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被拐賣的人很多,她沒辦法一一管過來,但至少要殺雞儆猴,如這個村子這樣惡劣的,必須要嚴懲,才足以震懾那些購買被拐賣婦女的人。


    車已經修好了,靈寶讓人把那七個男人全部塞進了警車裏,等其他人都上了車,她立刻讓車開走自己殿後。


    村民們見狀立刻要撲上來,靈寶抬手製造出一道屏障,擋住了所有人。


    等車速已經起來,開了幾十米遠,她才提起一躍,跳到了車上。


    失去了屏障阻攔的村民們試圖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大罵:“你們會遭報應的!你們這些人會遭天打雷劈!”


    車漸漸開遠了,遠遠地把這些恨不得把他們撕碎的村民拋在了身後,車上的人們終於鬆了口氣。


    逃出生天的女人們依偎著彼此,喜極而泣。


    一行人在半路上與前來支援的武警匯合,將幾個男人送到了武警的車上押運。迴到縣城警局,被拐賣的女人們做完筆錄,都開始和自己的家人進行聯係。


    而幾個當地警察,也迴來向局長以及分管治安的副縣長匯報情況。


    副縣長是從外頭調過來的,知道國家特殊部門也存在一些能人異士,對於靈寶的本事倒沒有一驚一乍。反而提出要親自接見一下這位高人。


    他是個愛辦實事的人,想得很長遠。這些買女人的男人,可以咬出賣人給他們的人,如果借助那位陸大師的本事,說不定能扯出一長條人販子的線。要是能成功把這些人販子都抓獲,無疑是一個可以在全國都受到表彰的重大案案,絕對會是他政績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將靈寶客客氣氣地請到辦公室,泡了好茶,讚美她的能力,和對那些水火之中的被拐賣婦女的恩德,彎彎繞繞地說了很久,終於說到靈寶有點坐不住了。


    她一直不太愛喝茶,味太淡,還苦苦的。要是這人給她配點茶點還好,就隻有一壺清茶放著就太沒意思了。


    “縣長同誌,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舉手之勞你不用反複感謝的。要沒什麽事,我就先去你們縣城逛逛。”


    反正事情都解決了,她就想在當地買點好吃的特產迴去,畢竟難得來一趟不能浪費機會。


    副縣長趕緊實話直說:


    “是這樣的,陸大師,我們想通過這次抓到的人,找他們上線的人販子,拯救更多被拐賣婦女。但這些人販子狡猾得很,普通手段很難將他們繩之以法,所以想請陸大師幫幫忙!”現在這個村的男人們被抓,那些人販子肯定會聞風而逃,要是跑出去了,再想抓到就很難。


    眼前這個人相信她,這給靈寶又帶來了一些信仰之力。


    靈寶原本就覺得若是能抓到更多的人販子殺雞儆猴會更好,但這主要取決於當地警方是否願意行動。如今聽副縣長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是不會拒絕。正要答應,又聽這縣長急急忙忙地加了一句:


    “當然,我們不會讓陸大師白出手的,如果到時候成功破案,我們縣政府會給陸大師申請一筆五萬元的獎金。”


    這是一個貧困縣,能申請到五萬的協助破案獎金已經十分難得了,畢竟上頭在這方麵審查很嚴格。


    靈寶答應下來。


    縣公安局的刑偵手段還算比較給力,那些在村裏對買來的女人作威作福的男人們,很快就招供了將女人賣給自己的人販子。


    這人也是本縣人,公安局當即就出動了武警前去那人家裏逮捕。


    如同副縣長所預料的,那人果然已經聽到消息躲出去了,他確實狡猾,沒有坐火車,而是選擇搭乘汽車往外縣跑。


    靈寶在他屋子裏拿到那人的衣服,畫了張升級版的尋蹤符,交給武警這邊此次行動的負責人。


    因為負責人早就被局長交代過,也沒有質疑,立刻就按照尋蹤符指示的方向帶人追了過去。成功在隔壁縣城的火車站把那人販子抓了個正著。


    通過這個人販子的命盤,靈寶幫著警方繪製了那幾個與他聯絡的上線的畫像,並將他們的聯絡方式都告知警方。


    接下來,便是警察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通過這一條線,省公安廳進行了跨省立案,經過三個多月的艱苦奮鬥,抓獲了整個人口販賣網絡共七十多名人販子,解救了三千多名被拐賣婦女,成為轟動全國的一大要案。


    因為買賣人口數量多,情節嚴重,人口販賣網絡中的絕大部分人員,都被判處無期徒刑甚至死刑。而買馮蘭蘭等人的那個村的七個男人,因為嚴重虐待被拐賣婦女,被受害人追責,都被判了好幾十年,甚至有一個無期徒刑,成為典型被許多媒體播報,為其他試圖買女人的落後鄉村敲響了警鍾。


