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傳言之中,建木乃是承天之物,能比開天。雖然這建木之種是由蕭天行所有,但是無論是蕭風還是世間修士都不會真就天真的以為這建木之種真就是上古至寶。所謂建木之種更多是對於這東西的誇耀而已,畢竟真要說是建木遺存,未免還是太過驚人。


    這也是為什麽真正有些修為的修士都不屑一顧的原因,畢竟這東西即便是蕭天行也駕馭不得,還多生事端,甚至來源也不可清查,雖是世間至寶,但是劍生雙刃,非是能者不可居之。


    “…………”簡單一念之間,蕭風還是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卻也忍不住苦笑一二,“這東西不知多少人追其根源也不得其解,你一個小小蕭風這麽三五刻又能想出個什麽?”


    簡單自嘲之間,蕭風臉上的苦笑未盡之間,卻也輕輕的拍了拍胸膛,“老友,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算虧待你了,若是日後有何危局,煩請出手幫扶一二啊……”


    簡單一句之間,蕭風臉上的笑意倒是多了些,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未曾多想徑直轉身朝著亳州而去。


    這其中的古怪自然多些,蕭風此刻的身體和元體情況,以雲夢瑤的修行傳承功法的修為,即便是紫芒真元與蕭風身體之中的建木青芒相生,卻也應該耐不住其中巨大的真元積蓄。


    隻不過現在蕭風看來不過僅僅是些許血色而已,卻也說不上爆體而亡。此刻蕭風看來雲夢瑤身上的十之八九的真元積蓄全部吸納進了建木青芒之中,這才得以保全蕭風。


    “當真是好寶貝啊……隻不過肚量大了些……”


    蕭風簡單一念之間,眉間的愁緒卻也更深。雖然在雲夢瑤而言,蕭風能夠不動聲色的吞噬自己的真元,想必也是有一定的修為基礎,所以才一直不曾出手。隻不過蕭風自己卻明白,雲夢瑤的真元十之八九都被體內的建木青芒吸收,蕭風雖是神色如舊卻也算不得受益許多。


    “也不知今後這建木青芒會如何?”


    蕭風輕歎一聲,腳步不停,朝著亳州而去,元體之中,建木青芒迅捷湧動卻是生機活泛。


    雖然修士尋道不問世俗,但是世俗子弟還是多有聚集,非是村鎮,便是城池也各有聚集。


    亳州,算是借著蜀山之名而逐漸聚集而成的城池。隻不過不同於蜀山外門,這裏其實還有諸多小門小派相互牽扯其中,因此雖是世俗之人聚集,卻也多有散修雲集其中,爭鬥不止,卻也算是諸多城鎮的縮影之一。


    蕭風原本不想讓林宓兒和白熊兩人到亳州,雖說林宓兒有避水珠,但是在蕭風而言卻也算不上什麽,甚至可能成為他人窺視的引子。


    對於白熊,蕭風更是沒什麽好話。這家夥雖是昔日蕭天行從者之一,但是從來到尾,都是作壁上觀的架勢,也不知真是膽怯,還是另有他念。


    雖然蕭風對於白熊也算是袒露心懷,以誠待之,但是言笑之外,白熊似乎多有心結,蕭風也不知其解。


    就這麽兩人去世俗爭鬥不斷的亳州,蕭風也擔憂不已,這才疾步跟隨。


    隻不過當日被雲夢瑤刻印下鎖心石之後,蕭風心脈衰竭卻也絲毫沒有餘力多想其他,一心隻想著尋求解開心脈的方法。


    雖是簡單交待一句,但是卻也未曾多想許多,其後未曾迴到蜀山找到梁巧巧就昏倒在地上,


    倒是讓蕭風多少有些絕望。隻不過其後又有狐算子相助,勉強算是挽迴了些許。


    蕭風疾步之間,卻也未曾留手,雲夢瑤離去之後,蕭風卻是禦空而行,一念千百裏之數,卻是不過三五刻就到了亳州城外。


    “…………”尚且未曾走到亳州城之中,蕭風就看見城門前一隻巨大的白熊戴著一頂青竹鬥笠坐在路旁,旁邊自然有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卻也同樣是戴著一頂青竹鬥笠。


    “你們怎麽這副模樣?”蕭風幾步走近了,卻也是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這話一開口,林宓兒才反應過來卻是輕唿一聲,徑直衝到蕭風身前,隻不過這青竹鬥笠到底算不上合適。林宓兒疾步之間卻是隱隱滑下了半截,蕭風眼疾手快,信手將那青竹鬥笠扶著,看著林宓兒卻也忍不住好笑,“你們哪兒尋得這青竹鬥笠的?”


    “路上有人送的……”林宓兒話語之間,卻也滿是笑意。


    蕭風聞言替林宓兒解開這青竹鬥笠,卻也揉了揉林宓兒的臉頰,看了看這青竹鬥笠,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東西也算是值幾個錢,還會有人隨手送你們?”


    蕭風簡單一句之間,本想隨手將這青竹鬥笠放下和林宓兒好好說幾句,隻不過伸手之間觸及這青竹鬥笠上的竹條,卻是皺了皺眉頭,“這東西……上麵有靈氣?”


    蕭風心念一起,手指輕輕抹了抹那竹條卻是隱隱見之一處花式簡單的道法刻印,這刻印不過尋常,單單隻是掩藏氣息的刻印,但是這東西為何會在這青竹鬥笠之上,又為何會有人隨手贈送呢?


    蕭風心念未絕,尚且開口說幾句,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遠處城門之中卻是走出一行人,皆是深青勁裝,手持大刀,氣勢洶洶。


    “全部殺了!”


