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獻策
不退婚後，我儒聖的身份曝光了！ 作者：天涯逍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泰安殿。
“賜座，斟茶。”皇甫鉉走進殿內，指向楚淩道：“楚淩，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朕講話的。”
想起適才在太液池的一幕，皇甫鉉有些感觸，或許是習慣了孤家寡人，驟然被人用關懷的語氣迴複，令這位心若磐石的天子，生出些別樣的情緒。
“陛下，學生就是講些真話。”
楚淩手裏拿著油紙傘，笑著看向皇甫鉉道，“外麵的風確實是大了，學生倒是沒什麽，還年輕嘛，不過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的好。”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其實內心越是孤獨的，更何況是至高存在，他們心若磐石，他們睿智冷靜，與這樣的存在擺弄，那無疑是可笑的。
權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
“聊聊忘憂湖詩會吧。”
皇甫鉉深深看了眼楚淩，撩袍坐到寶座上，“據朕所知，你被昭顏院的蔣仲子，定為初選第一位頭魁時，沒打算參加後續終選？”
“是的。”
楚淩點點頭道，此時高忠端來盞茶，遞給楚淩，身後跟著的宦官，搬來錦凳，楚淩伸手接過，微笑道：“謝這位公公。”，隨後在皇甫鉉的注視下，楚淩端著茶盞，朝其微微低首一禮，便坐到了錦凳上。
此子真是奇了。
高忠略顯詫異，不由多看幾眼楚淩。
“說句不怕陛下笑話的話，學生當初就沒想摻和忘憂湖詩會的初選。”楚淩繼續說道：“學生初來上都，就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三公主，然後發生一些事，學生就被拽進來了，之所以又參加終選，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對楚淩講的這些，皇甫鉉知曉是怎麽迴事，先前楚淩沒有進到皇甫鉉的視線內，哪怕是被定為第一位頭魁，後來是遇到些事，才讓皇甫鉉注意到楚淩……
“那你參加忘憂湖詩會，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皇甫鉉撩了撩袍袖，倚著軟墊看向楚淩道。
“陛下指的是？”
楚淩露出疑惑，不過楚淩卻知，有些事要言明了。
“一場舉世矚目的忘憂湖詩會，初選明確的七位頭魁，除了你楚淩外，其他竟都是出身顯赫之輩。”
皇甫鉉雙眼微眯，語氣聽不出喜悲道：“我朝尊儒興科這麽久，治下文脈昌盛，不知有多少才俊，經科舉繼而金榜題名。
可不知從何時起，朕竟看不到寒門中湧現的才俊，即便是有，那也是鳳毛麟角，你覺得此事正常嗎？”
果然。
楚淩眉頭微蹙，皇甫鉉講的這些，變相印證司馬玉棠所講是真，這也讓楚淩明白一點，眼前這位天子啊，隻怕真在謀劃些什麽，隻是這些謀劃真要問世，勢必會遇到強烈的反撲之勢。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在朝野間竟形成議政之風。”
皇甫鉉的態度明顯變了，眉頭微蹙起來，“那些清流大儒，不想著教書育人，為國朝培養英才，那些文人書生，不想著寒窗苦讀，為國朝排憂解難，不少都涉足到他們不該去問，去想的事情上，此風要這樣助長下去，那將對社稷產生怎樣的影響？”
皇甫鉉講這些話，是站在天下的角度，而非獨站上都的角度，他的眼界，他的心胸，遠比尋常人想的要遠大，要寬廣。
“陛下，這些不是學生所能評議的。”
楚淩端著茶盞起身，朝皇甫鉉微微低首道：“畢竟學生並不清楚這些。”
“不清楚，不代表你不能評議。”
皇甫鉉向前探探身，聲音渾厚道：“你楚淩，是我風朝的七品文散官，堂堂宣德郎，更是玄鳥司的副指揮使，你對朕，應該稱臣，而非學生。
似你這樣的大才，朕知曉你看透一些東西，朕覺得…朕所講的這些，朝中袞袞諸公不能為朕分憂，但你楚淩，卻可以為朕分憂。”
