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玨微微鬆了口氣，看向一臉不悅的輕雅，淡笑一下，道：“女子樂團的事，的確是峑晟的疏忽，但也不是他一人的過失。畢竟，聖樂坊沒人知道女子樂團該如何經營，而原本的管理者又請辭而去，如此鬧出一些不愉快，也是不可避免的。”</p>
稍頓，師玨看向明馨，淡笑道：“如今，明姑娘願意重新接手女子樂團，我便予她全部職權。相信有明姑娘在，女子樂團事，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p>
明馨盈盈一笑，道：“這個自然。”</p>
“大人。”鞠善軺忍不住開口，道，“若是她能做到，學生也能做到！不僅如此，學生還可以做得比她好！”</p>
師玨微微皺眉，這人還真是傲得沒腦子，看來要用他活躍聖樂坊，也得稍微做點準備。</p>
輕雅涼涼道：“姐姐才不屑與你比。”</p>
鞠善軺看到輕雅，傲然蔑視道：“雅大師，自古樂工皆為男子。您這麽偏向女子樂手，與規製不符。”</p>
輕雅一哂，道：“你別弄錯了，我隻是偏向姐姐，和什麽男子女子都沒關係。”</p>
鞠善軺一滯，冷聲道：“雅大師，我敬你琴藝超凡，才對你禮讓三分。若你繼續咄咄逼人，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p>
“不需要你客氣。”輕雅毫不在意地針鋒相對，道，“在你看不起姐姐的一瞬間，我就沒打算跟你客氣。你算個什麽東西，敢質疑姐姐的實力，憑你也配？”</p>
鞠善軺噎住，一個人氣得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p>
周圍，沒人上來幫鞠善軺的腔。甚至連秉勤草堂樂班的人，也隻是遠遠圍觀了一下，當做不見。</p>
“雅大師。”黎染晰忽然走了出來，溫潤一笑，道，“鞠公子一貫就是這個脾氣，還請您莫要因此置氣，平白惱了自己。”</p>
輕雅聞言，氣勢收斂，道：“他不過分，我不過分。無事找茬，就是討罵。”</p>
黎染晰怔了怔，微笑道：“明姑娘雖有名聲在外，但眼見為實者甚少。鞠公子會有所疑惑，也算是情理之中。還請雅大師留幾分薄麵，莫要傷了和氣。”</p>
輕雅眼睛一眯，道：“無知不是挑事的理由，而且，是他無知，不是我。”</p>
黎染晰驚訝一呆，這孩子什麽時候變成刺蝟了？碰一下都要紮迴來，至於嘛。</p>
輕雅說完，就當什麽都沒說過一樣，繼續吃著糕點喝著茶，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東西。</p>
旁邊，趙芾媛笑眯眯地給他添點心，趁他心情好的時候，還直接喂給他吃，很是開心。</p>
輕雅也是被寵出來了，有人侍候著就開始偷懶，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好像方才說狠話的不是他一般。</p>
鞠善軺火了。</p>
沒人能這麽無視他，也沒人可以這麽無視他！</p>
“明姑娘。”鞠善軺大步走到明馨身前，冷漠地看著眼前的溫柔女子，道，“敢不敢與我比一場？”</p>
明馨詫異了一下，好笑道：“比一場？”</p>
“不錯。”鞠善軺點頭，道，“若我贏了，你的樂正資格就歸我了！”</p>
明馨笑盈盈道：“這個，我做不了主。”</p>
鞠善軺冷冷道：“你不敢比嗎？”</p>
“我沒有任命樂正的權限，就算你贏了我，也拿不到樂正資格。”明馨笑盈盈道，“再說，假若我贏了，你又能給我什麽？你好像連正式資格都沒有，還是個學徒呢。”</p>
