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衣仔細瞧著滿眼迷茫的輕雅，好吧，它信了！</p>
那邊，荊燚穩穩地停在橫著的小船上，好嫌棄地嘖舌，道：“我從前隻是聽說，有殺手會把暗器藏在體內，這樣搜身也難以搜出來。沒想到，還真有人把暗器藏在皮下。惡不惡心啊，講點衛生好不？”</p>
聞言，段欽平臉色變了變，轉眸看向池新芮。旁邊，池新芮被護衛扶住，兇器未拔，卻還能堅持一陣。池新芮也看到了殺手的皮下藏針，臉色也是變了變。</p>
沒有人應答。</p>
落水的殺手一頭紮進湖麵之後，便沒再浮起，待到湖麵歸於平靜，連個氣泡都沒有。</p>
“呦嗬，這麽高級，竟然還會水。”荊燚笑了一下，揚手打了個響指，道，“小滿，把人給我逮住！”</p>
梁滿得令，吹響哨子。</p>
哨聲向四麵八方傳開，水麵平靜無痕。稍待片刻之後，一道水柱猝然騰起，是那殺手被丟出水麵，落在了那橫著的小船上麵。那殺手一動不動，已經氣絕身亡。水中，有兩個人影悄然閃過，隨即無聲退去。</p>
“鮫人！竟然是鮫人！”段欽平驚然詫異，欣喜異常，道：“您從哪裏弄到的？還有其他人嗎？”</p>
“這是重點嗎？”荊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努努嘴，道，“這事情還沒開始查，就一死二傷，傷的那個，一個重傷殘廢，一個重傷瀕死。你確定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說這些無關瑣事？”</p>
段欽平凜然迴神兒，忖度了一下眼前的現狀，道：“這裏沒有晚輩的人，還請前輩借下人手，將他們送出水仙苑。晚輩有人在水仙苑外接應。”</p>
荊燚點頭，道：“請便。”</p>
段欽平頷首，迅速下令，將池新芮以及那四名護衛送出水仙苑。池新芮幾人沒有反抗，其中完好無損的兩名護衛還幫忙護送傷員，是以，幾人很快被遣送離開，沒出亂子。同時，船上剩餘的鬼字殺手很快處理了血汙，沒有留下半分痕跡。</p>
“東家。”水中，一名鮫人露頭出水，道，“已經檢測，水中無毒。”</p>
荊燚點頭，笑眯眯道：“辛苦了。”</p>
鮫人頷首，沒於水中。</p>
段欽平好奇地瞧著鮫人消失的位置，道：“前輩，它們……”</p>
“鮫魚知道吧，做法和水猴子一樣，剝了皮當水衣，如此罷了。”荊燚隨意道，“具體的製作工藝，無可奉告。而所謂的鮫人，就是熟悉這個工藝的族群，不是你想的那種異人類。”</p>
段欽平微怔一瞬，道：“若是如此，水猴子不夠用麽？”</p>
“哎呀，一個鹹水一個淡水，腐蝕程度能一樣麽？再說了，你知道這鯊魚皮泳衣在水下的速度……咳咳，我跟你說這個幹嘛。”荊燚麵上的嘚瑟收斂，唇角一翹，道，“總之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徒弟行蹤的消息，的確是你透露出去的。如今給我小徒弟招了災，你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p>
段欽平微微一笑，道：“前輩這話牽強。據晚輩所知，這皮下藏針的手法，是蝠網殺手堂的秘術之一。或許今日的一切，都是蝠網的一場戲，是也不是？”</p>
荊燚嗤笑道：“行了，你我手中的消息網，都不是吃幹飯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倆俘虜明顯是栽贓嫁禍，否則以我的手段，足夠讓他們毫發無傷的同時，痛不欲生。至於裏麵混雜的殺手堂殺手，以及所謂的親翊禁軍是否為真，還真不好說。”</p>
