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筱想了想，曾經太無知，而茶樓也不行，是以，她決定拚一把，道：“筱筱願認公子為主，還請公子多多照拂。”</p>
說著，左靈筱覺得不夠，便向輕雅行了跪拜禮，道：“筱筱所求不多，隻要活著，怎麽都好。隻要公子滿足筱筱這個願望，公子要筱筱做什麽都可以。”</p>
“嗯，乖，起來吧。”輕雅認真道，“我也覺得，沒什麽比活著更重要。所以，你識字嗎？”</p>
左靈筱一呆，應道：“識一些常用的。”</p>
輕雅點頭，道：“那會寫嗎？”</p>
左靈筱遲疑，道：“……會，但是別人不知道我會。”</p>
“哦，你會就好。”輕雅非常嚴肅道，“你把你每日的吃食，用具什麽的，都列個單子。我總覺得你的吃食或是洗頭發的東西有問題，正常的頭發真的不是那麽脆的，真的。”</p>
左靈筱一僵，她那是天生的，不是後天的，真的。</p>
“愣著幹嘛，快去寫啊。”輕雅見她不動，不禁皺眉道，“放心，你寫字醜也沒關係，能認得就行。我們現在的重點是要把你養活，其他的都是小事。”</p>
左靈筱眨眨眼，不知為何，她偏頭看了一眼明馨。</p>
明馨以為左靈筱沒懂輕雅的意思，便耐心解釋道：“去寫吧，越詳細越好，以免有什麽克製衝撞的情況發生。”</p>
左靈筱見他們是認真的，便告退，迴屋寫清單去了。</p>
外麵，輕雅也沒有閑著，他攏著雪團，堆起了雪人。</p>
旁邊，明馨抱著暖手爐，瞧著輕雅玩鬧，想了想，認真道：“你……真的要養那個丫頭？”</p>
“嗯。”輕雅點頭，道，“她眼睛很漂亮，長得也不差，可以養。”</p>
“……”明馨默了一瞬，才道，“你就不能……”</p>
“嗯？”輕雅奇怪地看著明馨，道，“不能什麽？”</p>
明馨瞧著輕雅無辜的眼神，輕歎一聲，道：“這丫頭的事，不能瞞著軟丫頭。”</p>
輕雅茫然道：“為什麽要瞞著她？我還想著，如果這孩子能養得乖些，就給我家寵兒當婢女呢。”</p>
明馨一愣，古怪道：“給軟丫頭當婢女？”</p>
“對啊。”輕雅點頭道，“我記得，好多大戶人家往聖樂坊送人的時候，都是自帶婢女的。如果寵兒隻有一個人，會被別人輕視的。臨時找來婢女肯定不靠譜，不過，從現在開始養，應該來得及。”</p>
明馨恍然了，道：“原來你看上這小丫頭，是為了你家軟丫頭。”</p>
“當然。”輕雅理直氣壯道，“總不能別人都有婢女，就她沒有，那太可憐了。而且，我看過了，筱筱很養眼的，寵兒肯定不會嫌棄的。雖然她不承認，但是我知道，她也是看臉的。”</p>
明馨扶額了，這倆看臉的孩子，沒救了。</p>
等輕雅堆好雪人，左靈筱也把寫好的清單拿出來了。</p>
那上麵寫的東西，相當寒酸。</p>
輕雅一直以為，自己當乞丐已經夠寒酸的了，卻沒想到，還有寒酸成這樣的。</p>
昨天吃剩的幹饅頭，居然直接啃，都不知道撕碎了用水煮，哪怕隻加點鹹菜就很好吃。還有隔日的剩菜，居然也是冷著吃，都不知道匯到一鍋，直接燉湯，加上點幹饅頭，正好吃。其他的什麽冷水羹湯，要在夏天吃著還可以，可現在是寒冬臘月，吃著能舒服嘛。更別說那看著光鮮亮麗的宮女服，根本都是不保暖的單衣，特別傷身。</p>
輕雅瞧得不爽，幹脆，把九皇子兩年份的分例，都給了左靈筱，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錢不夠，就再去內務府支取。畢竟，還有三年份的分例，在內務府賬麵存著呢。</p>
左靈筱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錢，一時間有些嚇傻了。</p>
不過，輕雅看著太陽出來了，應該快到單璣她們表演的時辰了，是以，他沒再多管左靈筱，直接跑到前麵，找地方看表演去了。</p>
至於左靈筱，就丟給明馨教育了。</p>
