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聽著，也隻是聽著而已，心中沒有半分波瀾。</p>
原先他是缺錢，但現在，他賣一把琴，就足夠養自己和單璣的花銷，根本不缺錢。就算缺錢了，賣掉之前他們繳獲的那些軍火，也能賺不少夥食費，根本不需要去跑演出賺錢。所以，就算夏泠芊這麽說，他也沒有參與的意思。</p>
“你們玩吧。”</p>
輕雅無所謂道：“我還有事，先走了。”</p>
“哎——”</p>
夏泠芊沒能攔住，隻能眼看著輕雅離開。</p>
狗剩看看夏泠芊，又看看輕雅，眼眸中的陰鬱更深了。</p>
角落裏，溫媶看看熟悉又陌生的輕雅，自嘲一笑，低頭撫瑟。</p>
輕雅沒有多想，帶著盲丫頭往迴走。</p>
盲丫頭耳朵動了動，聽著那邊傳來的瑟聲，麵露羨慕。</p>
“喜歡？”</p>
輕雅察覺到盲丫頭的表情，有些意外。</p>
盲丫頭一窘，違心搖頭道：“不喜歡。”</p>
輕雅奇怪道：“可你的表情看著很喜歡。”</p>
盲丫頭大驚失色，道：“公子，盲盲乖的，求您別趕走盲盲！”</p>
“我沒有要趕走你啊。”輕雅奇怪道，“我是問你是不是喜歡樂器，如果喜歡的話，我來教你。”</p>
盲丫頭一頓，道：“您要教我樂器？”</p>
“對啊。”輕雅點頭，道，“你這麽笨，隻能放在身邊養。可是我不怎麽會養女孩子，我家寵兒比較會。所以，我要把你培養成我家寵兒的丫鬟，這樣，你就不會被養死了。”</p>
盲丫頭懵懵聽著，乖乖道：“盲盲全聽公子安排。”</p>
“嗯，乖。”</p>
輕雅揉揉盲丫頭的腦袋，樂顛樂顛地，帶她迴了西洋樂團排練室。</p>
單璣那邊，還在紮堆學習。</p>
輕雅看了一會兒，就給盲丫頭找來一把琴，讓她彈來看看。</p>
盲丫頭第一次碰琴，又看不到，隻能慢慢摸索。</p>
輕雅也不是很會教，就隨便彈了幾個旋律，讓盲丫頭自己練。</p>
悠悠，幾日過。</p>
盲丫頭的學習進度，還沒單璣那邊的學習進度快。</p>
輕雅見狀，，也不急。都已經知道她比較笨了，就不強求她的學習速度了。反應養她也不費事，隻是不能放太遠罷了。</p>
至於讓她加入瞽蒙樂團，那是完全沒想過的事情。</p>
轉眼，四月末，五月初……</p>
哎？</p>
不對。</p>
是閏四月。</p>
輕雅翻著黃曆，詫異地看著上麵的月份寫著，是閏四月。</p>
也就是說，這個月不考核，下個月才是考核的五月。</p>
啊！</p>
煩躁！</p>
輕雅有點抓狂了。</p>
他還以為，忙碌的考核籌備就要結束了，他們馬上又可以排練玩了。結果，考核還要一個月才開始？那他們那麽早準備做什麽啊，考核還早呢！</p>
輕雅非常的不高興。</p>
可除了輕雅，其他人都很高興。</p>
備考時間增加了一個月，可以有更多富裕的時間用來練習，實在是太棒了。</p>
是以，聖樂坊的備考氛圍，又濃鬱了幾分。</p>
而同時，輕雅的鬱悶，也濃鬱了幾分。</p>
不過，這並不是因為考核氛圍，而是因為大家都在備考，外邦夷樂這邊暫停開放，不讓進了！</p>
好在，他們在尋樂樓這邊，還有個屋子。可是，這個屋子讓單璣他們用作備考了，輕雅不想湊熱鬧，隻能繼續帶著盲丫頭去外麵溜達，找個能呆的地方晃悠。</p>
盲丫頭的內功修習，依舊沒什麽進度。不過，眼盲之人，通常聽力和記憶力都會不錯。是以，就算盲丫頭看不到，但在聖樂坊裏溜達了這麽多圈，她已經記得所有走過的路徑了。</p>
輕雅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反正她就是做到了。</p>
真厲害。</p>