段欽平眼眸微閃，微笑不語。</p>
“行，你不說，那我先說。”荊燚重新在船上坐下，理了理衣襟，才說道，“那個殺手，不是我殺手堂的殺手。他在自殘之後，行動力驟減，並不是故意紮歪了那一刀。可在殺手堂裏，殘肢訓練是一門必修課程。若真是殺手堂的殺手，會在這種狀態下一擊斃命才對。”</p>
段欽平沉吟片刻，道：“那幾個親翊，是真的。”</p>
“真的？真的是真的？！”荊燚詫異地驚唿一聲，完全不信，道，“親翊禁軍可是皇上的護衛，怎麽可能輕易離開中都？”</p>
段欽平微笑，含蓄道：“這陣子，皇家血脈傷亡較大。”</p>
“哦——”荊燚拖著長聲，笑吟吟道，“這麽說，趙小八終於準備開始分封了？”</p>
段欽平輕笑出聲，道：“前輩果然是個通透的。”</p>
“那是，好歹是自家血脈，能留還是舍不得棄，我曉得。”荊燚說著，二郎腿一翹，慵懶道，“就怕，這兒的肥油流到無底洞裏，到時候，對誰都不好呀。”</p>
段欽平沉吟片刻，道：“此事，晚輩無法保證什麽。不過家父並不愚笨，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心裏通透得很。”</p>
“也就是說，此事的確是趙小八在處置。”荊燚擺弄著手指，搖著翹腳，道，“若是如此，消息泄露倒也正常，畢竟有那麽多眼睛盯著，定然防不勝防。隻是這麽一來，搜索範圍就大了。”</p>
段欽平微笑道：“驛站聯最不缺的就是人。”</p>
荊燚笑吟吟道：“所以讓你查是明智的。”</p>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p>
這邊，倆孩子圍著鳴音氣球聽著對麵的動態，乖然不語。不過，那邊的對話已經從正經轉為閑聊，輕雅實在是耐不下心來聽了，便伸手稍微扯了扯白粉衣的衣袖。</p>
“幹嘛？”白粉衣目不轉睛地盯著鳴音氣球，隨口應道，“有事就說。”</p>
輕雅一滯，稚聲道：“他們已經談完了，其他小事就不用聽了吧？你教我抓魚吧。”</p>
“唉——你就不能耐心點？”白粉衣忍不住皺眉，道，“你別以為他們在說小事，很多消息都是從這小事中傳達下來的。比如你聽，他們正在說的各地景色，但凡點到且所言屬實的地方，就是他們去過，或是情報網覆蓋的地方。明白嗎？”</p>
輕雅不高興地閉緊嘴。</p>
有荊燚那個碎嘴在，輕雅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對話貓膩。隻是荊燚早就說了，這些還不需要他在意，而輕雅本身也不喜歡這種磨嘰拖遝的說話方式，所以他隻覺得無聊得要死，並不覺得有什麽重要的。</p>
輕雅不高興地瞧著專心致誌的白粉衣，見它並沒有動搖的意思，也就失了打擾的心思。轉頭，輕雅看到梁滿那邊安靜了下來，想了想，便湊過去求助。</p>
梁滿聽了輕雅的抓魚悲劇，心中奇怪，道：“您用的方法沒錯，隻要多試幾次就好。”</p>
“我都試了好幾次了好嘛，那些魚就是抓不到，好像成精了一樣。”輕雅癟癟嘴，道，“是不是你們這裏的魚也要訓練，能被什麽人抓，不能被什麽人抓？”</p>
梁滿搖頭道：“這裏的魚都沒有訓練，是天然養的，或許隻是碰巧聰明了幾隻罷了。”</p>
輕雅聽了，覺得很對，於是又去船邊試了幾次，可效果依舊。無論是快下網還是慢下網，那些魚總會掙紮著逃脫。甚至於幾次過後，輕雅麵前的湖麵，硬生生形成了一塊沒有魚的區域。</p>
這就尷尬了。</p>
輕雅鬱悶地盯著眼前的湖麵，腦海中靈光一閃，對梁滿道：“對了，剛剛看到水裏的那倆鮫人還在嗎？”</p>