說話間，皇甫鉉的身上流露出一股氣勢。
那是天子的威儀之勢。
那是至尊的霸道之勢。
這一刻，泰安殿內的氣氛變了。
高忠、梁棟、陳武幾人，無不是低下腦袋。
“朝中的袞袞諸公，不願為陛下分憂，或許是他們有顧慮吧。”
麵對這樣的情況，楚淩笑笑，將手中茶盞放下，隨後朝皇甫鉉作揖道：“對於廟堂之事，學生知曉的不多，也不想知道，不過學生倒是能為陛下分憂。”
“說來聽聽。”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打量著楚淩道。
“陛下，在朝中衙署間，可有便於諸官傳閱的邸報？”
楚淩想了想，對皇甫鉉說道。
“楚詩仙所答與陛下所問，可有什麽關係嗎？”在皇甫鉉的眼神示意下，高忠看向楚淩道。
“當然。”
楚淩點頭道。
“是有邸報。”
高忠見狀，忍著疑惑道：“在朝中有司間，針對朝中一些政務，是會匯編部分邸報，方便有司官吏熟悉。”
皇甫鉉坐在寶座上，雙眼微眯起來，他似乎猜到楚淩想講的話，眼神中閃過一抹精芒。
“既然是這樣，那針對民間議政之風，朝廷為何不能出麵，匯編一份刊物。”楚淩繼續說道。
“鑒於我朝幅員遼闊，先前並未做過此事，可先行在上都試行，針對民間所熱議之事進行刊印。
而在偶遇矚目之事，可能會對朝產生影響的，朝廷可站在公允的角度，可觀剖析……”
針對輿情主導的想法，楚淩將自己所知，都逐次向皇甫鉉闡述著，風朝是幅員遼闊，是處在盛世下，不過在生產力方麵，在科技文化方麵，還停留在封建時代，真要去追溯的話，類似於盛唐時期。
楚淩知道他已身處局中，有些事情既然避免不了，那倒不如順勢而為，至於今後會發生什麽，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
“大風日報？”
皇甫鉉眼神變了，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打量著楚淩道：“這個良策倒是新奇，朕先前還真沒想到這些。”
“陛下所思，所慮，皆是社稷根本。”
楚淩微微低首道：“似這等事情陛下隻是未曾想過而已，學生倒是覺得，如若大風日報能夠刊印發行，這能打消民間與朝廷間存在的某種隔閡，讓民間知曉朝廷的一些動向，堵不如疏。”
“賜座，斟茶。”皇甫鉉走進殿內，指向楚淩道：“楚淩，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朕講話的。”
想起適才在太液池的一幕，皇甫鉉有些感觸，或許是習慣了孤家寡人，驟然被人用關懷的語氣迴複，令這位心若磐石的天子，生出些別樣的情緒。
“陛下，學生就是講些真話。”
楚淩手裏拿著油紙傘，笑著看向皇甫鉉道，“外麵的風確實是大了，學生倒是沒什麽，還年輕嘛，不過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的好。”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其實內心越是孤獨的，更何況是至高存在，他們心若磐石，他們睿智冷靜，與這樣的存在擺弄，那無疑是可笑的。
權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
“聊聊忘憂湖詩會吧。”
皇甫鉉深深看了眼楚淩，撩袍坐到寶座上，“據朕所知，你被昭顏院的蔣仲子，定為初選第一位頭魁時，沒打算參加後續終選？”
“是的。”
楚淩點點頭道，此時高忠端來盞茶，遞給楚淩，身後跟著的宦官，搬來錦凳，楚淩伸手接過，微笑道：“謝這位公公。”，隨後在皇甫鉉的注視下，楚淩端著茶盞，朝其微微低首一禮，便坐到了錦凳上。
此子真是奇了。
高忠略顯詫異，不由多看幾眼楚淩。
“說句不怕陛下笑話的話，學生當初就沒想摻和忘憂湖詩會的初選。”楚淩繼續說道：“學生初來上都，就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三公主，然後發生一些事，學生就被拽進來了，之所以又參加終選，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對楚淩講的這些，皇甫鉉知曉是怎麽迴事，先前楚淩沒有進到皇甫鉉的視線內，哪怕是被定為第一位頭魁，後來是遇到些事，才讓皇甫鉉注意到楚淩……
