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瑤琴獨奏。</p>
能帶給人身臨其境的通感，卻並沒有真實展現出任何畫卷。</p>
不過，東門佑不僅會武功，還能創作出適合自己武功的曲目，可以說，這是輕雅進中都以來，見到的最厲害的一位演奏作曲了。</p>
誠然，東門佑的曲子，距離古老畫卷的效果還有一些差距。但是，他現在的作曲，從各方麵，完美匹配了他的演奏實力，非常的獨具特色。就算是輕雅想要演奏，也隻能同化東門佑的氣息，來演奏同樣風格的曲子。否則的話，這種曲子，就會變味，而且，是難以忍受的變味。</p>
特色，獨創，是東門佑的亮點。</p>
能做到這樣水平的人，隻要不是非逼著他作曲，基本是沒理由抄襲的。畢竟，真的站到那個位置，抄都沒法抄，因為會和自己的風格不匹配。</p>
輕雅默默聽著東門佑的演奏。</p>
第一時間，他就覺得，這句小調，有很大幾率是撞梗，而不是抄襲。因為，越特色的人或許會小眾，但絕對無法複製。</p>
然而，當輕雅聽到東門佑演奏這句調子的時候，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借鑒，而且，是很明顯的二次借鑒。</p>
什麽叫二次借鑒，這就要說到一種抄襲小技巧。</p>
倒置。</p>
一首曲子，正著演奏，是這麽迴事。倒著演奏，就完全是另外一迴事了。</p>
此時，倒置後的曲子，便是另外一首曲子了。</p>
那麽，問題來了。</p>
被倒置後的曲子，再倒置一次，會是什麽模樣？</p>
就是枯木裏的，這段旋律的模樣。</p>
節奏被變動了，韻律也有所更改，但是，因為弱起音而造成的細微氣息變化，會給旁人一種這句旋律很耳熟的感覺。</p>
畢竟，輕雅也是那種特色獨創的作曲，他的曲子同樣蘊含他自己的風格，旁人用了，自然會有影子。</p>
可以說，這首曲子演奏出來，誰抄了誰的，已經顯而易見。</p>
不多時，琴聲罷，曲音收。</p>
東門佑坦然向大司樂和皇上行禮，示意他已經演奏完畢。</p>
師玨看了眼真不插手的皇上，默了一瞬，抬眼，看向東門佑，道：“這首曲子，是你原創？”</p>
“是。”</p>
東門佑應得幹脆，道：“小徒寫這首曲子，花費數月半載，同窗皆可為證。”</p>
“佑兒說的不錯。”</p>
康采學在旁插嘴道：“雖然這首曲子一直沒有完成，但，佑兒在練習時候，並未避諱旁人。是以，外麵人若想要抄襲他的曲子，那是輕而易舉的！”</p>
說罷，康采學還瞪了輕雅一眼。</p>
輕雅莫名其妙地迴視，都抄得這麽顯眼了，還好意思瞪他？</p>
“話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p>
輕雅忍不住開口道：“說我抄襲，至少要證明我有抄的這個行為吧。僅憑調子近似，就說我抄襲，貌似這個邏輯很奇怪哎。曲子再像，和抄這個動詞有關係嗎？”</p>
康采學揚聲嗬斥道：“你演奏了佑兒的作曲，這本就是抄襲！”</p>
“是嗎？”輕雅冷冷看著康采學，道，“如果我沒有抄襲，你當如何？”</p>
“不可能！”康采學斬釘截鐵道，“你本就是抄襲，沒有如果！”</p>
輕雅翻了個白眼，看向東門佑，道：“這位作曲，你也是這麽想的？”</p>
東門佑看都沒看輕雅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p>
輕雅眼眸一眯，怒了。</p>
若是抄襲了別的曲子也就算了，可這首曲子，是他特地寫來給單璣玩的，任何人抄襲都不行！</p>
“皇上，我有話說。”</p>
輕雅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腿腳，不跪不敬，就這麽直接說道：“我要舉報，東門佑私自演奏祭祀禮樂，擾亂中都自然氣場，或已造成了不可逆的嚴重影響，請皇上嚴肅處理！”</p>
哈？</p>
