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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問棠站在身旁,稍有些小心謹慎的望著身旁人。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存在自有存在的道理


    孟謙現如今就如同一隻被傅奚亭激怒的獅子,渾身上下都泛著兇狠,恨不得能弄死傅奚亭。


    但偏偏又沒這個本事。


    而今日之事,最讓他頭疼的是一個傅奚亭還沒弄死。


    江意的本事又顯現出來了。


    原以為江意是個軟柿子,想捏的時候捏一捏。


    趙影這個事情出來之後讓他知道。


    江意可不是什麽軟柿子。


    這會兒,孟謙隻怕是心裏殺氣騰騰的恨不得能弄死人都是好的。


    “江家養出來的好女兒啊。”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周問棠低低迴應:“查過了,江意雖與鄒茵有所往來,但每次往來都是清白的,沒有什麽特殊的不一樣的交集,至於去醫院的頻率,不算多,且江夫人接觸的醫生實在是不少。”


    “並沒有看出鄒茵有什麽特殊性。”


    孟謙捏著手中的桂花枝:“怎麽說?”


    “江意從生下來開始身體就不好,這麽多年首都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被江夫跑遍了,醫生好友更是甚多,而鄒茵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孟謙眼簾低垂,似是在思考什麽。


    臨了,才道:“去把江老爺子請來。”


    周問棠心中一顫。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而是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去。


    “江則及早就從江家分家出來了,閣下的意思是?”


    “分家了就不能牽製了嗎?”


    孟謙說著,將手中的桂花枝隨手丟在地上。


    眉眼中含著上位者特有的冷漠無情。


    另一方,時月的畫室裏,一群豪門貴婦們正聚在一起喝下午茶。


    聊及傅奚亭,有人驚歎道:“傅董本就財氣過人,僅僅是掌控一個東庭集團就讓人羨慕,更勿論現如今還吃上國家飯了。往後這首都不得是傅董一個人說了算?”


    有人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小聲附和道:“還需要以後嗎?”


    “不需要這些附加條件傅董就已經是首都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旁的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便宜江意了。”


    “嫁了個這個好的男人,傅董在物質上能滿足她並沒什麽,讓我羨慕的是傅董尊重她,支持她做自己,這才豪門中才是難得的。”


    “是啊!你看看首都世家豪門中跟傅董差不多舉辦婚禮的那幾位,有人二胎都懷上了,一進去就跟生產工具似的接二連三,唯獨江意無所謂。”


    “不抓緊時間生兒育女穩固位置,反倒是慢悠悠的成全自己。”


    “首都有幾人是如此的?”


    一群人聊著聊著就開始唉聲歎氣了。


    時月剛送走樓下的一波客人上來時,還未來的及推門進去,又聽到道:“據說傅董前段時間花高價買走了別人院子裏的一棵桂花樹,原因是江意喜歡。”


    “商場裏的那些限量版一到時間就自己送上豫園已經不值得羨慕了,這種平平淡淡和絕對的維護才讓人羨慕。”


    “人各有命。”


    “大家在聊什麽?聊得這麽開心?”時月跟未曾聽見前麵的內容似的,推門進去語調悠悠詢問。


    “聊傅董啊!”


    “讓人羨慕。”


    時月給自己磨了杯咖啡坐過去,靜靜的聽著大家聊著。


    聽到傅董癡情時,有些詫異開口:“我怎麽聽說傅董有前女友?”


    刹那間,時月的辦公室裏一片靜謐。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前女友?”有人詫異。


    望著時月的目光帶著疑惑:“時小姐從哪兒知道的?”


    時月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瞎說的,各位不要當真。”


    若說心機,在場的幾人估計沒一人是時月的對手。


    且大家都知道,時月跟著成文。


    成文雖然不如傅奚亭,但好歹也是僅次於傅奚亭之下的人物,知道點什麽別人不知道的似乎也是常事兒。


    所以、時月說出這話時大家潛意識的反應就是這件事情是成文告訴她的。


    而今日,不過是說漏嘴罷了。


    時月這話一出來,有人開始識相的笑了笑:“我看也是,傅董這些年身旁可從未有過任何女人出沒,要真是有前女友,以傅先生這種坦蕩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藏著掖著的。”


    有人開始附和時月說的話。


    而話是這麽說,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事兒興許是真的,隻是大家都不敢說罷了。


    而時月了,可謂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就那人的最後一句話。


    以傅先生這種坦蕩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藏著掖著的。


    太傷人了。


    這句話實在是太傷人。


    這日的下午茶並未持續太久。


    到了時間,有人以要接孩子為由提前散場。


    陶娟進來收拾茶具時,見時月坐在椅子山發呆,手中的咖啡喝了過半。


    陶娟伸手將咖啡接走:“往後咖啡還是少喝。”


    “這麽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如果失去自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是不可以。”


    陶娟這話說得比較隱晦。


    時月剛想迴應,樓下的店員就上來了。


    “老板,有人想買您放在牆角的那幅畫。”


    “你跟她說,那幅畫是殘次品,不賣。”


    “對方說,無所謂,她就是喜歡那幅畫。”


    店員看著時月也覺得很為難。


    時月起身,朝樓下而去。


    看見站在那幅畫前的婦人,尚未走進便覺得這人貴氣逼人。


    “您好,我們這幅畫是殘次品,不賣的。”


    蘇欣微微轉身,望向時月,稍有些惋惜道:“藝術沒有殘次品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幅畫很合我胃口。”


    看見蘇欣的瞬間,時月就驚住了。


    她迴首都之前做過功課。


    首都所有的豪門關係她都了如執掌。


    而在傅家當管家的那些年,時月當然不止一次見過蘇欣。


    她甚至是暗自羨慕過蘇欣,也暗暗發誓長大之後要成為像她一樣的人,


    她太熟悉了。


    蘇欣這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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