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樞沒有急著付諸於行動,他想再“思考”幾天,時間越久,石更和牛鳳元就會越著急,到時他再出手,效果無疑將會更好。


    周末,史天樞去了春陽找文雅。


    自從春節在京天分手以後,文雅和石更再沒有聯係過,文雅不知道石更是否已經完全把她放下了,但她知道她根本放不下石更,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去想石更,很多次都因做夢夢到石更而驚醒。


    文雅還想和石更重歸於好,她希望能跟石更好好解釋一下她與史天樞之間的關係,可她是女人,礙於麵子,她一直下不了決心去主動找石更,但對石更的掛念卻是無時不刻的。


    “我在報紙上看到說你們縣要大力發展蔬菜大棚,還設立了目標,要建設蔬菜之鄉,進展的還順利吧?”文雅沒法直接問史天樞石更的現狀,隻好拐彎抹角,通過工作去打探。


    “目前非常順利。今年是東平發展的關鍵一年,不僅要擴大種植規模,還要嚐試一些新品種的種植,此外在銷售上我們也設立了很高的目標。可以這麽說,今年的目標能否完成,直接影響著建設蔬菜之鄉這個終極目標能否實現。”史天樞說道。


    “據說東平縣過去很窮,而這幾年的變化則是翻天覆地的。看來東平的縣委書記很厲害呀。”


    “這你可說錯了。東平能有現在這個嶄新的麵貌,跟縣委書記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縣長的功勞。”史天樞說道:“東平的縣長叫石更,今年剛三十一歲,我非常佩服他。年紀雖然不大,但幹工作抓經濟很是有一套,有勇有謀有遠見,要不是他,東平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跟你說句私密話,我之所以到東平縣掛職,就是向石更學習去了,同時也是想沾沾他的光。”


    “沾光?”文雅不太明白。


    “考慮到你來吉寧工作了,東平縣還有巨大的發展潛力,我決定掛職期結束以後不走了,繼續在東平縣工作。九月份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我將成為東平縣的一把手,到時和石更搭班子一起幹。石更已經把底兒給打下了,我當了一把手隻會越來越好,這不是沾他的光嗎。”史天樞解釋道。


    “聽你這麽一說,這麽縣長還真是不簡單啊。”


    “確實是不簡單。過一段吧,過一段找個機會給你介紹認識一下。最近他受傷了,一直在住院。”


    文雅心裏“咯噔”一下子,臉色頓時也起了變化,但她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變現得很平靜:“怎麽受傷了呢?”


    史天樞歎氣道:“別提了。被縣委書記的兒子拿菜刀給砍傷了,後背一刀,離心髒距離不到一厘米,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他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看到文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史天樞關心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文雅沒心情再跟史天樞繼續吃飯了,她起身說道:“我是有點不太舒服,我先迴去休息了。”


    史天樞緊忙起身說道:“我送你。”


    迴到宿舍,文雅的心裏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很想馬上就出現在石更的身旁,可是她又有點猶豫,有點糾結,害怕要是真去了石更會不理她,甚至是把她掃地出門。


    煎熬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下午,文雅下定決心去東平縣找石更,她覺得在真愛麵前,自尊根本一文不值,她要是因為自尊而失去了真愛,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打定主意,文雅就打車去了汽車站。


    到達東平縣時已是傍晚時分,由於縣城沒多大,文雅就一路打聽著徒步朝縣醫院的方向走。


    史天樞中午的時候和向東方、保劍一起吃的飯,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迴到招待所後,史天樞頭很暈,加上天熱犯困,倒頭就睡,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起來緩了緩神,洗了把臉後,看了眼時間,想到石更一個人在醫院呆著肯定很無聊,就決定去醫院陪陪石更,順便把他同意幫忙的事情告訴石更,讓他高興高興。


    這候l*wtxt.章汜。從招待所裏出來,沒走多遠,史天樞就看到前麵有個女人,身影很像文雅。


    文雅來東平縣了?不可能啊,她要是來了應該去招待所找自己才對啊,這都已經過了招待所呀,不可能看不見呀。


    往前走不遠是個十字路口,就見形似文雅的女人向左轉了,史天樞通過女人的側臉,確定其就是文雅。


    史天樞大惑不解,文雅來東平縣不找他,還能幹什麽呢?


