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六章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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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白兄弟為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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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莫然才抬起頭來迎上對麵幾人的目光，而身邊也有關切以及擔憂的感覺在包圍，她知道那是出自於赫連春，那個已經心亂的赫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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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需要理由麽？自然是覺得好笑才會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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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是何事讓白兄弟忍俊不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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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xoo的，老娘話還沒說完，你插什麽嘴？香腸嘴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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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看到那卓聶的模樣，會覺得內心抽搐，不過為了段靈，為何赫連春，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更重要的是，不能把偽裝的這份氣場給消磨了，那是屬於溫文儒雅的自己（白豆腐），才能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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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還真不知道人為何會笑呢，可能是覺得好笑了，自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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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是在侮辱自己，那卓聶眼中也出現了一絲不快之色，隻是礙於在大殿之上，不能先撩起事端。免得被對方拿到把柄，這段熙之本就有反悔之意，若是那樣的話，等於中了對方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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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到此，卓聶隻是淡淡一笑，腦子一轉便說：“那在這殿中，我方與皇帝陛下正在商討要事，你的這一笑打斷了我們所要繼續討論的部分，是不是有些不合理數，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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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故意頓了頓話鋒，好像為了突出他後麵的話似得，慢吞吞地說道：“你不覺得你衝撞了陛下，蔑視於這殿中的兩國使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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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卓聶得意地看著莫然，此時身為莫白的她，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次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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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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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莫然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挑釁，‘噗哧’笑了一聲之後，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站起身來，朝段熙之拜了拜，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後揚起下巴，正式開始接受他的挑釁，我就不信我一個現代人，還真的鬥不過你這麽一個偷奸耍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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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起衝撞和蔑視，難道卓先生不覺得您說的其實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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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可不能狗急了跳牆，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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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周圍紛紛搖頭，傳來陣陣的私語，殿中那些所謂的文雅之士。無一不是在用眼神譴責卓聶，這怎麽說話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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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了側頭，餘光迎上赫連春擔憂的神色，以及他微微搖頭的指引，莫然知道他是怕自己會禁不起對方的暗罵，衝動行事，便悄悄用手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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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卓先生，您剛剛說了什麽？我這最近耳根子不大好使，似乎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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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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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似乎沒有想到，那莫白平日裏坐著不吭聲，而且看起來也是個安靜的主兒，怎麽就是個有些賴皮的人？這下好了，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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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白兄你狗急了跳牆，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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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本因卓聶的吞吞吐吐而出現了片刻的安靜，誰知剛剛戰敗的晏書傑，此刻正淡定地坐在莫然身旁，好像沒事人一樣麵帶微笑地替莫然‘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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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卓先生您在罵我啊，不過我想說的是，這狗急了是不會跳牆的，而是……會咬人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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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拖長的尾音聽得卓聶十分不爽。那壓住的怒氣瞬間上漲，隻不過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發表任何表達怒意的台詞時，眼尖的莫然見他似乎有些氣憤，隱隱有暴怒的征兆，莫然立即搶在前頭說道：“如果我是那急了的狗，那我現在還真的得咬你一口才甘心了，不然怎麽配得上您對在下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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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石榴，我才不能給你機會讓你搶了我的對白，老娘今兒就要看看，你要怎麽溜出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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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中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好轉，那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漸漸放大了起來，不過此時針對的卻不是卓聶，而是莫然，似乎所有人都不能明白和理解，這白公子為何會……承認自己是狗，還說卓聶對他看重？實在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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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所有人的側目，莫然昂首挺胸地大聲斥責卓聶：“既然你知道剛剛皇上在和蒙大人商議要事，您為何還要出聲打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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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就是你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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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請問我說了什麽話打斷了貴國與皇上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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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自然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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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明明就是你出聲說話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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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吖的會打斷老娘說話，我就不能打斷你說話了？哦活活這叫有仇不報非君子，但是俺是女子，而且我從來都不記仇，因為有仇老娘當場就會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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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明明就是你先笑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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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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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一聽，果然急了，立即站起身來指著莫然吼道：“你別現在又不承認了，剛才我問你為何而笑，你說想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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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這樣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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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了，白兄弟你還想狡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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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才不理會他的挑釁。