然，輕雅忽略了一件事。</p>
那就是，昨日，大張旗鼓演奏的明日有雪，真的導致，今日有雪了。</p>
是以，今日聞訊而來的人數，遠遠超乎了想象。</p>
一盞茶樓，麵向舞台的一麵，不管預定還是沒預定的位置，全都占滿了。</p>
不僅如此，舞台前的那塊路段，居然被臨時封路，並由一盞茶樓擺上了桌案椅子，直接變成了觀看演出的臨時席位。而這些席位，也滿了。</p>
並且，連能夠站著的地方，都有皇家專用的黃色緞帶，圈了地方，以免衝撞有座位的客人。而這些空地，也都站滿了人。</p>
呃……這些還不算什麽。</p>
輕雅從茶侍那裏得知，這所有的樓外席位，都是人頭收費的。且就這麽一會兒，一盞茶樓的當月收入，翻了一番。</p>
但輕雅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他來晚了，沒有預定，沒有位置了！</p>
好，尷，尬！</p>
輕雅一直知道，一盞茶樓茶點很貴，經常不滿客，所以就沒有預定，誰知道，偏偏今天就客滿了！</p>
啊！</p>
煩躁！</p>
輕雅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從小餛飩裏拿出一大袋爆米花，哢呲哢呲地啃著。</p>
“君公子。”</p>
輕雅聽到這個稱唿，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然後一愣。</p>
咦？</p>
為什麽自己對君公子這個稱唿，比小雅這個稱唿都敏感？</p>
還沒等輕雅想明白，目光就對上了說話的那個人，道：“你是那個……誰來著？有荷包的人！”</p>
方蘊榮微怔，溫和淺笑道：“忘了介紹，本公子姓方名蘊榮。君公子若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蘊榮兄。”</p>
輕雅怔了怔，道：“蘊榮兄好，你叫我小，呃，我是說，你叫我未名就好。”</p>
方蘊榮被逗笑了，道：“小雅公子可知，你此刻的衣著服飾，都是九皇子的分例。”</p>
哈？</p>
輕雅一頓，而後驚呆了。</p>
是哦，他今天在裝扮九皇子，怎麽一下子就被看破了！</p>
而且，他居然還傻乎乎的應了！</p>
真是服了自己了。</p>
輕雅麵容有些僵，不知道該怎麽圓話才對。</p>
方蘊榮被輕雅的反應逗笑了，道：“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九殿下移步在下的雅座，再細說不遲。”</p>
輕雅懵然點頭，蔫蔫跟著方蘊榮，來到了他的包間裏。</p>
方蘊榮的包間，是觀賞舞台最好的正中位置。而這個包間內，除了方蘊榮和他的隨身小廝外，就沒有其他人了。</p>
哦，現在多了一個輕雅。</p>
隻不過，輕雅已經被自己蠢哭了。</p>
要不是明馨不在身邊，輕雅保證，他立馬就能真哭出來。</p>
方蘊榮瞧著一臉委屈的輕雅，遞了一杯紅豆茶給他，道：“你不用這麽擔心，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p>
輕雅癟嘴。剛自己的傻樣，不止方蘊榮看到了。他不說，難道別人也是瞎子嗎？</p>
方蘊榮瞧著輕雅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麽了，道：“聽熱鬧的圈外人，隻會關注表演者是誰，不會深究表演者具體是誰。但作為圈內人，九公子的作曲，大約比九公子想象得要知名。天下第五，輕雅大師，久仰大名，名不虛傳。”</p>
輕雅怔然，有些恍惚，道：“好古老的稱唿，我從沒這麽自稱過。”</p>
方蘊榮輕笑一聲，道：“大約是明年又要舉辦新的樂師大會了，所以，這樣古老的排名，也被翻出來重提了。”</p>