    這些都是後話。靈寶幫著尋找人販子迴來,便去與馮金成等人匯合了。


    雖然女兒已經找迴來了,馮金成對靈寶的重視沒有少半分,反而更加感激了。想著她一個年輕女孩子,雖然很有本事,到底孤身一個人留在偏遠縣城不安全,便決定在酒店等她一起迴省城。他把靈寶從老家接出來,就要把她平安送迴去。


    他們住在縣城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等靈寶迴到酒店,才開始吃飯。


    保鏢們一桌,他和馮蘭蘭以及靈寶三人一桌。靈寶的飯量他是看在眼裏的,三人一桌的也點了近三十個菜。


    馮蘭蘭此時已經換了身在縣城買的衣服,頭發和臉也變得幹幹淨淨,細看五官還挺清秀。靈寶剛進來,還沒上桌子,她便傻笑著用手去抓麵前的那一道香酥螃蟹,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馮金成連忙抓住她的手:“蘭蘭,等陸大師一起吃!”馮蘭蘭被他阻止拿螃蟹,開始哭鬧,馮金成又趕緊跟靈寶賠禮道歉,“對不起啊陸大師,小女她現在不懂事,我叫人先把她帶迴房間。”


    “不用。”靈寶搖頭,看馮金成手忙腳亂給女兒擦口水,她開口道,“我可以讓你女兒恢複正常。”


    馮金成頓時震驚地看向她:“陸大師,此話可是當真?”


    他在等靈寶的這段時間裏,就已經跟省城的醫生打電話諮詢過了,女兒這種因為食用過多安眠藥造成的腦部損傷,又已經過了四年時間,基本上無法逆轉的了。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女兒癡傻一輩子的準備,卻沒想到突然有這樣的轉機。


    “要是您真能治好我女兒,我願意再加一百萬!”他立刻開出了價錢。


    靈寶對這個價格非常滿意,雖然不知道拿著兩百萬這樣的巨款到底要幹些什麽,但在凡人的社會裏,錢當然是越多越好的。


    “那就現在開始吧,治好了比較方便吃飯。”


    她如此積極,馮金成當然也不會阻止。


    於是,靈寶就走到了馮蘭蘭身後,將手覆在了她的頭頂,用神識內視她的腦內,找到受損的部分,將神力轉化為凡人可以接受的靈力,一點一點修複她的腦域。


    原本吵鬧的馮蘭蘭逐漸安靜下來,表情舒緩地閉上了眼睛,依然以兩三歲幼童的稚嫩口吻輕聲道:“爸爸,頭好像不痛了,暖暖的好舒服哦。”


    馮金成一臉驚喜,眼中綻放出希望的光芒,一絲不錯地緊盯著女兒。


    十五分鍾過去,馮蘭蘭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神情驚恐痛苦,眼角有淚水溢出,甚至發出了啜泣聲。


    “陸大師,我女兒……”


    馮金成正要問,靈寶就移開了手,說了句可以了。


    馮蘭蘭有些崩潰地尖叫了一聲,從椅子上跌落下去,然後又快速地縮到了牆角,一邊哭一邊尖叫:“好髒!好惡心!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顯然,她已經恢複了正常人的認知,也想起了被拐賣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靈寶將情況告訴馮金成,然後問:“要封存她的這段記憶嗎?”


    馮金成想了想,道:“那就麻煩陸大師了。”


    明知道苦難也是成長的一部分,應該勇敢去麵對,但作為父親,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苦,這樣黑暗的記憶,他希望她永遠也不要想起。


    靈寶依言再次撫上了馮蘭蘭的頭頂,將馮蘭蘭那一段記憶設置了禁製封存起來。尖叫著的女孩眼中慢慢失去神采,昏迷了過去,馮金成趕緊把女兒扶住。


    靈寶對他道:“她的記憶停留在酒吧喝醉酒的時候,這四年的空白要怎麽填補,在她醒來前你要想好說辭。”


    馮金成點頭:“陸大師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處理好馮蘭蘭這邊的事情,靈寶又去招待所找了那個被挑了腳筋的任麗雲。讓馮蘭蘭恢複健康這事,讓她想起了被挑了腳筋的任麗雲。


    任麗雲已經被賣進山村六七年了,要融入正常的社會生活很不容易,再拖著個殘疾的腿腳就更艱難了。反正是順手之舉,不如就把她也一並治好。


    見是靈寶,任麗雲臉上擠出了微笑,一瘸一拐地來給她開了門:“陸大師您怎麽來了,快進來坐。”


    “你的腳我可以治好,你需要幫忙嗎?”


    任麗雲先是吃驚,但想想靈寶在那山村裏展示出來的一係列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手段,頓時又釋然了。她都能徒手製造台風一樣的大風,給人治傷也不在話下吧。


    但她想了一會,卻拒絕了:“謝謝陸大師的好意,我現在不能治好我的腳。”


    “為什麽?”這就叫靈寶有點驚奇了。


    “我要讓周二狗判重刑!”任麗雲眼中閃爍著深刻的恨意,“如果我的腳好了,就失去了他對我進行嚴重人身傷害的罪證,我要讓他判無期!”