    這一行人單單隻是遠遠看著蕭風三人一眼,卻是輕描淡寫一句之間就定下了蕭風三人的生死。


    蕭風本想開口詢問幾句,但是話到此處卻似乎顯得有些多餘,當下卻是將這青竹鬥笠遞到林宓兒手中,上前幾步。


    這世俗之中的散修多是刀口舔血之輩,本就是如鼠蟻一般,朝夕不保之外卻也早已斷去了尋道之心。一心隻想著如何欺壓弱小,壓榨得利,即便是修為強橫之人也不願意輕易去惹這些散修,畢竟這些人無心無情,性貪無度,早已沒有了絲毫改變的可能了。


    蕭風見著這行人開口之間卻也多少認清了這群人許多,當下也未曾有開口的意思,木甲凝實之間卻是青芒微起,伸手虛握之間,“木靈,術式二十三,森羅。”


    這城門之前,隨著蕭風一聲輕念之間卻是瞬息暴起無數血色荊棘,瞬息湧動之間卻是瞬息將這一行人困在血色荊棘之中。


    木靈術式雖是溫和,但是這第二十三道術式卻也絕然算不得溫和,森羅一起,本該是徑直將這一行人盡數虐殺,隻不過蕭風有心留手卻也單單隻是囚禁其中,未曾下殺心。


    “這……氣勢不錯……”


    蕭風這數年之間倒是一直在南疆,靈氣乏陳也少有引動道法的機會。即便是迴到了蜀山也未見得有什麽出手的機會,此刻卻也算得上第一次出手。


    沒想到這建木青芒加持之下,這木靈術式卻是瞬息湧動,這亳州城牆雖是有近十丈之數,但是蕭風引動術式之間,這滿地的血色荊棘卻是


    隱隱也可比肩,隱隱封住了這亳州城門,實在是有些聲勢駭人。


    蕭風昔日所用這術式卻也不過穀堆大小,此刻看來卻是聲勢多少有些驚人了些。這還是蕭風刻意留手的緣故,若是沒有蕭風刻意壓製,或許還會更加浩大也說不定。


    蕭風心念之間,卻也轉身走向林宓兒,這出手之間就憑著這些散修卻也難成大事,一擊之間已然成事,至於後事如何,卻也不在蕭風所想所念之中了。


    “先進城裏休息一下吧。”


    蕭風對著林宓兒笑了笑,眉目之間多少有些歉意。雖然自己不過離開三五日,但是想來林宓兒和白熊這模樣卻也是在這亳州城外等了三五日,其中心意,蕭風自然多少有些體會。


    林宓兒聞言卻是對著蕭風笑著點了點頭,兩人正要離開,那血色荊棘之中卻是驟然傳來一聲巨響!


    “好手段!!!”


    這的血色荊棘之中驟然傳出一聲高喝,當先一人卻是手持一道朱砂黃符,輕躍而出。


    蕭風聞言,微微皺眉,對著林宓兒笑了笑,卻是轉身看著那人,沉默無言。


    沒想到這些散修竟然也會有如此手段,倒是讓蕭風多少有些驚訝。


    “這世間真是有意思了……”


    蕭風心念之間,看著遠處那人卻是笑了笑,青芒微起,身形瞬息消失。


    蕭風嘴角微微一揚,目光微沉,腳下稍稍用力,卻是隨口問了一句。


    “我畫的!”似乎是蕭風腳下的力道不大,或是蕭風算不上兇惡,這人卻是一口承了下來,話語之間卻是多有堅定。


    蕭風臉上的笑意更顯,“就你這模樣,做點兒偷雞摸狗的事情或許勉強,真要讓你畫出這黃符還真是難為你了。”


    這人正要開口說話,遠處的城門之中卻是緩步走來一人,朗聲道:“那小子自然算是做不出這東西……那符是我畫的。”


    話語之間,這人緩步走近,卻是一個持竹杖的相士,雖是一身青白褂子,卻是白麵桃花眼,眉眼之間多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的模樣。


    “錢方圓,未請教?”這人走近之間卻是當先道出了名號。


    蕭風微微皺眉,似乎也想不出這麽一號人物,隻是簡單開口道:“蜀山,蕭風。”


    “真是巧了,我正想要找蕭兄,真是緣分。”這錢方圓話語之間,臉上帶出一絲笑意,卻是多有親和。


    蕭風正要開口,遠處的白熊卻是高聲道:“給我們鬥笠的人就是他!”


    蕭風聞言,倒是驟然笑出聲來,這白熊聲色本就稚嫩,這高喝之間卻是隱隱有些氣力不足,帶著一絲破音之聲。


    “蕭兄,這好笑嗎?”蕭風笑意未盡,這錢方圓卻是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蕭風聞言卻也麵色一冷,淡淡道:“自然算不得好笑,那鬥笠既然是你給的,那麽這些人也是你叫來的吧?”


    錢方圓聞言,卻是看著遠處的林宓兒,“初時,我見那小姑娘幾多寶貝,還多有奇怪。現在見了你卻是絲毫都不奇怪了。畢竟蕭兄可算得身份不凡之人。”


    蕭風臉上的冷漠依舊,“我蕭風生就凡夫俗子,也沒有什麽天資,配不上這“不凡”二字。”


    錢方圓聞言卻是笑了笑,也未曾糾纏,隻是看了看遠處的林宓兒,目光之間多有留念,“我看那小姑娘宮守如舊,想必蕭兄也不是當她作為道侶相隨,不如送我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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