“哦。”輕雅不太關注，端起茶杯，下意識地喝了一口，隨即眉頭一皺，道，“你很了解我？”</p>
方蘊榮微笑道：“九公子的喜好，不是秘密。”</p>
輕雅看了看茶杯，又看看抱著的爆米花，抬手，往方蘊榮那邊一遞，道：“你吃嗎？”</p>
方蘊榮看著輕雅，用筷子夾了一枚爆米花出來，吃了，然後道：“有點甜，不過謝謝。”</p>
輕雅沒太懂方蘊榮的示好，不過，既然一起吃了東西，沒有試探也沒毒，就是可以相信的。當然，輕雅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看出方蘊榮不喜歡甜食。</p>
“你喜歡什麽？我請你。”輕雅忽然心情很好道，“這裏沒有的也可以說，我在這裏有小院，想弄到什麽都可以。”</p>
方蘊榮微微搖頭，道：“該備上的茶點，我都已經備齊了，暫時不缺。倒是不知，九公子還要些什麽？我去叫人送來。”</p>
“不用不用，我有點心，夠當飯吃一年的。”輕雅說著，認真道，“我姐姐很會做糕點的，隻要你說，她肯定能做。如果你有什麽想吃又弄不到的，可以找我。”</p>
嗤。</p>
旁邊的小廝不屑嗤笑，道：“我家公子，可是戶部尚書方大人的嫡長子。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p>
輕雅一呆，戶部尚書，那是什麽東西？</p>
“放肆！”方蘊榮皺眉，怒道，“這是九公子，戶部尚書怎麽能跟九公子比？”</p>
小廝毫不客氣道：“小的又沒說錯！”</p>
“你……”方蘊榮懶得和下人爭辯，連忙對輕雅道，“見笑了，是我沒管好手下人，驚擾九公子了。”</p>
輕雅看了眼方蘊榮，又看向小廝，道：“我記得，之前看到你荷包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個小廝，是另一個人。難道貼身小廝能有好幾個？我還以為隻有一個呢。”</p>
(未完待續)</p>
說著，左靈筱覺得不夠，便向輕雅行了跪拜禮，道：“筱筱所求不多，隻要活著，怎麽都好。隻要公子滿足筱筱這個願望，公子要筱筱做什麽都可以。”</p>
“嗯，乖，起來吧。”輕雅認真道，“我也覺得，沒什麽比活著更重要。所以，你識字嗎？”</p>
左靈筱一呆，應道：“識一些常用的。”</p>
輕雅點頭，道：“那會寫嗎？”</p>
左靈筱遲疑，道：“……會，但是別人不知道我會。”</p>
“哦，你會就好。”輕雅非常嚴肅道，“你把你每日的吃食，用具什麽的，都列個單子。我總覺得你的吃食或是洗頭發的東西有問題，正常的頭發真的不是那麽脆的，真的。”</p>
左靈筱一僵，她那是天生的，不是後天的，真的。</p>
“愣著幹嘛，快去寫啊。”輕雅見她不動，不禁皺眉道，“放心，你寫字醜也沒關係，能認得就行。我們現在的重點是要把你養活，其他的都是小事。”</p>
左靈筱眨眨眼，不知為何，她偏頭看了一眼明馨。</p>
明馨以為左靈筱沒懂輕雅的意思，便耐心解釋道：“去寫吧，越詳細越好，以免有什麽克製衝撞的情況發生。”</p>
左靈筱見他們是認真的，便告退，迴屋寫清單去了。</p>
外麵，輕雅也沒有閑著，他攏著雪團，堆起了雪人。</p>
旁邊，明馨抱著暖手爐，瞧著輕雅玩鬧，想了想，認真道：“你……真的要養那個丫頭？”</p>
“嗯。”輕雅點頭，道，“她眼睛很漂亮，長得也不差，可以養。”</p>
“……”明馨默了一瞬，才道，“你就不能……”</p>
“嗯？”輕雅奇怪地看著明馨，道，“不能什麽？”</p>
明馨瞧著輕雅無辜的眼神，輕歎一聲，道：“這丫頭的事，不能瞞著軟丫頭。”</p>
輕雅茫然道：“為什麽要瞞著她？我還想著，如果這孩子能養得乖些，就給我家寵兒當婢女呢。”</p>
明馨一愣，古怪道：“給軟丫頭當婢女？”</p>
