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勝搖了搖頭,鄭德才卻疑惑的說道:“我倒是知道此事,不知你要說的事和被搶劫之間有什麽聯係?”


    李子璋微微一笑,很是輕鬆的說道:“搶劫鄭偉昌的正是蕭風和鄭偉昌的二師兄彭鬆明,而彭鬆明已經宣布和師門脫離了關係,原因就是當年我們一舉滅了無量宗。


    也就是說,鄭偉昌本身就和蕭風和彭鬆明之間有矛盾,若是我們找個理由假意將無量宗的人全部從本門公開除名,實際上卻派他們去執行抓捕蕭風的任務,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如此一來,即或是鄭偉昌和他師尊段德水暴露了,那也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和我地煞門就完全不沾邊,就是無極宗想要報複,也隻會對段德水和鄭偉昌等人下手,而本門就可以置身事外。”


    眾人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頓時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鄭世雄眉花眼笑的說道:“子璋的這個辦法簡直太妙了,有了這些替罪羊,本門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哈哈。”


    郝鬆生更是開心的說道:“子璋,多虧你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本門得以避免和無極宗正麵對上。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這件事情要盡快落實,並且在開除了段德水和鄭偉昌之後,還要光明長大的對外宣布。”


    ……


    正在府邸後院的段德水,豁然見到太上二長老李子璋大搖大擺的上門了,他還以為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趕緊小跑著迎上前去,滿臉堆笑的說道:“太上二長老大駕光臨,蓬蓽生輝,不曾遠迎,萬望贖罪。”


    李子璋露出了笑容,友好的說道:“七長老,別來無恙。”


    段德水趕緊說道:“一切都好,多謝太上二長老的關心。”隨即段德水伸手延客,將李子璋請到客廳落座。


    李子璋大刺刺的坐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七長老,本座今天來見你,是要給你布置一項秘密任務。”


    段德水頓時有了種不好的感覺,隻能恭敬地說道:“太上二長老請吩咐。”


    李子璋不假思索的說道:“本門指派你去負責抓捕無極宗的副宗主蕭風,至於是何種原因你不必知道,隻要你完成任務就行,記住,一定要抓活的。


    此項任務是本門的最高機密,由你帶著你的四位徒弟去執行,除了你們五人外,你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而且,為了避免給本門帶來後遺症,本門會假意把你們師徒全部開除。


    所以,你們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一定要謹慎小心,隻要你們沒有暴露,那本門自然會安排你們返迴宗內。


    在此期間,本門不僅會暗中向你提供蕭風的有關情報,而且還會給你們充足的修煉資源。”


    說到這裏,李子璋的眼眸中陡然射出了一道如同實質般的寒芒,並帶著殺氣說道:“聽著,千萬不要有什麽不應該的想法,本門會派人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若是你們有什麽不當舉動的話,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擔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明白了嗎?”


    段德水隻覺得自己被雷給劈了一般,腦子裏一陣渾噩,才知道李子璋的上門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處身在地煞門屋簷下的他又怎敢不低頭。


    心裏雖然極其發苦,段德水也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明白了。”


    李子璋滿意的點點頭,又露出了


    親切的笑容說道:“七長老,蕭風不過是區區金丹後期的修為,再加上本門給你的全方位支持,完成這件任務的難度並不大,隻是時間上也許會長一些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必太過擔心。


    隻要你完成好了,就是本門天大的功臣,本門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第二天,地煞門以莫須有的罪名宣布,將原無量宗的人員全部除名,並把他們當場趕出了宗門。


    憋屈的段德水帶著金丹大圓滿的大弟子吳凱、金丹後期的三弟子鄭偉昌、金丹中期的四弟子段成剛和金丹初期的五弟子崔天成,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來到了一座荒山的山洞裏。


    吳凱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岩石上,憤憤不平的說道:“地煞門如此做法,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實在太不地道了。”


    鄭偉昌悲憤的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看來我們已經失去了在地煞門的價值,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段德水欲哭無淚的說道:“徒兒們,都是為師害了你們啊。若不是當初一念之差,又怎會被逼到現在的地步。”


    吳凱勸慰的說道:“師尊,此事又怎能怪您呢,當初想地煞門暗中通消息,也不過是想讓地煞門獲得靈石礦而已,誰知道他們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直接來個趕盡殺絕。


    說起來,一切都是地煞門造成的。而且,即或是我們沒有向地煞門通消息,沒準有一天,地煞門同樣會得到消息,若是那樣的話,我們也活不到今天。”


    鄭偉昌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尊,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再說還有什麽意義呢,還是好好想想現在該怎麽辦吧。”


    吳凱怒不可遏的說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地煞門容不下我們,我們也不用替他們完成什麽任務了,幹脆拍屁股走人。天下之大,相信總有我們師徒的容身之地。”


    段德水搖了搖頭說道:“吳凱,你想到的事情地煞門早就想到了,為了防止我們逃跑或者向外泄露消息,地煞門派有專人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隻要我們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就會受到追殺。


    就是我們現在所呆的山洞,也是地煞門指定的地點,他們命令我們就留在這裏,等候他們的進一步通知,才會允許我們在執行任務時離開這裏。”


    吳凱很是不滿的說道:“地煞門如此做,那不是把我們囚禁在這裏了嗎,簡直是欺人太甚,難道我們就隻能聽命不成。”


    段德水無奈的說道:“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今我們已經置於地煞門的控製之下,還能反抗得了嗎?”


