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周的漆黑包裹,隻有前麵洞口的光。洞口被一道平整的裂縫穿過,水刃一分為二地斬過洞口。</p>


    風刃包裹著拳頭,瞬間往四周炸開。冰冷的水飛濺在脖子和麵具上,早就因為天氣和忍術而濕潤的衣服再度被打濕。</p>


    “忍法·針地藏!”</p>


    背後由長發鋪展的披風緩緩收迴,碎石紛紛落下刀從左手換迴右手。一股火焰從刀柄扭動竄起,然後順著刀身聚集為了一束——變長,接著收縮變短,薄薄的一層暗紅色覆蓋在刀上。</p>


    專注的意念讓風火融合擁有極高的溫度,八門遁甲產生持續高頻的查克拉。左手抬起抓在麵具上,謙信眯著眼睛望著言宗沒有貿然攻擊。</p>


    麵具緩緩從臉上挪下,破裂的縫隙中閃著紅光。麵具挪開一雙充血的眼睛亮著兇狠的紅光,兩邊裂開的嘴角撕得很開,從緊咬的牙縫間流出了喉嚨裏低沉的咆哮。</p>


    言宗一甩手麵具飛向謙信的臉遮擋了他的視線,一道白光閃過麵具被樸刀垂直劈成兩半。</p>


    帶上麵具保持著身為人的理智與清醒,摘下麵具野獸的部分被解放。兩者都來自人的本身,野獸的部分更加的純粹,人的部分更加複雜。</p>


    本源之力來自於本心,複雜的人需要不斷地修行才能尋求到本心的力量。而更接近本心的野獸,往往能得到更多的本源之力。這就是為什麽言宗在失去理智後,三源力會變強的原因。帶上麵具隻是為了保住人的部分。</p>


    分開成兩半的麵具還在空中,紅光一閃麵具橫著斷成四塊。謙信向後平躺蛇尾撐著人身,暗紅色的刀刃從麵門掠過,帶起一陣襲人的熱風。</p>


    謙信扭轉身體樸刀砍向已經掠過他身邊的言宗,閃著白光的樸刀向言宗後背襲來。言宗在空中強行扭轉,手中緋月與樸刀碰撞。</p>


    空中無處借力緋月切入樸刀,樸刀上的口子深入到中間。言宗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接連彈地而起翻滾而出。謙信跟上像蛇一樣貼地而行飛速竄來,手中樸刀橫斬劃出。</p>