“對啊。”輕雅點頭道，“我記得，好多大戶人家往聖樂坊送人的時候，都是自帶婢女的。如果寵兒隻有一個人，會被別人輕視的。臨時找來婢女肯定不靠譜，不過，從現在開始養，應該來得及。”</p>
明馨恍然了，道：“原來你看上這小丫頭，是為了你家軟丫頭。”</p>
“當然。”輕雅理直氣壯道，“總不能別人都有婢女，就她沒有，那太可憐了。而且，我看過了，筱筱很養眼的，寵兒肯定不會嫌棄的。雖然她不承認，但是我知道，她也是看臉的。”</p>
明馨扶額了，這倆看臉的孩子，沒救了。</p>
等輕雅堆好雪人，左靈筱也把寫好的清單拿出來了。</p>
那上麵寫的東西，相當寒酸。</p>
輕雅一直以為，自己當乞丐已經夠寒酸的了，卻沒想到，還有寒酸成這樣的。</p>
昨天吃剩的幹饅頭，居然直接啃，都不知道撕碎了用水煮，哪怕隻加點鹹菜就很好吃。還有隔日的剩菜，居然也是冷著吃，都不知道匯到一鍋，直接燉湯，加上點幹饅頭，正好吃。其他的什麽冷水羹湯，要在夏天吃著還可以，可現在是寒冬臘月，吃著能舒服嘛。更別說那看著光鮮亮麗的宮女服，根本都是不保暖的單衣，特別傷身。</p>
輕雅瞧得不爽，幹脆，把九皇子兩年份的分例，都給了左靈筱，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錢不夠，就再去內務府支取。畢竟，還有三年份的分例，在內務府賬麵存著呢。</p>
左靈筱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錢，一時間有些嚇傻了。</p>
不過，輕雅看著太陽出來了，應該快到單璣她們表演的時辰了，是以，他沒再多管左靈筱，直接跑到前麵，找地方看表演去了。</p>
至於左靈筱，就丟給明馨教育了。</p>
然，輕雅忽略了一件事。</p>
那就是，昨日，大張旗鼓演奏的明日有雪，真的導致，今日有雪了。</p>
是以，今日聞訊而來的人數，遠遠超乎了想象。</p>
一盞茶樓，麵向舞台的一麵，不管預定還是沒預定的位置，全都占滿了。</p>
不僅如此，舞台前的那塊路段，居然被臨時封路，並由一盞茶樓擺上了桌案椅子，直接變成了觀看演出的臨時席位。而這些席位，也滿了。</p>
並且，連能夠站著的地方，都有皇家專用的黃色緞帶，圈了地方，以免衝撞有座位的客人。而這些空地，也都站滿了人。</p>
呃……這些還不算什麽。</p>
輕雅從茶侍那裏得知，這所有的樓外席位，都是人頭收費的。且就這麽一會兒，一盞茶樓的當月收入，翻了一番。</p>
但輕雅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他來晚了，沒有預定，沒有位置了！</p>
好，尷，尬！</p>
輕雅一直知道，一盞茶樓茶點很貴，經常不滿客，所以就沒有預定，誰知道，偏偏今天就客滿了！</p>
啊！</p>
煩躁！</p>
輕雅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從小餛飩裏拿出一大袋爆米花，哢呲哢呲地啃著。</p>
“君公子。”</p>
輕雅聽到這個稱唿，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然後一愣。</p>
咦？</p>
為什麽自己對君公子這個稱唿，比小雅這個稱唿都敏感？</p>
還沒等輕雅想明白，目光就對上了說話的那個人，道：“你是那個……誰來著？有荷包的人！”</p>
方蘊榮微怔，溫和淺笑道：“忘了介紹，本公子姓方名蘊榮。君公子若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蘊榮兄。”</p>
輕雅怔了怔，道：“蘊榮兄好，你叫我小，呃，我是說，你叫我未名就好。”</p>
方蘊榮被逗笑了，道：“小雅公子可知，你此刻的衣著服飾，都是九皇子的分例。”</p>