    吳凱對地煞門的做法顯然極不滿意,他咬著牙說道:“師尊,隻要我們貼上隱身符,地煞門又如何能查知我們的蹤跡。”


    段德水苦笑著說道:“吳凱,認命吧。按照你的想法,我們的確可以躲過地煞門的監視暫時離開。可是你仔細想過沒有,我們離開後去哪裏落腳,離開後的修煉資源又從何處去獲得?


    最關鍵的是,一旦地煞門對我們下達了追殺令,哪裏才是我們的容身之地?別忘了,地煞門和火神教還是合作關係,舉兩大宗門之力,我們還有活路嗎?


    所以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耐、忍耐、再忍耐,隻有我們的修為上來了,最算是真正熬出了頭。”


    吳凱顯然明白了如今的處境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有認了,他不由得問道:“師尊,難道我們真的要去抓捕蕭風?”


    段德水無奈的點頭說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修煉和等候消息,然後根據本門製定的策略采取相應的行動,而且行動時要盡量做到隱秘和不能出岔子。隻有這樣,這樣我們才能安然返迴地煞門。


    當然,我們在抓捕蕭風的時候,要盡可能的不傷害他,這樣一來,心裏也就會坦然多了。”


    ……


    李子璋對於郝鬆生有此反應好不感到意外,因為他自己也同樣如此,隨著對蕭風了解的深入,也是越來越驚奇、越來越震撼,何況郝鬆生是一次性了解蕭風的全部情況。


    良久之後,李子璋感覺到郝鬆生已經清醒後,頗有深意的問道:“鬆生兄,不知你聽了蕭風的情況有何感想?”


    郝鬆生會錯了意,他極為感慨的說道:“蕭風這個人實在是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隻能用妖孽來加以形容。


    短短的十年時間,不僅從築基初期一躍到了金丹後期,甚至連煉丹能力也是超塵拔俗,居然能夠以百分之百的合格率煉製出六品丹藥,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這樣的人,未來能走到何種高度,甚至都難以想象。”


    李子璋並不急於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順著說道:“是啊,蕭風自身的成長的確是史無前例,除此之外,他的巨大價值還在於把無極宗的整體實力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一次性將十名金丹大圓滿境界之人提升至元嬰初期,讓無極宗綜合實力的排名從第五位躍升至並列第二,這是多大的手筆啊。”


    郝鬆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說道:“蕭風有此具備極強的煉丹能力這還說得過去,令人奇怪的是他又是從何處獲得了血靈果呢?”


    李子璋引導著說道:“鬆生兄,你還忽略了一個細節,血靈果的事情固然讓人覺得奇怪,但是他的煉丹能力如此之強你不覺得也很奇怪嗎?


    整個修真界隻要三位六品煉丹師,而且全部出自丹鼎門,無極宗之前最強的煉丹之人,也不過是四星煉丹師,那麽蕭風又是如何能煉製出六品丹藥出來的,他的煉丹方法和丹方又是得自哪裏呢?


    若是結合蕭風的煉丹能力和血靈果,不知你是否想起了什麽?”


    郝鬆生坦承的說道:“子璋,一時之間我還真沒想到什麽。”


    李子璋提示著說道:“鬆生兄,你還記得丹鼎門那位化腐朽為神奇的七星煉丹師楊紀峰前輩嗎?”


    郝鬆生腦袋中靈光一閃,興奮得一拍大腿說道:“子璋,你的意思是…”


    李子璋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懷疑蕭風很可能是獲得了楊紀峰前輩的傳承,也隻有這樣,他能夠百分之百煉製出六品丹藥才能有合理的解釋。


    而且,無極宗脫離了煉丹師協會,不僅給蕭風頒發了六星煉丹師的徽章,而且還對煉丹堂的所有人都要迴爐進行輪訓。他們有這麽大的底氣,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綜合這兩點因素,我才對蕭風獲得楊紀峰前輩傳承一事堅信不疑。”


    郝鬆生恍然大悟的說道:“我之前一直覺得奇怪,火神教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突然要抓獲蕭風。如今看來,他們一定是通過某種渠道得知蕭風成了楊紀峰前輩的衣缽傳人,才會想方設法的加以圖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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