    言宗咬著牙喉嚨裏是低沉的咆哮,翻滾起身腳下一蹬拉起刀刃朝前一揮。刀刃斬入樸刀,言宗怒吼一聲上步肩頂刀背,頂開謙信的攻擊。</p>


    謙信眼睛一眯,言宗雙手抓刀準備迴身斬下。謙信鬆開右手自然垂下,地麵泥土卷起絞上拳頭。比言宗人還大的岩石拳頭打在剛轉身的言宗身上,拳頭太大接觸點太多。</p>


    “土遁·加重岩之術!”</p>


    言宗側著身子飛了出去,遠處的天守閣從他餘光中飛快向後掠過。腳下被絆身體失去平衡開始胡亂翻滾,刀刃不斷地插入地麵又不斷被翻滾的言宗帶起。</p>


    刀、雙腳地麵上被劃出三道溝壑,天空中數十個腦袋大小的火球砸了下來。言宗揮刀打飛一個快速跳動,火球在身邊接連爆炸。</p>


    言宗單腳一蹬扭轉身體,奔跑帶起的風吹動長發。一段小拇指粗的紅色火線從他肩膀穿過,身體一頓繼續衝向謙信。大量筆直的火線射了過來,暗紅色的刀刃不斷揮舞。</p>


    火線穿過皮膚沒有傷到骨頭,燒焦的傷口難以快速自愈。臉被照得通紅,正前方壓來一個火球。言宗雙手高舉,一刀劈下火球分成兩半。</p>


    一道水刃正麵衝來,喉嚨裏一聲低沉的怒吼。水刃從身邊穿過,言宗咬著牙齜著牙。巨大的岩石拳頭再次打來,言宗舉刀劈在上麵。</p>


    裂開的嘴唇露出的牙縫中,傳出野獸那種抖動的低吼。瞪著充血的雙眼緊咬牙關,雙腳下地麵龜裂下陷。言宗雙眼閃過紅光,刀刃往下一拉。</p>


    暗紅的刀刃切入岩石,紅光一閃謙信側身。岩石巨拳連帶地麵被斬開,地上一道裂縫從謙信腳邊掠過。謙信垂著嘴角,目光嚴肅冷漠。</p>


    樸刀劈向言宗脖子,言宗往上一道逆風斬。刀刃至下而上揮起與樸刀相撞,暗紅的刀刃切入白色的刀刃直至切透。</p>


    謙信眼中閃過藍光,斷掉的樸刀往前一送穿過言宗的肚子。言宗怒吼一聲左手抓住刀柄,一刀斬向謙信的手臂。謙信雙手一鬆,尾巴抽向言宗腦袋。言宗拔出樸刀抬手阻擋,翻滾著飛了出去。</p>


    謙信麵容嚴肅連續後跳,空中蛇尾變迴雙腿。腳下火柱接連衝起,謙信咬著牙瞪著雙眼迴過身抓住刺來的十文字。咬著牙低吼一聲把從身後地底跳起的信玄甩飛,雙手對準飛出的信玄瞪著雙眼垂著嘴角。</p>


    地麵十數根岩刺衝起,信玄揮舞十文字槍打開岩刺。岩刺像是鞭子一樣柔軟,沒有脆斷柔軟卻又銳利。一根岩刺抽落信玄,其餘岩刺胡亂刺下。</p>


    信玄單手撐地雙眼一瞪,岩刺突然直直刺起指向天空。從根部開始燃燒瞬間就燒到尖上,岩刺盡數爆裂局部化作岩漿。</p>


    腦袋撞擊地麵整個人像是在湍流中一樣難以穩定身形,言宗摔倒在地滑了老遠,直到撞到一塊凸起的地麵才停下。左手拿著斷掉的樸刀,右手拿著暗紅色的緋月。撐起身子單膝跪在地上,喉嚨裏一聲聲低沉憤怒的咆哮。</p>


    左半邊臉被蛇尾抽爛,左臂的衣服爛成了布條。一躬身子整個人急速彈了出去,幾根岩刺凸起像拒馬一樣阻擋言宗。左腳蹬在地上利用下蹲時旋轉的勢頭,帶著樸刀旋轉了一圈打斷所有岩刺。</p>


    暗紅色的刀刃不斷在謙信身邊掠過,沒有一擊斬中謙信。言宗側身怒吼著高舉樸刀劈下,樸刀斬中地麵地麵被切出一道口子。</p>


    謙信一腳踩住樸刀踩崩地麵,樸刀脫手崩裂的地麵絞起一根岩柱頂開言宗。絞起的岩柱帶起樸刀,謙信一把拔出架住信玄刺來的十文字槍。</p>


    槍頭聚集火焰,謙信一偏刀柄甩開信玄。火柱從他肩膀上衝過,謙信提著隻剩半截刀刃的樸刀追了上去。樸刀上閃著雷光,斬在信玄的十文字槍上。</p>


    信玄擋住了謙信的攻擊,兩人四目相對麵容嚴肅眼裏都是寒意。風雪漸漸變大,天守閣的靜香已經看不太清。隻能看見戰鬥時的亮光和微小的人影,不由得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p>


    謙信轉動眼珠看到突襲而來的言宗,他往後縱身一躍。信玄舉起十文字槍對準空中謙信,一根槍頭粗細的火柱轟了出去。</p>


    謙信吐出一股水流與火柱對碰,肆虐的水汽與風雪碰撞蕩出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言宗從水汽中穿過穿出——攻擊落空,腳踏地麵轉動身體再次撲向謙信。</p>


