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夠卑鄙,又如何對付你這樣的賤人。”


    其實當初走的時候,我們就留有後手,我們知道金順不會這麽甘心臣服,他們既然敢煉製金蟬,這便證明他們不是怕死之人,那又怎麽可能乖乖這麽認命呢。所以,我和老不死的兵分兩路,我帶著金順,探他究竟是虛是實。而老不死的假借掩埋屍體之命,實際上卻**瘦老頭,讓瘦老頭全盤拖出。


    降頭師是很難死去的,以金順的麵容來看,必然是體內含有養命蠱蟲,雖然長的難看,但畢竟有什麽獨天的優勢。這一點,在瘦老頭的幫助下,得到證實。金順吃了一種五毒蠱王,所以將其身體幾乎毀於一半,但其幾乎擁有不死之身。


    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破解,金順在被殺死之後,需要大約一天的時間進行複原,隻要在這個時候,挖開其心髒,取出窩居在裏麵的蠱蟲,那麽他的主幹身軀,便不會再產生任何再生組織,基本等於完全死絕。


    老不死的告訴瘦老頭,如果他想活命,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除掉金順。他知道金順太多的秘密,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金順很可能逃出來,而一旦金順逃出來的話,那麽知道他那麽多秘密的瘦老頭,即便老不死的放了他,金順也不可能放過他。


    瘦老頭覺得有道理,所以一早在山下的出口等候。


    所以,金順一逃到山口,瘦老頭幾乎就完全信任了老不死的話,對其打打出手,以命相搏!


    最終,雖然瘦老頭死了,可金順也幾乎沒有什麽反抗的能量,現在成了任我們魚肉的小玩物。


    金順苦苦一笑:“你們果然夠卑鄙!”


    “不敢,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已!”我輕輕一笑。


    “沒錯,反奸計而已,我們不過隻是從你的計謀裏順著爬而已。現在,老實交代你還沒交代的,如果我們滿意的話,也許會放你走。”老不死接語道。


    金順搖搖頭:“你以為我會那麽傻嗎?”說完,他猛然將自己的手指喂到嘴中,猛的一咬破,拚命的允吸著。


    我想阻止這家夥,可老不死一把攔住我,衝我搖頭:“沒用了,他用自己的血去喂他體內的蠱蟲,蠱蟲吞食之後會變得暴躁無比,自動將他的一切吃光,誰也救不了。”


    我靠,這家夥,居然自盡?!


    好吧,既然他一心求死,老子也不打算管了。(其實是老子也沒有辦法啦。)果然沒過多久,這貨便脖子一歪,就此永別了人世。老不死的看看我,臉上有些樂,搖搖頭:“還是你小子有辦法。”


    我嘿嘿一笑,隻是旁邊的方小小不明白了:“你們,你們師徒倆樂啥呢。”


    “你沒發現,我們最不想見到的三個壞人都死了嗎?都受到報應和懲罰了嗎,可實際上,我們可沒有動手殺任何人哦。”老不死的嘿嘿一笑,相當猥瑣。


    方小小認真的扣著指頭,數來數去,最後興奮一喊:“對也,廚師是金順殺的,瘦老頭也是金順殺的,金順呢,最後自殺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想出來的。”我無比得意的笑道:“這三個敗類,殺他們是髒了我們的手,小爺我略詩小計就讓他們遭受各自報應,實在是人生快事啊。哈哈哈。”我放聲大笑,卻突然笑得僵硬:“對了,那下麵那四十多具屍體怎麽辦?”


    “帶我下去看看。”


    “好,小小,你先帶老不死


    的下去。”我吩咐道。


    他倆奇怪的迴過頭:“我靠,你幹嘛?”


    我摸摸腦袋,嘿嘿一笑:“我有點事,隨後就來。”


    等他們下去了,我一個人跑到瘦老頭和金順的身邊,開始在他們身上**。當然了,小爺我絕對純正的性別男,愛好女,隻是……


    “喂,二娃子,這貨身上有東西。”


    “我草,是不是黃金!”我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到棒槌身邊,他正在金順的懷裏摸著什麽。


    “是紙的,不是金屬。”棒槌皺眉道。


    “我靠,難道是錢?那是錢也行啊,嘿嘿。”我委瑣笑道。


    棒槌搖搖頭:“他媽的,好像是張紙!”


    “我靠!”


    棒槌把東西拿出來,真他媽讓我失望的是,還真是張紙。這是一張黃麻一樣的紙,但背部卻讓羊皮給縫上,而正麵,則用黑色的筆在上麵寫滿了名字和地名。


    “這,這他娘的不會是地下那四十來個人的住地吧?!”我看著這黃麻紙,頓時感覺一陣惆悵,他娘的,你們三個龜孫,怎麽也玩的是高端職業吧?就窮的連個褲衩都不剩?


    “我看看!”


