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餘姚琛和梁施羽拜訪後的第二天,餘笙花就辦理好了休學手續,然後開始了她的偵查行動,她需要盡早尋到路洲陽的下落。


    至於從天而降的小肥貓二白就當是白撿了一隻寵物,她完全不反感生活裏出現這麽一種天然萌的生物。


    二白似乎完全沒有離開她的屋子的打算,雖然喜歡大白天玩失蹤,但是到了三餐的點又會準時出現,甚至在晚上的時候還會毫不客氣的爬上她的床鑽進被子裏。餘笙花嚴重懷疑這隻小肥貓是賴上她了,完全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走丟後的水土不服症狀,反倒是活力四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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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餘,你家的貓又闖禍了啊。”原教授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眼睛完成了一道月牙。餘笙花揪著手中雖然瘦了一丟丟卻依舊可以稱為小肥貓的二白,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眉梢卻是微微挑了挑,禮貌地給他點了點頭,迴到了自己的小屋。


    也不知學校這長年沒人氣的破公寓這些天是撞了什麽大運,約莫在兩周之後餘笙花的隔壁就搬來了一個新鄰居——原肅,年紀是二十七、八的模樣,卻是東華學院大學心理學係的教授。隻是餘笙花總是感覺這個教授有點令她毛骨悚然。


    還是在一周之前,按照劇情裏得來的線索,餘笙花選擇在劇情裏偶爾閃現的學校附近,一家名為“迷蹤”的咖啡廳蹲點,果不其然,鎖定了一位行蹤可疑的男子——原肅。


    此人總是在下午五點半出現待到七點準點離開,而且每次都坐在相同的位置,喝著相同的黑咖啡,最重要的是,他坐的位置恰巧是絕佳地觀測校園大門的位置,而他待的時間點便是放學的高峰期。


    劇情的提示隻提供主線人物的背景,餘笙花並不清楚原肅此人的身份,隻是尋思著可能會對她的偵查有所幫助,她便決定要深入探尋這個神秘男子的身份。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不入流的手段輕易被揭穿,餘笙花尷尬地發現,一周之後,她的隔壁來了個新鄰居,原教授搬到了她家對麵。甚至在搬家的第一天就給她打了聲招唿,“餘笙花小姐,若是對我感到好奇可以親自來問我,畢竟做鄰居相互了解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他臉上招牌的笑容從那天開始便成為了餘笙花煩惱的源泉。


    餘笙花將手上揪著還死命撲騰的小肥貓放在了餐桌上,看著這二白一著地就一副嫌棄的模樣抖抖身上的毛,還高傲得給她飛來一個藐視的眼神,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廚房裏熱好的牛奶端了出來,倒在洗的蹭亮精致的瓷碗裏。


    二白邁著優雅地步伐停在了碗邊,矜持地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一口,然後便嫌棄地瞥開了目光,垂著頭將碗供到到了餘笙花的麵前,然後就躍上了屋裏新填的一把藤椅,喵了一聲,小腦袋點了點,餘笙花竟然在二白的動作裏讀出了剩下的賞給你的風範。


    唿出一口惡氣,餘笙花不得不承認她真是撿迴一個大麻煩。現在她的生活真是糟透了。


    且不說她這兩周的時間裏不顧身上的傷沒好勞模似的蹲點尋線索卻惹來了一個身份可疑的鄰居,就說這隻自己送上門來的愛闖禍的二白,天知道,三天兩頭發現她住的公寓前站著找她理論的‘客人’餘笙花是怎樣一個頭大。


    這二白約莫是個‘禍貓’,三天兩頭都在潛入居民樓鬧騰,把別人家弄的亂糟糟,然後還基本上次次被抓住,最後還會擺出一副硬氣的高傲表情領著那些氣急敗壞的房主來到她家門口候著,徒勞無功疲憊不堪的蹲點迴來後還要應對一些不好糊弄的大叔大嬸,餘笙花的心情已經不是一個憋屈可以概括的,她甚至懷疑這隻貓不是走丟而是被丟了……


    這一次更是離譜,餘笙花是直接圍觀二白如何大展神威帶領著一幫離家出走的貓們在家門口混戰……直接把這麻煩的小肥貓拎起就逃了,在家門口還被新鄰居看了個笑話,想到這些就頭疼……默默從衣兜裏拿出了已經裝進藥瓶的強力止痛丸,倒出一顆,就著水杯吞了下去,身上的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頭上那個幾乎致命的鈍器傷還頑強的存在,餘笙花不得不每日服用一顆藥丸來維持可以出行的正常生活。


