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牛鳳元約了孫勝武一起吃飯。


    閑談幾句做完鋪墊,牛鳳元就把話題引到了齊德隆的身上。


    “勝武,齊德隆那邊有沒有什麽最新情況啊?”牛鳳元問道。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審訊工作應該是沒有任何進展。”孫勝武知道牛鳳元找他一定是為了齊德隆的事情。


    “我想請你幫個忙,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有話直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幫不了我會明告訴你。”


    &#24378&#29306&#32&#121&#117&#110&#120&#117&#97&#110&#103&#101&#46&#111&#114&#103&#32&#35835&#29306&#12290“能不能想辦法給齊德隆帶個話,就一句話就行,叫他不要亂說話。”見孫勝武麵露難色,牛鳳元又說道:“你也知道,明年我是非常有機會當省長的,今年對我來說就非常關鍵,一點差池都不能有,一個錯誤可能就會讓我失去這個機會。我雖然沒有參與齊德隆的事情,可我畢竟是他姐夫,又在鬆溪與他一起共事過,好說不好聽。我擔心他害怕,會在裏麵亂說,他毀了也就算了,要是把我也給連累了,那就麻煩了。我的想法是讓他穩住,我在外麵盡快想辦法把事情給平息了,這事就過去了。”


    見孫勝武低頭不語,牛鳳元又說道:“你在紀委也幹了這麽多年了,以你的年齡和你的能力,我認為早就該被扶正了。咱們倆的關係我就不多說了,如果我能當上省長,我一定力薦你幹紀委一把手。”


    孫勝武抬頭看了看牛鳳元,說道:“我想想辦法吧,但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行。”


    牛鳳元與孫勝武吃飯的同時,賈旺和省紀委書記童寧也在吃飯。


    “鬆溪的那個副市長齊德隆審的怎麽樣了?”賈旺問道。


    “一直沒什麽進展,一問三不知,什麽都不說。”童寧最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發愁。


    “你們紀委手段不是非常多嗎,想讓他開口還不容易。”


    “目前來看沒想象的那麽容易。這說明齊德隆的事情肯定很嚴重,他怕說了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知道是誰還讓他抱以希望嗎?”


    童寧看著賈旺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齊德隆的事情來了?你和他應該不熟悉吧?”


    “我跟齊德隆是不熟,可我認識他姐夫牛鳳元啊。最近我聽到一些傳言,說是齊德隆違紀違法與牛鳳元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牛鳳元可是省委常委,是上麵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據說明年還要當省長呢,齊德隆的事情真要是把他給牽連上了,那還了得?”賈旺詭笑道。


    “你直說吧,到底什麽意思?”


    “齊德隆這個案子是京天交代下來的,辦不明白說不過去呀。另外你這個紀委書記幹了也三四年了,不打算再挪挪窩嗎?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啊。再給你透露個消息,常委之中還有一個人比牛鳳元當省長的機會更大,這個人在你的升遷之路上可能還會給予你幫助。牛鳳元會幫助你嗎?”


    童寧點點頭:“我明白了。”


    在迴東平縣的路上,石更一直在權衡史天樞幫忙的利弊。


    如果史天樞同意幫忙,就意味著縣委書記的位置與他無關了。但牛鳳元要是能過這一關,當上省長,他就算在東平縣當不上一把手,還可以去其他地方。總比牛鳳元出事,由他直麵賈旺要好。


    可是該怎麽跟史天樞說呢?


    迴到東平縣,石更滿腦子都是這件事,一晃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天傍晚,史天樞下班後,來到了縣醫院看石更。


    閑聊了一陣後,石更留史天樞吃飯,史天樞也沒推辭。


    時間不長,正陽大酒店就送來了幾道偏清淡的菜,石更和史天樞就吃了起來。


    吃飯的過程中,史天樞注意到石更不怎麽愛說話了,臉色也不太好看,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你現在恢複的不是挺好的嗎,我覺得你不用太為自己的身體擔心了。就耐心的再從醫院住一段時間吧,你離出院的日子也不遠了。”史天樞以為石更在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憂愁。


    石更放下筷子,輕歎了聲氣說道:“我不是在為我的身體而煩心,我是在為我的前途而煩心。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咱們倆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搭檔工作了。”


    “你要調走了嗎?”


    “差不多吧。反正以後是沒好日子過了。”


    這候lwtx*章汜。史天樞皺眉道:“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跟我說說。”


    “還是算了吧,說了隻會讓你跟著我一起煩心,不開心的事情不說也罷。”石更擺手道。


    “說不說在你。但如果你真拿我當朋友,你就跟我說,沒準我還能幫上忙呢。就算幫不上,也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啊,總比你一個人鬧心要強啊,你說是不是?”