皇上聞言，茫然地看了一眼輕雅，道：“什麽祭祀禮樂？不是說抄襲呢嗎？”</p>
師玨迅速反應過來，麵容嚴肅道：“此言當真？”</p>
“當然是真的。”輕雅冷淡道，“剛剛他師父說過，東門佑曾多次公開練習這首曲目，有很多人都聽到了，無需我再多言。而且就在剛才，他依舊沒有任何說明，就直接演奏了這首曲目。大家都聽到了。”</p>
“你胡說八道！”康采學怒然道，“佑兒的曲子根本不是祭祀禮樂，你不能胡亂攀扯！”</p>
“不是嗎？”輕雅冷笑一聲，道，“既然不是，那為什麽在審核當日，故意將巫師調離？不僅如此，今日，也沒有巫家人在場審樂。這麽巧合的事情，當真隻是巧合而已？”</p>
康采學冷笑道：“巫家事，豈是我等小官能左右的。再說，無論巫家審核是否在場，這都不能證明，佑兒的曲子是祭祀禮樂吧！對了！剛剛佑兒演奏的時候，沒有引發任何異象！這就足以證明，他的作曲，並非祭祀禮樂！”</p>
輕雅嗬了一聲，鄙視道：“你能確定剛剛那首曲子沒有引發任何異象？你是能看到周圍的靈能流動，還是能感覺到自然之力的變化？明明一無所知卻好意思說沒有引發任何異象？你是不負責任，還是故意為之？”</p>
“你！”</p>
康采學氣得麵紅耳赤，道：“難道你能看出來？”</p>
“當然。”</p>
輕雅說著，一個躍身，跨過舞台之間的空隙，來到中間的這個舞台上。他大步走到師玨麵前，順手從師玨麵前的桌子上拿起紙，然後，走到方才東門佑演奏的地方，揚手，把紙往空中一舉，用力往上跳了幾下。</p>
紙頁輕飄飄地在空中嘩啦作響，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p>
輕雅看差不多了，就收迴手，走到康采學麵前，把紙一遞，道：“呐，你拿著看看，到底有沒有異象。”</p>
康采學不屑地看著輕雅，根本沒有接紙的意思。</p>
輕雅也不強求，轉頭，把紙遞給了皇上。</p>
皇上揚眉，笑嗬嗬道：“你別玩得太過火，當心沒辦法收尾。”</p>
輕雅皺眉，道：“你怎麽也這麽多廢話，你快點拿一下，再不拿就幹了。畢竟隻有一句，效果沒那麽明顯。”</p>
皇上一愣，懷疑地接過紙來，在手上一撚，猝然一驚。</p>
紙，是潮的。</p>
正常的紙，在空中揮幾下，不會是潮的。也就是說，剛剛那個聽上去並無異樣的曲子，實際上，是有異樣的。</p>
師玨看了一眼，道：“是聚水。”</p>
輕雅點頭，道：“雖然隻是最簡單的聚水，但也算祭祀禮樂的一種。這應該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那麽，具體怎麽處理，你們看著辦。”</p>
皇上和師玨……扶額了。</p>
這抄襲抄的，也太危險了吧！</p>
“康樂正。”</p>
師玨看向康采學，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真相。”</p>
康采學愣了片刻，怒然指著輕雅，道：“你使了什麽鬼把戲？居然敢陷害我家徒弟！欺君之罪，株連九族！你……”</p>
輕雅揚眉，打斷道：“我孤身一人，無親無友。倒是你，背後有家族吧。”</p>
康采學一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東門佑。</p>
東門佑依舊坦然，沒有半分抄襲的慌張，或者說，他真的沒有認為自己有抄襲。</p>
康采學愣了愣，瞬間有底氣吼迴去，道：“我沒有欺君，我之所言，句句屬實。”</p>
“真是嘴硬。”</p>
輕雅說著，席地而坐，拿出半大琴放在膝上，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首曲子應該的樣子。”</p>
說罷，輕雅抬手弄弦。</p>
琴聲起，曲聲揚。</p>
隻有一句的調子，被重複演奏，疊加出了卡農盤旋的效果。而後，這首短暫的調子盤旋而上，自空中消散。</p>
稍頓，有水珠從空中落下。</p>
一點一滴，冰冰涼涼。落在臉上，微微一刺。</p>