    她下午在賓館裏一直在查詢相關方麵的法律資料,知道她作為受害人,受到的傷害越嚴重,那些加害者判的刑越重。


    靈寶當然不會阻止一個受害者對施害者在正常的法律範圍內追責,她向來就信奉惡人就該有惡報。曾經那些向她許願的香客,心思邪惡,或者許願不正當行為的,或者曾經做過特別傷天害理之事的,她都不會理會。


    “那好吧,等他判了刑你再來找我。”她給任麗雲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第二天便跟馮金成父女一起迴了省城。


    馮金成大概已經把馮蘭蘭的事情處理妥當了,恢複正常的馮蘭蘭是個很活潑的少女,從父親那裏得知自己酒精中毒昏迷了四年,還是這位陸大師把她救醒的,對靈寶的態度很是親切。


    “靈寶大師,你年紀這麽小竟然就這麽厲害,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馮蘭蘭嘰嘰喳喳地說著,“可惜我昏迷了四年,都不能在國內上學了,我爸馬上要送我出國,不然我還可以經常來找你玩!”


    “等你寒暑假迴來,說不定可以來找我。”對於心思純善的人,靈寶還是很有好感的,見馮金成把事情安排得很妥帖,倒也放心下來。


    讓這個孩子出國,遠離國內的流言蜚語重新開始,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迴到省城,馮金成又給靈寶開了一百七十萬的支票,還讓人帶著靈寶去銀行提了現,把錢轉進自己的卡裏,這才派人把她送迴了縣城。


    靈寶這一趟下來,便成了個身懷兩百萬巨款的超級有錢人,再次在縣城綜合菜市場進行了大采購,還專門叫了一輛車幫她把東西拉迴村裏。


    而此時,縣城的高中也都紛紛開學了。


    小地方對補課這事看得緊,高二以上的,都提前了二十多天開學。


    孟康是孟敏的侄兒,就讀於縣城裏唯一的一所貴族高中,雖然已經是高三,他下午放學還是和一幫同學在足球場玩得很酣暢淋漓。


    足球場背後就是居民樓,孟康為了攔球,奔跑到了球場邊緣,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傳遞著的足球,準備找機會得分,就聽耳邊響起一片尖叫聲。


    “孟康快躲開!”


    他的同學大聲喊道。


    孟康完全是懵的,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哐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發現自己頭頂也有很多土掉下來。


    和他一起踢球的男生們嚇壞了,趕緊跑過來,都在問:“孟康你沒事吧?”


    孟康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奇怪道:“沒事啊,怎麽了?”又拍拍腦袋,“我靠,哪裏來的這麽多泥土!”


    所有的同學都一臉驚異地看著他。


    “剛才你背後那座樓上,從二十多樓掉下來一個花盆,砸你頭上了!”一個和他關係好的男生解釋道。孟康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身邊看到了四分五裂的花盆碎片,以及泥土和裏麵栽的蘆薈。


    這麽大一個花盆,從二十多樓掉下來砸在他頭上,他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也太不科學了。


    不隻是同學,就連他自己也這麽覺得。


    突然,他想起了奶奶非要塞給他的那張平安符。


    據說他姑姑當時被前姑父暗害,就是因為有這符,被大卡車撞得車都稀巴爛,人卻沒事。所以後麵特意問那位大師求了幾張同樣的平安符,給了他爺爺奶奶一人一張,說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他奶奶最心疼他,便把自己這張符給了他,非得要他把這符帶上,他本來不信這些,但拗不過老人家的好意,便揣在了褲兜裏。


    此時伸手一摸,卻抓了一手的灰。


    “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圍著他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的同學們突然聽孟康道。


    “什麽怎麽迴事?”同學對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很是疑惑。


    “就是我沒受傷的原因啊!”孟康大聲道,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種神奇的發現分享給自己身邊的人,“是因為這張符!我姑姑當時被大卡車撞的時候,也是這樣,她兜裏那張符化成了灰,人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跟自己的朋友們講起了孟敏當時發生的事,又講她如何在那位高人的指點下揭破了心懷不軌的丈夫的罪行。


    在這個學校讀書的,都是縣城中家裏比較有錢的家庭,整個縣城就那麽點大,彼此之間都多少認識。孟敏與丈夫離婚的事情,他們在暑假也聽自己的父母講過,當時大家都半信不信的,很快就丟在了腦後。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見證了那個傳說中的平安符的功效。


    看著孟康手裏的符紙灰,再看看他那一腦袋的泥土,少年們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


    對於這種神奇的事情他們都迫不及待地傳播給了身邊的人知道。於是,這個奇跡便在整個貴族學校內傳開了。


    少年們的父母,自然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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