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璟不退不讓。


    “你的毛病,我能說出來一籮筐,沒責任感,喜歡算計人,嘴賤、沒教養……”


    “等等,前麵幾個我都認領了,沒教養我不承認。”


    “二百五,子曰不問自取就是偷,……”


    軒轅璟好奇道:“哪個子?”


    禾皛秐:“我忘了,反正是句名言,我同意了嗎你就親我?登徒浪子!”


    軒轅璟不管是嘴皮子,還是腦子都是跟得上的,可他這次就是明顯示弱了。


    “禾皛秐,如果偷香竊玉也叫做偷,那我承認,我當時是情難自已。”


    禾皛秐白了他一眼,“給我滾!”


    他臉皮厚,說著不臉紅,可禾皛秐聽的都臉紅了。那畫麵她實在不想迴憶。


    軒轅璟伸出三根手指頭,指天發誓道:“禾皛秐,我都改好不好?我現在馬上就改。”


    “誰用你改,狗改不了吃屎,你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三歲看八十。”


    禾皛秐既不是三歲的小孩兒,又不是傻子。男人的話能信嗎?


    男人所謂的改,其實就是裝,裝成一副你喜歡的樣子,屁顛屁顛迎合你,等把你弄到手了,他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接下來的原形畢露,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分分鍾把你氣暴肝。


    而那個信了恭維,被生米煮成熟飯的傻女人,下場大多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再要有個孩子的話,完了,這女人這輩子就交代在這兒了,基本就徹底逃不開這男人帶來的陰影了。


    禾皛秐印象中,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真感情,不過是荷爾蒙作用見色起意和一時興起罷了。


    “禾皛秐,給我個機會,信我一次。”


    “軒轅璟,給我滾!”


    接下來禾皛秐沉下臉,不管軒轅璟再說什麽,禾皛秐都迴他一句:“滾!”


    “禾皛秐,本王今天開始正式追求你,我不會放棄的。”


    “我從今天……從現在開始,正式拒絕你,滾滾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禾皛秐盡量說的絕情一點,讓軒轅璟不要癡心妄想。


    軒轅璟不再說話了,他拿起自己那把絕世寶劍開始幫禾皛秐劈柴。


    劈好後擺上車,用繩子捆緊。


    軒轅璟幹幹淨淨的白衣服,也粘上了不少土。


    “二百五,何必呢,不用你假好心。”軒轅璟要真關心禾皛秐,兩天前就不會不幫她,還舔著臉嘲笑她了。


    “禾皛秐,有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上次你翻車的時候被我嘲笑,我知道你耿耿於懷。”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嗎?你從裏到外都是個毫無同情心的渣男。”


    軒轅璟說:“那時候立場不一樣,那時候你是我屬下,現在我在追求你,我不是那種燒鍋爐的暖男,是個雌的、活的都要暖。”


    “好借口。”


    軒轅璟知道禾皛秐不會信他。


    他把繩子往肩上一搭,拽起來拉著板車就走。


    好好的一身白蠶絲,價值連城,就被他這樣糟蹋了,禾皛秐看得真是心疼,幹這種活就得穿老粗布或者帆布,軒轅璟這一身接近報廢的衣服,能頂一千車這樣的柴禾。


    突然有個影子從前麵竄過來,它大聲叫嚷著:“荷花,你在哪?荷花……”


    “軒轅璟,你躲開。”


    她話音剛落,軒轅璟就配合地沒了影子。


    是梅花,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快跟我迴家。”梅花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怎麽了?”


    “尊師來家裏看新娘子了。”


    那個傳說中的巫婆?


    禾皛秐正想看看何許人也,造謠生事,把好好的大姑娘推進河裏,假借河神的名義謀取私利。


    “走,幫我推柴車。”


    禾皛秐在前麵拽,梅花在後麵推。


    梅花知道這尊師有多厲害,根本得罪不得。她也就推的格外賣力。


    在河神鎮,還沒有人敢得罪她巫婆李,每個人都得點頭哈腰稱她一聲尊師。


    被她坑被她害,給她送錢,還得說謝謝她。


    哪家要是送禮沒送到位,自家的姑娘被指定為河神新娘,也不敢拿刀去砍了她,這老巫婆特別會妖言惑眾,專業拉仇恨,把她跟你的矛盾,擴大到集體的矛盾,你得罪了她,就等於是得罪了全河神鎮。


    之前有膽肥出來挑戰她權威的寡婦,結果勢單力孤,沒有人敢站出來替她家說一句話。


    隻需要巫婆李一句:“河神發怒,天降暴雨,都是你的罪惡引來的。”完了,這人就得浸豬籠。


    禾皛秐跟梅花一起走到家門口,看到門庭若市,就像趕大集一樣,那可真叫一個熱鬧。


    門口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村民。


    裏麵“嗚嗚哇哇”配合著銅鈴鐺的響聲不知道是在幹什麽?


    梅花一看那些人把門口都給堵了,忙撥開人群一邊喊:“河神新娘子來了,快讓道,快讓道。”


    人群自動退開一條路,每個人都用不同的眼神看著禾皛秐。


    有的是看熱鬧,有的帶點惋惜,有的是幸災樂禍:“長得跟狐狸精似的,難保不會勾引男人,祭祀給河神忒好了。”


    禾皛秐把這些閑言碎語都當成耳旁風,拉著車往裏走。


    進門一看,一個穿著不倫不類獸皮裙子,腦袋上頂著個野雞尾巴的老娘們正在院子中央跳大神呢,手上還拿著一串銅鈴鐺使勁晃啊晃。


    她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名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


    喬大娘一看禾皛秐迴來了,趕緊把她拽過去,給她介紹人。


    她指著跳大神那位,“荷花啊,快來見過尊師。”


    禾皛秐心裏說:“果然是個神經病,沒五十年的腦血栓幹不出來這事兒。”


    跳大神的巫婆李搖晃著鈴鐺衝禾皛秐蹦躂過來,一隻手握著鈴鐺串,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孔雀毛,照著禾皛秐頭上就拍打,一邊拍打一邊念著不知所謂的咒語。


    禾皛秐忍了,行百裏者半九十,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絕對不能出差錯。


    巫婆真下得去手,孔雀毛都快抽禿了才肯放過禾皛秐。


    喬大娘道:“快,多謝尊師給你賜福。”


    禾皛秐不鹹不淡說了句:“多謝。”


    巫婆李的左膀右臂走過來,一人手上拿著個破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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