梁滿點頭，道：“正在待命。”</p>
“那好。”輕雅高興道，“你把他們叫過來，幫我把魚趕過來。”</p>
梁滿尷尬地眨眨眼，道：“他們負責水域安全，您若是……”</p>
“安全我來負責，讓他們幫我抓魚。”</p>
說著，輕雅運氣於手掌之中，扒住船側部分，將警戒氣場透入水中。湖麵以下，暫無差錯，隻是隨著輕雅的氣場在水中散開，湖水中的魚群迅速散開，躲避輕雅的氣息。</p>
“哎哎？”輕雅忍不住叫喚道，“魚怎麽都跑了？”</p>
“笨死了你！”旁邊，白粉衣看不下去了，扯著他的袖子虛打了一下，道，“不是跟你說過，你的氣場太過犀利，容易讓弱小的生物害怕。你倒好，把氣場全都透入湖麵下麵，是生怕嚇不死它們嗎？”</p>
輕雅一呆，迅速收了氣場。果然，隨著氣場的收斂，魚群再度聚集了過來。輕雅見狀，繼續隱匿身上的氣息，與周圍同化。魚群果然不再害怕，往輕雅麵前湊了過來。輕雅迅速出手，終於，抓住了一條大白魚。輕雅興奮得不得了，轉頭忘了其他事，專心抓魚。</p>
那邊，船上的幾人，早被這邊的動態轉移了注意力。</p>
段欽平驚詫於輕雅氣場的收放自如，不禁感慨道：“您這小徒弟還真是厲害，難怪能打敗連家三公子，成為武林第一高手。”</p>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荊燚笑吟吟地應著，目光微微一厲，道，“不過，這娃子尚小，實力也就一般。若是有人想打什麽不該有的主意，我不介意禮尚往來。”</p>
段欽平一頓，噗嗤笑道：“那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p>
荊燚滿不在乎道：“話可以客氣點說，就當麻痹對手了。”</p>
段欽平微笑靜然，道：“晚輩此生，不會成為前輩的對手。”</p>
(未完待續)</p>
那邊，荊燚穩穩地停在橫著的小船上，好嫌棄地嘖舌，道：“我從前隻是聽說，有殺手會把暗器藏在體內，這樣搜身也難以搜出來。沒想到，還真有人把暗器藏在皮下。惡不惡心啊，講點衛生好不？”</p>
聞言，段欽平臉色變了變，轉眸看向池新芮。旁邊，池新芮被護衛扶住，兇器未拔，卻還能堅持一陣。池新芮也看到了殺手的皮下藏針，臉色也是變了變。</p>
沒有人應答。</p>
落水的殺手一頭紮進湖麵之後，便沒再浮起，待到湖麵歸於平靜，連個氣泡都沒有。</p>
“呦嗬，這麽高級，竟然還會水。”荊燚笑了一下，揚手打了個響指，道，“小滿，把人給我逮住！”</p>
梁滿得令，吹響哨子。</p>
哨聲向四麵八方傳開，水麵平靜無痕。稍待片刻之後，一道水柱猝然騰起，是那殺手被丟出水麵，落在了那橫著的小船上麵。那殺手一動不動，已經氣絕身亡。水中，有兩個人影悄然閃過，隨即無聲退去。</p>
“鮫人！竟然是鮫人！”段欽平驚然詫異，欣喜異常，道：“您從哪裏弄到的？還有其他人嗎？”</p>
“這是重點嗎？”荊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努努嘴，道，“這事情還沒開始查，就一死二傷，傷的那個，一個重傷殘廢，一個重傷瀕死。你確定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說這些無關瑣事？”</p>
段欽平凜然迴神兒，忖度了一下眼前的現狀，道：“這裏沒有晚輩的人，還請前輩借下人手，將他們送出水仙苑。晚輩有人在水仙苑外接應。”</p>
荊燚點頭，道：“請便。”</p>
