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快意恩仇
不退婚後，我儒聖的身份曝光了！ 作者：天涯逍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所以答案得到了？”
皇甫鉉笑笑，打量著楚淩道：“明知朕會召見你，在進宮見朕前，去樊樓見當朝丞相之女，難道你就不怕朕多想？”
“是得到答案了，在忘憂湖所生疑惑解開了。”
楚淩不急不躁，迎著皇甫鉉的注視，神情自若道：“其實學生也想過此事，不過轉念一想啊，心中所疑解不開，那陛下要萬一問學生，為何跟當朝丞相之女有關係，那學生才百口莫辯。”
“哈哈~”
皇甫鉉撫掌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指著楚淩笑道：“朕也算閱人無數，似你這般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置身雨下的高忠、梁棟、陳武幾人，流露出各異的神情，隻是看向楚淩的眼神都變了，一個是驚於天子的態度，一個是驚於楚淩的做派。
不管是內臣高忠，亦或是宿將梁棟和陳武，他們都算是了解天子的脾性，似這等私下場合，能讓天子笑的那般開懷，也是極少的。
特別是故太子薨逝後，就很少見到天子笑了。
“在陛下麵前，學生不敢說假話。”
楚淩卻沒有在意這些，撐著傘，對皇甫鉉說道：“明明在忘憂湖詩會前，學生就不認識司馬玉棠，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可偏偏在忘憂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與燕大家演奏完後，就來找學生了，這事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學生遇到，那心中也難免猜想起來。”
“你倒是夠至誠的。”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道：“有什麽就說什麽，不似一些人，嘴上講的，跟心裏想的，全然都不是一迴事。”
楚淩這次倒沒有接話。
作為風朝的皇帝，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柄，一念間決定旁人命運，似這般的存在，楚淩可不會覺得皇甫鉉，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楚淩，你來上都多久了？”
皇甫鉉撩撩袍袖，抬腳向前走著，高忠忙撐傘緊隨，吹來的涼風，令高忠臉上露出幾分擔憂，想要說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講。
“有兩個多月了吧。”
楚淩撐傘隨行，想了想，迴答了皇甫鉉。
“那你對上都有什麽感受呢？”
皇甫鉉負手前行，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泛起漣漪的太液池，沒有人知道這位天子想些什麽。
“陛下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楚淩沒急著迴答，講了令高忠他們驚愕的話，聽到楚淩所講，高忠幾人皺起眉頭，顯然都沒料到楚淩會這樣說。
“你想對朕說真話，還是假話？”
皇甫鉉笑著看向楚淩。
不好對付啊。
楚淩表麵沒有變化，心裏卻輕歎一聲，自那忘憂湖詩會結束，先後見過皇甫靜鈺、司馬玉棠後，楚淩就想了很多。
“那學生還是講真話吧。”
楚淩笑笑，撐著傘說道，言語間帶有無奈，“學生若說假話，被陛下再瞧出來，會叫陛下覺得學生表裏不一。”
你是真敢說啊。
高忠、梁棟、陳武幾人心裏暗道，看向楚淩的眼神又變了，在禦前待這麽久，他們還從沒有遇到過像楚淩這樣，敢在天子麵前這樣說話的。
盡管楚淩舉止間帶著尊重，可是講的話，卻顯得是那樣的不符。
“聳壑淩霄的淩，能這般來介紹自己，朕覺得你楚淩…是一個隨心但不所欲的才俊。”
皇甫鉉給予評價道：“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朕覺得挺舒心的，有什麽就講什麽，挺好的。”
