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全都是人。</p>
輕雅蒙然看著眼前已經換上統一著裝的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臉盲地分不清誰是誰，甚至隻能從衣服顏色來分出男女。稍微緩了緩，輕雅才稍微適應了眼前的景象，眼珠一轉，打量起了這個會場。</p>
中間是空地，也是所有新人匯集的地方。眾人有說有笑，氣氛還算融洽。兩旁，對稱各擺有兩條大長桌。晚膳還沒有上，桌上擺著的是一些糕點茶水，還有一些時令水果以及幹果蜜餞。</p>
糕點！</p>
輕雅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很快走到長桌附近，開始打量桌上的糕點。</p>
“小雅公子，我們的桌位在西頭列靠北，在那邊。”師儒君哭笑不得地抓住了準備撲向糕點的輕雅，領他到自己的桌位附近，道，“我門下還沒有多少人，您在附近隨意找個空位坐，就好。”</p>
輕雅點頭，伸手抓了一塊糕點就咬，隨後感覺周圍氣氛忽然一滯。輕雅迴頭，發現原本在說笑的新人都默了下來，不約而同往自己這邊投來目光，不知道要做什麽。</p>
不過，輕雅目光一掃，發現在那堂上正北的位置還有一條長桌。師玨就坐在那個桌後，而且，他正在注目著自己，目光灼灼。</p>
輕雅微微縮了縮頭，稚氣地眨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p>
不過，他倒是沒忘了吞下糕點，順便喝了一口茶。</p>
靜默之中，忽然有一人開口道：“為什麽你沒有穿規定著裝？”</p>
輕雅一呆，稚氣道：“那是什麽東西？”</p>
那人目光一掃，很快發現旁邊的趙芾媛也沒有穿規定著裝，便叫道：“你們不遵守聖樂坊的規矩，眼裏還有沒有大司樂？！”</p>
“沒有啊。”輕雅直白應道，“他那種人，我看不上眼。”</p>
那人噎住了，還可以這樣？</p>
“住口！”有師玨的仰慕者聽不下去了，大聲叫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對大司樂口出狂言！”</p>
輕雅稚氣道：“師玨都沒反駁，你叫喚個什麽勁。”</p>
仰慕者更加氣憤，道：“你竟敢直唿大司樂名諱……”</p>
“對啊。”輕雅抬手一指師玨，稚氣道，“他讓的。”</p>
師玨微微一笑，道：“嗯，我讓的。”</p>
眾人默了默，麵麵相覷。</p>
輕雅被好多人幹巴巴地盯著，不舒服地皺了皺眉，轉身就想往外走。還沒等他走出去，就被趙芾媛抱著胳膊一拉，讓他住了步。</p>
“聖樂坊的規矩還真是可愛呀。”趙芾媛瞧著師玨，脆生生道，“本公主怎麽沒聽說，來這裏玩一圈，還非得穿你們的規定著裝？”</p>
公主？！</p>
眾新人一呆。</p>
師玨聞言，起身走下圓桌，行跪拜禮，道：“見過公主。”</p>
眾新人見了，紛紛行跪拜禮，道：“見過公主。”</p>
“嗯，起來吧。”趙芾媛擺擺手，道，“你們該聊啥聊啥，我和小哥哥就是過來吃零食的。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你們也別來打擾我們。”</p>
“是。”</p>
眾新人神色各異，很快又各自說笑閑聊了起來。</p>
不過，眾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往輕雅和趙芾媛這邊瞥著。那可是公主啊，如果能說上話，說不定也是個機會呢。</p>
輕雅見他們沒有一直盯著，也就沒那麽別扭了，幹脆，坐下來拉著趙芾媛一起吃糕點。</p>
師玨笑了一下，在輕雅旁邊坐下，道：“小雅，好久不見。”</p>
輕雅看了他一眼，道：“我隻是來玩的，過幾天就走。”</p>
師玨一滯，微歎一聲，道：“若是無事，你可以多留幾日。”</p>
“我是沒事，所以才不會留下來。”輕雅遞了個無聊的目光過去，道，“等確認了姐姐在聖樂坊無恙之後，我就要迴去了。我不喜歡外麵，打打殺殺廢話連篇的好煩躁，不如和師妹一起玩，那樣比較開心。”</p>
“師妹？”師玨意外地瞧著輕雅，道，“燚前輩竟然能看上一個女孩？”</p>
輕雅皺眉，道：“你什麽意思？女孩就不能學樂器？”</p>