然，想要伸手抹去的時候，那水珠卻已經受熱蒸發，摸不到了。</p>
輕雅仰著頭，閉目，默默等著空中的水滴落下。</p>
實話說，他並沒有覺得這個哪兒好玩。可是，那天他看到是個小月亮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互相彈水玩，很快就笑作一團，所以，他才會把這首數月亮設計成這種效果，打算用來哄單璣玩。</p>
啊，自己太氣憤，忘記叫單璣來玩了。</p>
正想著，輕雅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出現在自己身邊。</p>
輕雅睜眼，看向旁側，驚喜道：“寵兒！”</p>
單璣眯眼享受著水珠的清涼，隻是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享受著夏日裏的溫和涼意。</p>
輕雅見單璣果然喜歡，心中頓時一喜。</p>
養那個大月亮果然沒錯的，用它試就能知道單璣的喜好，而且還不會惹得單璣不高興，真是太劃算了。</p>
輕雅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真不愧是自己。</p>
“這，這不可能！”</p>
東門佑臉色微變，不可思議地看著輕雅，道：“這不過是一個應景的小調，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效果！”</p>
“因為你先前聽到的，是倒置過的呀。”輕雅應得幹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在你周圍，演奏了這段小調的倒置。而你聽了之後，將它倒置迴來，放到了你自己的作曲裏。沒錯吧？”</p>
東門佑徹底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輕雅，道：“你怎麽會知道！”</p>
(未完待續)</p>
能帶給人身臨其境的通感，卻並沒有真實展現出任何畫卷。</p>
不過，東門佑不僅會武功，還能創作出適合自己武功的曲目，可以說，這是輕雅進中都以來，見到的最厲害的一位演奏作曲了。</p>
誠然，東門佑的曲子，距離古老畫卷的效果還有一些差距。但是，他現在的作曲，從各方麵，完美匹配了他的演奏實力，非常的獨具特色。就算是輕雅想要演奏，也隻能同化東門佑的氣息，來演奏同樣風格的曲子。否則的話，這種曲子，就會變味，而且，是難以忍受的變味。</p>
特色，獨創，是東門佑的亮點。</p>
能做到這樣水平的人，隻要不是非逼著他作曲，基本是沒理由抄襲的。畢竟，真的站到那個位置，抄都沒法抄，因為會和自己的風格不匹配。</p>
輕雅默默聽著東門佑的演奏。</p>
第一時間，他就覺得，這句小調，有很大幾率是撞梗，而不是抄襲。因為，越特色的人或許會小眾，但絕對無法複製。</p>
然而，當輕雅聽到東門佑演奏這句調子的時候，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赤裸裸的借鑒，而且，是很明顯的二次借鑒。</p>
什麽叫二次借鑒，這就要說到一種抄襲小技巧。</p>
倒置。</p>
一首曲子，正著演奏，是這麽迴事。倒著演奏，就完全是另外一迴事了。</p>
此時，倒置後的曲子，便是另外一首曲子了。</p>
那麽，問題來了。</p>
被倒置後的曲子，再倒置一次，會是什麽模樣？</p>
就是枯木裏的，這段旋律的模樣。</p>
節奏被變動了，韻律也有所更改，但是，因為弱起音而造成的細微氣息變化，會給旁人一種這句旋律很耳熟的感覺。</p>
畢竟，輕雅也是那種特色獨創的作曲，他的曲子同樣蘊含他自己的風格，旁人用了，自然會有影子。</p>
可以說，這首曲子演奏出來，誰抄了誰的，已經顯而易見。</p>
不多時，琴聲罷，曲音收。</p>