皇甫鉉越是這樣說，楚淩就越覺得不簡單。
皇甫鉉的態度很耐人尋味。
他是得了忘憂湖詩會的終選頭魁，是作了幾首詩詞可能改變了什麽，不過還不至於讓堂堂天子真情流露吧？
“對上都，學生是極喜歡，又討厭。”
想到這裏的楚淩，微微低首道：“喜歡的是，上都作為我朝國都所在，天子腳下，這裏的風貌，氣度，無不彰顯出我朝之雄威，在上都的人，無不懷揣著所想，想在上都能闖蕩出些名堂，想為我朝強盛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至於討厭，可能跟學生的性格有關，遇到的一些人總是拿著盛氣淩人的架勢，想體現所謂的優越感，是，學生並不否認，學生就是個普通人，跟那些權貴相比，學生就像螻蟻一樣吧，但這不是他們肆意淩駕的理由。”
“優越感。”
皇甫鉉停下腳步，雙眼微眯起來，臉上露出悵然的神情，“多少年了，朕已許久沒聽到這句話了，楚淩，你可知上個對朕說過類似之言的，是誰嗎？”
“學生不知。”
楚淩搖搖頭道。
“李青。”
皇甫鉉言簡意賅道。
這下，高忠、梁棟、陳武幾人無不心驚，似這等秘聞他們還真不知曉，堂堂順國公，北庭戰神李青，先前竟講過這些話。
“這倒令學生有些意外。”
楚淩笑笑道。
“是啊。”
皇甫鉉答非所問，悵然的望著太液池，沒有人知道這位天子在想些什麽，看著泛起漣漪的太液池，皇甫鉉心情有些複雜。
曾經的李青，出身連楚淩都比不上，就是一個地位卑賤的馬夫，機緣巧合下，講的幾句話，被皇甫鉉聽到了，而後開啟了其傳奇一生。
從地位卑賤的馬夫，到地位尊崇的順國公，李青用了十餘載，這也是風朝在北庭銳意進取的十餘載，一些暗藏的隱患和弊政，被知人善用的皇甫鉉順勢清除。
眼下的風朝表麵來看是那般強盛，人人都處在盛世下，享受著盛世帶來的種種，然而作為天下至尊的皇甫鉉，卻漸漸生出一股危機感。
“陛下，風大了。”
在皇甫鉉悵然之際，高忠硬著頭皮道：“您還是移駕泰安殿吧。”
“咳咳~”
一陣咳嗽聲，令置身雨下的梁棟、陳武下意識上前，還沒走兩步，卻被皇甫鉉擺手製止。
“朕很喜歡你這種性格。”
皇甫鉉輕咳著，看向楚淩說道。
“陛下，還是聽這位公公的，暫移駕泰安殿吧。”楚淩走上前，在幾人的震驚下，攙扶著皇甫鉉的手臂，“風大，容易染風寒，陛下貴為天子，應保重龍體才對。”
皇甫鉉笑笑，打量著楚淩道：“明知朕會召見你，在進宮見朕前，去樊樓見當朝丞相之女，難道你就不怕朕多想？”
“是得到答案了，在忘憂湖所生疑惑解開了。”
楚淩不急不躁，迎著皇甫鉉的注視，神情自若道：“其實學生也想過此事，不過轉念一想啊，心中所疑解不開，那陛下要萬一問學生，為何跟當朝丞相之女有關係，那學生才百口莫辯。”
“哈哈~”
皇甫鉉撫掌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指著楚淩笑道：“朕也算閱人無數，似你這般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置身雨下的高忠、梁棟、陳武幾人，流露出各異的神情，隻是看向楚淩的眼神都變了，一個是驚於天子的態度，一個是驚於楚淩的做派。
不管是內臣高忠，亦或是宿將梁棟和陳武，他們都算是了解天子的脾性，似這等私下場合，能讓天子笑的那般開懷，也是極少的。
特別是故太子薨逝後，就很少見到天子笑了。
“在陛下麵前，學生不敢說假話。”
楚淩卻沒有在意這些，撐著傘，對皇甫鉉說道：“明明在忘憂湖詩會前，學生就不認識司馬玉棠，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可偏偏在忘憂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與燕大家演奏完後，就來找學生了，這事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學生遇到，那心中也難免猜想起來。”
“你倒是夠至誠的。”
皇甫鉉嘴角微微上翹道：“有什麽就說什麽，不似一些人，嘴上講的，跟心裏想的，全然都不是一迴事。”
楚淩這次倒沒有接話。