鞠善軺臉色微變，這才反應過來，此處不是他能唿風喚雨的秉勤草堂，而是樂律最高學府聖樂坊。就算再不樂意，鞠善軺也隻能默了，因為他此刻真的什麽都沒有。</p>
重新建立威信，讓旁人認可自己，需要時間。那麽，在這段時間裏，他就暫且放過這個女子！</p>
他絕不承認，女子可以學習樂器！</p>
見鞠善軺默然退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被鞠善軺這麽一鬧，倒是有不少人開始懷疑起了明馨的實力。那些人都在說，明馨是不善歌舞，才跑去學了樂器，沒什麽前途的。</p>
礙於師玨在場，懷疑的人隻敢小聲議論，不敢大聲宣揚。可巧，師玨的耳朵特別靈敏，一點點的說話都被他聽在耳中，隨後眼眸微沉。</p>
“明姑娘。”師玨忽然開口，道，“聽說明姑娘不僅心靈手巧，歌喉也佳。不知可否演唱一曲，讓諸位新人見識一下。”</p>
明馨微微一怔，這是在給她機會立威嗎？</p>
“不行。”輕雅搶先開口，道，“憑什麽要姐姐給他們唱歌，她沒有這個義務。”</p>
師玨看了輕雅一眼，道：“她是聖樂坊的人，自然有這個義務。”</p>
“沒有。”輕雅稚氣道，“聖樂坊規章上麵說了，樂者專樂，舞者專舞，歌者專歌，不可混淆。姐姐分歸樂屬，所以沒有義務在這裏唱歌。”</p>
師玨一頓，淡笑一下，道：“這隻是普通的邀請，並不是什麽正事。”</p>
“那姐姐就更沒有必要唱了。”輕雅稚氣道，“姐姐和你沒有私交，她沒有必要接受你的邀請。”</p>
師玨無語了，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言會道了？</p>
他以前也是孤傲，可是說話愣頭愣腦的，想表達啥什麽都說不清楚，更別說像這樣侃侃而談了。</p>
明馨見狀也很是詫異，她一直以為，輕雅沒有留心那些被她隨手放置的規章冊錄，甚至連翻都沒有翻過。此刻，看到輕雅這般維護自己，明馨忽然覺得心頭一暖。</p>
是啊，隨便一點就去唱歌的人，那是低賤的歌伎。師玨話是好意，是為了給明馨提供機會展示自己，但是在有些人耳中，可就不是那麽好了。好在，輕雅這麽出言一攔，把明馨的身份提上去了，不過，周圍的疑惑就更多了。</p>
明馨寵溺地瞧了輕雅一眼，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雖是樂屬，但也沒有規矩說，樂屬之人一定不能唱歌不是？”</p>
輕雅不悅地癟癟嘴，稚氣道：“姐姐，師玨想聽歌讓他自己唱去，不要你唱。”說完，輕雅才恍然發覺了什麽一般，道，“哦對，我忘了，他不能唱歌，他是……”</p>
“好啦。”</p>
明馨趕忙打斷了輕雅的話頭，好笑道：“一首歌而已，別這麽計較。”</p>
輕雅頓了頓，閉上了嘴。</p>
明馨盈盈一笑，直起身子，看了一圈神色各異的眾人，溫柔說道：“我的確不善舞蹈，但歌喉還算能聽。諸位若不嫌棄，我願獻唱一首，為迎新宴會助興了。”</p>
臨近之處，鞠善軺眉頭一皺，道：“你會唱歌？”</p>
明馨笑盈盈道：“難道鞠公子覺得，女子也不該唱歌不成？”</p>
鞠善軺打量著明馨，目光淩厲，道：“你已經學了樂器，難道還學了唱歌？”</p>
明馨盈盈一笑，沒再多言，放聲而歌。</p>
一首妖狐公子的吾名放浪歌，豪氣幹雲。開嗓一亮，便驚豔全場。</p>
輕雅怔了怔，迅速把麵前的碟子糕點擺了個位置，筷子一敲，清音伴奏，順便還配了個和聲。</p>
明馨稍頓一下，笑容一盛，便順著輕雅的伴奏唱了起來。</p>
聞曲，眾人皆驚。</p>
