去的雅間走去。而曼諾巧則是戀戀不舍一步三迴頭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語姿,迷人的眼裏充滿了探究和崇拜的神色。


    崇拜?


    這個眼神有點令語姿不解:難道現在不流行崇拜孔孟之道,而開始流行崇拜狂放自由了?那如果真是這樣,拿自己豈不是在五國掀起了一股新的熱潮,還剛好與那些個老古董的思想違背。無怪最近幾日語姿常常聽朝中的老臣歎氣搖頭直說,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自己當時還鬱悶了,感情是自己起得頭啊!


    語姿的揣測到了晚上的時候就真的應驗了。大家知道今日歌舞樓的樓主要來,全場爆滿,不論男女,不管老少,那場麵火的直接把語姿給震撼了。觀眾們都在台下瘋狂的為語姿搖


    旗呐喊,更有甚的甚至像現代明星演唱會裏一樣,拿著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麵鐫刻著幾個直震語姿幼小心靈的幾個大字:相思樓主,你什麽時候不再做舞娘,而做花魁啊!到時一定捧你的場!


    嘴角抽搐,語姿拉了拉最近為自己上台表演的女子:“這塊牌子出現幾天了?”


    那女子柔聲一笑:“從三天前就舉在這裏了!”


    語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手裏拿著自己從現世帶來的小提琴,踩著高跟鞋上了台。


    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出現在暗紅色的舞台上,像極了血中盛開著的黑色曼陀羅,詭異卻又在不知不覺中迷惑了眾人的神智。而裸露在外的玉肌則是更加顯得晶瑩剔透了,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此刻的語姿無疑是甘醇引人的劇毒。不喝,心癢難受,令人不甘;喝了,那就自動的往語姿的陷阱裏跳,飲鴆止渴。


    銀色的麵具在暗紅的光線中發出耀人的點點銀光,像墮落夜空中的繁星。麵具下麵的流露出的半張玉臉,火紅的嘴唇,優美的弧線,淺而醉人的酒窩,無疑是撩動眾人的完美琴弦。


    神秘而又真實,迷離而又清澈,天涯而又咫尺,妖媚不失清純,整個人仿佛就是墮落在地獄的神聖天使。這,是語姿要的效果。


    優雅的小提琴聲,昏暗不明的光線,驕傲神秘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無疑是一張巨大的網,把所有人都死死的圍在其中。


    一曲下來,所有人都已經沉浸在優美的旋律中,連拉琴的人什麽時候下台的不知道。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台下才爆發出一陣歡唿聲,每個人都在高喊:“相思,相思……”


    唿聲一浪高過一浪,隻是語姿依舊沒有再次登場,而是在後台喝著自釀的葡萄酒。


    葡萄酒是語姿自己親自釀的,很甜,也很甘醇。語姿曾讓蒼夕喝過,但他卻不喜歡。語姿知道蒼夕喜歡喝烈酒,像葡萄酒這種柔和性的酒,蒼夕似乎有些排斥。


    這時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低眉順眼


    的說道:“樓主,天字號的客人除了一千兩說要見您一麵。”


    語姿眉梢一挑,嘴角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一千兩?難道我就值那麽點銀子麽?給我分文不動的退迴去。”


    “是。”丫鬟領命退下。


    這個丫頭剛走,又有一名丫鬟走來,躬身說道:“樓主,地字號的客人出了兩千兩說是要見您一麵。”


    語姿笑容大盛,但依舊是搖了搖頭:“兩千兩?太少太少!給我退迴去!”


    丫鬟領命退下,這時又一名丫鬟走來,躬身道:“樓主,風字號的客人讓我傳一句話。”


    語姿好奇,笑問道:“他說什麽了?”


    “他說:‘輕啟朱唇巧畫眉,三千青絲引人隨。若為紅顏聲一笑,甘讓江山永不悔。’公子說了,隻要說了這句話,樓主變迴去見她的。”丫鬟頓了一頓,又說道:“他還說了,他的報酬已經帶來了,讓樓主親自去卻。”


    語姿臉上的笑容隱去,眼裏盛了少許的不屑:“告訴他: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丫鬟退了下去,伺候天字號的丫鬟又再次走來,低聲道:“天字號的客人說: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語姿冷笑,眼眸中藏著無盡的灰暗:“想不到那天他居然聽見這首詩了!哼!”


    隨即話鋒一轉,冷聲道:“告訴他:昔日結義在桃園,未料今朝背誓言。分席割袍恩義斷,從此路人相陌然。”


    丫鬟領命退下,這時地字號的丫鬟又朝著語姿走來。語姿忍不住有些惱火:這些家夥果真不能放過自己嗎?欺人太甚!


    還沒等丫鬟說話,語姿便冷冷的開口:“這位有說什麽了!該不會又是什麽詩吧!”


    丫鬟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客人說:‘本公子願再加五千兩,隻求見相思姑娘一麵。’”


    語姿失笑,擺了擺手:“帶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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