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在快速的變化，忽然雨忽然晴又忽然暴風雪，直到漸漸變小的風雪天。天守閣上年輕的女人站在窗口看著窗外，風輕撫頭發輕輕晃動。</p>
“花子阿姨，勞煩您去看一眼爺爺那邊的情況。”靜香和花子重新迴到天守，隻有這裏才能大致看見遠處的戰鬥。隻是風雪讓她們看不清，即使風雪越來越小也依舊。</p>
“是！”中年女人沒有過多的話語，她說完靜香讓出窗口，花子從窗口一躍而下，急速前往言宗他們三人的戰場。</p>
曾經的雪原一片不堪，到處是石塊和冷卻的岩漿。信玄趴在地上，他頭指的方向就是謙信有腳的下半身。言宗趴在不遠處，左手拿著緋月一動不動。三人身上都蓋了一些雪，暈過去有一會兒了。</p>
信玄抓著十文字槍的右手握了握，他緩緩抬起頭眼前是一雙腳。杵著十文字槍從地上艱難地站起，戰後意誌的鬆懈讓身體的疲憊在這一刻爆發。何況他還用了以生命為代價的仙術，當他的頭發變成火焰時。</p>
信玄杵著十文字槍艱難地一步步走向撲在地上的言宗，他已經照顧不了他的孫女了。從戰鬥一開始他就知道，知道自己輸多勝少。</p>
信玄跪在言宗身邊丟下十文字槍，抓著言宗的肩膀把言宗翻了過來。言宗閉著眼睛但還有唿吸，信玄在言宗臉上輕拍了兩下。</p>
“尊敬的主公大人，我已經在親自著手雷之國的事務。龍虎已被我親自確認，他們已經不在。雷之國和雲隱村還沒有做出明顯的反應，我不敢太過激進。我遇到了天狗，他參與了龍虎之爭。我沒有和他直接接觸，我認為他對我們仍舊有利用價值……”</p>
齋藤道三拿著鐵虎傳迴來的信，看著信上的秘密麻麻的字他心煩意亂。左手扶著左邊額頭，包著紗布的左眼痛得厲害。無奈隻能躺下，眼疼讓他睡不著。</p>
信玄杵著十文字槍緩緩站起，言宗單腳站立把刀收迴劍鞘杵在地上支撐身體。遠處的天守閣隱約能看到些輪廓，那個方向有個人形黑影正在緩慢靠近。</p>
突然信玄和言宗兩人雙眼一橫，言宗迴頭一個看不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從兩人中間掠過。言宗猛地拔出刀單腳支撐身體望著前方，他知道前方有個人正在看著他。對他沒有敵意，對信玄有。</p>
砰的一聲信玄撲倒在地上，言宗盯著滾出去的腦袋突然停住。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踩在上麵，言宗大概知道他是誰的人。希望兩邊都輸的人隻有蝮蛇，所以對方才沒有對自己動手。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很難背叛他們翻起風浪。</p>
那個黑影突然衝了上來，是從後麵偷襲那個看不見的人。那是個中年女人，言宗皺著眉頭看不見的刀刃從女人腰間掠過。女人帶著怒火的眼睛望著言宗，這與言宗又有什麽關係？</p>
中年女人的頭突然抬起，無形的刀插入了她的後頸，沒有讓她受過多的苦痛。言宗望著透明人的方向，一條巨大的土龍卷起把遠處信玄的城府絞得粉碎。</p>
地上一顆石子被壓入地麵，言宗看得清楚那人離開了。雖然看不見人但能看見跡象，那人盯著他的感覺也已消失。良久後言宗杵著刀向著天守閣走去，那邊雖然破碎但至少能生個火。</p>
言宗咬著牙唿吸像牛一樣粗重，拖著嚴重扭傷的右腳，右半邊身體一動就痛。咬著牙左手杵著刀，遠處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言宗一眼就從體態上看出是個女人，應該就是信玄說的女孩兒了。</p>
靜香向著言宗這邊走來，言宗杵著刀看了她一眼。女人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不算幹淨整潔。塌掉的天守閣肯定給她造成了一些麻煩，言宗停下腳步沒動保持著直立。</p>
靜香站住停在言宗對麵沉默地望著言宗，言宗對她冷冰冰的樣子沒什麽興趣。緩了口氣後從女人身邊經過，女人沒有迴頭她望向了別的方向。</p>
言宗也看向那邊，一堆黑影向這邊快速跑了過來。沒有敵意那是犀牛他們，先前的戰鬥中他們插不上手。</p>
“靜香小姐！”</p>
犀牛身後的二十幾個穿白狩衣的人走了上來，男女都有衣服配飾也一樣。靜香向他們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言宗。犀牛他們自動地站到了言宗背後，言宗也轉了過來和靜香麵對麵。</p>