    出於好奇之心,史天樞沒有開口叫文雅,而是一路尾隨。


    當看到文雅進了醫院,史天樞更加好奇了,她來醫院幹什麽呢?


    文雅進了住院樓,打聽了好幾個工作人員才打聽到石更的病房號。


    文雅來到病房前,坐在長椅上的四個便衣警察馬上就站了起來,十分警惕的對其上下打量。


    “你是誰呀?”一個警察問道。


    “我叫文雅,我是來找石更石縣長的,他是住在這個病房吧?”文雅說道。


    &#24378&#29306&#32&#122&#117&#113&#105&#11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你先等一下。”


    一個警察進了病房,看著坐在床上看書的石更,笑道:“石縣長打擾您一下,有個自稱叫文雅的人想見您,您見她嗎?”


    聽到文雅二字,石更抬起頭看了看警察,問道:“她一個人來的?”


    警察點點頭:“一個人。您要是不想見她,我就跟她說您在休息,讓她改天再來。”


    製大製梟。本章尚未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石更想了想說道:“讓她進來吧。”


    史天樞一直在走廊的樓梯口處遠遠地看著文雅,見她進了石更的病房,史天樞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文雅認識石更?不應該呀。


    史天樞坐下來,腦子有些亂,心想這是什麽情況啊?


    整理了一下思緒,史天樞就想起了昨天在春陽與文雅吃飯時文雅的異常。到東平縣掛職這麽長時間,史天樞清楚的記得,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文雅問過他工作方麵的事情外,之後就再也沒問過,昨天是第二次。而似乎是從說完石更受傷之後,文雅的臉色就變了。


    這麽說來文雅早就和石更認識,昨天問起東平縣的蔬菜大棚也絕非偶然,實乃是打探石更的情況。


    想明白這些問題,史天樞的心裏五味雜陳,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了。


    史天樞沒有走,他想等著文雅出來問一下她和石更到底是什麽關係。


    “好久不見。”石更微笑道,就像是見到了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一樣。


    文雅則沒有石更那麽輕鬆灑脫,她紅著眼睛,從頭到腳在石更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克製著激動的情緒,問道:“我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麽樣了?”


    “好多了,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石更好奇道:“你是聽誰說我受傷的?”


    &#24378&#29306&#32&#122&#104&#117&#105&#119&#101&#110&#46&#111&#114&#103&#32&#35835&#29306&#12290“這不重要。”


    “是聽史天樞說的吧?”石更笑道:“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人了。你們倆相處的怎麽樣啊,什麽時候結婚啊?”


    文雅惱怒道:“如果你是想拿這件事故意刺激我,恭喜你成功了,你確實刺激到我了,我現在很生氣。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和史天樞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們倆……”


    石更抬手打斷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倆的關係,因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來看我的是吧?我謝謝你。還有別的事嗎?”


    文雅把手上的包往旁邊一扔,坐在床前,氣唿唿地說道:“怎麽跟你沒關係,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他,這件事跟你就有關係。不管你信不信,聽不聽,我今天都要把話說清楚。”