“不，抱歉，我失言了。”師玨輕咳一聲，道，“我是說，燚前輩眼高於頂，我實在是無法相信，竟然有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除非那個人比你還厲害。”</p>
輕雅吃著糕點，道：“這你到說對了，師妹的確比我厲害。”</p>
師玨驚訝地看著輕雅，道：“你的天賦已是罕見，難道還有比你天賦更好的？”</p>
“不，她天賦倒是沒我好，但是她腦子好。”輕雅說著，語氣變得寵溺，道，“她會很多我從來沒想過的事，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特別可愛。”</p>
師玨微微皺眉，投機取巧的花式，並不是他重視的東西。他喜歡的是輕雅這種實實在在的天賦，能達到絕對高度的天賦。</p>
“小哥哥，吃這個。”</p>
趙芾媛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塞給輕雅，堵住他那張誇讚單璣的嘴。</p>
輕雅一口咬了過來，滿意地吃著，目光一溜，在人群之中尋找明馨的身影。</p>
那邊，明馨與蘇悅妧一起，和周圍的人打了招唿。</p>
有女子看她們容貌姣好，不由得好奇道：“你們是哪位大人門下的？怎麽好像沒見過你們。”</p>
明馨如實應道：“我們是樂屬，大司樂門下。”</p>
忽然，氣氛一冷。</p>
“樂屬？”那女子皺了皺眉，道，“女子就應該漂漂亮亮的在前麵表演，何必縮在後麵演奏樂器，平白浪費了這張俏臉。”</p>
“嗬。”旁邊有樂屬男子不屑輕笑，道，“女子也就配玩那些鶯鶯燕燕的東西，演奏樂器什麽的，怕是學不會吧。”</p>
那女子一笑，道：“的確，女子本就是靠容貌悅人，又何必學那麽難的東西，這不是折磨自己嘛。”</p>
“不過，樂屬能考入大司樂門下，還是女子，應當有幾分水準吧。”鞠善軺忽然走了出來，傲然審視著二女，道，“我到看不出來，你們有什麽本事，能夠考入大司樂門下。”</p>
明馨盈盈一笑，道：“本事嘛，鞠公子不必知道，隻要大司樂明白就好。”</p>
鞠善軺揚眉，道：“你知道我？”</p>
“當然，鞠公子的一曲歸戰操驚心動魄，的確震撼。”明馨笑盈盈道，“不過，我二人有比你更好的曲子，自然也就能夠得到大司樂的青睞。”</p>
鞠善軺哼笑一聲，道：“如果你們是借曲子之巧，迷惑人心，那我很擔心，你們會拉低師門水準。”</p>
明馨微笑道：“這個，還請放心。就算我再差，也不會拉低師門水準，因為，我已經自立師門。”</p>
“什麽？！”鞠善軺驚怒道，“難道，你已經有了樂正資格？”</p>
明馨笑然道：“的確如此。”</p>
“大人！”鞠善軺怒然走到師玨近前，行禮道，“您之前不是說，樂正考核要等明年了嗎？為什麽她已經有了樂正資格！”</p>
師玨微微抬眼，淡淡道：“她們是女子樂團，和你們不同。”</p>
鞠善軺一怔，道：“女子樂團？”</p>
“嗯。”師玨淡淡道，“說起來，這位明姑娘你應該認識。她也是從瀧平來的，你不該不知道。”</p>
鞠善軺怔了怔，道：“難道是瀧平的明馨姑娘？”</p>
“對。”師玨淡淡道，“而且，她的實力，在你之上。”</p>
鞠善軺一滯，他不信！</p>
“明姑娘。”</p>
那邊，郝絡涵和黎染晰一起，走到明馨近前，打了個招唿。</p>
“郝公子，黎公子。”</p>
明馨客氣地還了個禮，態度很是平和，好像根本沒把鞠善軺的喧鬧當迴事似的。</p>
這邊，鞠善軺皺了下眉，傲然對師玨道：“大人，學生以為，學生的實力不亞於明姑娘，足以擔任樂正一職。請大人給學生一個機會！”</p>
師玨態度淡淡，還沒說什麽，便聽輕雅不悅道：“說起來，你們這個高管是怎選的？像鍾峑晟那種不管事的人，居然能爬到少司樂的位置，簡直有病。”</p>
聞言，師玨一頓，淡淡笑道：“他不是不管事，隻是練起琴來，一時無暇顧及。”</p>
“一時？”輕雅嗬嗬了，道，“可我聽小儒說，他長時間都不管事，少司樂的職權都是分發下去的，忙活的都是其他人。”</p>
師玨皺眉，偏頭看了一眼師儒君。</p>
站在輕雅身後的師儒君縮了一下頭，小心地往輕雅那邊湊了湊。</p>
“大人莫怪儒君大人。”明馨及時走了過來，笑盈盈道，“是我想知道女子樂團近年往事，這才找了儒君大人詢問。寶寶當時陪在旁邊，隻是恰好聽到罷了。”</p>
師玨依然皺眉，對師儒君道：“事關聖樂坊，不可私自妄言。”</p>