輕雅感慨地歎了一聲，忽地，他似乎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p>
“你這樣演奏不對，要這樣，硬一點，顯得大氣一點。玨大師不喜歡軟綿綿的樂曲，知道嗎？”</p>
“哎！跟你說了硬一點，不是讓你彈錯音！玨大師最喜歡吹毛求疵，你可以整體感覺不對，但是絕對不可以有錯音！”</p>
“你！如果自己的風格不穩定，就繼續模仿別人的風格！就算你不喜歡模仿，也給我統一成一個風格。一段曲子一個風格，是幾個意思？很難聽的好不好！”</p>
“還有你……”</p>
輕雅停下了腳步，偏頭往聲來處看去。</p>
這邊不是排練室，而是聖樂坊一處比較偏僻的空地。就好像當年女子樂團剛進聖樂坊，分不到排練室的時候，用來練習的地方。</p>
看來，夏泠芊他們，今日沒有搶到排練室。</p>
輕雅感慨了這麽一下，心裏也有幾分奇怪。</p>
按道理，夏泠芊是中領舞了，而狗剩也是小樂正，比起數不勝數的樂工和舞伶，他們這樣的小官應該是能有排練室的。</p>
可實際上，居然是沒有的。</p>
真是奇怪。</p>
輕雅隻是稍稍駐步，就打算繼續往前走。沒有排練室的多了去了，比如他自己不也沒有嘛。</p>
“笨蛋！”</p>
夏泠芊眼見，一眼看到了輕雅，連忙跑過來，隔著袖子拽住他的手腕，道：“你怎麽在這裏？是不是也沒找到排練房？”</p>
輕雅皺眉看著被抓住的手腕，道：“我隻是隨便逛逛……”</p>
“既然你也沒找到排練房，那正好和我們一起吧。”</p>
夏泠芊拖著輕雅，就往人群那邊走，道：“我找到了一塊大空地，冷清得很，多你一個不礙事的。而且，練習這種事，一個人做很容易無聊的。多幾個人一起，就有氛圍了。來，這邊，還有好幾個位置，大家一起練！”</p>
輕雅懵然被拖了過去，身後，毫無存在感的盲丫頭，默默跟隨。</p>
等夏泠芊把輕雅帶到空地上，才看到盲丫頭，道：“這是誰呀？生麵孔？”</p>
“你不能動她。”輕雅立刻護住盲丫頭，道，“這是我撿來養的，你不能欺負她。”</p>
夏泠芊嘴角一抽，懷疑地看著盲丫頭，道：“撿來？當童養媳的？”</p>
“怎麽可能，是給我家寵兒當丫鬟的。”輕雅很幹脆地說道，“她比較笨，做不了太大氣的事。不過，她挺好養活的，能照顧好自己，應該也能照顧好我家寵兒。所以，你不能動她，我已經定下了。”</p>
盲丫頭乖乖聽著，對輕雅安排自己的出路沒有半分不喜。</p>
夏泠芊聽著輕雅的話，意外道：“你平時也這麽說話嗎？”</p>
“嗯？”輕雅不懂，道，“我一直這麽說話啊。”</p>
夏泠芊笑了一下，感慨道：“那你在江湖過得還真不賴。”</p>
輕雅想了想，點頭道：“他們的確對我很好。可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們這麽做不是正常的嗎？”</p>
夏泠芊嗬嗬了，道：“還有句話叫，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裏，不要讓他成長！”</p>
輕雅無法理解，道：“威脅是指厲害的小孩吧，扼殺太浪費資源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那些威脅撿迴來，養成自己人。這樣，他們就不是威脅，而是助力了。”</p>
夏泠芊切了一聲，道：“你想得美哦。有些人天生就在敵對陣營，你怎麽可能撿迴來自己養，不現實。”</p>
“怎麽不現實了。”輕雅奇怪道，“如果是敵對勢力的，那就把他們老大弄死，然後把小的抱迴來養。這樣就行啊。”</p>
夏泠芊嗬嗬了，道：“實際情況是，等那些小的長大後，就會反咬你一口，疼死你。”</p>