“你是誰？”靜香平視言宗表情嚴肅目光銳利。</p>
“天狗！”</p>
女人聽了言宗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但她的動作卻暴露了她的情緒。女人沒再理會言宗，直接轉身向著言宗來時的方向走去，那些穿著白狩衣的人跟在後麵。</p>
“好了！”</p>
火堆旁犀牛剛給言宗檢查完夾板，大甲部隊用碎石木塊和破布搭出了一個帳篷。加上言宗一共八個人擠在這不大的空間裏，言宗躺在火堆旁，火堆上掛著一個鍋。</p>
“怎麽樣？”犀牛問道。</p>
“累！”言宗像是敷衍一樣做了迴答，但這是他的真實感受。</p>
“能給我們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嗎？”犀牛坐在言宗旁邊。其他人聽見犀牛的問題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很好奇。</p>
“謙信和信玄都死了。”言宗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其他我不能告訴你們。”</p>
言宗說完一陣沉默，這個結果他們看見言宗的時候就猜到了。至於更多的東西，言宗不會說他們也沒必要問。</p>
犀牛拿起勺子在鍋裏攪拌著，鍋裏燉的是肉幹湯。嚐了一口犀牛點了點頭，給言宗舀了一碗。</p>
言宗動不了一動就痛，犀牛給他粗糙地處理過傷口後昏睡了一覺。沒睡多久身體對疼痛有了反應他被痛醒，現在已經是晚上。</p>
“不餓！”看著犀牛遞到麵前的湯，言宗想喝但動不了也就算了。犀牛也沒有堅持，把湯順手遞給了上來的黑耀。</p>
“你們有遇到什麽麻煩嗎？”言宗躺在破布墊的地鋪上，一動不動地問道。他雖然不能告訴犀牛什麽，但他想從犀牛那裏獲得更多的情報——他的腦子還能動。</p>
“沒什麽麻煩，信玄的火差點把我們幹掉，好在他們的人提前有準備我們逃過一劫。之後我們盡可能地遠離戰場，直到感知到戰鬥結束我們才過來的。”</p>
“感知到？”</p>
“他們中有感知型忍者。”</p>
“哦……”言宗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p>
“這裏麵有什麽問題嗎？”從言宗的表現來看犀牛知道這裏麵有問題，雖然言宗不會說太多但他還是想知道些。</p>
“感知到了多少人？”言宗沒有正麵迴答。</p>
“四個！”犀牛迴答得很果斷。</p>
“應該有五個才對！”</p>
“五個？”犀牛迴憶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p>
“一個看不見的人幹掉了信玄。”言宗語調很低沉。當時的他根本應付不了對方，如果對方要幹掉他他隻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p>
“那人有什麽特征？”</p>
言宗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靜香拿開擋在門口用木板拚接的門走了進來。除了言宗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女人身上，言宗因為躺著一動就痛也就沒有去看。</p>
犀牛望著言宗，言宗沒有迴答女人。靜香有資格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但言宗願不願意說又是另外一迴事。</p>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言宗緩緩開口話語簡潔：“對方是個很強的武士。”</p>
靜香沉默了片刻看了周圍喝湯的人一眼，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犀牛身上。她安葬好信玄調整好情緒後，從那些穿狩衣的人口中獲得了一些情報；一番思考後她來找言宗想了解得更多。</p>
“你們到隔壁去！”女人冷著臉直接下令。犀牛望著靜香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他的隊員。最後他看向言宗，言宗給他使了個眼色。</p>
“兄弟們走！”大甲小隊在犀牛的帶領下陸陸續續離開。</p>