    石更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得罪人了,好日子過到頭了。”


    “誰呀?田地?他現在被你壓的死死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應該是他的好日子過到頭了才對呀。”


    “不是田地,是另有其人。”


    “到底是誰呀?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史天樞很納悶,石更的嶽父可是牛鳳元,究竟得罪了誰,才能讓石更變成這個樣子。


    “省委秘書長,賈旺。”石更看著史天樞的眼睛說道。


    史天樞一愣:“得罪他至於有這麽嚴重的後果嗎?”


    “當然有,賈旺在京天的關係很硬,一般人誰能惹得起呀。”


    製大製梟。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你怎麽會得罪他呢?”史天樞很好奇。


    “咳,說來話長……”石更從張悅與賈政經的事情開始講起,有真有假,又編又造,總之都是賈家人的不是,他始終很冤枉很無辜。


    “這麽說也不怨你呀。”史天樞聽後說道。


    “怨誰不怨誰,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有權勢真理就在誰的那一邊。賈旺不光是整我,還整我嶽父。最近我嶽父的小舅子出了事,被省紀委給帶走了,賈旺得知後便從中作梗,試圖把我嶽父給拉下水,讓我嶽父失去大好的前程。你說說,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石更滿臉無奈道:“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嶽父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是……”


    “可是什麽?”


    “跟你有關,我還是別說了吧。”&#24378&#29306&#32&#112&#100&#100&#120&#115&#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


    史天樞驚訝地指著自己:“跟我有關?說說,我聽聽到底有什麽關係?”


    石更猶豫再三,說道:“我嶽父也不知道在哪裏打聽到了你的家世,說你們家與賈旺的關係非同一般,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錯,就想讓我出麵找你幫忙。你說這種忙我怎麽找你呀,這不是讓你為難嗎?今天是聊到這兒了,不然我是不會特意跟你說這些的。”


    石更說的這些對史天樞來說太突然了,他的腦子有點亂,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著急上火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如果這個忙我能幫得上,我肯定幫你。如果幫不上,你也別怨我不夠朋友。”史天樞說道。


    石更聽了心中大喜,動容道:“謝謝你兄弟,真的是太感謝了。”


    吃完飯,史天樞從縣醫院出來,一邊往招待所的方向走,一邊琢磨這件事。


    史洪柱與賈旺之間的關係,史天樞心知肚明,比誰都清楚,之所以到東平縣掛職了一年半多的時間,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賈旺,原因就是史天樞看不上賈旺。


    在史天樞眼裏,賈旺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白眼狼,當年他在戰場上救過他二叔史洪柱的命是不假,正因為如此,他二叔一直對其感恩戴德。要不是他二叔,他們史家的提攜,賈旺絕不可能會有今天。但賈旺卻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甚至認為這是史家欠他的。所以賈旺提出的要求滿足了還好,要是滿足不了,當時就翻臉翻舊賬,還曾說過忘恩負義這種話,這讓史家人非常不滿,史洪柱也是頗有微詞,很多人都建議史洪柱不要再搭理賈旺了,尤其是賈旺從人大重返一線工作的時候,史家人是全部反對再幫賈旺的。但史洪柱還是念及舊情,最終還是幫了他。這候章汜


    幫是幫,但史洪柱對賈旺的態度再也不像過去那樣了。以往沒事的時候,史洪柱會主動給賈旺打電話,而現在史洪柱一個電話都不會打。史天樞到吉寧掛職,史洪柱也沒有叮囑其去看望賈旺,足可見史洪柱對賈旺的意見非常大。


    今天聽了石更的話,史天樞對賈旺的壞印象可以說是又加深了很多。但要不要幫助石更和牛鳳元則是另外一迴事,需要從長計議。


    想了將近一個星期,史天樞決定這個忙要幫。


    史天樞下這個決定一方麵是出於朋友之間的情意,出於欣賞石更的目的,另一方麵也是為他們家族考慮。


    牛鳳元能讓石更出麵求他幫忙,說明牛鳳元在京天沒什麽關係,已經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如果利用這個機會拉牛鳳元一把,不僅可以讓他感恩戴德,還能讓其為己所用。


    如今史家已經不滿足隻紮根於政界了,改革開放的大潮風起雲湧,史家還想進入商界一顯身手。但在首都京天做這件事不方便,就一直想在下麵的一些省份尋找機會,同時也尋找能夠為史家效力的人。


    吉寧是個大省,商機無限,但賈旺已經不值得史家信賴了,另外他的年紀也大了,一個行將退休之人,也沒什麽可使用的價值了。而牛鳳元年富力強,要是能扶植他當省長,乃至省委書記,他至少可以為史家效力八到十年。


    史家上下都對史天樞寄予厚望,史天樞覺得這也是他一個大顯身手的絕好機會,他要是能把牛鳳元變成史家的人,他既在家族麵前展示了能力,也賺足了麵子。製大製梟


    所以這個忙必須幫,還要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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