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擋住兩個魔族的攻擊,讓趙辛頤專心護著那些凡人離開。


    在祭壇的那個純陰女子看看趙辛頤和白澤,再看看兩個魔族,一下子明白了情況,從祭壇上跳下來就開始唿喚同伴:“我們趕緊跑!不要給仙人們拖後腿!”


    說著,她第一個往縫隙的方向跑,後麵的那些少年少女,見有了領頭人,也跟著純陰女子往外跑,讓趙辛頤氣順了不少。


    她抬眼看著已經跑進縫隙裏的純陰少女,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裏還是有聰明人的。


    她布了一個結界抵擋住白澤和兩個魔族交手帶來的衝擊,護著那些少年少女,等他們全跑出去,才收了手,對著那個扮作自己的女魔族,一點不心軟地出了手。


    兩個魔族的修為並不高,白澤和趙辛頤打了幾下,他們就失去了戰鬥力,讓白澤直接收了他們的性命。


    收拾了這兩個魔族,趙辛頤和白澤又迴到城鎮,仔細查找了一下,沒再發現有魔族,白澤便出手將城鎮中遍布的魔界氣息消除掉,如果不消除掉它們,日子久了,會對城中的百姓造成身體損害。


    做完這些,她們才繼續往前走。不過在走之前,白澤把魔族扮作正道之人作惡的事情給柳何和那些在凡界除魔的人發了通訊,讓他們提高警惕,不要被魔族欺騙了。


    途中趙辛頤和白澤又遇到了一座魔族作惡的城鎮,像在第一個城鎮一樣,兩人把魔族殺了,又將城鎮恢複原狀才繼續趕路。


    之後一直到兇獸之地,她們都沒再遇到魔族,不知道是因為魔族知道了兩人的路線故意躲避了起來,還是因為那些魔族沒去那些城鎮作亂,總之趙辛頤和白澤是一路順暢地到了兇獸之地。


    停在兇獸之地外,趙辛頤想了一路,終於出聲問向了白澤:“六界不是被六大神君設了屏障嗎?隻有拿著神君令牌才能進出,為什麽現在凡界會有那麽多魔族的人?難道魔界和人界的屏障消失了?”


    白澤搖頭:“六大神君設的屏障,就是我也不能破除,不可能消失。這些魔族,可不是魔界的,而是魔君的餘孽,他們一直潛藏在凡界的各地,現在才會出來作亂。”


    趙辛頤臉色一白,抿著唇說:“是因為他們知道魔君要出來了嗎?”


    白澤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


    他本來不想說魔族的事情的,免得趙辛頤知道後猜出現在凡界的混亂都是因為那些魔族知道魔君要出來了才做出來的。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出城就遇到了魔族做惡事,還不止一次,這些事的出現,讓他想瞞也瞞不了,而且以趙辛頤的聰明,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出來。


    看到白澤肯定,趙辛頤臉上閃過痛苦,心裏十分掙紮,但是她隻是沉默一會兒,就悶聲抬腳繼續往兇獸之地走。


    對於凡界的人來說,她是無所不能的仙人,但是仙人也不是沒有私心的,她想救自己的孩子,就算會因此對凡界造成混亂,她也要救。


    那些罪惡,就由她來承擔的,她的曦曦,隻用快快樂樂地成長就好。


    白澤感覺到趙辛頤心情的沉重,他陪著她一邊往裏走,一邊說:“辛頤,你別將壓力全放在自己身上。魔君重現,凡間大亂,這是必然的趨勢,就算沒有曦曦,也會有其他的人去救出魔君,這個是無法阻止的。我們能做的,隻是在魔君出來後,重新將他封印起來,恢複世間安寧。”


    白澤還是私心裏沒有說六界大亂的事情,讓趙辛頤的心理壓力沒有那麽大。


    趙辛頤知道白澤對於世界運轉的預知能力,他說出的話,肯定不會是為了哄人才說的。


    雖然知道那些話隻是一個自我安慰,但是趙辛頤還是覺得心裏好受了很多,誰也不想當造成世界混亂的那個人,但是為了曦曦,她願意承擔所有的罪惡。


    見趙辛頤還是沒有說話,白澤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還有我!我是曦曦的父君,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趙辛頤沒有抽迴手,而是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白澤,感覺到趙辛頤的目光,白澤對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趙辛頤看著他,突然心裏就輕鬆了下來,她不是一個人,還有白澤!