    謙信一拳打在地麵,一股水柱從地麵衝起。激蕩的水流混亂地衝飛言宗,接二連三地麵不斷冒出激蕩的水柱。冰冷的水衝刷著地麵,言宗在湍流中難以自控翻滾著被衝遠不得不嗆上幾口水。</p>


    長著八個蛇頭一個蛇尾的怪物由水凝聚,言宗翻身跳起巨大的蛇頭撞在他身上。衝擊力把他壓入地麵不能動彈,寒冷與窒息幾乎讓言宗恢複理智。</p>


    大水激蕩過後,所有的水聚集成了巨大的八岐大蛇。信玄站在他弄出的石柱上避免了水流的衝刷,旋轉十文字槍巨大的火柱轟向八岐大蛇。</p>


    謙信瞪起雙眼咬牙低吼,一個蛇頭主動撞上了火柱。水火相撞勢均力敵,信玄低喝一聲加速轉動十文字槍。火柱有壓過水蛇的勢頭,謙信一聲怒吼所有蛇頭長出犄角。</p>


    信玄怒吼著再次加快轉速水汽瞬間彌漫,火柱衝破蛇頭轟散了蛇頭。水汽中被轟散的蛇頭再次凝聚,八岐大蛇整個小了一圈。信玄突然跪下劇烈咳嗽,鼻腔開始大量出血。</p>


    八岐大蛇八個頭仰天怒吼,縮小後的身體無法再變大。信玄咬著牙從地上站起,腳下是剛剛因為咳嗽吐的一灘已經滲入地麵黑紅。</p>


    言宗全身濕漉漉地從深坑中跳了出來,對著雖然變小了許多可依舊龐大的八岐大蛇發出怒吼。然後他把目光對準久攻不下的謙信,咬著牙喉嚨裏迴蕩著低沉的咆哮。</p>


    言宗低吼著衝向謙信,腳下地麵像牆一樣往前翻起,言宗措不及防失去平衡趴著滑稽地向下滑去。在地上翻滾一圈猛地跳起,對著謙信就是一陣怒吼。</p>


    即使是野獸被玩弄也會生氣,當然謙信這不是玩弄。長著犄角的蛇頭吐出數不清的水針,水針在風雪中很難看見。水針的速度極快範圍籠罩言宗,言宗一把抓向地麵一塊岩石被他抓起來當做盾牌。</p>


    盾牌沒有堅持過兩秒便被打成碎塊,水針巨大的威力足夠瞬間把言宗撕得粉碎。已經失去理智的言宗,隻知道揮舞刀刃格擋不知道自己擋不住。</p>


    天空上一卷火焰籠罩而下罩住言宗,幫他擋住了水針的襲擊。言宗衝出火焰,謙信還離他很遠。言宗剛衝出火焰又是一輪水針,火焰湧來再次幫他把水針擋下。</p>


    “仙法·火遁·火虎!”</p>


    信玄雙手快速結印,深吸一口氣吐出火焰。火焰越遠越大幾乎可以籠罩大蛇的四個頭,巨大的火焰中湧出一個虎頭張大嘴咆哮著咬向八岐大蛇。</p>


    謙信把樸刀往地上一插,雙手結印雙眼猛地一瞪,八岐大蛇瞬間扭曲化作一條大小不遜色與火虎的水龍。水龍宣泄般地怒吼一聲與火虎撞在一起,水火相較不相容誰也不讓誰。</p>


    碰撞產生的狂風吹得水汽肆虐,水汽又彌漫了整個雪原。風雪不能很快吹散,水和火還在比拚。信玄一口氣已經差不多,胸窩裏麵開始發癢。火焰出現頹勢,水流再度化作水龍張大著嘴吞向火虎。</p>


