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的語氣依然帶著些戲謔,但顧喬將他眸底的深邃與專注看了個清楚,瞬間沉默了下來。


    而後,顧喬垂了垂眸子,對著他斷斷續續地點了一下頭,下一刻,慕琛將她的纖腰一攬,一個吻立刻印在了她的唇上。


    熟悉的氣息吹拂而來,顧喬臉一紅,連忙推開他起伏有致的胸膛,低聲嗔道:“別鬧,兒子在旁邊。凡”


    卻不想,慕琛勾唇一笑,不等顧喬反應,身體微曲,就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謦。


    顧喬剛要失聲尖叫,當餘光掃到顧小年,嘴巴一閉,將聲音咽了迴去,而後,瞪著慕琛,由著他將自己快速抱出房間,走進隔壁的次臥。


    不過幾步遠的路,顧喬卻覺得自己有些暈眩,這幾天和他同床的折磨感覺更加清晰。


    慕琛剛將她放到床上,密密實實的吻和著粗重的喘息聲就落了下來。


    熟悉而久違的氣息盈鼻而來,顧喬隻覺得腦子一陣陣暈眩,身體下意識往慕琛身上貼。


    見自家女人這樣,隱忍了一個多月的慕琛頓時喉結聳動,一雙黑眸深邃了幾分。


    他將手肘微一撐,拉開彼此的距離,迅速剝去身上的衣服,將顧喬厚重的毛衣往上一推,整個人就覆了上來。


    顧喬頓時覺得貼上了一個大暖爐,全身的溫度迅速升高,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順著慕琛的動作也褪去衣服,便與他糾纏到了一起。


    這一夜,兩個人顯得特別急促,當磨合時,顧喬還能感覺到不適,不過還是以最大的忍耐包容了這一切。


    兩人直至淩晨方歇,但慕琛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抱著她去洗澡的時候,又要了她一迴。


    洗完澡迴來,顧喬半趴在慕琛精壯的身體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慕琛見她這般昏昏沉沉、嬌嬌弱弱的模樣,一手順著她光滑的裸背,指間在她的脊骨上安撫地遊走著,一邊親吻著她像初荷般紅暈未退的精致小臉,找了些話題與她聊。


    等他講完了最近的一些工作,突然似想到了什麽,停頓了片刻。


    而後,從她挺翹的鼻尖移到幼嫩的耳垂上親了親,廝磨道:“喬喬,現在迴公司的事情還需要考慮嗎?”


    耳垂是顧喬的敏/感部位,一場糾結又剛過去,此時被慕琛慰溫溫熱熱的氣息一吹,顧喬當即不受控製地臉紅起來。


    她連忙躲了躲,將臉地往慕琛的窩頸埋,無意義地輕應了一聲:“嗯?”


    慕琛見她這樣害羞的模樣,眸中不自覺彌漫出一陣笑意。


    他幹脆將她嬌小的身體一提,將她整個覆到了自己的身體上,而後,捧著她的雙頰親了親,調侃道:“臉皮那麽薄?你老公在問你話?”


    全身瞬間被他的氣息和體溫包裹,尤其雙腿間還貼著他又抬頭的小兄弟,顧喬的臉燒得更厲害,抬眸看他那雙星光熠熠的深眸,顧喬忍了忍,還是在他胸膛上擰了一下,咬牙道:“還使壞!”


    慕琛按下她的腦後勺又親了親,笑容隨之彌漫道整張臉。


    而後,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徑自說開去:“喬喬,我是跟你說真的。我知道你因為我媽的原因在考慮迴不迴慕威,但如果你還想繼續工作,我希望你能迴去,這樣,我能照顧到你,否則我不放心。不過,我最希望的是你能留在家裏,這樣你既可以不用承受那麽大的壓力,也可以照顧到年年。我知道我這種想法有些自私,但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你的價值,不一定需要通過工作來體現。”