東門佑坦然向大司樂和皇上行禮，示意他已經演奏完畢。</p>
師玨看了眼真不插手的皇上，默了一瞬，抬眼，看向東門佑，道：“這首曲子，是你原創？”</p>
“是。”</p>
東門佑應得幹脆，道：“小徒寫這首曲子，花費數月半載，同窗皆可為證。”</p>
“佑兒說的不錯。”</p>
康采學在旁插嘴道：“雖然這首曲子一直沒有完成，但，佑兒在練習時候，並未避諱旁人。是以，外麵人若想要抄襲他的曲子，那是輕而易舉的！”</p>
說罷，康采學還瞪了輕雅一眼。</p>
輕雅莫名其妙地迴視，都抄得這麽顯眼了，還好意思瞪他？</p>
“話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p>
輕雅忍不住開口道：“說我抄襲，至少要證明我有抄的這個行為吧。僅憑調子近似，就說我抄襲，貌似這個邏輯很奇怪哎。曲子再像，和抄這個動詞有關係嗎？”</p>
康采學揚聲嗬斥道：“你演奏了佑兒的作曲，這本就是抄襲！”</p>
“是嗎？”輕雅冷冷看著康采學，道，“如果我沒有抄襲，你當如何？”</p>
“不可能！”康采學斬釘截鐵道，“你本就是抄襲，沒有如果！”</p>
輕雅翻了個白眼，看向東門佑，道：“這位作曲，你也是這麽想的？”</p>
東門佑看都沒看輕雅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p>
輕雅眼眸一眯，怒了。</p>
若是抄襲了別的曲子也就算了，可這首曲子，是他特地寫來給單璣玩的，任何人抄襲都不行！</p>
“皇上，我有話說。”</p>
輕雅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腿腳，不跪不敬，就這麽直接說道：“我要舉報，東門佑私自演奏祭祀禮樂，擾亂中都自然氣場，或已造成了不可逆的嚴重影響，請皇上嚴肅處理！”</p>
哈？</p>
皇上聞言，茫然地看了一眼輕雅，道：“什麽祭祀禮樂？不是說抄襲呢嗎？”</p>
師玨迅速反應過來，麵容嚴肅道：“此言當真？”</p>
“當然是真的。”輕雅冷淡道，“剛剛他師父說過，東門佑曾多次公開練習這首曲目，有很多人都聽到了，無需我再多言。而且就在剛才，他依舊沒有任何說明，就直接演奏了這首曲目。大家都聽到了。”</p>
“你胡說八道！”康采學怒然道，“佑兒的曲子根本不是祭祀禮樂，你不能胡亂攀扯！”</p>
“不是嗎？”輕雅冷笑一聲，道，“既然不是，那為什麽在審核當日，故意將巫師調離？不僅如此，今日，也沒有巫家人在場審樂。這麽巧合的事情，當真隻是巧合而已？”</p>
康采學冷笑道：“巫家事，豈是我等小官能左右的。再說，無論巫家審核是否在場，這都不能證明，佑兒的曲子是祭祀禮樂吧！對了！剛剛佑兒演奏的時候，沒有引發任何異象！這就足以證明，他的作曲，並非祭祀禮樂！”</p>
輕雅嗬了一聲，鄙視道：“你能確定剛剛那首曲子沒有引發任何異象？你是能看到周圍的靈能流動，還是能感覺到自然之力的變化？明明一無所知卻好意思說沒有引發任何異象？你是不負責任，還是故意為之？”</p>
“你！”</p>
康采學氣得麵紅耳赤，道：“難道你能看出來？”</p>
“當然。”</p>
輕雅說著，一個躍身，跨過舞台之間的空隙，來到中間的這個舞台上。他大步走到師玨麵前，順手從師玨麵前的桌子上拿起紙，然後，走到方才東門佑演奏的地方，揚手，把紙往空中一舉，用力往上跳了幾下。</p>
紙頁輕飄飄地在空中嘩啦作響，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p>
輕雅看差不多了，就收迴手，走到康采學麵前，把紙一遞，道：“呐，你拿著看看，到底有沒有異象。”</p>
康采學不屑地看著輕雅，根本沒有接紙的意思。</p>
輕雅也不強求，轉頭，把紙遞給了皇上。</p>
皇上揚眉，笑嗬嗬道：“你別玩得太過火，當心沒辦法收尾。”</p>
輕雅皺眉，道：“你怎麽也這麽多廢話，你快點拿一下，再不拿就幹了。畢竟隻有一句，效果沒那麽明顯。”</p>