    火勢越來越小,最後火焰被水龍一口吞下。岩柱上的信玄堅持不住又開始咳嗽,水龍向他急速吞來。信玄抬眼望著吞來的水龍,咳嗽根本止不住身體也難以調動。</p>


    言宗在狂風中急速靠近謙信,謙信匆忙拔出樸刀刺向言宗。言宗速度極快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謙信雙眼閃著寒光樸刀直刺言宗胸口。</p>


    言宗略微偏身沒有完全偏過樸刀,樸刀對準著他的左肩。言宗怒吼著揮動緋月,刀刃對準刺來的樸刀。暗紅色的刀刃割進斷掉的樸刀,樸刀的刀柄隨著刀刃從中間破開。</p>


    謙信慌忙後退一步,雙手合十空手接住紅刃。順勢把言宗甩了出去,攤開雙手手掌上兩道黑色刀刃寬的長條。謙信盯著手上的燒傷深吸了一口氣,碳化的傷口瞬間恢複。</p>


    言宗在空中滑出一個弧度,落地雙腳一蹬就俯身衝了上去。謙信轉身地麵一道土牆立起擋在謙信不遠處,言宗刀刃揮過牆被斬橫著成兩段接著被言宗撞碎。</p>


    謙信抓住這個機會,手掌滋滋地冒著白色雷電。刺向言宗胸口,言宗咬著牙惡狠狠地低吼一聲,強扭手腕刀刃擋在手掌刺來的方向上。</p>


    謙信猛地收迴手臂,沒有用手去碰觸言宗的刀刃。他突然轉身下旋一個掃堂腿,把言宗掃飛騰在空中。謙信順勢旋轉而起,地上的泥土跟隨著他攪動上旋附著在拳頭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岩石拳頭,一拳把言宗打飛。</p>


    水龍在信玄前麵不遠炸開,亂散的水流落在他身上。水流瞬間就被蒸發,信玄背上的火焰突然暴漲。散亂的頭發化作火焰,與後背的火焰聚集在一起整個後背都在燃燒。</p>


    火人拖著火焰從天而降,濺起一圈火牆散向四周。岩石拳頭在後跳中自然脫落,火牆向麵壓來。謙信兩腮一股一口水牆撥開火焰,雙手閃著雷光在水牆的掩護下衝向信玄。</p>


    謙信雙手抓住在十文字槍槍杆,信玄旋轉一圈甩飛謙信。槍頭火柱直衝空中謙信,謙信吐出一股水流,火柱抵住水流推高謙信,謙信頭往後仰向一個後空翻。</p>


    言宗身形模糊急速竄向正在下落的謙信,腳下猛踏反手拉刀縱身一躍。雙眼泛紅手臂肌肉鼓脹皮膚繃緊,暗紅的刀刃拉著紅線。</p>


    迎麵一股風球砸中言宗麵門,言宗同時揮出一刀。紅線貼著謙信肚子上的鱗片掠過,幾塊鱗片斷裂脫落立馬長出。信玄往側麵錯開不和言宗在同一條線上,十文字槍在空中劃動火焰唿唿作響。</p>


    火焰從謙信麵前掃過,腳下一股泥土載著他急速後退。言宗咬著牙在空中向後騰過一圈,四肢平穩落地又順勢彈射出去。謙信蹲下躲過言宗的斬擊,手掌上雷電閃爍刺向言宗胸口。</p>


    言宗左手一拳打開刺來的手掌,同時借力扭動身體成功避過攻擊。謙信眼中一道寒光掠過,右跨一步手肘擋住斬下的手臂。言宗尚在空中,一腳蹬在謙信腰間拉開距離。</p>


    閃著雷光的左手追著言宗出去刺了個空,他猛地迴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信玄衝了上來。信玄前麵的土地升起,厚重的土地掀起一個斜坡。</p>


    謙信落地雙腳雷光乍現瞬間就到了言宗麵前,手臂上岩石形成的尖刺直刺言宗麵門。言宗拿刀的右手反手揮拳刀柄錘碎尖頭,咬著牙惡狠狠地順勢舉刀劈下。</p>


    謙信側身閃過抬起右手手掌,手掌上閃著白色雷光刺向言宗。言宗雙眼瞪大,怒吼一聲把砍下的刀拉了起來往外一揮。刀刃迎向謙信手掌,謙信咬著牙瞪著眼悶哼一聲,小指、無名指連同半張手掌落到地上。</p>