反正現在著急的是他，跟自己屁關係都沒有，況且……你急了是吧，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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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視線卻沒有離開卓聶那抽象的笑臉，莫然隻是搖搖頭接過話鋒：“在下從未想過狡辯，而是在下的確沒有出聲打斷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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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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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卓聶又張開了他那張血盆大口，莫然立即撇過臉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卓先生果然是個急性子，剛剛也是這樣，我話沒說完你就自顧自地接著跑了，你現在好好迴憶一下，剛才你問我為何而笑，那麽我迴答的是笑是不需要理由的，自然是想笑就笑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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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這不是承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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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能不能不要打斷我說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你打斷我的話了，這下要是大殿上的人真的誤會我對皇上不敬，我十顆腦袋也不夠頂！而且……聽著，我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說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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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故意的，而且很故意很故意。不是隻有卓聶才會使計謀，讓人跳進他的圈套。雖然我莫然不是什麽大才，但是耍耍小聰明，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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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場中那個一直淡定，一直低眉順從，看起溫文儒雅的白公子，此時‘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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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詞，您身為才子不會不知道它的用處吧？是轉折，轉折啊大哥！我後麵的話都沒說完，您急什麽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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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卓聶心裏癢癢的，好像有欠條萬條蟲子才蠕動，不過不是心悸的癢，而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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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你又問何事讓在下忍俊不禁，我迴答的是：我還真不知人為何會笑，可能是覺得好笑了，自然就笑了！聽清楚，我是說的人，可能！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覺得好笑，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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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分明就是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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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給卓聶一記白眼，莫然才懶得理會他的控訴，隻管自己繼續說下去：“而且……當時我被你打斷的話，是說在下並非是在笑，而是最近染了些風寒，差點兒打了噴嚏，一直忍著才會出現你誤會的笑，誰知你自己想太多，竟然率先打斷皇上的話，你倒是說說，這不恭不敬，衝撞皇上，蔑視朝堂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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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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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卓聶被氣得不輕，瞪著莫然的兩顆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他很想應聲，可是應什麽都不對，於是幹脆氣悶地坐下，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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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卓聶想就此息事寧人，莫然可不肯了，好不容易把戲目推到了現在，怎麽能沒個結果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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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蛇尾可從來都不是我莫然的作風！卓聶……你那拙劣的把戲對付晏書傑這種光明正大的書生，可能真的有用，但是要對付我這種耍賴偷巧的人，我倒想看看，我們到底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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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卓先生不會忘了吧。您剛剛讚美我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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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殿中再次喧嘩，段熙之眉頭深鎖，輕咳一聲揮揮手說道：“小白無須動怒，朕想卓先生應該不會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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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嚴重了，草民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我還挺開心這個稱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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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眉頭微微展開，雖說對她不是很了解，可是能讓卞昊天動心的女子，應該也不會很普通，此時他也生出了些許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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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白倒是說說，朕十分好奇為何會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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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狗是所有動物之中最忠誠，最有靈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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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橫掃全場，所有人都點頭應和，當然除了那四個蒙國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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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卓先生把我比作最有靈性，最忠誠的狗，我當然不會生氣，他這是在誇獎在下，是忠貞之輩，那我又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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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小白的心胸竟然如此寬廣，不過你剛剛說身體受了風寒，嚴重嗎？要不要朕派太醫去為你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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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上關心，小病而已，草民已經服過藥無須勞煩太醫大人了。不過我現在最為關心的是，究竟蒙大人剛剛說皇上你會不認賬的事，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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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轉身麵向段熙之的姿勢，莫然衝段熙之與卞昊天使了個顏色，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懂，能不能明白自己鬧出這麽一場戲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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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莫然小看了段熙之，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這點兒覺悟都沒有，既然段靈會被送出和親的事情，很難避免，此時有了轉機，盡管這個機會很小很小，他也會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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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辯合關係著兩國友誼，若是我們贏了，皇上答應會劃分邊境的部分區域給我國，並讓昭華公主前往我國和親，維持兩國長久的良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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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開口說話，這大殿的上空又傳來了一陣高亢的聲音，弄得段熙之眉頭一皺，抬眼看向那個打斷自己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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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貌似敬重地低著頭說話，卻依舊坐在原位，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他此番舉動依舊激怒了在場擁戴段熙之的老臣們，以一直默默無聞的施太傅最為明顯，他冷哼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筆重重放下，發出了‘啪’地一聲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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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蒙大人，您怎麽也如此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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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明白白兄弟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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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你個頭，誰是你兄弟了！md沒事兒別攀親帶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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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隻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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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替白兄弟你解惑了，這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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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大錯特錯！