作為風朝的皇帝，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柄，一念間決定旁人命運，似這般的存在，楚淩可不會覺得皇甫鉉，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楚淩，你來上都多久了？”
皇甫鉉撩撩袍袖，抬腳向前走著，高忠忙撐傘緊隨，吹來的涼風，令高忠臉上露出幾分擔憂，想要說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講。
“有兩個多月了吧。”
楚淩撐傘隨行，想了想，迴答了皇甫鉉。
“那你對上都有什麽感受呢？”
皇甫鉉負手前行，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泛起漣漪的太液池，沒有人知道這位天子想些什麽。
“陛下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楚淩沒急著迴答，講了令高忠他們驚愕的話，聽到楚淩所講，高忠幾人皺起眉頭，顯然都沒料到楚淩會這樣說。
“你想對朕說真話，還是假話？”
皇甫鉉笑著看向楚淩。
不好對付啊。
楚淩表麵沒有變化，心裏卻輕歎一聲，自那忘憂湖詩會結束，先後見過皇甫靜鈺、司馬玉棠後，楚淩就想了很多。
“那學生還是講真話吧。”
楚淩笑笑，撐著傘說道，言語間帶有無奈，“學生若說假話，被陛下再瞧出來，會叫陛下覺得學生表裏不一。”
你是真敢說啊。
高忠、梁棟、陳武幾人心裏暗道，看向楚淩的眼神又變了，在禦前待這麽久，他們還從沒有遇到過像楚淩這樣，敢在天子麵前這樣說話的。
盡管楚淩舉止間帶著尊重，可是講的話，卻顯得是那樣的不符。
“聳壑淩霄的淩，能這般來介紹自己，朕覺得你楚淩…是一個隨心但不所欲的才俊。”
皇甫鉉給予評價道：“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朕覺得挺舒心的，有什麽就講什麽，挺好的。”
皇甫鉉越是這樣說，楚淩就越覺得不簡單。
皇甫鉉的態度很耐人尋味。
他是得了忘憂湖詩會的終選頭魁，是作了幾首詩詞可能改變了什麽，不過還不至於讓堂堂天子真情流露吧？
“對上都，學生是極喜歡，又討厭。”
想到這裏的楚淩，微微低首道：“喜歡的是，上都作為我朝國都所在，天子腳下，這裏的風貌，氣度，無不彰顯出我朝之雄威，在上都的人，無不懷揣著所想，想在上都能闖蕩出些名堂，想為我朝強盛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至於討厭，可能跟學生的性格有關，遇到的一些人總是拿著盛氣淩人的架勢，想體現所謂的優越感，是，學生並不否認，學生就是個普通人，跟那些權貴相比，學生就像螻蟻一樣吧，但這不是他們肆意淩駕的理由。”
“優越感。”
皇甫鉉停下腳步，雙眼微眯起來，臉上露出悵然的神情，“多少年了，朕已許久沒聽到這句話了，楚淩，你可知上個對朕說過類似之言的，是誰嗎？”
“學生不知。”
楚淩搖搖頭道。
“李青。”
皇甫鉉言簡意賅道。
這下，高忠、梁棟、陳武幾人無不心驚，似這等秘聞他們還真不知曉，堂堂順國公，北庭戰神李青，先前竟講過這些話。
“這倒令學生有些意外。”
楚淩笑笑道。
“是啊。”
皇甫鉉答非所問，悵然的望著太液池，沒有人知道這位天子在想些什麽，看著泛起漣漪的太液池，皇甫鉉心情有些複雜。
曾經的李青，出身連楚淩都比不上，就是一個地位卑賤的馬夫，機緣巧合下，講的幾句話，被皇甫鉉聽到了，而後開啟了其傳奇一生。
從地位卑賤的馬夫，到地位尊崇的順國公，李青用了十餘載，這也是風朝在北庭銳意進取的十餘載，一些暗藏的隱患和弊政，被知人善用的皇甫鉉順勢清除。
眼下的風朝表麵來看是那般強盛，人人都處在盛世下，享受著盛世帶來的種種，然而作為天下至尊的皇甫鉉，卻漸漸生出一股危機感。
“陛下，風大了。”
在皇甫鉉悵然之際，高忠硬著頭皮道：“您還是移駕泰安殿吧。”
“咳咳~”
一陣咳嗽聲，令置身雨下的梁棟、陳武下意識上前，還沒走兩步，卻被皇甫鉉擺手製止。
“朕很喜歡你這種性格。”
皇甫鉉輕咳著，看向楚淩說道。
“陛下，還是聽這位公公的，暫移駕泰安殿吧。”楚淩走上前，在幾人的震驚下，攙扶著皇甫鉉的手臂，“風大，容易染風寒，陛下貴為天子，應保重龍體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