    暗紅色的刀刃不容阻擋斬向謙信的身體,謙信腳步一扭轉身左手擋住言宗的刀柄,言宗揮不動刀動作一頓。謙信左手手肘一鬆一彎頂住言宗右手手臂,同時上步起膝頂在言宗的肋骨上。</p>


    言宗的身體從被頂的位置彎曲著飛了出去,信玄衝上斜坡高高躍起從天而降。謙信望著信玄落下從容避開劈下的十文字槍,一腳踩在槍上借力起身膝撞撞臉。</p>


    信玄抬起左手接住膝蓋,謙信麵容一怔信玄露出了惡狠狠地笑容。左手橫著一撥謙信垂直於地麵在空中快速旋轉,信玄拉起十文字槍刺向謙信。</p>


    謙信單腳落地旋轉中一把抓住十文字槍正中扁平的槍頭,十文字槍正對著他的肚子。兩人麵對著麵信玄低喝一聲,謙信脫手十文字槍刺入肚子。</p>


    謙信瞪著雙眼左手擋在十文字槍分叉的連接上有所阻擋,一根粗大的石柱頂向信玄的胸口。信玄雙手抓槍維持著刺的動作,石柱太粗擋住提不起膝被推了出去。</p>


    謙信雙手對著信玄,信玄左右兩邊兩條土龍追了上來。信玄眼中謙信的身影急速縮小,他橫過槍杆往下一刮壓斷石柱。</p>


    雙手一斜槍杆抵住石柱,雙腳在地上蹬出兩道凹槽。兩眼一瞪紅光閃過,後背的火焰猛地炸開如披風般飄蕩。謙信的眼睛眯了眯,眉頭微微皺起轉頭看向一邊的言宗。</p>


    言宗頭頂著地雙膝跪在地上,左手扣進了右肩咬著牙瞪著雙眼。喉嚨裏響著發狂的低吼,粗重的唿吸怒不可遏。右肋疼得厲害,用謙信的兩根手指和差不多半張手掌換的。</p>


    謙信看著自己的手掌,受傷的手掌沒有恢複,但傷口已經痊愈。再次抬眼望向言宗,言宗緩緩抬起頭偏過腦袋裂開嘴惡狠狠地盯著他。</p>


    兩條巨大的石龍從兩邊夾來,十文字槍隻是左右一揮甚至都沒有碰到石龍,石龍就碎裂炸開。謙信迴頭望向信玄,緩緩地唿出一口帶著白煙的氣,臉上沒有表情隻有眼睛裏的冷意。</p>


    寒意滲透全身,謙信露出惡狠狠地笑容。十文字槍從他身邊掠過,然後謙信蹲下十文字槍又掠過頭頂。一根一握粗的岩刺從地麵升起,謙信一把抓住刺向信玄胸口。</p>


    岩刺沒有任何的作用,被信玄的膝蓋撞成兩段。謙信往側麵跳開,十文字砸在地上。落地單腳往後撤了一步壓低身子,飛撲過來的言宗從謙信背後掠過。</p>


    信玄俯身稍微避了一下言宗,大跨一步提槍就刺向謙信麵門。謙信望著十文字槍迎麵刺來沒有動作,就在槍尖快到眼前的瞬間謙信雙手抓住槍頭分出的兩邊小枝往下一按。</p>


    槍頭被按到地上,謙信借力順勢竄起膝蓋撞向信玄的臉。十文字槍平端而起,謙信用膝蓋擋住十文字槍被信玄一下掀飛。</p>


    謙信空中扭動身體,一口風遁吹飛斬上來的言宗。言宗在地上彈了幾下又是幾個翻滾,貼地轉身手指摳在土裏停住,順勢完成蓄力再次衝了上去。</p>


    謙信落地轉身,雙手手掌上兩個雷電圓球聚集。圓球上突出兩道雷刃,信玄輕鬆一個側閃就躲了開。言宗扭轉腳腕腳腕卻出現了翻折,腳尖向內旋轉腳掌向翻起。右腳一軟單膝在地,腳腕的負擔已到極限。</p>