我問的可是皇上哪，您迴答又算是個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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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又引起了大殿的騷動，鴻國的衷心之士們紛紛點頭，怒視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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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恬的麵色自然是很難看，他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盡快完成任務的心思，竟然被這個莫白利用，給戴了這麽一頂帽子，而這個帽子裏，明顯地藏了一把可以將自己脖子砍斷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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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恕罪，我隻是一時心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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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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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蒙恬的不敬有些微怒，不過此時他更在意的是，莫然到底要怎麽扭轉局勢，為靈兒爭取機會。同時他又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十分之窩囊，連自己最重要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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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身處於帝王家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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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皇上，將公主和親之事，有任何書麵上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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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朕答應這次辯合，是針對於兩國友好的情誼才會答應，而將昭華和親的戰帖，是蒙恬大人事後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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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沒有正式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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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麽說，既然答應了這次辯合，無疑不是答應了昭華公主和親的事實，到現在辯合失敗了才來矢口否認，這是不是太有損你們鴻國的名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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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段熙之的話，蒙恬心中一緊，心想對方肯定是繞著圈子想反悔，他又怎麽能不著急，當下就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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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皇上要反悔了，既然是和親，我鴻國的公主何其之多，你們又沒有正式的詔書為憑證，憑什麽我們就要依照你們的話去做，你們今天要昭華我們給昭華，明兒個你們要我們鴻國，難道我們還要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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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個轉身，莫然對上了蒙恬那雙略帶焦急的眸子，心中充滿了冷笑的聲音，知道著急了嗎？知道著急就好，這樣我才有機會重新挑起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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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這話可說的嚴重了，鴻蒙兩國向來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怎可如此汙蔑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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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蔑？相安無事？哼！蒙大人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剛才我沒笑現在我倒是真想笑出聲來了，這相安無事是拿什麽換來的？是拿我鴻國的劃地換來的！這和平共處是拿什麽換來的？也是我鴻國的忍讓換來的！皇上會如此忍讓，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蒙國，而是不想兩國相爭，苦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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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你這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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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喚我白兄弟，我們關係還沒那麽好！剛剛卓先生那句狗急了跳牆說得好，狗急了都要跳牆咬人了，更何況是人？別把我們逼急了，否則我們跳起來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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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無疑不是說出了所有鴻國大臣的心聲，頻頻點頭麵露悲憤之色，好似這殿中進行的不是辯合，而是兩國大戰，人人都做好了準備，迎接未來的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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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架勢，蒙恬再怎麽鎮定，再怎麽偽裝，也不免有些慌亂了起來，立即起身恭敬地朝段熙之行了行禮，高聲表明自己的心跡：“白公子的話實在是太嚴重了，陛下可別真的誤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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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白實在是說的好，簡直說出了朕的心聲！蒙大人，其實朕也不是個怕事的，這麽多年的割地維持和平，其實就是不想哭了老百姓，希望你們能明白朕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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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段熙之竟然搖身一轉，站到了莫白這邊，蒙恬心中連連叫苦，雖說起先自己這方的確是占了上風，可是真的要硬碰硬的話，蒙恬深知，蒙國此時還不是鴻國的對手，而且……戰火連天，苦的的確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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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昏庸，隻想擴大自己的領土，霸占鄰國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身為臣子的自己，是不能改變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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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重任交到了我的手上，也希望陛下能明白，我等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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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我照割，但是這昭華，朕絕不退步！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若是還有異議，我們隻能兵戎戰場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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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此話說得利落幹淨，帶著威嚴又透著決絕，根本就沒有給蒙恬討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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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番話說出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眼中的慌亂與怯弱，原來、有的事情看似很難，其實做了之後，才發現很可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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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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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蒙大人的顧慮，既然你們辯合勝了，迴去也不好交代，那麽……我有一個主意，不知你們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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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見段熙之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得心裏有些觸動，身為帝王，他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太多，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而且他要考慮百姓的安危，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自然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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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如果就怎麽讓蒙國的人走了，想必又會落人口實，說鴻國不守承諾，臨陣反悔，這對他來說，又是多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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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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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恬被莫然修理了一次，口氣也稍微有些好轉，當然不敢再稱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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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是輸在你們的白馬非馬上，如果在下說……我有辦法贏卓公子的白馬非馬，你們接受戰帖嗎？