誰都沒想到這個溫婉柔弱的女孩子，竟然能唱出這種很霸氣的歌曲來，而且還唱得特別有氣勢。不僅如此，明馨清亮的音色非常有穿透性，就算是站在外圍稍遠的地方，也能清楚地聽到明馨的歌聲。</p>
同時，也能聽到輕雅的伴奏與和聲。</p>
鞠善軺的臉色微變，沒想到明馨真的能唱歌，而且還唱的這麽好。既然如此，為什麽非要做樂手？鞠善軺不明白，圍觀眾人同樣不明白。</p>
歌唱罷，曲音收。</p>
明馨恢複了溫柔的姿態，盈盈一笑，對師玨道：“大人以為如何？”</p>
師玨讚許地笑了笑，道：“明姑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明馨笑容燦爛，掃視了一圈眾位新人。</p>
眾人頓了頓，連忙奉上讚美之詞，和明馨熱鬧地聊了起來，極盡拉攏。這可是被師玨重視的人啊，以後在聖樂坊肯定大有作為，現在不拉攏，更待何時？</p>
明馨見狀，對他們的小心思是心知肚明。當然，她在聖樂坊生存也是需要人脈的，如此送上門來的人脈，明馨自然客氣相待。</p>
如此，氣氛熱烈了幾分。</p>
其中，有女子好奇，對明馨道：“明姑娘，你們那女子樂團，真的都是女子樂手嗎？”</p>
明馨一笑，道：“不是。”</p>
“不是？”那女子意外道，“這麽說，也有男子樂手嘍？”</p>
“女子樂團，自然全是女子，但不止是是女子樂手，還有女子歌伎和女子舞伶。”明馨笑盈盈道，“除了教學師傅以外，樂團當中都是女子。”</p>
那女子眨眨眼，吃了一驚，道：“你的意思是，女子樂團是歌舞樂三屬的樂團？”</p>
明馨笑盈盈點頭，道：“有這個打算。”</p>
那女子一臉疑惑，道：“可是我聽說，除了祭禮樂團是三屬樂團之外，其他樂團都沒有三屬的。你這樣，不符合規製吧。”</p>
明馨一笑，應道：“我們女子樂團，自然是主打器樂演奏。若有歌舞，便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歌舞，也不強求。如此而已。”</p>
(未完待續)</p>
稍頓，師玨看向明馨，淡笑道：“如今，明姑娘願意重新接手女子樂團，我便予她全部職權。相信有明姑娘在，女子樂團事，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p>
明馨盈盈一笑，道：“這個自然。”</p>
“大人。”鞠善軺忍不住開口，道，“若是她能做到，學生也能做到！不僅如此，學生還可以做得比她好！”</p>
師玨微微皺眉，這人還真是傲得沒腦子，看來要用他活躍聖樂坊，也得稍微做點準備。</p>
輕雅涼涼道：“姐姐才不屑與你比。”</p>
鞠善軺看到輕雅，傲然蔑視道：“雅大師，自古樂工皆為男子。您這麽偏向女子樂手，與規製不符。”</p>
輕雅一哂，道：“你別弄錯了，我隻是偏向姐姐，和什麽男子女子都沒關係。”</p>
鞠善軺一滯，冷聲道：“雅大師，我敬你琴藝超凡，才對你禮讓三分。若你繼續咄咄逼人，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p>
“不需要你客氣。”輕雅毫不在意地針鋒相對，道，“在你看不起姐姐的一瞬間，我就沒打算跟你客氣。你算個什麽東西，敢質疑姐姐的實力，憑你也配？”</p>
鞠善軺噎住，一個人氣得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p>
周圍，沒人上來幫鞠善軺的腔。甚至連秉勤草堂樂班的人，也隻是遠遠圍觀了一下，當做不見。</p>
“雅大師。”黎染晰忽然走了出來，溫潤一笑，道，“鞠公子一貫就是這個脾氣，還請您莫要因此置氣，平白惱了自己。”</p>