    沒有躲過攻擊雷刃射穿了言宗的右肩,電得言宗全身發麻。言宗咬著牙不甘地低吼,唿吸粗重急促憤怒。謙信雙眼閃過寒光,準備抬手撩斷言宗的鎖骨。</p>


    信玄拉著火焰披風急速衝上,帶火焰的十文字槍直指腰間。謙信手臂伸長一把捉住槍杆,另一隻手控製雷刃想要徹底幹掉這個意外。</p>


    雷刃稍有上移言宗發出一聲怒吼,雷刃瞬間消失。十文字槍刺入謙信的腰,謙信抓著槍杆大吼一聲往側麵跳開,撞在言宗身上。</p>


    言宗被撞翻慌忙翻身砍了一刀,一刀砍在地上反作用力輕鬆就讓他脫手。手腕的負荷也差不多到了極限,雪上加霜的肩傷讓他的右臂不能再使用。</p>


    謙信手上閃著雷光,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滑出去老遠。手放開傷口沒有愈合是一片焦黑,在滿布白色蛇鱗的身上格外現眼。謙信看了一眼言宗,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信玄身上。</p>


    言宗從地上爬起左手拿到了刀,低吼著想要站起來結果往前一撲重新趴在地上。雷電的麻痹感還沒有消失,積累的消耗和受得傷在這一刻發揮了應有的作用。</p>


    謙信望著迎麵刺來的十文字,往側麵翻滾一圈躲開。旋即立刻竄起橫著雙眼,右手僅剩的三根手指帶著雷電刺向信玄。信玄稍有停頓,而後抓住時機別開謙信的手順勢刺向謙信肩膀。</p>


    謙信傾斜身體偏開十文字槍的路線,十文字槍分出的小支在胸口的蛇鱗上擦過割開了兩塊鱗片。信玄上踏出一步橫掃拉迴十文字槍,謙信蹲下躲過立刻後跳。</p>


    謙信不斷拉遠距離雙手結印,信玄雙眼閃著紅光立刻跟上。一道水刃迎麵衝來,信玄用十文字槍對了上去。水刃爆裂炸開立刻消散,信玄勢頭不減直取謙信。</p>


    謙信再次後跳拉開距離,雙手結印瞬間完成。無數水針在他於信玄之間形成,謙信大喝一聲水針迸發。</p>


    十文字槍頭瞬間暴起火焰往後燃燒,把信玄整個都包了起來。大量的水針打入火焰,謙信再次跳開。地麵土龍拔地而起頂向信玄,包裹信玄的火焰瞬間聚集在槍頭,衝出火柱正麵把龍頭衝得粉碎。</p>


    信玄從燒紅的岩石和四濺岩漿中衝出,單手抓起十文字槍瞄準謙信。謙信雙手飛速結印,八指交叉握緊。瞪大雙眼大聲怒吼,謙信腳下的土地凸起一股拖住他向後急行。</p>


    言宗咬著牙低吼著撐起身體,翻卷而起的土地逼得他連連後跳。每跳一下身體都在震顫,全身骨頭似乎是要散了一樣。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容嚴肅狀態狼狽地望著遠處。</p>


    信玄腳下的土石像噴泉一樣衝起,他瞪著雙眼咬著牙縱身一躍。在謙信的怒吼聲中,地麵十數根岩柱升騰。一根岩柱似乎有意識地把信玄頂了迴去,衝起的土石噴泉迅速把他包裹。</p>