    放下水杯,忽然發現二白這隻缺心眼的貓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餘笙花一陣惡寒,有些時候她感覺這隻貓表情豐富到有些過分了。


    把藥瓶塞迴了衣兜裏,餘笙花伸出手揉了揉二白頭頂一絲不苟的毛發,滿意地看見這些毛炸開後二白也隨著炸開的表情,她也就隻能在這個方麵占點便宜了。忽然吹進來一陣寒風,手掌下二白小小的身子一陣激靈之後,打了個噴嚏。


    餘笙花才發現在餐桌依靠的牆麵上那一扇玻璃窗開了一條小縫被忽然掛起的大風吹開了,送入了一陣寒風,現在冬日正當時,將那扇不知道何時打開的窗子關上牢牢的鎖上,不想迴神又對上了二白瞪得圓滾滾的眼睛,配合著貓臉上細微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想要和她拚命的模樣,餘笙花隻感覺好笑,也許這個窗子就是二白每日出門的通道?


    在客廳中如同擺設一般的座機響起了鈴聲,忽然打破了這冬日的靜謐。


    鈴聲那頭是餘姚琛慣有的和她一般的清淡聲線,隻是語調有些急……放下電話後,餘笙花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現在她有點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又有案件發生了……這分明是又一次提醒了她處境的危險,犯人沒有停止罪行,如她這樣的幸存者毫無疑問會被再次盯上,又何況……在初次醒來的地方,她似乎和犯人有過衝突。


    二白不知道何時躍上了這個茶幾,仰著頭叫了一聲,餘笙花盯著二白那雙完全灰色的眼眸許久然後才微微揚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伸手就將二白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抱在了懷裏,“真是活得還不如一隻貓。”低低的喟歎一聲,餘笙花就開始發呆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胸口掙紮的二白忽然安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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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半天裏,餘笙花放棄了再出門蹲點這種無意義的行為,窩在了自己的被窩裏用筆記本搜尋一些關於案件的資料,比起餘姚琛的純粹碰運氣的亂來,她清楚自己的尋找方向——路洲陽,失蹤的團長,和隱藏在其背後的路氏研究所。


    難得沒有吃完飯二白沒有出去鬧騰,反而是安安靜靜地趴在了離她不遠的被子上小酣,餘笙花發現二白這罕見的安分,便不客氣地將這蜷縮成一團的球形物體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二白掙紮了一小會最終在將頭鑽出被子後就妥協了。


    餘笙花是滿意了,在這大冬天的有這麽一個毛茸茸的*暖身寶實在是一種享受,二白這隻一天不洗三次澡就會鬧騰的潔癖貓完全就是一個極佳的選擇。


    一直查閱資料直到深夜,眼睛有了酸澀之感後,餘笙花才合上了筆記本,她現在隻能看見灰白兩色,也不存在看清爽的色彩放鬆眼睛之說,那麽她也就隻能睡了。


    然後才意識到二白真的是有些重量,這麽一個下午過去她感覺身子被壓到有些血液不暢,有一些酸痛,碰到二白的身子的時候,餘笙花似乎聽見二白微弱的叫了一聲,轉過來看看,卻是熟睡了,貓也是會做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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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晚還是天明?餘笙花迴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仿佛忽然迴到了充滿色彩的世界,在一個空落落的小房間,她站在房間的中央,不遠處有一團模糊不清的黑色在一點點向著她的方向靠近,但是卻總是像隔得很遙遠,然後那個小小的黑影又忽然化作一團黑霧,朦朦朧朧間似乎透出了一個人的影子……


    猛地驚醒,她這是在做什麽鬼夢?發現世界又恢複了一片灰白,餘笙花又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她剛剛竟然夢見自己死了,真是晦氣。


    有一個肉掌忽然拍在了她的臉上,一下接一下,餘笙花陡然發現一個已經渾身毛膨起的毛團掙紮著從她的懷抱裏鑽出來,撲騰的爪子在打她的臉,唔,她剛剛沒留意不小心把這貓壓在了身下,大概她把二白給壓醒了……


    早餐時候,二白對她更是愛搭不理的,連平日最愛吃的火腿也嫌棄上了,不得不說,二白是一隻小心眼的貓,餘笙花也懶得哄了。


    在這僵持的氣氛裏,餘笙花忽然捕捉到了從門廊裏傳過來的細微的倒弄門鎖的聲音,心跳陡然加快……除了她以外的人不可能有她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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