直到黑耀把門重新倚上，女人才坐到了言宗身邊。她望著言宗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言宗先開的口。</p>
“雖然我看不見對方，但我出身在武士的國度。我用鼻子聞也能聞出來對方是個武士，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p>
“這趟渾水一般人不會蹚到底，你為什麽留了下來。”女人沒有再在武士特征上糾結，當然也沒什麽好糾結的。言宗能肯定對方是個武士，這就已經是能直觀獲得最多的情報了。</p>
言宗沉默，他不想迴答這個問題。說自己為了女人？這像是在靜香麵前誇耀自己，言宗不是個誇誇其談的人。</p>
“好！換個問題，”女人見言宗沉默又重新問道，“你為什麽會投入這場爭鬥？”</p>
言宗微微皺眉，女人的語氣很有命令的味道。他斜過目光看著女人，女人的雙眼微微一眯與言宗對視。</p>
“你一進來就是一堆問題，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言宗有些不耐煩，他是傷員需要休息。</p>
“你可以不用迴答，但我有辦法讓你迴答。”說著靜香用力推了言宗一把，言宗疼得差點叫出來。他咬著牙死死地盯著靜香，如果現在他不是一動就痛。他一定會跳起來狠狠地撕碎靜香的衣服，雖然言宗不喜歡冷淡的女人但他不介意。</p>
“別那樣瞪著我我是個醫生，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我也能給你做手術。”女人望著言宗一點也不畏懼言宗兇狠的目光。</p>
靜香的話讓言宗稍微放鬆了些，他現在沒條件和眼前這個女人叫板。他深吸了一口氣，劇烈的疼痛退去。</p>
“信玄說天守閣有個女人等著我！”言宗沒有按原話複述。</p>
“沒錯就是我！”女人明白言宗的意思。</p>
“你先把我的傷治好，之後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p>
靜香從寬大的衣袖裏拿出一個卷軸，鋪展開放在一邊單手結印。一陣煙霧繚繞過後，是一個半米高的白色箱子。</p>
隨後女人雙手結印，言宗感覺到自然能量正在湧入她的身體。大概過了三分鍾，女人的臉上出現了仙人臉譜。</p>
“花子阿姨，勞煩您去看一眼爺爺那邊的情況。”靜香和花子重新迴到天守，隻有這裏才能大致看見遠處的戰鬥。隻是風雪讓她們看不清，即使風雪越來越小也依舊。</p>
“是！”中年女人沒有過多的話語，她說完靜香讓出窗口，花子從窗口一躍而下，急速前往言宗他們三人的戰場。</p>
曾經的雪原一片不堪，到處是石塊和冷卻的岩漿。信玄趴在地上，他頭指的方向就是謙信有腳的下半身。言宗趴在不遠處，左手拿著緋月一動不動。三人身上都蓋了一些雪，暈過去有一會兒了。</p>
信玄抓著十文字槍的右手握了握，他緩緩抬起頭眼前是一雙腳。杵著十文字槍從地上艱難地站起，戰後意誌的鬆懈讓身體的疲憊在這一刻爆發。何況他還用了以生命為代價的仙術，當他的頭發變成火焰時。</p>
信玄杵著十文字槍艱難地一步步走向撲在地上的言宗，他已經照顧不了他的孫女了。從戰鬥一開始他就知道，知道自己輸多勝少。</p>
信玄跪在言宗身邊丟下十文字槍，抓著言宗的肩膀把言宗翻了過來。言宗閉著眼睛但還有唿吸，信玄在言宗臉上輕拍了兩下。</p>
“尊敬的主公大人，我已經在親自著手雷之國的事務。龍虎已被我親自確認，他們已經不在。雷之國和雲隱村還沒有做出明顯的反應，我不敢太過激進。我遇到了天狗，他參與了龍虎之爭。我沒有和他直接接觸，我認為他對我們仍舊有利用價值……”</p>
齋藤道三拿著鐵虎傳迴來的信，看著信上的秘密麻麻的字他心煩意亂。左手扶著左邊額頭，包著紗布的左眼痛得厲害。無奈隻能躺下，眼疼讓他睡不著。</p>
信玄杵著十文字槍緩緩站起，言宗單腳站立把刀收迴劍鞘杵在地上支撐身體。遠處的天守閣隱約能看到些輪廓，那個方向有個人形黑影正在緩慢靠近。</p>
突然信玄和言宗兩人雙眼一橫，言宗迴頭一個看不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從兩人中間掠過。言宗猛地拔出刀單腳支撐身體望著前方，他知道前方有個人正在看著他。對他沒有敵意，對信玄有。</p>