    見趙辛頤臉上的神色終於不是那麽沉重了,白澤也放下了心。剛剛趙辛頤的臉色,真的太難看了,而且一副要與人同歸於盡的模樣,白澤剛剛心跳真的都要被她嚇停了。


    現在終於好了,白澤也鬆了一口氣。


    最後一處兇獸之地,是一汪湖泊,名字叫死亡湖,湖水非常澄淨,像是天上碧藍的天空一樣,看著就想下去遊兩圈。


    而且不止湖泊美,連湖泊周圍的景色,也美得讓人沉醉,青青的草地上,一棵棵旺盛生長著的小草,隨風搖頭晃腦,看起來可愛極了。


    草地上還星羅棋布著各色的小花,都是不同的品種,不過每種小花,形狀和顏色都十分漂亮。


    草地不遠處,是一株株參天大樹,將湖泊四周圍了起來,像是組成一個天然屏障一樣保護著湖泊。


    這樣美的地方,實在不像是傳說中的兇獸之地。


    趙辛頤和白澤走出森林,看著眼前的湖泊,一臉的驚訝:“這就是死人湖?”


    “嗯。”


    “傳說中的死人湖居然這麽美,和它的名字真是不符合啊!”趙辛頤忍不住說道。


    白澤唇角勾了起來,看著那片澄淨地湖說:“符合。”


    說著,他指向那片湖泊:“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趙辛頤盯著那片湖泊看了一會兒,突然張大了眼睛:“沒有動物!連一隻昆蟲都沒有!”


    按說這麽美麗的湖泊,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會有許多動物生活在周邊,畢竟這是一處珍貴的淡水湖,可以供它們飲水。


    但是死人湖周圍卻安靜得很,連蟲鳴都聽不見一聲,這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白澤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裏除了生活在水裏的那隻兇獸,一隻活的生物都沒有。”


    趙辛頤咽了咽口水:“太可怕了。”


    “看到那些花和草了沒?”白澤指著湖邊的那片綠油油的草地問著。


    趙辛頤趕緊點頭:“那裏也有不對勁嗎?”


    白澤笑了一下:“那可是食人的花草啊,它們散發出的花香,會令所有走進去的活的生物漸漸昏迷過去,然後一大半被它們送給湖中的兇獸吃,一小半留給自己當養料。就是因為這樣,兇獸才會留下那些花草,並且保護它們。”


    “啊?”看著那片草地,趙辛頤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果然不愧是兇獸之地,這些漂亮下,掩藏的都是危險。”


    白澤拍了拍趙辛頤的肩膀:“沒事,有我在,這些食人花草不是問題。你先躲進樹林裏,等我把兇獸引走你再出來。”


    “好。”趙辛頤退迴樹林,把自己好好地藏了起來。


    她躲在一棵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大樹後麵,大樹將她的身形完全遮掩住了。


    趙辛頤偷偷地從樹後探出一個頭來,想看看白澤是怎麽處理那些食人花草的。


    結果她就看到,白澤直接抬腳走進了那片草地裏,一點保護都沒有,嚇得趙辛頤趕緊走出了大樹,想要出去阻攔他。


    第69章


    但是在看到白澤腳下的場景後,趙辛頤往前走的步子瞬間停了下來, 一臉的驚訝。


    那些白澤口中可怕的食人花草, 此時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白澤的腳一落在草地上, 它們逃得比誰都快, 一下子全鑽進了地下,隻留一片光禿禿, 黑乎乎的土地在那裏。


    白澤像是看不到那些四散逃開的花草一樣, 一個人不疾不徐地往湖邊走著, 如同在自家後花園裏漫步。


    走到死人湖邊,白澤看著湖水, 笑眯眯地抬起手, 對著湖水就是一掌,湖麵瞬間被激起幾丈高的水浪, 本來平靜的湖麵,此時混亂一片。


    水浪還沒下去, 一條頭上長著一根獨角, 渾身帶著棕黑色的肉刺, 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怪物從湖水中露出半截身子。


    趙辛頤眼睛瞪得老大:這不是傳說的水怪嗎?想當初,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水怪的詭異傳說,可是人人都知曉的。她想象中的水怪, 就是眼前那兇獸的模樣。


    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 白澤就和兇獸打了起來, 一瞬間各種法術交織,死人湖周圍天崩地裂,湖水四起,混亂得什麽都看不清。