    “看你妹啊!”我大罵一聲,棒槌這孫子,連個鳥字都不識,這他媽不純屬胡鬧嗎?我細細研究了一下,上麵基本所載信息就是我所想的。不過,幸運的是,這四十個人的地址都是在我們這個縣城裏麵。


    但不幸的是,縣裏的鎮之間都因為大山阻擋的原因,彼此離的很近,要將這四十個人全部送迴家,我們不知道得翻多少山才行。


    “倒黴!”我爬起身,擰著東西就下墳裏找不死的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棒槌將腳手架運迴了村裏,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又趕了迴來。這四十個人是金順留給我們的難題,老不死的也確認如果在十日內不送這些屍體迴鄉下土安葬,了然他們的願望的話,那麽十日後的月圓時,這些死屍口中的冤氣便會極度膨脹,最後發生屍變。


    四十多個月圓僵屍,老不死說,就算他拚了老命,也未必能製服一半。


    所以,我和棒槌,被老不死臨時下了任務,任務就是跟他一起——運屍。


    運屍術其實跟電影裏的僵屍連排跳不一樣,我們古老的運屍方法是將屍體互相綁起來,盡管他們依然雙手搭在前一個僵屍的肩膀上,但那是我們用繩子固定的,用途是防止屍體在行走過程中落了隊。


    至於如何讓他們自動跳走,這是茅山的秘術,外人並不知曉。


    當天晚上,我們告別方小小,三個人領著四十具屍體,依照黃麻紙上的地址,開始朝著最近的城鎮而去。


    陽關鎮!


    陽關鎮是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小鎮,這個最近,指的是翻山之後的距離,如果行走大路的話,我想,他應該是最遠的小鎮。


    他與平陽鎮之間,隔著一道海拔至少兩千米以上的大高山,高山高聳入雲,附近更有傳言,上麵住著神仙。


    不過,有沒有神仙我們不知道,我隻知道,想從這上山,還真他娘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陽關鎮是我們縣城的原老中心城市,抗戰時期,那裏依靠背有高山的天然地理位置,一直是個易守難攻的戰略城市。


    不過,城市總歸要有所發展,當年因為地勢險要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卻因為交通阻塞,卻逐漸成為了城市


    發展的重要阻礙。


    我們縣城的中心城市實現戰略轉移,那片老城區,所剩的人口也就越來越少!


    如今,那裏幾乎很少有人提及。


    所以,這翻高山的路,幾乎沒有人走過。我們一路而來,基本是邊砍樹造路,邊艱難上路的狀態。


    更可惡的是,這四十具屍體,正常路他們倒是能在鈴鐺召喚下蹦跳幾下,這坡度一高了,他們也跟我們玩起了無賴。所以,作為隊伍中最年輕的棒槌,擔當起了背屍這個重任,我以我身子弱為理由,可那老不死居然以未來掌門人需要多鍛煉為借口,強行讓我也幫忙而行。


    這些屍體,又重又臭,而且僵硬的跟j8似的,他們這種不配合,讓我們非常難受不說,還得忍受路上的坑坑挖挖,高高低低,我和棒槌不知道在這條路上跌了多少迴,隻記得我倆滿身已經是黃泥,混合著雨水,有時候感覺身上重了好幾十斤,龐泊的雨水不僅讓路難走,更讓我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而且,這一切都是發生在晚上,說真的,剛開始我還很忌諱和死屍接觸,可到了後來,我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在這種大風暴雨,腳下泥濘還得背個東西往上爬的情況下,所考慮的隻有一個安全問題,隻要不從上麵摔下來已經是萬福。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死屍麵對麵接觸,甚至有時候臉靠臉那都是常有的事。


    棒槌勁大,幹脆一路上舉著死屍過頭頂,完全當成抵雨的工具了。


    夜裏,我們行走艱難,但一路而去,淩晨的時候,我們隨處找個山洞,將四十具死屍整齊的排行在洞的兩旁,而我們則窩居在最裏麵,點上一堆火,然後囫圇睡覺。一入天黑,我們重新啟程。


    這一天兩夜以來,我幾乎沒有見過白天是什麽樣子,更不是知道太陽究竟是如何如何,我們所有的,就是這一片黑暗的世界和散發著無限臭味的腐屍。


    我們翻過高山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這兩天來,我們幾乎都在啃著硬硬的饅頭和大餅,喝著最普通的礦泉水,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因山高氣冷,我們挨凍的時間不再少數,可我們堅持了下來。


    第三天的中午,老不死的突然將我拍醒。


    我迷糊著睜開眼,有點疑惑又有點憤怒:“幹嘛啊,跑一夜累的跟狗似的,你不讓人好好睡覺,是想幹嘛?”


    他嘿嘿一笑,並沒有因為我的抱怨而有絲毫的不爽,指指旁邊的棒槌,衝我一笑:“你去把棒槌也給叫醒!”


    我白了他一眼:“白癡!”便躺下繼續睡覺!


    可剛躺下,這貨便再次將我拍醒:“真的,快去叫。”


    “我草,你到底要幹嘛。”


    “我剛才去外麵看過了,咱們已經下了山腰的一半,我如果估計的不錯的話,今天晚上咱八點行程,晚上十二點就能到陽關鎮,然後我們便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了。”老不死一臉賤笑的望著。


    我當即來了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說真的?”


    “我能騙你嗎?”他衝我眨巴著眼睛。


    我知道,這一定是真的,我興奮的趕緊衝到棒槌身邊,然後將這貨搖醒,哪知道這貨睡覺有個毛病,就是討厭被人吵醒,他幾乎跳起來要跟我拚命,不過當我說我們快到了的時候,這家夥倆眼珠子轉的可圓了:“真的?”


    “騙你他娘的不是人。”我嘿嘿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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