砰的一聲信玄撲倒在地上，言宗盯著滾出去的腦袋突然停住。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踩在上麵，言宗大概知道他是誰的人。希望兩邊都輸的人隻有蝮蛇，所以對方才沒有對自己動手。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很難背叛他們翻起風浪。</p>
那個黑影突然衝了上來，是從後麵偷襲那個看不見的人。那是個中年女人，言宗皺著眉頭看不見的刀刃從女人腰間掠過。女人帶著怒火的眼睛望著言宗，這與言宗又有什麽關係？</p>
中年女人的頭突然抬起，無形的刀插入了她的後頸，沒有讓她受過多的苦痛。言宗望著透明人的方向，一條巨大的土龍卷起把遠處信玄的城府絞得粉碎。</p>
地上一顆石子被壓入地麵，言宗看得清楚那人離開了。雖然看不見人但能看見跡象，那人盯著他的感覺也已消失。良久後言宗杵著刀向著天守閣走去，那邊雖然破碎但至少能生個火。</p>
言宗咬著牙唿吸像牛一樣粗重，拖著嚴重扭傷的右腳，右半邊身體一動就痛。咬著牙左手杵著刀，遠處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言宗一眼就從體態上看出是個女人，應該就是信玄說的女孩兒了。</p>
靜香向著言宗這邊走來，言宗杵著刀看了她一眼。女人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不算幹淨整潔。塌掉的天守閣肯定給她造成了一些麻煩，言宗停下腳步沒動保持著直立。</p>
靜香站住停在言宗對麵沉默地望著言宗，言宗對她冷冰冰的樣子沒什麽興趣。緩了口氣後從女人身邊經過，女人沒有迴頭她望向了別的方向。</p>
言宗也看向那邊，一堆黑影向這邊快速跑了過來。沒有敵意那是犀牛他們，先前的戰鬥中他們插不上手。</p>
“靜香小姐！”</p>
犀牛身後的二十幾個穿白狩衣的人走了上來，男女都有衣服配飾也一樣。靜香向他們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言宗。犀牛他們自動地站到了言宗背後，言宗也轉了過來和靜香麵對麵。</p>
“你是誰？”靜香平視言宗表情嚴肅目光銳利。</p>
“天狗！”</p>
女人聽了言宗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但她的動作卻暴露了她的情緒。女人沒再理會言宗，直接轉身向著言宗來時的方向走去，那些穿著白狩衣的人跟在後麵。</p>
“好了！”</p>
火堆旁犀牛剛給言宗檢查完夾板，大甲部隊用碎石木塊和破布搭出了一個帳篷。加上言宗一共八個人擠在這不大的空間裏，言宗躺在火堆旁，火堆上掛著一個鍋。</p>
“怎麽樣？”犀牛問道。</p>
“累！”言宗像是敷衍一樣做了迴答，但這是他的真實感受。</p>
“能給我們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嗎？”犀牛坐在言宗旁邊。其他人聽見犀牛的問題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很好奇。</p>
“謙信和信玄都死了。”言宗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其他我不能告訴你們。”</p>
言宗說完一陣沉默，這個結果他們看見言宗的時候就猜到了。至於更多的東西，言宗不會說他們也沒必要問。</p>
犀牛拿起勺子在鍋裏攪拌著，鍋裏燉的是肉幹湯。嚐了一口犀牛點了點頭，給言宗舀了一碗。</p>
言宗動不了一動就痛，犀牛給他粗糙地處理過傷口後昏睡了一覺。沒睡多久身體對疼痛有了反應他被痛醒，現在已經是晚上。</p>
“不餓！”看著犀牛遞到麵前的湯，言宗想喝但動不了也就算了。犀牛也沒有堅持，把湯順手遞給了上來的黑耀。</p>
“你們有遇到什麽麻煩嗎？”言宗躺在破布墊的地鋪上，一動不動地問道。他雖然不能告訴犀牛什麽，但他想從犀牛那裏獲得更多的情報——他的腦子還能動。</p>
“沒什麽麻煩，信玄的火差點把我們幹掉，好在他們的人提前有準備我們逃過一劫。之後我們盡可能地遠離戰場，直到感知到戰鬥結束我們才過來的。”</p>
“感知到？”</p>
“他們中有感知型忍者。”</p>
“哦……”言宗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p>
“這裏麵有什麽問題嗎？”從言宗的表現來看犀牛知道這裏麵有問題，雖然言宗不會說太多但他還是想知道些。</p>