而此戰的籌碼，依舊是昭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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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讓卓聶也不禁抬起頭來，眯著丹鳳眼盯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怪物，那眼中的含義似乎是在說：白馬非馬怎麽可能被你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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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莫然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既然不能輸了名聲，又不能沒有道理的去反悔，那麽就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爭取多一次的機會，又有誰會知道，這多出來的機會，會不會變成事情的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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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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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不是真的這麽不講道理，一來你們的確沒有立下詔書，成立兩國之間較量的籌碼中，有昭華公主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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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聞言，不得不點頭承認，這件事上麵，的確是他們的君王使了些小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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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我們也的確輸了這次辯合，而皇上也接受了你們的挑戰，雖說這當中細節，我們心中清楚和親一事，純屬意外，可是外人卻不知，所以這場戲還得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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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蒙恬不得不再次點頭，這看似簡單明了的兩國友誼切磋，其實裏邊包含了什麽，的確不是那些老百姓能了解的，如果真的不讓昭華公主和親，鴻國可能也會背上一些不好的聲明，他們為自己討利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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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提議是，再加一場辯合，題目依舊是白馬非馬，若是我們能勝，昭華公主一事就此不要再提，但是因為我們輸在先，所以割地我們還是會劃分。皇上，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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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中明白段熙之此刻肯定是把做主權都交給了自己的手上，讓自己來自編自導這件事，可是這畢竟是在朝堂之上，有這麽多他的臣子在看著，也不能凡事都隨著自己的意思，總得跟段熙之配合配合，意思意思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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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段熙之麵露讚許之色，應聲道：“小白的提議不錯，那若是我們還是輸了呢？朕也不會再說二話，立即定下日期，讓你們帶走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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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段熙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身旁的段靈，似是在無聲地和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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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陛下這麽說，我們沒有不答應之理，小卓，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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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轉頭看向一直盯著莫然的卓聶，出聲詢問，順便拉迴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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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不過是受命前來辯合之人，這種做決定的事，還是交給你就好，而且我還能多次機會與鴻國的高手較量，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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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卓聶還不忘記再次看向莫然，而因為話鋒轉到了卓聶身上，莫然也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他，兩人四目交接，劈劈啪啪地撞出了無數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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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然這邊放射的當然是憤怒，以及因為看到了香腸嘴心中無限雞凍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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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卓聶，那眼中迸發出來的情緒，實在是有些複雜，起先因為看到了晏書傑與莫白的深情對視，現在在看莫白，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也很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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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看到自己都是落荒而逃，連一般的男子看到自己，除了譏笑之外，也隻有鄙夷的神色，這麵向是父母給的，也不是自己願意長成這般嚇人，為什麽大家都不能用平等的眼光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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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這叫莫白的男子，雖然眼中出現了對自己的敵意，可是卻沒有許多那些輕蔑之意，讓卓聶覺得，他可能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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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這辯合之日，還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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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卓聶過多的時間去緬懷過去，探索莫然，她的視線就轉開投到了段熙之的身上，用不大不小卻恭敬無比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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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三日，卓先生都連續奮戰，想必也身心疲憊，再加上水土不服，要不就定在三日之後，也好給卓先生多一些時間休息，大家意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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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好聽，也的確冠冕堂皇，可是莫然又怎會不知，其他人又怎會不知他在拖延時間，以便想到更好的辦法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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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關鍵就在卓聶身上了，隻要他點頭，那麽著三日的時間就算是爭取到了，起碼多了幾分勝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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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與在下在此辯合白馬非馬的仁兄是誰？是白公子親自上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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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個……請恕在下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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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卓聶當場愣了愣，臉上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白兄真會開玩笑，不過你這樣一說倒也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的身體早已經沒有大礙，不如就明天如何？我實在是好奇，那個不能透露的人，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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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隔壁的，你吖的變著法子把時間縮短是吧？如果我說由我上場，你還不是可以一樣說你對此事很感興趣，要求明日就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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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前貌似不是時間問題最重要，而是……究竟要怎麽破解他的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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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和晏書傑辯駁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那馬馬馬的繞的暈頭轉向，腦子裏麵全都是馬，要是輪到自己上場，豈不是會更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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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迴來，這段熙之肯定不會讓自己來出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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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明日的同一時間，再次辯合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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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語音一落，便揮了揮手，示意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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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站起，朝他低身行禮，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暗處之後，所有人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緩緩步出大殿，卓聶忍不住朝莫然多看了幾眼，這才跟在蒙恬的身後，出了合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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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然幾人還坐在原處，他們在原地停留也已經不是新鮮事，那些個守門的太監也已經見怪不怪，隻是今兒個也有些奇怪了，那從來都不發一言的施太傅竟然姍姍走向莫然，朝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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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麵前這老太傅，莫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他，可是卻隱隱覺得十分熟悉，而他那嚴肅的模樣，莫然也覺得十分的和藹，想到他方才因為生氣而摔筆的動作，不由得覺得他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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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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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所以發了些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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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水51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乃的粉紅，真的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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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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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白兄弟為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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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莫然才抬起頭來迎上對麵幾人的目光，而身邊也有關切以及擔憂的感覺在包圍，她知道那是出自於赫連春，那個已經心亂的赫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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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需要理由麽？