    可是躲在樹後的趙辛頤,卻分明感覺到了白澤的視線,他在提醒她。趙辛頤精神一震,瞪大眼睛看著死人湖那裏。


    果然,就看到白澤在漸漸把兇獸往別處引。可惜兇獸是水生物,水裏就是它的世界,它在水中是無敵的,可以借助水的力量來應敵,讓它的實力倍增,根本不願意離開死人湖。


    白澤眉頭一皺,眼神鋒利地看著兇獸,心中冷哼,想不離開死人湖,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這隻兇獸不像時維,沒有化成人形,雖有神智,但是還是獸性占了大半,被白澤一激,就失去了理智。憤怒中哪管對自己有沒有利,“噠噠噠”地就跟著白澤跑出了死人湖。


    等白澤引著兇獸消失在對麵的樹林裏,連動靜都聽得不真切的時候,趙辛頤從大樹後麵走了出來,抬腳走向死人湖。


    因為她身上帶著白澤給的法器,那些食人花草依舊蹲在地底下充當死人,沒一個敢出頭的。


    剛剛白澤和兇獸的大戰那麽厲害,死人湖邊的土都被揚起幾尺,要不是它們躲得深,估計早就被殃及池魚灰飛煙滅了,連個屍體都剩不下。


    趙辛頤走到死人湖邊,看著那澄淨的湖水,還是像沒受過任何侵擾一樣的幹淨,讓她心裏直發毛。這死人湖,有點詭異。


    但是白澤說了,萬年海明草就在這湖底長著,她心中覺得再害怕,也得跳進去找。白澤都把兇獸引開了,那拿東西的活,她如果幹不了,她這隻鳳族二公主,還不如抹脖子自殺。


    捏著手裏白澤給的一顆珠子,她一閉眼,塞進嘴裏含著,跳進了死人湖裏。


    死人湖中寂靜得很,一個活的生物都沒有,全被兇獸給吃了。


    趙辛頤跳進去半天沒覺得不對勁,才慢慢睜開眼睛。


    湖水中什麽危險也沒有,隻是沒有魚蝦那些生物,趙辛頤沒覺得難受,知道是白澤那珠子的功效。她不敢浪費時間,劃著水就往湖底遊。


    死人湖並不深,畢竟隻是兇獸的一個棲身之地,容得下兇獸就好,並沒有多大。


    趙辛頤遊了不久就到了湖底,湖底海明草很多,個個葉子長得又肥又大,跟著水流不停地來迴飄著,看著自在得很。


    這些海明草不像食人花草,它們沒有神智,隻知道瘋狂地生長。


    趙辛頤在湖底找了一下,終於找到幾株萬年以上的海明草,將它們全收進玉盒中用法力封了起來,然後收起來玉盒往外遊。


    不多時,趙辛頤浮出水麵,不敢多待,趕緊出了死人湖。


    雖然現在死人湖中沒有兇獸,什麽危險也沒有,但是她聽著死人湖這個名字,就覺得詭異,不想在這裏多待。


    出來死人湖,趙辛頤給自己施了一個淨身術,又用法術烘幹衣服,抬腳往山下走。


    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她拿出一根看不出本體模樣的幹草,在手中點燃,一縷青煙從幹草點燃的地方冒出,直著升騰到了空中,越升越高。


    趙辛頤在草快燒沒了的時候扔在地上踩滅,然後就在原地等著。


    沒等多久,白澤就出現在了她麵前,依舊一身幹淨的白衣,一點狼狽的模樣都沒有,連頭發絲都沒亂一根。


    “你沒事吧?”


    雖然白澤看似什麽事都沒有,但是趙辛頤依舊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白澤拍了拍她的腦袋:“我能有什麽事?海明草拿到了嗎?”


    “嗯。”趙辛頤把他的手扒拉到一邊,轉身往前走:“那兇獸不會跟過來吧。”


    “不會,我施了一個小陣困住了它,以它的智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趙辛頤抿著嘴往前走,臉上的興致並不算高。


    在將要走出樹林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下麵是不是要去雪山了?”


    沒等白澤說話,趙辛頤就“嗬嗬”地嘲笑了自己一下:“隻剩下取雪山的混沌之氣了,我真是說傻話。”


    白澤知道趙辛頤心裏並不好受,他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混沌之氣他們是肯定要取出來的,魔君被放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趙辛頤必須自己想通,不然折磨得還是她自己。


    兩人一時間無話,沉默著往前走。


    突然,趙辛頤覺得腳下一空,沒等她反應過來,她腳下就空了一大片,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掉了下去。


    白澤一驚,立馬伸手去抓趙辛頤,但是還是晚了,連趙辛頤的衣角都沒碰到。


    白澤沒有絲毫猶豫,跟著就跳了下去,那上麵的空地,在他跳下來後,立馬合上了,一點縫隙都沒有,上麵又是平坦一片,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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