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又迴到了剛剛那個話題。


    牧森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繞迴去,結果又讓文鰩重新把這件事情提起來。


    現在那群組織的人都已經被帶走了,彭思沒有了顧忌, 直接問出聲:“領主,您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這件事?我認為以她的眼神不可能看錯。”


    “你認為?你跟她熟嗎?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會看錯?”


    無論是文鰩頻繁地提起這件事情,還是彭思絲毫沒有把身為領主的自己看在眼裏, 都讓牧森十分惱火。


    所以他的語氣也十分不客氣。


    彭思之前在看文鰩跟張奇比賽的時候十分易怒,可是在對上牧森的時候卻十分冷靜。


    “領主,我隻是為了求一個安心罷了,難道有什麽不能說的嗎?如果有, 那就當我冒犯了, 我給你道歉。”


    彭思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似乎真的是這麽想的。


    牧森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良久,他輕笑一聲。


    “彭隊長,你在說什麽,難道是在懷疑我嗎?”


    “當然沒有。”彭思比牧森還沉得住氣。


    牧森徹底看清了他的目的,當然不會再上當。


    他冷眼看著彭思,“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還輪不到你bbzl  來教訓我。怎麽,難道我做什麽都要跟你匯報?那不如你來當這個領主。”


    他被激怒了。


    文鰩和紀辭修看出來了,彭思自然也看出來了。


    這就說明他心裏肯定有鬼。


    但是他們這一個明眼人不吃這一套,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吃這一套。


    如果剛剛牧森順著彭思的話答應下來,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的確有部分人會相信他的說辭,認為他的確是有什麽跟領主有關的事務不方便他們外人知道;可是,還會有另外一部分聰明的人看得出來,牧森對此有所隱瞞。


    這可是關乎喪屍的大事,牧森身為最大的幸存者基地的領主,如果有人懷疑他跟喪屍有關係,那勢必會動搖他的地位。這也是為什麽牧森在眾多幸存者之間的口碑一直很好,他知道這對於一個成功的領導者來說有多麽重要。


    他絕對不可能被人從這個位置上麵趕下去,同樣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有這種想法。


    基地的領主隻可能是他。


    所以牧森在關鍵時刻清醒了過來,並沒有被彭思帶著走,但是他的確是憤怒了。


    多遺憾呐,他要是再激動一點,彭思的計劃就成功了。


    幾人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彭思退了一步。


    現在再說下去無疑,既然現在已經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彭思就不可能再放手。


    他一定會順著這條線找下去,直到抓住牧森背後的狼尾巴。


    沒錯,彭思從來都沒有認可過牧森這個領主。


    他能慣出張奇那種紈絝子弟,就說明他本人也不是個什麽好的。


    “那邊的三位朋友。”彭思露出一抹笑,看向文鰩等人。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裏做客?”


    “做客倒是可以……”文鰩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但是,能不能先讓我迴去睡一覺?”文鰩十分真誠地說。


    大晚上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現在天都亮了,文鰩覺得自己現在就想躺在床上睡覺。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這種話,彭思肯定就以為他是想要委婉地拒絕,但是這話從文鰩口裏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充滿了莫名的可信度。


    他失笑,“好,我下午讓人去找你們。”


    幾人齊刷刷地無視了牧森。


    “可惡!”牧森把辦公室桌子上麵的書全部掃到了地上。


    他的助理站在一旁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作為每天跟牧森相處的時間最久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在外人口中十分和藹的領主的真實麵目到底有多麽的暴戾。


    “怎麽,難道連你不把我放在眼裏。”助理後退的行為刺痛了牧森的眼睛。


    “沒有,領主大人。”助理恭敬地說。


    或許是助理的語氣緩和了牧森的情緒,他沒有再繼續發脾氣。


    “那幾個人,必須死!”他坐下來,雙手扣緊,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群人挫骨揚灰。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令人開心的事情,雙手突然放鬆,哼笑道:“哼,反正他們也bbzl  沒有幾天可活了,就讓他們再跳幾天又何妨?不過是秋後的螞蚱。”


    助理自然是滿口答應,“您說得對,領主大人。”