“那你參加忘憂湖詩會，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皇甫鉉撩了撩袍袖，倚著軟墊看向楚淩道。
“陛下指的是？”
楚淩露出疑惑，不過楚淩卻知，有些事要言明了。
“一場舉世矚目的忘憂湖詩會，初選明確的七位頭魁，除了你楚淩外，其他竟都是出身顯赫之輩。”
皇甫鉉雙眼微眯，語氣聽不出喜悲道：“我朝尊儒興科這麽久，治下文脈昌盛，不知有多少才俊，經科舉繼而金榜題名。
可不知從何時起，朕竟看不到寒門中湧現的才俊，即便是有，那也是鳳毛麟角，你覺得此事正常嗎？”
果然。
楚淩眉頭微蹙，皇甫鉉講的這些，變相印證司馬玉棠所講是真，這也讓楚淩明白一點，眼前這位天子啊，隻怕真在謀劃些什麽，隻是這些謀劃真要問世，勢必會遇到強烈的反撲之勢。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在朝野間竟形成議政之風。”
皇甫鉉的態度明顯變了，眉頭微蹙起來，“那些清流大儒，不想著教書育人，為國朝培養英才，那些文人書生，不想著寒窗苦讀，為國朝排憂解難，不少都涉足到他們不該去問，去想的事情上，此風要這樣助長下去，那將對社稷產生怎樣的影響？”
皇甫鉉講這些話，是站在天下的角度，而非獨站上都的角度，他的眼界，他的心胸，遠比尋常人想的要遠大，要寬廣。
“陛下，這些不是學生所能評議的。”
楚淩端著茶盞起身，朝皇甫鉉微微低首道：“畢竟學生並不清楚這些。”
“不清楚，不代表你不能評議。”
皇甫鉉向前探探身，聲音渾厚道：“你楚淩，是我風朝的七品文散官，堂堂宣德郎，更是玄鳥司的副指揮使，你對朕，應該稱臣，而非學生。
似你這樣的大才，朕知曉你看透一些東西，朕覺得…朕所講的這些，朝中袞袞諸公不能為朕分憂，但你楚淩，卻可以為朕分憂。”
說話間，皇甫鉉的身上流露出一股氣勢。
那是天子的威儀之勢。
那是至尊的霸道之勢。
這一刻，泰安殿內的氣氛變了。
高忠、梁棟、陳武幾人，無不是低下腦袋。
“朝中的袞袞諸公，不願為陛下分憂，或許是他們有顧慮吧。”
麵對這樣的情況，楚淩笑笑，將手中茶盞放下，隨後朝皇甫鉉作揖道：“對於廟堂之事，學生知曉的不多，也不想知道，不過學生倒是能為陛下分憂。”
“說來聽聽。”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打量著楚淩道。
“陛下，在朝中衙署間，可有便於諸官傳閱的邸報？”
楚淩想了想，對皇甫鉉說道。
“楚詩仙所答與陛下所問，可有什麽關係嗎？”在皇甫鉉的眼神示意下，高忠看向楚淩道。
“當然。”
楚淩點頭道。
“是有邸報。”
高忠見狀，忍著疑惑道：“在朝中有司間，針對朝中一些政務，是會匯編部分邸報，方便有司官吏熟悉。”
皇甫鉉坐在寶座上，雙眼微眯起來，他似乎猜到楚淩想講的話，眼神中閃過一抹精芒。
“既然是這樣，那針對民間議政之風，朝廷為何不能出麵，匯編一份刊物。”楚淩繼續說道。
“鑒於我朝幅員遼闊，先前並未做過此事，可先行在上都試行，針對民間所熱議之事進行刊印。
而在偶遇矚目之事，可能會對朝產生影響的，朝廷可站在公允的角度，可觀剖析……”
針對輿情主導的想法，楚淩將自己所知，都逐次向皇甫鉉闡述著，風朝是幅員遼闊，是處在盛世下，不過在生產力方麵，在科技文化方麵，還停留在封建時代，真要去追溯的話，類似於盛唐時期。
楚淩知道他已身處局中，有些事情既然避免不了，那倒不如順勢而為，至於今後會發生什麽，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
“大風日報？”
皇甫鉉眼神變了，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打量著楚淩道：“這個良策倒是新奇，朕先前還真沒想到這些。”
“陛下所思，所慮，皆是社稷根本。”
楚淩微微低首道：“似這等事情陛下隻是未曾想過而已，學生倒是覺得，如若大風日報能夠刊印發行，這能打消民間與朝廷間存在的某種隔閡，讓民間知曉朝廷的一些動向，堵不如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