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哪位是蘇·顏?”


    尋聲望去,門外站了個沒見過的協警,手上拿著一信封。“有您的快遞。”


    “多謝。”我接過來,看著他笑了笑走掉後,在低頭看向手裏的信封,裏麵似乎裝了什麽.硬.物。


    真奇怪,我明明沒有留過卡薩拉們托的地址,又怎麽會有包裹,瞄到簡端著茶杯走過來時恍然。


    “簡。”


    他轉頭,詢問的眼神。


    “是不是你做的?”揮揮手上的信封,我眯眼做死魚眼狀看著他。“裏麵是什麽?”


    已經38歲即將奔四的派翠克·簡,就是個喜歡到處惹禍撩人的焉兒壞中學生╮(╯▽╰)╭


    “什麽?”他的視線落到我手上揮動的信封上,懶懶的神情變得正經了一些。“我沒寄過任何東西。”


    原本打算歡樂圍觀的瑞斯比米勒他們也正經了起來,幾乎每個月調查局都會受到不明身份的威脅信件或短信,甚至是偽裝成禮物的土.製.炸.彈。


    我捏著興奮,看看他們的表情,突然覺得手上的東西有些燙手。


    “……應該沒有這種超小型的炸彈吧?”我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不太確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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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警徽,一顆普通的粉色玻璃珠子,還有一把故意做成古老造型上麵有各種繁花暗紋的鑰匙。


    不知道現在經過的人看到cbi們都一臉嚴肅的圍著桌子時,是不是都會認為正嚴肅的對案件進行沉思分析?


    “什麽意思?”米勒想要去拿的時候被史密斯拍開手,接過周遞過來的證物袋裝進去。看這樣子是想要拿到驗證科去驗證是否有留下指紋等東西。


    “信封上沒有迴寄地址,看樣子是直接扔在信件室被協警拿過來的。”泰勒翻看了一下信封後遞給裏斯本。


    “監控也並沒有顯示任何人。”格蕾絲掛斷電話說。


    “蘇,你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在這裏辦公?”瑞斯比問。


    “應該沒有吧?”我認真的想了想,雖然無論是爸媽、尤金,還是學校裏的同事,但他們也隻是知道我在fbi做顧問而已,後來和cbi並組搬到卡薩拉門托,想著並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是換了個辦公地點而已,也就沒有去說。


    無論是賬單還是其他的生活賬單,都是現在的住址。唯一知道的除了現在在場的大家以外,也就隻有馬坎了。


    但如果是馬坎早就親自交到我手裏,根本就不會去專門放到信件室。


    “簡,你怎麽看?”裏斯本問一直站在一邊,食指輕點下唇隻看著桌上的東西一言不發的簡。我也望過去想聽聽他的意見。


    畢竟在這種時候突然收到不明來曆的東西,誰都會心裏犯嘀咕的。


    派翠克·簡嗤笑,帶著一種‘有意思’的意味。衝已經將東西裝好準備拿到鑒證科看能不能提取出指紋的史密斯說。“不用拿去增加鑒證科的無效勞動力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我。“這應該是你哪個喜歡故作神秘表現自己智商高人一等又愛玩這種偵探破案遊戲的朋友吧?你想想看,有認識這樣的人嗎?”


    “有。”我肯定的點頭,伸出食指指著他。


    “……喜歡故作神秘表現自己智商高人一等又愛玩這種偵探破案遊戲?”簡難得的笑得有些難看。


    但每說一個字身邊的人就一副深有同感的深深點頭,讓他做出一副思考狀。


    “wu……我平時是這樣?”他輕點著下唇。


    點頭的眾人。


    “沒有比你更喜歡做這種事的了。”裏斯本吐槽,贏得大家一致點頭。


    “惹禍精。”周冷言冷語的補刀。眾人再點頭。


    “……你們還是把它送到驗證科去吧。”簡: ̄︶ ̄#


    我們看著簡一臉‘這個鍋我不背’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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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最後並不知道這個包裹的來曆,但既然並沒有什麽危險性也就隨它去了。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盡快把手上的這件案子偵破,所以我將這三樣東西放進了辦公室的抽屜裏,隻是那把複古造型的鑰匙倒讓我把玩了一會兒,畢竟看造價就不便宜又剛好是我喜歡的類型。


    隻是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就如簡初步判斷的一樣,周和瑞斯比經過再次詢問協警後,得到在加油站附近的警局站點迴報,負責這條公路的公路警察利卡看見過某運輸貨車。但因為這條線路原本就是一條重要貨物運輸線,所以他也並沒有在意,隻是在貨車經過的時候感慨了一下這麽晚居然也沒有休息之類的。


    但隻有這些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為利卡提供的線索從時間點上和第四起案件的時間非常吻合,隻是奇怪並沒有從監控上拍到貨車經過的畫麵。


    “那個位置的監控總是出問題。”當前來cbi辦公室的利卡,在聽到周的疑問後,聳聳肩。“你知道,就是總會跳畫麵的那種。”