自然是覺得好笑才會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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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是何事讓白兄弟忍俊不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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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xoo的，老娘話還沒說完，你插什麽嘴？香腸嘴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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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看到那卓聶的模樣，會覺得內心抽搐，不過為了段靈，為何赫連春，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更重要的是，不能把偽裝的這份氣場給消磨了，那是屬於溫文儒雅的自己（白豆腐），才能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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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還真不知道人為何會笑呢，可能是覺得好笑了，自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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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是在侮辱自己，那卓聶眼中也出現了一絲不快之色，隻是礙於在大殿之上，不能先撩起事端。免得被對方拿到把柄，這段熙之本就有反悔之意，若是那樣的話，等於中了對方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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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到此，卓聶隻是淡淡一笑，腦子一轉便說：“那在這殿中，我方與皇帝陛下正在商討要事，你的這一笑打斷了我們所要繼續討論的部分，是不是有些不合理數，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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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故意頓了頓話鋒，好像為了突出他後麵的話似得，慢吞吞地說道：“你不覺得你衝撞了陛下，蔑視於這殿中的兩國使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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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卓聶得意地看著莫然，此時身為莫白的她，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次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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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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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莫然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挑釁，‘噗哧’笑了一聲之後，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站起身來，朝段熙之拜了拜，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後揚起下巴，正式開始接受他的挑釁，我就不信我一個現代人，還真的鬥不過你這麽一個偷奸耍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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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起衝撞和蔑視，難道卓先生不覺得您說的其實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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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可不能狗急了跳牆，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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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周圍紛紛搖頭，傳來陣陣的私語，殿中那些所謂的文雅之士。無一不是在用眼神譴責卓聶，這怎麽說話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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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了側頭，餘光迎上赫連春擔憂的神色，以及他微微搖頭的指引，莫然知道他是怕自己會禁不起對方的暗罵，衝動行事，便悄悄用手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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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卓先生，您剛剛說了什麽？我這最近耳根子不大好使，似乎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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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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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似乎沒有想到，那莫白平日裏坐著不吭聲，而且看起來也是個安靜的主兒，怎麽就是個有些賴皮的人？這下好了，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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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白兄你狗急了跳牆，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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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本因卓聶的吞吞吐吐而出現了片刻的安靜，誰知剛剛戰敗的晏書傑，此刻正淡定地坐在莫然身旁，好像沒事人一樣麵帶微笑地替莫然‘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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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卓先生您在罵我啊，不過我想說的是，這狗急了是不會跳牆的，而是……會咬人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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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拖長的尾音聽得卓聶十分不爽。那壓住的怒氣瞬間上漲，隻不過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發表任何表達怒意的台詞時，眼尖的莫然見他似乎有些氣憤，隱隱有暴怒的征兆，莫然立即搶在前頭說道：“如果我是那急了的狗，那我現在還真的得咬你一口才甘心了，不然怎麽配得上您對在下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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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假石榴，我才不能給你機會讓你搶了我的對白，老娘今兒就要看看，你要怎麽溜出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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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中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好轉，那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漸漸放大了起來，不過此時針對的卻不是卓聶，而是莫然，似乎所有人都不能明白和理解，這白公子為何會……承認自己是狗，還說卓聶對他看重？實在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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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所有人的側目，莫然昂首挺胸地大聲斥責卓聶：“既然你知道剛剛皇上在和蒙大人商議要事，您為何還要出聲打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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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就是你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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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請問我說了什麽話打斷了貴國與皇上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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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自然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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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明明就是你出聲說話打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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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吖的會打斷老娘說話，我就不能打斷你說話了？哦活活這叫有仇不報非君子，但是俺是女子，而且我從來都不記仇，因為有仇老娘當場就會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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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明明就是你先笑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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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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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聶一聽，果然急了，立即站起身來指著莫然吼道：“你別現在又不承認了，剛才我問你為何而笑，你說想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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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這樣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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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了，白兄弟你還想狡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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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才不理會他的挑釁。