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卻道:“師父,我知道這場瘟疫的緣由。”


    莫大夫訝異:“你怎麽知道的?”


    水芹把那小男孩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方大夫聽了後一喜,竟朝那村長道:“治疫病的方子是不是在你手裏,趕緊交出來,城內患病千人,急需這方子。”


    村長聽到這話,臉色大變,怒道:“好啊,原來你們一開始便在騙人,鄉親們,給我打死他們,這事可不能讓除我們村外的人知道!”


    有幾個村民頓時上前揮棍,還有幾個猶豫了,勸道:“這可是人命,怎麽能說打死的就打死呢,要不把他們關起來吧。”


    水芹沒想到他們還存著害人之心,頓時一撒迷藥,將想行兇的人迷倒了。


    她朝著村長道:“現在縣城亂成一團,你們的事我早就用飛鴿傳出去了,就算殺了我們也無濟於事,官府的人很快就到。”


    村長見此恨恨道:“就不應該相信外人!”


    “這方子明明是我們救的那男孩的,你憑什麽私藏?”


    村長冷笑一聲:“他父母害死了那麽多人,他難不成還有臉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這次疫病也是因他而起,害得我們整個村人心惶惶,縣裏要是有人死了,那也是他害的,與我們無關。”


    “要不是你擅自將他父母留下的房屋財產據為己有,這場瘟疫也不會出現。”


    水芹麵無表情道:“他是因為餓的受不了,才誤碰誤吃帶疫病的豬,從而造成這場禍事,如果你們能夠善待他,還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麵嗎?”


    村長嘴角的冷笑漸漸消失,他陰鷲地看著水芹:“反正這些東西已經屬於我們村子了,我是不會交出去的。”


    說罷,他帶著村民將暈倒的幾人抬了迴去,不再管他們。


    “師父,怎麽辦?”水芹沒想到,這村長還真是個硬骨頭,把官府報出來都沒用。


    莫大夫也一籌莫展,明明有救人的方子,卻拿不到,官府必定不會派人來救助,要靠他們自己,未免太過艱難。


    “先迴去吧。”他歎口氣,頗有些束手無策。


    方大夫咬牙道:“要不我找一些人來要方子?這疫病可真是等不了了啊。”


    莫大夫搖頭:“不太妥當。”


    帶著男孩迴到縣城,大家甚至不敢去報官,誰知道那不安好心的縣令會不會想要把這事鬧大,毀了方子。


    束手無策了許多日,眼見著縣城裏的病勢開始惡化,一則好消息突然落到了他們頭上,新縣令已經抵達縣城。


    那不安好心的舊縣令恐怕也沒想到他會提前到,借交接的借口,在他身邊安插了許多釘子。


    萬幸,那新縣令也不是善茬,方大夫最終還是順利地將這則消息遞了上去,第二日便有十幾個衙役上了藥館,帶著他們往木村趕去。


    見到了衙役,那木村村長終於不再豪橫,將房子與醫書全都交了出來,可惜的是,大部分書都已經被賣掉了,隻剩一些沒那麽有名的醫書。


    雖說方子拿到手了,但由於感染人數過多,許多人病情過重,整場疫病的嚴重程度上升了一個等級,逐漸開始出現死者。


    新縣令趕緊封了縣城,在縣令的大力支持下,這場疫情終於在三個月後落下了一個好尾聲。


    已是十一月中旬,空氣中可見唿出的白氣,水芹穿上了厚棉衣,在客棧中整理衣物,明日他們便要啟程趕往下一個縣城。


    “篤篤篤”,門口傳來敲門聲,水芹打開門,發現是三個月前救下的男孩,申藥。


    “找我有什麽事嗎?”她麵露疑惑。


    被救後,他一直呆在醫館幫忙,方大夫見他可憐,給他提供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打算雇傭他當個藥童。


    申藥從肩上拿下一個包,解開,裏麵赫然是十幾本從村長處要迴來的醫術,隻見他抹著淚道:“小勤哥,如果我把這幾本醫術送給莫大夫,能讓我跟著你們嗎?”


    “你跟著方大夫不是很好嗎,為什麽跟著我們呢?我們一路都要奔波,累得很。”


    申藥抽噎道:“我不想留在這裏,是你救了我,我想跟著你。”


    水芹聽了哭笑不得:“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師父和方大夫救了你。”


    他搖搖頭:“要不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小勤哥,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


    申藥滿眼希冀地看著她。


    “這你得問莫大夫。”水芹勸道,“其實呆在方大夫身邊也挺好,方大夫很喜歡你呢,曾說過日後要收你為徒。”


    申藥低下頭,許久才背起那些書:“我明白的,那我去找莫大夫。”


    之後申藥再沒出現過,水芹還以為師父是拒絕了他,誰知,第二天要走時,申藥竟背著個小包袱來到了馬車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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