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路畫室最近的風頭很大,首都但凡是會混跡交際圈的人大概都知曉這位人物,一擲千金,何其豪氣,即便她不怎麽關注八卦信息,也免不了在公共場所時聽聞此事。


    據說,對方願意花重金為她辦畫展,不惜請來首都半壁江山。


    藝術界的幾位大佬也都成了她的座上客。


    這在首都,可是及其難得的事情。


    也是前無古人的事情。


    是以這件事情在首度一度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江意和傅奚亭都不是願意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聽別人八卦的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正常。


    郭思清道:“一個剛從國外迴來的畫家,租下了新北路最昂貴的一家門麵,弄了家畫室出來,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將成文集團的老總迷得暈頭轉向。”


    江意疑惑:“成文集團的老總不是有妻子嗎?”


    郭思清聳肩:“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不僅為她離了婚還願意為她鬧得滿城風雨風。”


    “這種驚心動魄的海誓山盟是我這種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


    郭思清離去時,本想去茶室跟各位老總們道別,卻不想剛推開門諸位老總們一起從茶室陸陸續續地出來了。


    “要走?”吳江白目光落在郭思清身上。


    後者點了點頭:“正準備跟你們打完招唿就走。”


    “那正好一起走,”吳江白等人跟郭思清的關係算是極好的,熟絡的不行。


    傅奚亭在身後,緩步而出,見郭思清與吳江白正在交談,淡淡詢問:“家裏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郭思清震楞了下,似是沒想到傅奚亭會開口關心她的家事:“正在處理中。”


    傅奚亭手中端著半杯水,不像清茶,倒也不像是白開水,略微有些顏色但是極淺極淡,男人晃了晃手中杯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早決者無後悔,必為者無棄功,郭總在工作上是個幹脆利落的人,若是因為家事脫了後腿,實在是掉檔次。”


    傅奚亭很欣賞郭思清。


    這種欣賞與江意無關。


    即便是沒有江意從中引薦。


    三十五歲,跟著他在商場上大刀闊斧橫掃千軍,短短數年就以定海神針之勢立在首都律政圈裏,能有幾人能做到?


    在郭思清之前,東庭集團換了那麽多的法務部經理,不是因為專業不精,就是因為作風不端而被趕走,隻有郭思清,是留下來的那個。


    也是能在傅奚亭跟前爭得一席地位的那個。


    “傅董說的是,我盡量盡快解決家事,”郭思清微微頷首迴應。


    知曉傅奚亭話裏的意思。


    傅奚亭恩了聲,看了眼吳江白。


    那意思,無非就是示意他們離開。


    後者迴應過來,反身望向傅奚亭,畢恭畢敬開口:“那我們先下去了。”


    “去吧!”男人微微揚了揚下巴。


    薇薇安的工作室裏,三五不時的有人過來取走自己定的禮服。


    熱鬧非凡。


    樓下的經理笑臉相迎的接待著這些豪門闊太。


    薇薇安從衛生間出來時,就聽到樓下有叫嚷聲。


    俯身望過去,隻見有人指著工作室中央那件肉粉色的露背紗裙叫嚷著:“我要這件。”


    經理歉意的看著她,告知這件已經有人定走了,能選擇的現拿走的禮服都隻有工作室的右邊才是。


    “一個工作室而已,又不是什麽國際大牌,你擺什麽架子?”


    女人嗓音不屑,字句間都帶著濃厚的鄙夷。


    薇薇安撐著欄杆望著樓下,微微挑眉,腦海中在搜索著這人是誰,口氣還挺大。


    “抱歉,”經理極有涵養的道歉。


    “我說了,我要這件,多少錢都行。”


    經理正想開口規勸,身邊一隻手伸了過來,撥開她:“這件已經被人定走了,您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問問主人,看您能不能以高價買下來。”


    “多少錢?”


    薇薇安麵不改色:“原價是一千三百萬,我幫您問問?”


    對方一驚:“一件裙子,1300百萬?你怕不是鑲金片了?”


    薇薇安淺笑:“我設計的衣服,我定的價格,有人覺得喜歡,不在乎價格買迴去了,那就證明還是有人可以消費的起的,您確定要的話我幫您打電話?”


    “你先告訴我誰買了。”


    “東庭集團傅董,”薇薇安含笑淺淺迴應。


    薇薇安報出東庭集團傅董的名字時,那人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個人,謙謙君子,雍容自若。


    傅奚亭三個字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女人麵色有那麽一瞬間的慘白。


    而後抬眸望向薇薇安:“傅董為什麽會定這件禮服?”


    “他給愛人定的,小姐?您要嗎?我可以試著幫您爭取一下。”


    薇薇安似是不準備放過這人,開始步步緊逼。


    對方似是知道傅奚亭是個惹不起的人,抿了抿唇,哼了聲就走了。


    薇薇安看著,雙手抱胸,嗤笑了聲,覺得沒意思:“去將衣服抱起來,送到豫園。”


    經理應允了聲,轉身去忙活了。


    下午五點,江意收拾好自己,正坐在梳妝台前往臉上抹粉底時,傅奚亭端著杯檸檬水出現在了門邊,笑臉吟吟的望著江意。


    江意停下手中動作望著靠在門邊的傅奚亭:“你端的是什麽?”


    傅奚亭看了眼杯子:“檸檬水。”


    “哪裏來的?”江意有種不祥的預感。


    傅奚亭端起杯子淺喝了口,笑意淡淡:“你摘的檸檬。”


    江意:..........


    豫園的院子裏有一顆檸檬樹,也不知是什麽品種,旁的檸檬樹結果都在九十月份,而它,七八月份就開始了。


    每年豐收、碩果累累,但在江意來之前這顆檸檬樹的作用僅僅是給豫園的廚師們提供作料。


    但江意來之後,這顆檸檬樹枝再也沒有廚師的份了。


    江意喜歡晨間來一杯檸檬水,新鮮的檸檬最好。


    自從她發現這棵檸檬樹就開始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貯存食材,比如,前幾日內她帶著傭人將檸檬全都拆下來,洗淨,切好,加了蜂蜜放進瓶子裏儲存著。


    這件事情傅奚亭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昨日素馨收拾東西時,吩咐用人小心一點,不要打碎了小太太的勞動成果,他一問,才得知。


    這小姑娘又開始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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