反正現在著急的是他，跟自己屁關係都沒有，況且……你急了是吧，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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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視線卻沒有離開卓聶那抽象的笑臉，莫然隻是搖搖頭接過話鋒：“在下從未想過狡辯，而是在下的確沒有出聲打斷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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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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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卓聶又張開了他那張血盆大口，莫然立即撇過臉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卓先生果然是個急性子，剛剛也是這樣，我話沒說完你就自顧自地接著跑了，你現在好好迴憶一下，剛才你問我為何而笑，那麽我迴答的是笑是不需要理由的，自然是想笑就笑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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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這不是承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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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能不能不要打斷我說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你打斷我的話了，這下要是大殿上的人真的誤會我對皇上不敬，我十顆腦袋也不夠頂！而且……聽著，我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說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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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故意的，而且很故意很故意。不是隻有卓聶才會使計謀，讓人跳進他的圈套。雖然我莫然不是什麽大才，但是耍耍小聰明，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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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場中那個一直淡定，一直低眉順從，看起溫文儒雅的白公子，此時‘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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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詞，您身為才子不會不知道它的用處吧？是轉折，轉折啊大哥！我後麵的話都沒說完，您急什麽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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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卓聶心裏癢癢的，好像有欠條萬條蟲子才蠕動，不過不是心悸的癢，而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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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你又問何事讓在下忍俊不禁，我迴答的是：我還真不知人為何會笑，可能是覺得好笑了，自然就笑了！聽清楚，我是說的人，可能！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覺得好笑，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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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分明就是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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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給卓聶一記白眼，莫然才懶得理會他的控訴，隻管自己繼續說下去：“而且……當時我被你打斷的話，是說在下並非是在笑，而是最近染了些風寒，差點兒打了噴嚏，一直忍著才會出現你誤會的笑，誰知你自己想太多，竟然率先打斷皇上的話，你倒是說說，這不恭不敬，衝撞皇上，蔑視朝堂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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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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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卓聶被氣得不輕，瞪著莫然的兩顆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他很想應聲，可是應什麽都不對，於是幹脆氣悶地坐下，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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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卓聶想就此息事寧人，莫然可不肯了，好不容易把戲目推到了現在，怎麽能沒個結果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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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蛇尾可從來都不是我莫然的作風！卓聶……你那拙劣的把戲對付晏書傑這種光明正大的書生，可能真的有用，但是要對付我這種耍賴偷巧的人，我倒想看看，我們到底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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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卓先生不會忘了吧。您剛剛讚美我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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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殿中再次喧嘩，段熙之眉頭深鎖，輕咳一聲揮揮手說道：“小白無須動怒，朕想卓先生應該不會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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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嚴重了，草民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我還挺開心這個稱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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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眉頭微微展開，雖說對她不是很了解，可是能讓卞昊天動心的女子，應該也不會很普通，此時他也生出了些許好奇，想知道她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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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白倒是說說，朕十分好奇為何會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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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狗是所有動物之中最忠誠，最有靈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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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橫掃全場，所有人都點頭應和，當然除了那四個蒙國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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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卓先生把我比作最有靈性，最忠誠的狗，我當然不會生氣，他這是在誇獎在下，是忠貞之輩，那我又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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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小白的心胸竟然如此寬廣，不過你剛剛說身體受了風寒，嚴重嗎？要不要朕派太醫去為你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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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上關心，小病而已，草民已經服過藥無須勞煩太醫大人了。不過我現在最為關心的是，究竟蒙大人剛剛說皇上你會不認賬的事，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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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轉身麵向段熙之的姿勢，莫然衝段熙之與卞昊天使了個顏色，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懂，能不能明白自己鬧出這麽一場戲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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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莫然小看了段熙之，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這點兒覺悟都沒有，既然段靈會被送出和親的事情，很難避免，此時有了轉機，盡管這個機會很小很小，他也會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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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辯合關係著兩國友誼，若是我們贏了，皇上答應會劃分邊境的部分區域給我國，並讓昭華公主前往我國和親，維持兩國長久的良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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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開口說話，這大殿的上空又傳來了一陣高亢的聲音，弄得段熙之眉頭一皺，抬眼看向那個打斷自己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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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貌似敬重地低著頭說話，卻依舊坐在原位，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他此番舉動依舊激怒了在場擁戴段熙之的老臣們，以一直默默無聞的施太傅最為明顯，他冷哼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筆重重放下，發出了‘啪’地一聲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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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蒙大人，您怎麽也如此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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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明白白兄弟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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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你個頭，誰是你兄弟了！md沒事兒別攀親帶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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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隻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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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替白兄弟你解惑了，這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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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大錯特錯！