    石更低下頭看著書,擺出一副你願意說你就說,但是我不會聽的架勢。


    “我和史天樞是家裏介紹的。史天樞家很有背景,基本都是從政的,我爸也是從政的,就希望我們兩個能夠在一起,既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同時還能使兩家成為一種利益共同體。史天樞家也有這個想法,所以跟我爸就一拍即合。史天樞看過我的照片後,據說是對我一見鍾情,就提出想要見我,但我是堅決反對見麵的,因為我心裏非常抵觸政治聯姻,所以那段時間和家裏鬧的很不愉快。這件事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文秀,她是最了解的。我不值得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來吉寧之前,也就是兩年前的春節,在京天的時候我曾跟你說過,我可能會去吉寧工作。我當時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我聽說史天樞年後將要去吉寧省掛職,你知道我當時多高興嗎?我覺得這是一個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為了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假裝改變主意,不僅與史天樞見麵,還假裝跟他談戀愛。後來我還提出史天樞要是去吉寧掛職鍛煉,我也想去吉寧工作,因為兩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算短,兩個人分隔兩地不利於感情的發展。當時史天樞的家裏人聽說了以後特別高興,我爸也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結果春節之後史天樞並沒有馬上來吉寧,而是一直拖到九月份才過來。那段時間對於我來說非常痛苦,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總見麵,還要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後來來到了吉寧,我在跟你交往的同時,還必須與史天樞保持一種假戀愛的關係,因為我要是跟他挑明了,我家裏肯定就不會再讓我從吉寧呆下去了,我真的是沒辦法。我和史天樞認識那麽長時間,隻是牽過手,連接吻都沒有,每次他要碰我,我都會想各種辦法躲開。他也不傻,時間長了他也有所察覺,為此他跟我談過很多次。你說年前他進了我的房間遲遲不出來,那就是他在跟我談我們倆的事情。我和他從認識到今天,身體上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精神上我的心思也一直都在你的身上。我不告訴你,不是為了為了隱瞞而隱瞞,而是怕你會多想。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誤會我,你必須要知道,我來吉寧就是為了你,我不是為了他。如果我不愛你,年後我就不來了,我真的是放不下你……”文雅邊說邊哭,說到最後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聲。


    這候lw章汜。人心都是肉長的,聽了文雅的話,看到文雅的樣子,石更知道她不是在演戲說謊,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心裏很不是滋味。


    抬起手想拍拍她的後背,撫慰一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落了下去。


    製大製梟。文雅起身一下子就撲到了石更的懷裏,哭的更兇了,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石更什麽都沒說,隻是抱著她,與她的臉緊緊的貼在一起。


    石更在文雅麵前所表現出來的輕鬆灑脫其實都是裝的,他對文雅的想念,絲毫不亞於文雅對他的想念,隻不過他作為一個男人,隻能將其深藏在心底而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半晌,文雅不哭了,情緒穩定了以後,她說想看石更受傷的部位,石更就脫掉身上的半袖,趴在床上讓她看。


    看到近二十公分的刀疤,文雅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她趴在石更的背上,抱住石更說道:“那個人太壞了,他怎麽能忍心對你下這種毒手呢,他真是壞死了!”


    石更翻身把文雅摟在懷裏說道:“這個世界上那麽多人,不可能都是同一類型的人,一定是會有壞人的,但我相信還是好人多,不然這個世界就亂套了。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什麽都告訴你,保證不再向你隱瞞任何事情。”文雅不想她和石更之間再有任何的誤會。


    “你爸是宇文長興吧?”石更看著文雅的眼睛問道。


    文雅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是我爸。”


    “那你管宇文中天叫二叔嘍?”


    “對不起,我不應該向你隱瞞這件事,我……”


    石更捂住了文雅的嘴笑道:“不用解釋,我不怪你。”


    石更覺得他早就該猜到文雅是宇文長興的女兒。難怪宇文長興打算要讓史天樞當東平縣的一把手呢,自己的乘龍快婿,當然是要關照了。


    吃晚飯的時候,石更問道:“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文雅往石更的碗裏夾了塊肉,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史天樞明說,以我對他的了解,我認為他不會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那家裏怎麽辦?”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家裏是會理解的。而且現在你又在吉寧工作,你爸總不能派人把你抓迴去吧。”


    這候lw章汜。文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


    “不用著急現在就說,等史天樞掛職期結束以後再說就行。”石更怕文雅現在說,萬一把他露出去,找史天樞幫忙一事就算是徹底泡湯了,搞不好還會多一個新的敵人。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很快就過了九點鍾。


    石更見時間不算早了,就說道:“我讓人送你去招待所住吧。”


    &#24378&#29306&#32&#98&#120&#119&#120&#46&#99&#111&#32&#35835&#29306&#12290“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文雅抱著石更撅嘴道。


    “這裏就一張床,沒法住,我讓醫院加張床傳出去不像話。”石更攬住文雅的腰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哪兒都不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你這是要跟我擠一張床啊。”石更慢慢把手下移到了文雅的屁股上,壞笑著揉捏道:“你就不怕擠出事兒來?”


    製大製梟。“你不怕我就不怕。”文雅的這副勁頭大有文秀的風采。


    “我肯定不怕,但我不信你不怕。”石更說著話,就把文雅推倒在床上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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