皇上一愣，懷疑地接過紙來，在手上一撚，猝然一驚。</p>
紙，是潮的。</p>
正常的紙，在空中揮幾下，不會是潮的。也就是說，剛剛那個聽上去並無異樣的曲子，實際上，是有異樣的。</p>
師玨看了一眼，道：“是聚水。”</p>
輕雅點頭，道：“雖然隻是最簡單的聚水，但也算祭祀禮樂的一種。這應該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那麽，具體怎麽處理，你們看著辦。”</p>
皇上和師玨……扶額了。</p>
這抄襲抄的，也太危險了吧！</p>
“康樂正。”</p>
師玨看向康采學，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真相。”</p>
康采學愣了片刻，怒然指著輕雅，道：“你使了什麽鬼把戲？居然敢陷害我家徒弟！欺君之罪，株連九族！你……”</p>
輕雅揚眉，打斷道：“我孤身一人，無親無友。倒是你，背後有家族吧。”</p>
康采學一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東門佑。</p>
東門佑依舊坦然，沒有半分抄襲的慌張，或者說，他真的沒有認為自己有抄襲。</p>
康采學愣了愣，瞬間有底氣吼迴去，道：“我沒有欺君，我之所言，句句屬實。”</p>
“真是嘴硬。”</p>
輕雅說著，席地而坐，拿出半大琴放在膝上，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首曲子應該的樣子。”</p>
說罷，輕雅抬手弄弦。</p>
琴聲起，曲聲揚。</p>
隻有一句的調子，被重複演奏，疊加出了卡農盤旋的效果。而後，這首短暫的調子盤旋而上，自空中消散。</p>
稍頓，有水珠從空中落下。</p>
一點一滴，冰冰涼涼。落在臉上，微微一刺。</p>
然，想要伸手抹去的時候，那水珠卻已經受熱蒸發，摸不到了。</p>
輕雅仰著頭，閉目，默默等著空中的水滴落下。</p>
實話說，他並沒有覺得這個哪兒好玩。可是，那天他看到是個小月亮不高興的時候，就是互相彈水玩，很快就笑作一團，所以，他才會把這首數月亮設計成這種效果，打算用來哄單璣玩。</p>
啊，自己太氣憤，忘記叫單璣來玩了。</p>
正想著，輕雅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出現在自己身邊。</p>
輕雅睜眼，看向旁側，驚喜道：“寵兒！”</p>
單璣眯眼享受著水珠的清涼，隻是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享受著夏日裏的溫和涼意。</p>
輕雅見單璣果然喜歡，心中頓時一喜。</p>
養那個大月亮果然沒錯的，用它試就能知道單璣的喜好，而且還不會惹得單璣不高興，真是太劃算了。</p>
輕雅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真不愧是自己。</p>
“這，這不可能！”</p>
東門佑臉色微變，不可思議地看著輕雅，道：“這不過是一個應景的小調，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效果！”</p>
“因為你先前聽到的，是倒置過的呀。”輕雅應得幹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在你周圍，演奏了這段小調的倒置。而你聽了之後，將它倒置迴來，放到了你自己的作曲裏。沒錯吧？”</p>
東門佑徹底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輕雅，道：“你怎麽會知道！”</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