“這是妄言嗎？”沒等師儒君迴答，輕雅便搶先說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個人一直用討厭的眼光看著姐姐，還不停地騷擾姐姐，根本沒做過一件正事。”</p>
師玨默了默，他並不想把理由告訴輕雅，畢竟這是聖樂坊內務。</p>
輕雅瞧著師玨的態度，道：“我知道了，因為他是鍾耒的孫子吧，嗬嗬。”</p>
師玨一怔，迅速瞧了一眼趙芾媛的反應。</p>
趙芾媛就好像他們在說不相幹的人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波動，而是繼續給輕雅的盤子裏添著糕點。</p>
(未完待續)</p>
輕雅蒙然看著眼前已經換上統一著裝的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臉盲地分不清誰是誰，甚至隻能從衣服顏色來分出男女。稍微緩了緩，輕雅才稍微適應了眼前的景象，眼珠一轉，打量起了這個會場。</p>
中間是空地，也是所有新人匯集的地方。眾人有說有笑，氣氛還算融洽。兩旁，對稱各擺有兩條大長桌。晚膳還沒有上，桌上擺著的是一些糕點茶水，還有一些時令水果以及幹果蜜餞。</p>
糕點！</p>
輕雅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很快走到長桌附近，開始打量桌上的糕點。</p>
“小雅公子，我們的桌位在西頭列靠北，在那邊。”師儒君哭笑不得地抓住了準備撲向糕點的輕雅，領他到自己的桌位附近，道，“我門下還沒有多少人，您在附近隨意找個空位坐，就好。”</p>
輕雅點頭，伸手抓了一塊糕點就咬，隨後感覺周圍氣氛忽然一滯。輕雅迴頭，發現原本在說笑的新人都默了下來，不約而同往自己這邊投來目光，不知道要做什麽。</p>
不過，輕雅目光一掃，發現在那堂上正北的位置還有一條長桌。師玨就坐在那個桌後，而且，他正在注目著自己，目光灼灼。</p>
輕雅微微縮了縮頭，稚氣地眨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p>
不過，他倒是沒忘了吞下糕點，順便喝了一口茶。</p>
靜默之中，忽然有一人開口道：“為什麽你沒有穿規定著裝？”</p>
輕雅一呆，稚氣道：“那是什麽東西？”</p>
那人目光一掃，很快發現旁邊的趙芾媛也沒有穿規定著裝，便叫道：“你們不遵守聖樂坊的規矩，眼裏還有沒有大司樂？！”</p>
“沒有啊。”輕雅直白應道，“他那種人，我看不上眼。”</p>
那人噎住了，還可以這樣？</p>
“住口！”有師玨的仰慕者聽不下去了，大聲叫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對大司樂口出狂言！”</p>
輕雅稚氣道：“師玨都沒反駁，你叫喚個什麽勁。”</p>
仰慕者更加氣憤，道：“你竟敢直唿大司樂名諱……”</p>
“對啊。”輕雅抬手一指師玨，稚氣道，“他讓的。”</p>
師玨微微一笑，道：“嗯，我讓的。”</p>
眾人默了默，麵麵相覷。</p>
輕雅被好多人幹巴巴地盯著，不舒服地皺了皺眉，轉身就想往外走。還沒等他走出去，就被趙芾媛抱著胳膊一拉，讓他住了步。</p>
“聖樂坊的規矩還真是可愛呀。”趙芾媛瞧著師玨，脆生生道，“本公主怎麽沒聽說，來這裏玩一圈，還非得穿你們的規定著裝？”</p>
公主？！</p>
眾新人一呆。</p>
師玨聞言，起身走下圓桌，行跪拜禮，道：“見過公主。”</p>
眾新人見了，紛紛行跪拜禮，道：“見過公主。”</p>
“嗯，起來吧。”趙芾媛擺擺手，道，“你們該聊啥聊啥，我和小哥哥就是過來吃零食的。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你們也別來打擾我們。”</p>
“是。”</p>
眾新人神色各異，很快又各自說笑閑聊了起來。</p>
不過，眾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往輕雅和趙芾媛這邊瞥著。那可是公主啊，如果能說上話，說不定也是個機會呢。</p>
輕雅見他們沒有一直盯著，也就沒那麽別扭了，幹脆，坐下來拉著趙芾媛一起吃糕點。</p>
師玨笑了一下，在輕雅旁邊坐下，道：“小雅，好久不見。”</p>
輕雅看了他一眼，道：“我隻是來玩的，過幾天就走。”</p>
師玨一滯，微歎一聲，道：“若是無事，你可以多留幾日。”</p>