“不會的。”輕雅說得輕巧，道，“二皇子死的時候，他的手下能人就是這麽被瓜分的。我那裏就有這樣的人，他乖著呢。”</p>
夏泠芊閉嘴，不敢妄言皇家之事，隻能轉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呐，這塊地方，分給你來練習。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們。不用客氣的。”</p>
輕雅怔然道：“芊芊，你搞錯了，我沒有要練習……”</p>
“好啦好啦，不用客氣的。”夏泠芊強行把輕雅安排在畫好的位置上，道，“放心，這裏是我占的地方，他們都得聽我分的位置，沒人會跟你搶的。安心。”</p>
輕雅根本來不及拒絕，就被強行留了下來，還不讓走的那種。</p>
呃……</p>
輕雅愣了愣，而後忽然反應過來，好像這樣也不錯。</p>
他本來就是要找個地方，讓盲丫頭安心練琴。既然這裏有個位置，那就暫時用一下好了。大不了這裏不讓用，就再找別的地方也不遲。</p>
想著，輕雅讓盲丫頭坐在夏泠芊給他的位置上，練他讓她練的小短調——數月亮。</p>
這是輕雅給那十隻小月亮，寫的一首小短曲。</p>
整首曲子很簡單，就是一句旋律，重複了十遍。曲音活潑而不單調，可以重複循環下去，很耐聽。</p>
不過，若是用上內力演奏，控製琴音傳播速度，同時，用真氣凝聚氣壁攏音，改變琴聲的傳播方向，使其發生多普勒效應之後，這首曲子，會變成一首具有卡農風格的盤旋音樂。</p>
這種盤旋，不是一個固定的圓圈，而是一個類似旋風的東西。由下而上，由重到輕，最後悄然淡去，不可再聞。</p>
簡單的說，就是這首曲子想演奏出來，很容易。可若果想演奏得出彩，就得費上一番功夫。</p>
重要的是，輕雅覺得，單璣肯定會喜歡這種好玩的曲子。</p>
(未完待續)</p>
原先他是缺錢，但現在，他賣一把琴，就足夠養自己和單璣的花銷，根本不缺錢。就算缺錢了，賣掉之前他們繳獲的那些軍火，也能賺不少夥食費，根本不需要去跑演出賺錢。所以，就算夏泠芊這麽說，他也沒有參與的意思。</p>
“你們玩吧。”</p>
輕雅無所謂道：“我還有事，先走了。”</p>
“哎——”</p>
夏泠芊沒能攔住，隻能眼看著輕雅離開。</p>
狗剩看看夏泠芊，又看看輕雅，眼眸中的陰鬱更深了。</p>
角落裏，溫媶看看熟悉又陌生的輕雅，自嘲一笑，低頭撫瑟。</p>
輕雅沒有多想，帶著盲丫頭往迴走。</p>
盲丫頭耳朵動了動，聽著那邊傳來的瑟聲，麵露羨慕。</p>
“喜歡？”</p>
輕雅察覺到盲丫頭的表情，有些意外。</p>
盲丫頭一窘，違心搖頭道：“不喜歡。”</p>
輕雅奇怪道：“可你的表情看著很喜歡。”</p>
盲丫頭大驚失色，道：“公子，盲盲乖的，求您別趕走盲盲！”</p>
“我沒有要趕走你啊。”輕雅奇怪道，“我是問你是不是喜歡樂器，如果喜歡的話，我來教你。”</p>
盲丫頭一頓，道：“您要教我樂器？”</p>
“對啊。”輕雅點頭，道，“你這麽笨，隻能放在身邊養。可是我不怎麽會養女孩子，我家寵兒比較會。所以，我要把你培養成我家寵兒的丫鬟，這樣，你就不會被養死了。”</p>
盲丫頭懵懵聽著，乖乖道：“盲盲全聽公子安排。”</p>
“嗯，乖。”</p>
輕雅揉揉盲丫頭的腦袋，樂顛樂顛地，帶她迴了西洋樂團排練室。</p>
單璣那邊，還在紮堆學習。</p>
輕雅看了一會兒，就給盲丫頭找來一把琴，讓她彈來看看。</p>
盲丫頭第一次碰琴，又看不到，隻能慢慢摸索。</p>
輕雅也不是很會教，就隨便彈了幾個旋律，讓盲丫頭自己練。</p>