輕雅聞言，氣勢收斂，道：“他不過分，我不過分。無事找茬，就是討罵。”</p>
黎染晰怔了怔，微笑道：“明姑娘雖有名聲在外，但眼見為實者甚少。鞠公子會有所疑惑，也算是情理之中。還請雅大師留幾分薄麵，莫要傷了和氣。”</p>
輕雅眼睛一眯，道：“無知不是挑事的理由，而且，是他無知，不是我。”</p>
黎染晰驚訝一呆，這孩子什麽時候變成刺蝟了？碰一下都要紮迴來，至於嘛。</p>
輕雅說完，就當什麽都沒說過一樣，繼續吃著糕點喝著茶，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東西。</p>
旁邊，趙芾媛笑眯眯地給他添點心，趁他心情好的時候，還直接喂給他吃，很是開心。</p>
輕雅也是被寵出來了，有人侍候著就開始偷懶，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好像方才說狠話的不是他一般。</p>
鞠善軺火了。</p>
沒人能這麽無視他，也沒人可以這麽無視他！</p>
“明姑娘。”鞠善軺大步走到明馨身前，冷漠地看著眼前的溫柔女子，道，“敢不敢與我比一場？”</p>
明馨詫異了一下，好笑道：“比一場？”</p>
“不錯。”鞠善軺點頭，道，“若我贏了，你的樂正資格就歸我了！”</p>
明馨笑盈盈道：“這個，我做不了主。”</p>
鞠善軺冷冷道：“你不敢比嗎？”</p>
“我沒有任命樂正的權限，就算你贏了我，也拿不到樂正資格。”明馨笑盈盈道，“再說，假若我贏了，你又能給我什麽？你好像連正式資格都沒有，還是個學徒呢。”</p>
鞠善軺臉色微變，這才反應過來，此處不是他能唿風喚雨的秉勤草堂，而是樂律最高學府聖樂坊。就算再不樂意，鞠善軺也隻能默了，因為他此刻真的什麽都沒有。</p>
重新建立威信，讓旁人認可自己，需要時間。那麽，在這段時間裏，他就暫且放過這個女子！</p>
他絕不承認，女子可以學習樂器！</p>
見鞠善軺默然退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被鞠善軺這麽一鬧，倒是有不少人開始懷疑起了明馨的實力。那些人都在說，明馨是不善歌舞，才跑去學了樂器，沒什麽前途的。</p>
礙於師玨在場，懷疑的人隻敢小聲議論，不敢大聲宣揚。可巧，師玨的耳朵特別靈敏，一點點的說話都被他聽在耳中，隨後眼眸微沉。</p>
“明姑娘。”師玨忽然開口，道，“聽說明姑娘不僅心靈手巧，歌喉也佳。不知可否演唱一曲，讓諸位新人見識一下。”</p>
明馨微微一怔，這是在給她機會立威嗎？</p>
“不行。”輕雅搶先開口，道，“憑什麽要姐姐給他們唱歌，她沒有這個義務。”</p>
師玨看了輕雅一眼，道：“她是聖樂坊的人，自然有這個義務。”</p>
“沒有。”輕雅稚氣道，“聖樂坊規章上麵說了，樂者專樂，舞者專舞，歌者專歌，不可混淆。姐姐分歸樂屬，所以沒有義務在這裏唱歌。”</p>
師玨一頓，淡笑一下，道：“這隻是普通的邀請，並不是什麽正事。”</p>
“那姐姐就更沒有必要唱了。”輕雅稚氣道，“姐姐和你沒有私交，她沒有必要接受你的邀請。”</p>
師玨無語了，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言會道了？</p>
他以前也是孤傲，可是說話愣頭愣腦的，想表達啥什麽都說不清楚，更別說像這樣侃侃而談了。</p>
明馨見狀也很是詫異，她一直以為，輕雅沒有留心那些被她隨手放置的規章冊錄，甚至連翻都沒有翻過。此刻，看到輕雅這般維護自己，明馨忽然覺得心頭一暖。</p>