段欽平頷首，迅速下令，將池新芮以及那四名護衛送出水仙苑。池新芮幾人沒有反抗，其中完好無損的兩名護衛還幫忙護送傷員，是以，幾人很快被遣送離開，沒出亂子。同時，船上剩餘的鬼字殺手很快處理了血汙，沒有留下半分痕跡。</p>
“東家。”水中，一名鮫人露頭出水，道，“已經檢測，水中無毒。”</p>
荊燚點頭，笑眯眯道：“辛苦了。”</p>
鮫人頷首，沒於水中。</p>
段欽平好奇地瞧著鮫人消失的位置，道：“前輩，它們……”</p>
“鮫魚知道吧，做法和水猴子一樣，剝了皮當水衣，如此罷了。”荊燚隨意道，“具體的製作工藝，無可奉告。而所謂的鮫人，就是熟悉這個工藝的族群，不是你想的那種異人類。”</p>
段欽平微怔一瞬，道：“若是如此，水猴子不夠用麽？”</p>
“哎呀，一個鹹水一個淡水，腐蝕程度能一樣麽？再說了，你知道這鯊魚皮泳衣在水下的速度……咳咳，我跟你說這個幹嘛。”荊燚麵上的嘚瑟收斂，唇角一翹，道，“總之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徒弟行蹤的消息，的確是你透露出去的。如今給我小徒弟招了災，你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p>
段欽平微微一笑，道：“前輩這話牽強。據晚輩所知，這皮下藏針的手法，是蝠網殺手堂的秘術之一。或許今日的一切，都是蝠網的一場戲，是也不是？”</p>
荊燚嗤笑道：“行了，你我手中的消息網，都不是吃幹飯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倆俘虜明顯是栽贓嫁禍，否則以我的手段，足夠讓他們毫發無傷的同時，痛不欲生。至於裏麵混雜的殺手堂殺手，以及所謂的親翊禁軍是否為真，還真不好說。”</p>
段欽平眼眸微閃，微笑不語。</p>
“行，你不說，那我先說。”荊燚重新在船上坐下，理了理衣襟，才說道，“那個殺手，不是我殺手堂的殺手。他在自殘之後，行動力驟減，並不是故意紮歪了那一刀。可在殺手堂裏，殘肢訓練是一門必修課程。若真是殺手堂的殺手，會在這種狀態下一擊斃命才對。”</p>
段欽平沉吟片刻，道：“那幾個親翊，是真的。”</p>
“真的？真的是真的？！”荊燚詫異地驚唿一聲，完全不信，道，“親翊禁軍可是皇上的護衛，怎麽可能輕易離開中都？”</p>
段欽平微笑，含蓄道：“這陣子，皇家血脈傷亡較大。”</p>
“哦——”荊燚拖著長聲，笑吟吟道，“這麽說，趙小八終於準備開始分封了？”</p>
段欽平輕笑出聲，道：“前輩果然是個通透的。”</p>
“那是，好歹是自家血脈，能留還是舍不得棄，我曉得。”荊燚說著，二郎腿一翹，慵懶道，“就怕，這兒的肥油流到無底洞裏，到時候，對誰都不好呀。”</p>
段欽平沉吟片刻，道：“此事，晚輩無法保證什麽。不過家父並不愚笨，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心裏通透得很。”</p>
“也就是說，此事的確是趙小八在處置。”荊燚擺弄著手指，搖著翹腳，道，“若是如此，消息泄露倒也正常，畢竟有那麽多眼睛盯著，定然防不勝防。隻是這麽一來，搜索範圍就大了。”</p>
段欽平微笑道：“驛站聯最不缺的就是人。”</p>
荊燚笑吟吟道：“所以讓你查是明智的。”</p>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p>
這邊，倆孩子圍著鳴音氣球聽著對麵的動態，乖然不語。不過，那邊的對話已經從正經轉為閑聊，輕雅實在是耐不下心來聽了，便伸手稍微扯了扯白粉衣的衣袖。</p>
“幹嘛？”白粉衣目不轉睛地盯著鳴音氣球，隨口應道，“有事就說。”</p>