我問的可是皇上哪，您迴答又算是個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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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又引起了大殿的騷動，鴻國的衷心之士們紛紛點頭，怒視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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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恬的麵色自然是很難看，他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盡快完成任務的心思，竟然被這個莫白利用，給戴了這麽一頂帽子，而這個帽子裏，明顯地藏了一把可以將自己脖子砍斷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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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恕罪，我隻是一時心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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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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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蒙恬的不敬有些微怒，不過此時他更在意的是，莫然到底要怎麽扭轉局勢，為靈兒爭取機會。同時他又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十分之窩囊，連自己最重要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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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身處於帝王家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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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皇上，將公主和親之事，有任何書麵上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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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朕答應這次辯合，是針對於兩國友好的情誼才會答應，而將昭華和親的戰帖，是蒙恬大人事後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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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沒有正式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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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能這麽說，既然答應了這次辯合，無疑不是答應了昭華公主和親的事實，到現在辯合失敗了才來矢口否認，這是不是太有損你們鴻國的名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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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段熙之的話，蒙恬心中一緊，心想對方肯定是繞著圈子想反悔，他又怎麽能不著急，當下就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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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皇上要反悔了，既然是和親，我鴻國的公主何其之多，你們又沒有正式的詔書為憑證，憑什麽我們就要依照你們的話去做，你們今天要昭華我們給昭華，明兒個你們要我們鴻國，難道我們還要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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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個轉身，莫然對上了蒙恬那雙略帶焦急的眸子，心中充滿了冷笑的聲音，知道著急了嗎？知道著急就好，這樣我才有機會重新挑起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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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這話可說的嚴重了，鴻蒙兩國向來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怎可如此汙蔑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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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蔑？相安無事？哼！蒙大人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剛才我沒笑現在我倒是真想笑出聲來了，這相安無事是拿什麽換來的？是拿我鴻國的劃地換來的！這和平共處是拿什麽換來的？也是我鴻國的忍讓換來的！皇上會如此忍讓，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蒙國，而是不想兩國相爭，苦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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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你這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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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喚我白兄弟，我們關係還沒那麽好！剛剛卓先生那句狗急了跳牆說得好，狗急了都要跳牆咬人了，更何況是人？別把我們逼急了，否則我們跳起來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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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無疑不是說出了所有鴻國大臣的心聲，頻頻點頭麵露悲憤之色，好似這殿中進行的不是辯合，而是兩國大戰，人人都做好了準備，迎接未來的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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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架勢，蒙恬再怎麽鎮定，再怎麽偽裝，也不免有些慌亂了起來，立即起身恭敬地朝段熙之行了行禮，高聲表明自己的心跡：“白公子的話實在是太嚴重了，陛下可別真的誤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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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小白實在是說的好，簡直說出了朕的心聲！蒙大人，其實朕也不是個怕事的，這麽多年的割地維持和平，其實就是不想哭了老百姓，希望你們能明白朕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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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段熙之竟然搖身一轉，站到了莫白這邊，蒙恬心中連連叫苦，雖說起先自己這方的確是占了上風，可是真的要硬碰硬的話，蒙恬深知，蒙國此時還不是鴻國的對手，而且……戰火連天，苦的的確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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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昏庸，隻想擴大自己的領土，霸占鄰國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身為臣子的自己，是不能改變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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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重任交到了我的手上，也希望陛下能明白，我等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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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我照割，但是這昭華，朕絕不退步！這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若是還有異議，我們隻能兵戎戰場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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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此話說得利落幹淨，帶著威嚴又透著決絕，根本就沒有給蒙恬討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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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番話說出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眼中的慌亂與怯弱，原來、有的事情看似很難，其實做了之後，才發現很可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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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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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蒙大人的顧慮，既然你們辯合勝了，迴去也不好交代，那麽……我有一個主意，不知你們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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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見段熙之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得心裏有些觸動，身為帝王，他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太多，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而且他要考慮百姓的安危，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自然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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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如果就怎麽讓蒙國的人走了，想必又會落人口實，說鴻國不守承諾，臨陣反悔，這對他來說，又是多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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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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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恬被莫然修理了一次，口氣也稍微有些好轉，當然不敢再稱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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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是輸在你們的白馬非馬上，如果在下說……我有辦法贏卓公子的白馬非馬，你們接受戰帖嗎？