悠悠，幾日過。</p>
盲丫頭的學習進度，還沒單璣那邊的學習進度快。</p>
輕雅見狀，，也不急。都已經知道她比較笨了，就不強求她的學習速度了。反應養她也不費事，隻是不能放太遠罷了。</p>
至於讓她加入瞽蒙樂團，那是完全沒想過的事情。</p>
轉眼，四月末，五月初……</p>
哎？</p>
不對。</p>
是閏四月。</p>
輕雅翻著黃曆，詫異地看著上麵的月份寫著，是閏四月。</p>
也就是說，這個月不考核，下個月才是考核的五月。</p>
啊！</p>
煩躁！</p>
輕雅有點抓狂了。</p>
他還以為，忙碌的考核籌備就要結束了，他們馬上又可以排練玩了。結果，考核還要一個月才開始？那他們那麽早準備做什麽啊，考核還早呢！</p>
輕雅非常的不高興。</p>
可除了輕雅，其他人都很高興。</p>
備考時間增加了一個月，可以有更多富裕的時間用來練習，實在是太棒了。</p>
是以，聖樂坊的備考氛圍，又濃鬱了幾分。</p>
而同時，輕雅的鬱悶，也濃鬱了幾分。</p>
不過，這並不是因為考核氛圍，而是因為大家都在備考，外邦夷樂這邊暫停開放，不讓進了！</p>
好在，他們在尋樂樓這邊，還有個屋子。可是，這個屋子讓單璣他們用作備考了，輕雅不想湊熱鬧，隻能繼續帶著盲丫頭去外麵溜達，找個能呆的地方晃悠。</p>
盲丫頭的內功修習，依舊沒什麽進度。不過，眼盲之人，通常聽力和記憶力都會不錯。是以，就算盲丫頭看不到，但在聖樂坊裏溜達了這麽多圈，她已經記得所有走過的路徑了。</p>
輕雅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反正她就是做到了。</p>
真厲害。</p>
輕雅感慨地歎了一聲，忽地，他似乎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p>
“你這樣演奏不對，要這樣，硬一點，顯得大氣一點。玨大師不喜歡軟綿綿的樂曲，知道嗎？”</p>
“哎！跟你說了硬一點，不是讓你彈錯音！玨大師最喜歡吹毛求疵，你可以整體感覺不對，但是絕對不可以有錯音！”</p>
“你！如果自己的風格不穩定，就繼續模仿別人的風格！就算你不喜歡模仿，也給我統一成一個風格。一段曲子一個風格，是幾個意思？很難聽的好不好！”</p>
“還有你……”</p>
輕雅停下了腳步，偏頭往聲來處看去。</p>
這邊不是排練室，而是聖樂坊一處比較偏僻的空地。就好像當年女子樂團剛進聖樂坊，分不到排練室的時候，用來練習的地方。</p>
看來，夏泠芊他們，今日沒有搶到排練室。</p>
輕雅感慨了這麽一下，心裏也有幾分奇怪。</p>
按道理，夏泠芊是中領舞了，而狗剩也是小樂正，比起數不勝數的樂工和舞伶，他們這樣的小官應該是能有排練室的。</p>
可實際上，居然是沒有的。</p>
真是奇怪。</p>
輕雅隻是稍稍駐步，就打算繼續往前走。沒有排練室的多了去了，比如他自己不也沒有嘛。</p>
“笨蛋！”</p>
夏泠芊眼見，一眼看到了輕雅，連忙跑過來，隔著袖子拽住他的手腕，道：“你怎麽在這裏？是不是也沒找到排練房？”</p>
輕雅皺眉看著被抓住的手腕，道：“我隻是隨便逛逛……”</p>
“既然你也沒找到排練房，那正好和我們一起吧。”</p>
夏泠芊拖著輕雅，就往人群那邊走，道：“我找到了一塊大空地，冷清得很，多你一個不礙事的。而且，練習這種事，一個人做很容易無聊的。多幾個人一起，就有氛圍了。來，這邊，還有好幾個位置，大家一起練！”</p>
輕雅懵然被拖了過去，身後，毫無存在感的盲丫頭，默默跟隨。</p>
等夏泠芊把輕雅帶到空地上，才看到盲丫頭，道：“這是誰呀？生麵孔？”</p>