    跟著周邊的岩柱也迅速夾攏扭絞,瞬間大量的岩石就絞成了一根直徑隻有一米螺旋上升紋圓柱。謙信喘著粗氣鬆開結印的雙手,汗水順著兩邊臉頰往下滴落。</p>


    他把目光對準遠處看不太清的言宗,風雪開始漸漸小了。謙信深吸一口氣,向著言宗猛衝。言宗咬著沉著臉,兩邊嘴角微微垂下,他恢複了意識。</p>


    言宗左腳獨立,左手拿著紅色的緋月。謙信咬著牙低吼著,舉起巨大的岩石拳頭正麵轟向言宗。言宗往左跳開,趁機往謙信腰上片了一刀。</p>


    紅色的緋月砍在蛇鱗上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謙信往外揮動岩石手臂直接把言宗打飛。言宗抬起右臂格擋,手腕的疼痛讓他的臉抽了一下。</p>


    抬起的右臂在岩石拳頭的撞擊下打在了自己臉上,言宗被打飛在地上胡亂翻滾。</p>


    突然一聲爆炸謙信尋聲望去,岩柱從中間炸開信玄從空中落下。高密度的岩柱轟然倒塌,掀起了大量的灰塵。灰塵中幾塊石頭急速飛向謙信,謙信揮動閃著雷光的雙手把石頭全數打碎。</p>


    滿身是傷的信玄從飛揚的灰塵中衝了出來,身後的火焰已經消失隻剩下仙人模式。謙信咬著牙怒吼一聲迎了上去,一腳踢開刺來的槍頭。</p>


    信玄拉迴槍頭後撤半步刺出,謙信側身閃過縱身一躍帶著雷電的手刺向信玄。信玄橫掃十文字槍,把謙信一下掃開。謙信落地又衝了上去,信玄咬著牙正麵猛刺。</p>


    十文字槍快要刺中謙信的瞬間,謙信向左跨出半步轉了一圈抓住刺過的槍杆。左手雷光閃爍化作手刀一刀劈向信玄握槍的右手,信玄右手縮迴抓住槍尾躲過攻擊。</p>


    謙信雙手抓住槍杆,兩人開始較力奪槍。信玄瞪著雙眼咬著牙,一張臉脹得通紅。雙手死死地抓著槍杆,用力向後拔同時保持著腳下的穩定。</p>


    謙信的汗水大顆大顆地滴落,他看見信玄的額頭和鼻子在往外滲血。他沒看見自己肌肉鼓起的手臂在微微顫抖,謙信慢慢裂開嘴露出了惡狠狠的笑容。</p>


    惡狠狠地笑容突然凝固,謙信手中的十文字槍脫手。信玄眼中冒起紅光直接刺向謙信的腰杆,謙信慌忙閃避身體也不太受控製。十文字槍分出的刀刃從謙信的肚子上掠過,肚子上被割出一道口子。雪白的鱗片被染紅。</p>


    信玄手一鬆,一口血吐了出來撲倒在地。身體慢慢縮小,老虎一樣的皮膚和腦袋恢複成了人的樣子。謙信看著倒地的信玄,慌張的臉上重新露出惡狠狠的笑容。</p>


    他抬起右腳準備踩碎信玄的腦袋徹底結束這場戰鬥,但他的動作也定格在了這一刻。這一腳一直沒踩下去,謙信緩緩偏過頭那是撲倒在地的言宗。</p>


    注:惡心,除開標點符號6389個字。(不含注)傳統的戰鬥描寫總要寫心裏活動和對話,但我想嚐試隻描寫動作和情景來寫戰鬥。這對我來說太難了顯然不夠成功,但是盡力了。難點在動作的設計還有描述上,幾乎所有動作在腦子裏都要先有畫麵才能寫出來。</p>


    因此有些不能直接表達,比如我一直遵循正常情況下信玄力量大過謙信的設定,謙信是招式多變的設定。但在招式多變上很失敗,文字很難做到影視裏動作刻畫的直觀。這是一場有意義的寫作練習,不過我再也不用這種方式寫戰鬥了。</p>


    最後,我並沒有放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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