而此戰的籌碼，依舊是昭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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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話讓卓聶也不禁抬起頭來，眯著丹鳳眼盯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怪物，那眼中的含義似乎是在說：白馬非馬怎麽可能被你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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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莫然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既然不能輸了名聲，又不能沒有道理的去反悔，那麽就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爭取多一次的機會，又有誰會知道，這多出來的機會，會不會變成事情的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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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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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不是真的這麽不講道理，一來你們的確沒有立下詔書，成立兩國之間較量的籌碼中，有昭華公主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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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聞言，不得不點頭承認，這件事上麵，的確是他們的君王使了些小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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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我們也的確輸了這次辯合，而皇上也接受了你們的挑戰，雖說這當中細節，我們心中清楚和親一事，純屬意外，可是外人卻不知，所以這場戲還得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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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蒙恬不得不再次點頭，這看似簡單明了的兩國友誼切磋，其實裏邊包含了什麽，的確不是那些老百姓能了解的，如果真的不讓昭華公主和親，鴻國可能也會背上一些不好的聲明，他們為自己討利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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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提議是，再加一場辯合，題目依舊是白馬非馬，若是我們能勝，昭華公主一事就此不要再提，但是因為我們輸在先，所以割地我們還是會劃分。皇上，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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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中明白段熙之此刻肯定是把做主權都交給了自己的手上，讓自己來自編自導這件事，可是這畢竟是在朝堂之上，有這麽多他的臣子在看著，也不能凡事都隨著自己的意思，總得跟段熙之配合配合，意思意思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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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段熙之麵露讚許之色，應聲道：“小白的提議不錯，那若是我們還是輸了呢？朕也不會再說二話，立即定下日期，讓你們帶走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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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段熙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身旁的段靈，似是在無聲地和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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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陛下這麽說，我們沒有不答應之理，小卓，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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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轉頭看向一直盯著莫然的卓聶，出聲詢問，順便拉迴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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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不過是受命前來辯合之人，這種做決定的事，還是交給你就好，而且我還能多次機會與鴻國的高手較量，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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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卓聶還不忘記再次看向莫然，而因為話鋒轉到了卓聶身上，莫然也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他，兩人四目交接，劈劈啪啪地撞出了無數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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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然這邊放射的當然是憤怒，以及因為看到了香腸嘴心中無限雞凍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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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卓聶，那眼中迸發出來的情緒，實在是有些複雜，起先因為看到了晏書傑與莫白的深情對視，現在在看莫白，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也很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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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看到自己都是落荒而逃，連一般的男子看到自己，除了譏笑之外，也隻有鄙夷的神色，這麵向是父母給的，也不是自己願意長成這般嚇人，為什麽大家都不能用平等的眼光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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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這叫莫白的男子，雖然眼中出現了對自己的敵意，可是卻沒有許多那些輕蔑之意，讓卓聶覺得，他可能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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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這辯合之日，還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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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卓聶過多的時間去緬懷過去，探索莫然，她的視線就轉開投到了段熙之的身上，用不大不小卻恭敬無比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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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三日，卓先生都連續奮戰，想必也身心疲憊，再加上水土不服，要不就定在三日之後，也好給卓先生多一些時間休息，大家意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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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好聽，也的確冠冕堂皇，可是莫然又怎會不知，其他人又怎會不知他在拖延時間，以便想到更好的辦法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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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關鍵就在卓聶身上了，隻要他點頭，那麽著三日的時間就算是爭取到了，起碼多了幾分勝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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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與在下在此辯合白馬非馬的仁兄是誰？是白公子親自上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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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個……請恕在下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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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卓聶當場愣了愣，臉上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白兄真會開玩笑，不過你這樣一說倒也勾起了我的興趣，我的身體早已經沒有大礙，不如就明天如何？我實在是好奇，那個不能透露的人，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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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隔壁的，你吖的變著法子把時間縮短是吧？如果我說由我上場，你還不是可以一樣說你對此事很感興趣，要求明日就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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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前貌似不是時間問題最重要，而是……究竟要怎麽破解他的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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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和晏書傑辯駁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那馬馬馬的繞的暈頭轉向，腦子裏麵全都是馬，要是輪到自己上場，豈不是會更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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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迴來，這段熙之肯定不會讓自己來出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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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明日的同一時間，再次辯合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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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之語音一落，便揮了揮手，示意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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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站起，朝他低身行禮，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暗處之後，所有人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緩緩步出大殿，卓聶忍不住朝莫然多看了幾眼，這才跟在蒙恬的身後，出了合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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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然幾人還坐在原處，他們在原地停留也已經不是新鮮事，那些個守門的太監也已經見怪不怪，隻是今兒個也有些奇怪了，那從來都不發一言的施太傅竟然姍姍走向莫然，朝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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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麵前這老太傅，莫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見過他，可是卻隱隱覺得十分熟悉，而他那嚴肅的模樣，莫然也覺得十分的和藹，想到他方才因為生氣而摔筆的動作，不由得覺得他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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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所以發了些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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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水51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乃的粉紅，真的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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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