“感知到了多少人？”言宗沒有正麵迴答。</p>
“四個！”犀牛迴答得很果斷。</p>
“應該有五個才對！”</p>
“五個？”犀牛迴憶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p>
“一個看不見的人幹掉了信玄。”言宗語調很低沉。當時的他根本應付不了對方，如果對方要幹掉他他隻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p>
“那人有什麽特征？”</p>
言宗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靜香拿開擋在門口用木板拚接的門走了進來。除了言宗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女人身上，言宗因為躺著一動就痛也就沒有去看。</p>
犀牛望著言宗，言宗沒有迴答女人。靜香有資格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但言宗願不願意說又是另外一迴事。</p>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言宗緩緩開口話語簡潔：“對方是個很強的武士。”</p>
靜香沉默了片刻看了周圍喝湯的人一眼，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犀牛身上。她安葬好信玄調整好情緒後，從那些穿狩衣的人口中獲得了一些情報；一番思考後她來找言宗想了解得更多。</p>
“你們到隔壁去！”女人冷著臉直接下令。犀牛望著靜香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他的隊員。最後他看向言宗，言宗給他使了個眼色。</p>
“兄弟們走！”大甲小隊在犀牛的帶領下陸陸續續離開。</p>
直到黑耀把門重新倚上，女人才坐到了言宗身邊。她望著言宗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言宗先開的口。</p>
“雖然我看不見對方，但我出身在武士的國度。我用鼻子聞也能聞出來對方是個武士，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p>
“這趟渾水一般人不會蹚到底，你為什麽留了下來。”女人沒有再在武士特征上糾結，當然也沒什麽好糾結的。言宗能肯定對方是個武士，這就已經是能直觀獲得最多的情報了。</p>
言宗沉默，他不想迴答這個問題。說自己為了女人？這像是在靜香麵前誇耀自己，言宗不是個誇誇其談的人。</p>
“好！換個問題，”女人見言宗沉默又重新問道，“你為什麽會投入這場爭鬥？”</p>
言宗微微皺眉，女人的語氣很有命令的味道。他斜過目光看著女人，女人的雙眼微微一眯與言宗對視。</p>
“你一進來就是一堆問題，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言宗有些不耐煩，他是傷員需要休息。</p>
“你可以不用迴答，但我有辦法讓你迴答。”說著靜香用力推了言宗一把，言宗疼得差點叫出來。他咬著牙死死地盯著靜香，如果現在他不是一動就痛。他一定會跳起來狠狠地撕碎靜香的衣服，雖然言宗不喜歡冷淡的女人但他不介意。</p>
“別那樣瞪著我我是個醫生，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我也能給你做手術。”女人望著言宗一點也不畏懼言宗兇狠的目光。</p>
靜香的話讓言宗稍微放鬆了些，他現在沒條件和眼前這個女人叫板。他深吸了一口氣，劇烈的疼痛退去。</p>
“信玄說天守閣有個女人等著我！”言宗沒有按原話複述。</p>
“沒錯就是我！”女人明白言宗的意思。</p>
“你先把我的傷治好，之後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p>
靜香從寬大的衣袖裏拿出一個卷軸，鋪展開放在一邊單手結印。一陣煙霧繚繞過後，是一個半米高的白色箱子。</p>
隨後女人雙手結印，言宗感覺到自然能量正在湧入她的身體。大概過了三分鍾，女人的臉上出現了仙人臉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