    “你懂什麽。”牧森鄙夷地看了助理一眼。


    雖然說當初他選中這個人當自己的貼身助理,最看重的就是他自己一次發脾氣之後仍然麵色沉浸地替自己收拾東西,就衝這一點牧森就留下了這個人。


    但是,雖然他的確心理素質極強,但是工作的能力還是比不過之前那幾個被自己下令處死的助理。


    沒辦法,誰讓那些人找死呢,現在這個活得久,勉強用著吧,等找到更合適的人時再找個機會殺了他。


    助理仍然低頭一聲不吭,似乎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反抗。


    牧森看著也有些無趣,當初他想要找一個心理素質強的助理,現在卻又嫌棄他過於冷靜了。


    讓他完全沒有成就感。


    “行了,你下去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牧森揮手讓他自己離開,助理恭恭敬敬地照做,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剛剛露出來的殺機。


    文鰩一行人迴去的時候,剛好遇見起床想要出門的商陸。


    商陸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從門外進來的三人,又迴頭看了看房間的方向。


    從外麵?


    “你們不是在睡覺嗎?”怎麽睡到外麵去了?


    還是三個人一起?!


    紀辭修作為商陸的發小,很快就察覺到他在想什麽。


    紀辭修:“……你正經點。”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商陸講了一遍。


    “……領主不是背後的老板?老板已經死了?”商陸麵露詫異。


    這可跟他們最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是他的一麵之詞,也許並不可信。”


    並不是說他在撒謊,在那種情況下,博士的心理素質應該不支持他編一個理由,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但是他知道的,可就不一定是真相。


    而且,他也說了,那個已經死了的“老板”跟領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說領主對這個實驗的內容已經喪屍的來曆毫不知情,他們是完全不相信。


    按照紀辭修上一世對牧森的了解,他能夠成為赤霄基地的領主絕對不是偶然。


    或許就跟這個“老板”有關係。


    “不是有個人叫我們過去嗎,他肯定知道些什麽。”屈煬懶洋洋地說。


    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接近人類了,一晚上不睡也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


    彭思看上去的確是有什麽話想要對他們說,但是也肯定不是要對他們透底,畢竟那番話可是當著牧森的麵說的,紀辭修覺得這更可能是彭思對牧森的一種警告。


    一切,都要到晚上才知道真相。


    晚上,紀辭修把睡得起不來的文鰩從被子裏撈出來。


    文鰩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到時間了?”


    她怎麽覺得自己還沒有睡夠?


    “沒事,你繼續睡吧。”


    紀辭修本來也是想要把她從床上移出來,沒想到她自己醒了。


    紀辭修這麽說了文鰩自然也不會客氣,閉上眼睛一秒睡bbzl  著。


    接著,她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似乎是被人抱了起來。


    熟悉的懷抱讓文鰩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當紀辭修抱著文鰩出現在樓下的時候,所有人瞬間安靜。


    商陸朝紀辭修擠眉弄眼,直接被他無視了。


    而顏蔚直接炸毛了。


    “你!你你你你你……”他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偏偏又怕吵醒文鰩,就連這一串的質問都用的氣聲,聽上去十分無力。


    理所當然地被紀辭修無視了。


    顏蔚也不是瞎子,這一路走過來才知道紀辭修跟文鰩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或者說,兩人並沒有敞開說。


    究其原因,當然是文鰩看上去一副沒有開竅的樣子,而紀辭修有的是耐心,也不急於這一時。


    意識到這一點的顏蔚充滿了危機感。


    他該不會是想要吃抹幹淨不認賬吧?


    顏蔚看自家姐姐是哪裏都好,而看紀辭修是哪裏都心思深沉,他家的姐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吃虧了。


    但是想得再多,他姐姐不聽他的,就是白搭。


    顏蔚:流淚.jpg


    彭思跟他們約定好的地方是一個餐廳,末世到來之後,餐廳這種地方也隻有有實力的人去得起


    進門的時候,站在門口迎賓的人看上去似乎是認識他們,並沒有問他們的身份,而是直接鞠了一躬,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包廂。


    打開門,彭思果然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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