    “那麽你還記得是那家公司的運輸車嗎?”周把這點記錄下來,進一步的問。


    “並不太確定。”利卡思考了一下。“似乎就是那種經常見到的運輸牛肉的那種車而已,一般都是小農場主自己的車,並不會是什麽特別大的公司。”他對周解釋著。


    “看樣子你對這方麵還蠻了解。”周問。


    “對,我以前在屠宰場做過一段時間來賺取大學學費。”利卡表現得很大方,並不因為自己曾經做過一些相對比較底下的工作而緘口不談,是個性格開朗大氣的人。


    “好吧,要是你有想到其他的東西歡迎你隨時和我們聯係。”周停下筆。


    “隨便和誰聯係都可以嗎?”利卡半開玩笑的說,“那我希望可以和這位女士聯係。”


    他指著我。


    “……”我敢保證,周的眼神絕對第一時間有看向簡的方向,然後又及其快速的移了迴來,麵無表情且冷淡的看著利卡。


    “你隻能和我聯係。”


    “好吧。”利卡聳聳肩,隻是站起來告別的時候,故意一邊戴上警官帽一邊衝我帥氣的眨了眨眼。


    “……”這是.調.戲.吧?嗯?是.調.戲.吧?


    我捧著茶杯遮擋辦公室裏,米勒和瑞斯比他們投過來的揶揄笑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情忍不住朝簡的方向看了一眼。


    隻是他依舊舒適的躺在他的沙發上,悠閑的看書。除了他麥金色的發和一點點側顏,什麽都看不見。


    難免有些訕訕的收迴眼神,垂眼喝茶。


    裏斯本拿著文件從旁邊的辦公室走進來,在感受到什麽後先是疑惑的微微偏頭,隨即開始部署新的任務。


    “周和瑞斯比你們一組去這個地方。”裏斯本將資料遞過去。


    “泰勒、史密斯、米勒和蘇一對。我、肯和簡,格蕾絲負責留守。”


    交代完畢,馬上行動。做電梯下去的時候,我和簡剛好站在角落,期間忍不住借著假裝看顯示器的時候瞄了他一眼。但除了那張安靜的側臉,什麽都看不出來。


    嘖!幹嘛要在意他。憤憤。


    最近這段時間從紐約到加州,並符合作案時間的一共有三個人,我們現在前往的是其中一個貨車司機。他的車輛曾經在第三起命案發生時剛好在周圍出現過。


    “對了泰勒。”這次坐的是史密斯的車,他負責開車,泰勒在副駕駛,米勒和我在後排。車才開出去不久,米勒就一副坐不住的樣子扒著前麵的副駕駛。“今天你被簡打斷的想法是什麽?剛剛一直沒有空問。”


    “嗯?那個嗎?”反正坐著也是坐著,所以泰勒也就權當是閑聊了。


    “對,我想知道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們會怎麽處理。”隨著開始出外勤後,米勒就越來越不想隻是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雖然也很有趣,但是他更喜歡和大家一起出外勤的時候——這是某次閑聊的時候說到的。


    所以現在他希望可以學習到更多東西,以後逐漸將工作重心轉移。


    加上他性格好人也開朗大方,行動小組的大家都把他當做弟弟一樣的愛護。也願意把一些自己的經驗分享給他。


    “如果是常規的辦案手法的話,這個時候我們會開始準備‘誘餌’。”泰勒開口。


    “兇手殺害的對象都有非常明確的外貌特征,那麽我們會在這種時候安排警方的人進行‘誘捕’。”


    “感覺危險蠻大的。”米勒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狀。


    “是有一定風險。”泰勒停頓了一下。“……我們曾經就經曆過失敗,失去了一位很優秀的探員。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不要輕易嚐試這種方法,因為這中間的不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我們中間也沒有誰符合的吧?”米勒剛說完後收聲,猛的轉頭看向我。“……也就隻有蘇符合而已。”


    我一怔,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在巷口被那個媒體拍攝的情景。


    或許……那個時候並不是看錯,是真的在拍我?


    “蘇雖然在外形上符合,但沒有學過任何專業的應對方式,所以我原本是打算在協警和州警中挑選幾個的。”泰勒並不讚成米勒的想法。


    但這不妨礙米勒的腦洞。他賊兮兮的用肩膀撞撞我,壓低聲音到隻有我倆聽清的音量。


    ——“你說,簡會不會和我想到一樣的?所以才打斷泰勒的話?”


    他從我眨眨眼。


    “你腦洞開太大了。”我麵無表情死魚眼的張手巴在他臉上,把他推開。


    雖故作鎮定,但不可否認,我真的在聽到米勒這樣說後,有一絲自己都沒法說清的莫名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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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


    裏斯本喚了一聲上車後就點著下唇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簡。


    “唔?”漫不經心的迴應。


    “你在想什麽?”


    食指頓在唇間,然後繼續輕點著。


    “……沒什麽。”


    依舊漫不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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