哈？</p>
輕雅一頓，而後驚呆了。</p>
是哦，他今天在裝扮九皇子，怎麽一下子就被看破了！</p>
而且，他居然還傻乎乎的應了！</p>
真是服了自己了。</p>
輕雅麵容有些僵，不知道該怎麽圓話才對。</p>
方蘊榮被輕雅的反應逗笑了，道：“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九殿下移步在下的雅座，再細說不遲。”</p>
輕雅懵然點頭，蔫蔫跟著方蘊榮，來到了他的包間裏。</p>
方蘊榮的包間，是觀賞舞台最好的正中位置。而這個包間內，除了方蘊榮和他的隨身小廝外，就沒有其他人了。</p>
哦，現在多了一個輕雅。</p>
隻不過，輕雅已經被自己蠢哭了。</p>
要不是明馨不在身邊，輕雅保證，他立馬就能真哭出來。</p>
方蘊榮瞧著一臉委屈的輕雅，遞了一杯紅豆茶給他，道：“你不用這麽擔心，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p>
輕雅癟嘴。剛自己的傻樣，不止方蘊榮看到了。他不說，難道別人也是瞎子嗎？</p>
方蘊榮瞧著輕雅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麽了，道：“聽熱鬧的圈外人，隻會關注表演者是誰，不會深究表演者具體是誰。但作為圈內人，九公子的作曲，大約比九公子想象得要知名。天下第五，輕雅大師，久仰大名，名不虛傳。”</p>
輕雅怔然，有些恍惚，道：“好古老的稱唿，我從沒這麽自稱過。”</p>
方蘊榮輕笑一聲，道：“大約是明年又要舉辦新的樂師大會了，所以，這樣古老的排名，也被翻出來重提了。”</p>
“哦。”輕雅不太關注，端起茶杯，下意識地喝了一口，隨即眉頭一皺，道，“你很了解我？”</p>
方蘊榮微笑道：“九公子的喜好，不是秘密。”</p>
輕雅看了看茶杯，又看看抱著的爆米花，抬手，往方蘊榮那邊一遞，道：“你吃嗎？”</p>
方蘊榮看著輕雅，用筷子夾了一枚爆米花出來，吃了，然後道：“有點甜，不過謝謝。”</p>
輕雅沒太懂方蘊榮的示好，不過，既然一起吃了東西，沒有試探也沒毒，就是可以相信的。當然，輕雅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看出方蘊榮不喜歡甜食。</p>
“你喜歡什麽？我請你。”輕雅忽然心情很好道，“這裏沒有的也可以說，我在這裏有小院，想弄到什麽都可以。”</p>
方蘊榮微微搖頭，道：“該備上的茶點，我都已經備齊了，暫時不缺。倒是不知，九公子還要些什麽？我去叫人送來。”</p>
“不用不用，我有點心，夠當飯吃一年的。”輕雅說著，認真道，“我姐姐很會做糕點的，隻要你說，她肯定能做。如果你有什麽想吃又弄不到的，可以找我。”</p>
嗤。</p>
旁邊的小廝不屑嗤笑，道：“我家公子，可是戶部尚書方大人的嫡長子。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p>
輕雅一呆，戶部尚書，那是什麽東西？</p>
“放肆！”方蘊榮皺眉，怒道，“這是九公子，戶部尚書怎麽能跟九公子比？”</p>
小廝毫不客氣道：“小的又沒說錯！”</p>
“你……”方蘊榮懶得和下人爭辯，連忙對輕雅道，“見笑了，是我沒管好手下人，驚擾九公子了。”</p>
輕雅看了眼方蘊榮，又看向小廝，道：“我記得，之前看到你荷包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個小廝，是另一個人。難道貼身小廝能有好幾個？我還以為隻有一個呢。”</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