“你不能動她。”輕雅立刻護住盲丫頭，道，“這是我撿來養的，你不能欺負她。”</p>
夏泠芊嘴角一抽，懷疑地看著盲丫頭，道：“撿來？當童養媳的？”</p>
“怎麽可能，是給我家寵兒當丫鬟的。”輕雅很幹脆地說道，“她比較笨，做不了太大氣的事。不過，她挺好養活的，能照顧好自己，應該也能照顧好我家寵兒。所以，你不能動她，我已經定下了。”</p>
盲丫頭乖乖聽著，對輕雅安排自己的出路沒有半分不喜。</p>
夏泠芊聽著輕雅的話，意外道：“你平時也這麽說話嗎？”</p>
“嗯？”輕雅不懂，道，“我一直這麽說話啊。”</p>
夏泠芊笑了一下，感慨道：“那你在江湖過得還真不賴。”</p>
輕雅想了想，點頭道：“他們的確對我很好。可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們這麽做不是正常的嗎？”</p>
夏泠芊嗬嗬了，道：“還有句話叫，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裏，不要讓他成長！”</p>
輕雅無法理解，道：“威脅是指厲害的小孩吧，扼殺太浪費資源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那些威脅撿迴來，養成自己人。這樣，他們就不是威脅，而是助力了。”</p>
夏泠芊切了一聲，道：“你想得美哦。有些人天生就在敵對陣營，你怎麽可能撿迴來自己養，不現實。”</p>
“怎麽不現實了。”輕雅奇怪道，“如果是敵對勢力的，那就把他們老大弄死，然後把小的抱迴來養。這樣就行啊。”</p>
夏泠芊嗬嗬了，道：“實際情況是，等那些小的長大後，就會反咬你一口，疼死你。”</p>
“不會的。”輕雅說得輕巧，道，“二皇子死的時候，他的手下能人就是這麽被瓜分的。我那裏就有這樣的人，他乖著呢。”</p>
夏泠芊閉嘴，不敢妄言皇家之事，隻能轉開話題道：“不說這個了。呐，這塊地方，分給你來練習。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們。不用客氣的。”</p>
輕雅怔然道：“芊芊，你搞錯了，我沒有要練習……”</p>
“好啦好啦，不用客氣的。”夏泠芊強行把輕雅安排在畫好的位置上，道，“放心，這裏是我占的地方，他們都得聽我分的位置，沒人會跟你搶的。安心。”</p>
輕雅根本來不及拒絕，就被強行留了下來，還不讓走的那種。</p>
呃……</p>
輕雅愣了愣，而後忽然反應過來，好像這樣也不錯。</p>
他本來就是要找個地方，讓盲丫頭安心練琴。既然這裏有個位置，那就暫時用一下好了。大不了這裏不讓用，就再找別的地方也不遲。</p>
想著，輕雅讓盲丫頭坐在夏泠芊給他的位置上，練他讓她練的小短調——數月亮。</p>
這是輕雅給那十隻小月亮，寫的一首小短曲。</p>
整首曲子很簡單，就是一句旋律，重複了十遍。曲音活潑而不單調，可以重複循環下去，很耐聽。</p>
不過，若是用上內力演奏，控製琴音傳播速度，同時，用真氣凝聚氣壁攏音，改變琴聲的傳播方向，使其發生多普勒效應之後，這首曲子，會變成一首具有卡農風格的盤旋音樂。</p>
這種盤旋，不是一個固定的圓圈，而是一個類似旋風的東西。由下而上，由重到輕，最後悄然淡去，不可再聞。</p>
簡單的說，就是這首曲子想演奏出來，很容易。可若果想演奏得出彩，就得費上一番功夫。</p>
重要的是，輕雅覺得，單璣肯定會喜歡這種好玩的曲子。</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