輕雅一滯，稚聲道：“他們已經談完了，其他小事就不用聽了吧？你教我抓魚吧。”</p>
“唉——你就不能耐心點？”白粉衣忍不住皺眉，道，“你別以為他們在說小事，很多消息都是從這小事中傳達下來的。比如你聽，他們正在說的各地景色，但凡點到且所言屬實的地方，就是他們去過，或是情報網覆蓋的地方。明白嗎？”</p>
輕雅不高興地閉緊嘴。</p>
有荊燚那個碎嘴在，輕雅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對話貓膩。隻是荊燚早就說了，這些還不需要他在意，而輕雅本身也不喜歡這種磨嘰拖遝的說話方式，所以他隻覺得無聊得要死，並不覺得有什麽重要的。</p>
輕雅不高興地瞧著專心致誌的白粉衣，見它並沒有動搖的意思，也就失了打擾的心思。轉頭，輕雅看到梁滿那邊安靜了下來，想了想，便湊過去求助。</p>
梁滿聽了輕雅的抓魚悲劇，心中奇怪，道：“您用的方法沒錯，隻要多試幾次就好。”</p>
“我都試了好幾次了好嘛，那些魚就是抓不到，好像成精了一樣。”輕雅癟癟嘴，道，“是不是你們這裏的魚也要訓練，能被什麽人抓，不能被什麽人抓？”</p>
梁滿搖頭道：“這裏的魚都沒有訓練，是天然養的，或許隻是碰巧聰明了幾隻罷了。”</p>
輕雅聽了，覺得很對，於是又去船邊試了幾次，可效果依舊。無論是快下網還是慢下網，那些魚總會掙紮著逃脫。甚至於幾次過後，輕雅麵前的湖麵，硬生生形成了一塊沒有魚的區域。</p>
這就尷尬了。</p>
輕雅鬱悶地盯著眼前的湖麵，腦海中靈光一閃，對梁滿道：“對了，剛剛看到水裏的那倆鮫人還在嗎？”</p>
梁滿點頭，道：“正在待命。”</p>
“那好。”輕雅高興道，“你把他們叫過來，幫我把魚趕過來。”</p>
梁滿尷尬地眨眨眼，道：“他們負責水域安全，您若是……”</p>
“安全我來負責，讓他們幫我抓魚。”</p>
說著，輕雅運氣於手掌之中，扒住船側部分，將警戒氣場透入水中。湖麵以下，暫無差錯，隻是隨著輕雅的氣場在水中散開，湖水中的魚群迅速散開，躲避輕雅的氣息。</p>
“哎哎？”輕雅忍不住叫喚道，“魚怎麽都跑了？”</p>
“笨死了你！”旁邊，白粉衣看不下去了，扯著他的袖子虛打了一下，道，“不是跟你說過，你的氣場太過犀利，容易讓弱小的生物害怕。你倒好，把氣場全都透入湖麵下麵，是生怕嚇不死它們嗎？”</p>
輕雅一呆，迅速收了氣場。果然，隨著氣場的收斂，魚群再度聚集了過來。輕雅見狀，繼續隱匿身上的氣息，與周圍同化。魚群果然不再害怕，往輕雅麵前湊了過來。輕雅迅速出手，終於，抓住了一條大白魚。輕雅興奮得不得了，轉頭忘了其他事，專心抓魚。</p>
那邊，船上的幾人，早被這邊的動態轉移了注意力。</p>
段欽平驚詫於輕雅氣場的收放自如，不禁感慨道：“您這小徒弟還真是厲害，難怪能打敗連家三公子，成為武林第一高手。”</p>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荊燚笑吟吟地應著，目光微微一厲，道，“不過，這娃子尚小，實力也就一般。若是有人想打什麽不該有的主意，我不介意禮尚往來。”</p>
段欽平一頓，噗嗤笑道：“那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p>
荊燚滿不在乎道：“話可以客氣點說，就當麻痹對手了。”</p>
段欽平微笑靜然，道：“晚輩此生，不會成為前輩的對手。”</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