    慕琛的胸腔被壓著,聲音低低沉沉,如大提琴上的音符,甚是好聽。


    看著慕琛認真的雙眸,顧喬沉默了下來。


    這是慕琛第一次表達他不希望她工作的態度,若放在以前,顧喬大抵覺得慕琛是在侮辱她。


    但經過這次離職的風波,顧喬突然間想明白了許多。


    她一直認為工作是最可靠,也可以依靠,然而,在慕威五年,縱使她一心一意的付出,縱使嘔心瀝血的投入,當這份工作要拋棄你時,你依然抓不住任何東西。


    所以,再重要的工作都不能越過自己的生活與親人,工作離了你,依舊會有人接盤,但生活和親人梳理所造成的影響卻是永遠的。


    可真不去工作,顧喬明白,自己此時會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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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顧喬垂了垂眸,斟酌地迴道:“慕琛,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會照顧我,但這個決定太重要,我需要考慮考慮,不過外企那邊,我明天會想辦法推掉,如果還是決定去上班,我就迴慕威,可是你媽……”


    說到這,顧喬又有些猶疑地看向慕琛。


    “你放心吧,我媽是個輸得起的人,既然這次被拆穿了,她生完氣,就不會再為難你,更不會為你迴慕威介懷。”見顧喬做這樣的承諾,慕琛立刻排除她心中的障礙。


    “那就好。”


    顧喬靠著慕琛赤luo的胸膛點了點頭,而後,似想到什麽,又仰起頭看慕琛,憂慮道:“對了,你跟你媽現在怎麽樣,她還在生你的氣吧?”


    “自從訂婚宴之後,我媽就沒有理過我,中間迴過老宅幾次,她都刻意躲著我,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


    慕琛一臉發苦地迴答,而後伸手拍了拍顧喬的頭,寬慰道:“不過我知道她的脾氣,她隻是為我這次設計她而氣不順,並非對我真正生氣。等過段時間她氣消了,也就好了,你不要有負擔。”


    “嗯。”


    顧喬雖然這麽應,臉上卻有些沉默。


    慕琛見她這副樣子,又伸手在她的脊骨上安撫地輕摸著,而後,似想到什麽,又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玩笑道:“老婆,我們婚都訂了,你什麽時候讓我見丈母娘,讓我同她問聲好?”


    看著慕琛跟自己貧的模樣,顧喬也不自覺笑了出來,而後,佯怒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你還知道我媽嗎,你上次幹嘛不直接結婚,一步到位,到現在就不用煩見丈母娘了?”


    慕琛一臉好笑地看著她控訴,而後,想了想,摟住她的纖腰一側,將她重新躺迴床上枕上自己的手臂,親了親她的嘴巴,無奈道,“其實,如果可以,我真得想這麽做,免得夜長夢多。但我不確定你結婚會像訂婚這樣配合我,何況,結婚是人生大事,不能這麽草率對待,起碼要見過你媽,得到她的認可,否則,我們這婚結得就沒多大意義了。”


    聞言,顧喬微愣了一下。


    原來慕琛懂她母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懂她母親對她的放不下,所以才提出去見她的母親。


    他大概想親口對她母親說,讓她放心把女兒交給他,他會用實際行動對她好。


    “就你心思多。”


    顧喬佯嗔了一聲,情不自禁抱住慕琛,將臉又埋進了他胸膛,蹭了蹭他結實的肌肉,而後,似有所地道:“元旦吧,我媽說要我那時帶迴去……”


    想到這,她似想到了什麽,重新仰起頭,不確定地看向他:“你元旦沒什麽事吧?”


    “當然沒有,再大的事也比不得見丈母娘。”


    “……”


    與慕琛和解後,按約定的那樣,顧喬打電話給那家外企,推掉了新工作。他們雖然進行了挽留,不過也沒怎麽為難她。


    接下來的日子,顧喬依舊在家裏帶顧小年,照顧他和慕琛的起居。


    將她和慕琛的互動看在眼裏,顧小年看出了些倪端,整個人又開始活潑開朗起來。


    離元旦還有十多天,但慕琛儼然已有些興師動眾,他拉著顧小年側麵了解了一遍和他們走得近得親戚,就拖著顧喬去買禮物。


    看著他挑禮物時的謹慎模樣,顧喬不由得一陣失笑。


    她不敢想象,慕琛這樣一個在商場上縱橫那麽多年的人在見到她媽時,該是怎麽樣的。


    元旦迴家的事,顧喬同時想到了曲曉月,考慮到她出來一個半多月,顧喬決定帶她一起迴去,順便說服一下小姨丈。


    曲曉月這樣瞞著,終究不算太妥。


    這天,顧喬算好曲曉月下班迴家的時間,推遲一個小時打開門,正要去按對麵的門鈴,卻見平時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曲曉月正蓬頭垢麵的從電梯口緩慢拐來,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一身白色的羽絨衣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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