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擁有一雙美麗又詭異的鈷藍色眼睛。鈷藍色的眼睛神秘而高貴,鑲在白狼的身上有著說不出的神秘感。在那雙鈷藍色的眼睛看到蒼夕的時候,瞬間變得冰冷淩厲,仿佛要把對方給淩遲了一般。


    蒼夕的眼睛向子夜的墨,化不看,斬不斷。深邃的像是宇宙間的黑洞,能將人深深的吸引。與白狼對視的眼已經失去前一刻看著語姿那般溫柔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凍荒原的寒冷。荒原般寒冷的眸子裏,語姿看見熊熊燃燒著的火苗。那種冰與火對比,在蒼夕的眸子裏顯出了強烈的反差。


    看著這****的人和狼,語姿不知為何有些心驚。蒼夕的實力,語姿是知道的;白狼的狡詐,語姿也是非常的明了。雖然不知道二人為何彼此仇視,但語姿終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隻是雙手又縮迴了蒼夕的懷裏,閉上了眼睛,無視這場無聲的硝煙。


    白狼邁著優雅的步子向蒼夕走去,白牙雖沒露出,但風中便已隱隱含著唿唿的殺氣。蒼夕眼裏閃過一絲嘲弄,揚手一扔下手裏的棒槌,隨即撫弄著語姿的青絲,低頭淺吻著語姿的耳鬢。


    此刻蒼夕的動做對白狼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而且蒼夕似乎是故意如此而為之。


    語姿偏過頭躲開蒼夕的淺吻,含笑的眸子淡掃了一眼白狼,話卻是對著蒼夕說的:“你和白狼怎麽了!吃錯藥了!”


    蒼夕抱緊語姿,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白狼,冷笑著勾起了嘴角。


    白狼全身泛著危險的氣息,走到語姿身邊。毛絨絨的大腦袋往語姿的懷裏拱了拱,兩隻爪子向上一抬,架在了語姿的腿上,親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語姿莞爾一笑,抬手撫上白狼柔軟的毛,很滿意的享受著白狼親昵的親近。隻是不知為何,蒼夕圍著自己腰上的手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語姿吃痛的瞪了蒼夕一眼:“好疼!你放手!當我是麵粉呢!高興怎麽捏就怎麽捏呢!”


    蒼夕鬆了手,冷冷的瞪了一眼語姿,冷聲道:“離她遠點。”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


    白狼講的,還是對語姿的講的。反正不論是對誰講,都是同一個意思:你們兩個不要老呆在一起,老子他媽的看了就心煩!


    語姿這下子鬱悶了:這蒼夕不會小心眼到吃白狼的醋吧!雖然說白狼長的是有迷倒萬千女性的資本,但怎麽著也是隻狼啊!不是同一種生物,有必要擔心嗎?


    雖然語姿這麽想是沒有錯的,但是蒼夕明白白狼每次看著語姿的眼神都不是純粹的。白狼看語姿的眼神那是一種超越了族界物種感情,那是盯上了自己喜歡的獵物的眼神。蒼夕很明白那種感情對白狼意味著什麽,也明白這種感情對自己潛在的危險。


    終有一天,這雙詭異的鈷藍色眼睛會將他們分開。這種危險的動物,不是說它物質上的危險,而是存在著一種精神上的危險。它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替代自己在語姿心中的位子!而它,終有一天會打破這個限製,跨過物種的界限把語姿從自己身邊搶走。


    所以在語姿沒有被帶走之前,蒼夕他不得不防,不得不緊張。


    語姿哂笑,揶揄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蒼夕的軟肋:“你這家夥不會是又吃醋了吧!我和小白白那可是純友誼!”


    蒼夕不屑冷笑:“純?”


    語姿點頭,一臉認真的說:“純,絕對是純!比純牛奶還純,比純淨水都純!絕對的純天然,無汙染,綠色無公害產品!陽光保證信得過!”


    雖然聽不懂語姿在說什麽,但被語姿一說心裏還是好受了一些,被白狼挑起的醋火也滅了少許,隻是隨意的說道:“隨你。”


    蒼夕的或是滅了,但白狼的火卻被語姿說冒上來了。鈷藍色的眼睛憤恨的盯著語姿,仿佛是在訴控語姿的絕情。


    現在語姿是頭大了,抬頭看了看天自動過濾了白狼憤怒的眼神,無辜的繞了繞頭:“今天天氣真好,但是還是太冷了!我迴屋了!你們慢聊!”


    語姿說著腳底抹油,準備消失在這場無聲的戰鬥中。至始至終蒼夕和白狼都沒說過一句話,不停說話的隻有自己,還是不停的被人卡在中間難以做了。


    人生一般隻有兩條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語姿則很沒種的選擇了第三條路——逃避。


    見語姿離開對峙了兩者也不再有所顧忌了,彼此都是冷厲的注視著對方。洶湧的殺意從不同顏色的眸子中傾瀉而出,凝結了周圍的一切,連同四周的空氣都給冰封了。


    最終還是白狼最先開口:“你不想再做殺手了嗎?”


    白狼的聲音低啞而沉穩,就如那天出現在蒼夕夢中的男人是同一個音調——殘酷、噬血、冰冷、狂傲。


    蒼夕對於白狼會講話這件事情並沒有吃驚,而是有些了然,隻是眼底的冷漠更深了幾許。過了半晌,蒼夕方才開口:“我願意為她放棄。”


    白狼不屑的冷笑:果真還是還千年前一樣的不知死活、執迷不悟。


    “如果我取了你的靈魂呢!”白狼的眼底一片森然,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殺意和蝕骨的恨意。


    蒼夕嘲諷的看著白狼:“囉嗦。”


    話一說完,長劍便已出鞘,橫在身前封住了周身門戶不讓白狼隨意近身。而白狼狡詐的閃至蒼夕身後,準備抄蒼夕的後路。


    說那時遲這時快,當白狼就快要咬到蒼夕後頸的時候,一枚柳葉飛鏢從蒼夕手中飛出,徑直射向白狼胸口。白狼翻身一轉避開了蒼夕的飛鏢,那枚被蒼夕注滿內裏的飛鏢破空釘在了不遠處了一顆榕樹上。


    白狼和蒼夕的雙眼彼此交匯,在空中再次擦出強烈的火花,白狼出露白色的獠牙,喉嚨裏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響,身子向前壓低,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咬你兩口;蒼夕以劍支地,渾身發出陰冷的氣息,眼裏的冰冷足夠把六月夏天轉化為飄雪的時節,純黑的劍身散發出淩烈逼人的劍氣。


    在語姿歌舞樓的後院中平了白天二人旗鼓相當,皆是不相上下。白狼被蒼夕削去了些毛發,前爪被蒼夕的劍劃出了一道血紅,染紅了一大塊毛色,但卻更顯得魅惑。蒼夕冷視著白狼,衣衫也有幾處被白狼抓破,手臂上潛藏著暗紅印子,在純黑的衣裝上顯得不是很明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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