是啊，隨便一點就去唱歌的人，那是低賤的歌伎。師玨話是好意，是為了給明馨提供機會展示自己，但是在有些人耳中，可就不是那麽好了。好在，輕雅這麽出言一攔，把明馨的身份提上去了，不過，周圍的疑惑就更多了。</p>
明馨寵溺地瞧了輕雅一眼，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雖是樂屬，但也沒有規矩說，樂屬之人一定不能唱歌不是？”</p>
輕雅不悅地癟癟嘴，稚氣道：“姐姐，師玨想聽歌讓他自己唱去，不要你唱。”說完，輕雅才恍然發覺了什麽一般，道，“哦對，我忘了，他不能唱歌，他是……”</p>
“好啦。”</p>
明馨趕忙打斷了輕雅的話頭，好笑道：“一首歌而已，別這麽計較。”</p>
輕雅頓了頓，閉上了嘴。</p>
明馨盈盈一笑，直起身子，看了一圈神色各異的眾人，溫柔說道：“我的確不善舞蹈，但歌喉還算能聽。諸位若不嫌棄，我願獻唱一首，為迎新宴會助興了。”</p>
臨近之處，鞠善軺眉頭一皺，道：“你會唱歌？”</p>
明馨笑盈盈道：“難道鞠公子覺得，女子也不該唱歌不成？”</p>
鞠善軺打量著明馨，目光淩厲，道：“你已經學了樂器，難道還學了唱歌？”</p>
明馨盈盈一笑，沒再多言，放聲而歌。</p>
一首妖狐公子的吾名放浪歌，豪氣幹雲。開嗓一亮，便驚豔全場。</p>
輕雅怔了怔，迅速把麵前的碟子糕點擺了個位置，筷子一敲，清音伴奏，順便還配了個和聲。</p>
明馨稍頓一下，笑容一盛，便順著輕雅的伴奏唱了起來。</p>
聞曲，眾人皆驚。</p>
誰都沒想到這個溫婉柔弱的女孩子，竟然能唱出這種很霸氣的歌曲來，而且還唱得特別有氣勢。不僅如此，明馨清亮的音色非常有穿透性，就算是站在外圍稍遠的地方，也能清楚地聽到明馨的歌聲。</p>
同時，也能聽到輕雅的伴奏與和聲。</p>
鞠善軺的臉色微變，沒想到明馨真的能唱歌，而且還唱的這麽好。既然如此，為什麽非要做樂手？鞠善軺不明白，圍觀眾人同樣不明白。</p>
歌唱罷，曲音收。</p>
明馨恢複了溫柔的姿態，盈盈一笑，對師玨道：“大人以為如何？”</p>
師玨讚許地笑了笑，道：“明姑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明馨笑容燦爛，掃視了一圈眾位新人。</p>
眾人頓了頓，連忙奉上讚美之詞，和明馨熱鬧地聊了起來，極盡拉攏。這可是被師玨重視的人啊，以後在聖樂坊肯定大有作為，現在不拉攏，更待何時？</p>
明馨見狀，對他們的小心思是心知肚明。當然，她在聖樂坊生存也是需要人脈的，如此送上門來的人脈，明馨自然客氣相待。</p>
如此，氣氛熱烈了幾分。</p>
其中，有女子好奇，對明馨道：“明姑娘，你們那女子樂團，真的都是女子樂手嗎？”</p>
明馨一笑，道：“不是。”</p>
“不是？”那女子意外道，“這麽說，也有男子樂手嘍？”</p>
“女子樂團，自然全是女子，但不止是是女子樂手，還有女子歌伎和女子舞伶。”明馨笑盈盈道，“除了教學師傅以外，樂團當中都是女子。”</p>
那女子眨眨眼，吃了一驚，道：“你的意思是，女子樂團是歌舞樂三屬的樂團？”</p>
明馨笑盈盈點頭，道：“有這個打算。”</p>
那女子一臉疑惑，道：“可是我聽說，除了祭禮樂團是三屬樂團之外，其他樂團都沒有三屬的。你這樣，不符合規製吧。”</p>
明馨一笑，應道：“我們女子樂團，自然是主打器樂演奏。若有歌舞，便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有歌舞，也不強求。如此而已。”</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