“我是沒事，所以才不會留下來。”輕雅遞了個無聊的目光過去，道，“等確認了姐姐在聖樂坊無恙之後，我就要迴去了。我不喜歡外麵，打打殺殺廢話連篇的好煩躁，不如和師妹一起玩，那樣比較開心。”</p>
“師妹？”師玨意外地瞧著輕雅，道，“燚前輩竟然能看上一個女孩？”</p>
輕雅皺眉，道：“你什麽意思？女孩就不能學樂器？”</p>
“不，抱歉，我失言了。”師玨輕咳一聲，道，“我是說，燚前輩眼高於頂，我實在是無法相信，竟然有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除非那個人比你還厲害。”</p>
輕雅吃著糕點，道：“這你到說對了，師妹的確比我厲害。”</p>
師玨驚訝地看著輕雅，道：“你的天賦已是罕見，難道還有比你天賦更好的？”</p>
“不，她天賦倒是沒我好，但是她腦子好。”輕雅說著，語氣變得寵溺，道，“她會很多我從來沒想過的事，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特別可愛。”</p>
師玨微微皺眉，投機取巧的花式，並不是他重視的東西。他喜歡的是輕雅這種實實在在的天賦，能達到絕對高度的天賦。</p>
“小哥哥，吃這個。”</p>
趙芾媛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塞給輕雅，堵住他那張誇讚單璣的嘴。</p>
輕雅一口咬了過來，滿意地吃著，目光一溜，在人群之中尋找明馨的身影。</p>
那邊，明馨與蘇悅妧一起，和周圍的人打了招唿。</p>
有女子看她們容貌姣好，不由得好奇道：“你們是哪位大人門下的？怎麽好像沒見過你們。”</p>
明馨如實應道：“我們是樂屬，大司樂門下。”</p>
忽然，氣氛一冷。</p>
“樂屬？”那女子皺了皺眉，道，“女子就應該漂漂亮亮的在前麵表演，何必縮在後麵演奏樂器，平白浪費了這張俏臉。”</p>
“嗬。”旁邊有樂屬男子不屑輕笑，道，“女子也就配玩那些鶯鶯燕燕的東西，演奏樂器什麽的，怕是學不會吧。”</p>
那女子一笑，道：“的確，女子本就是靠容貌悅人，又何必學那麽難的東西，這不是折磨自己嘛。”</p>
“不過，樂屬能考入大司樂門下，還是女子，應當有幾分水準吧。”鞠善軺忽然走了出來，傲然審視著二女，道，“我到看不出來，你們有什麽本事，能夠考入大司樂門下。”</p>
明馨盈盈一笑，道：“本事嘛，鞠公子不必知道，隻要大司樂明白就好。”</p>
鞠善軺揚眉，道：“你知道我？”</p>
“當然，鞠公子的一曲歸戰操驚心動魄，的確震撼。”明馨笑盈盈道，“不過，我二人有比你更好的曲子，自然也就能夠得到大司樂的青睞。”</p>
鞠善軺哼笑一聲，道：“如果你們是借曲子之巧，迷惑人心，那我很擔心，你們會拉低師門水準。”</p>
明馨微笑道：“這個，還請放心。就算我再差，也不會拉低師門水準，因為，我已經自立師門。”</p>
“什麽？！”鞠善軺驚怒道，“難道，你已經有了樂正資格？”</p>
明馨笑然道：“的確如此。”</p>
“大人！”鞠善軺怒然走到師玨近前，行禮道，“您之前不是說，樂正考核要等明年了嗎？為什麽她已經有了樂正資格！”</p>
師玨微微抬眼，淡淡道：“她們是女子樂團，和你們不同。”</p>
鞠善軺一怔，道：“女子樂團？”</p>
“嗯。”師玨淡淡道，“說起來，這位明姑娘你應該認識。她也是從瀧平來的，你不該不知道。”</p>
鞠善軺怔了怔，道：“難道是瀧平的明馨姑娘？”</p>
“對。”師玨淡淡道，“而且，她的實力，在你之上。”</p>
鞠善軺一滯，他不信！</p>
“明姑娘。”</p>
那邊，郝絡涵和黎染晰一起，走到明馨近前，打了個招唿。</p>
“郝公子，黎公子。”</p>
明馨客氣地還了個禮，態度很是平和，好像根本沒把鞠善軺的喧鬧當迴事似的。</p>
這邊，鞠善軺皺了下眉，傲然對師玨道：“大人，學生以為，學生的實力不亞於明姑娘，足以擔任樂正一職。請大人給學生一個機會！”</p>
師玨態度淡淡，還沒說什麽，便聽輕雅不悅道：“說起來，你們這個高管是怎選的？像鍾峑晟那種不管事的人，居然能爬到少司樂的位置，簡直有病。”</p>
聞言，師玨一頓，淡淡笑道：“他不是不管事，隻是練起琴來，一時無暇顧及。”</p>
“一時？”輕雅嗬嗬了，道，“可我聽小儒說，他長時間都不管事，少司樂的職權都是分發下去的，忙活的都是其他人。”</p>
師玨皺眉，偏頭看了一眼師儒君。</p>
站在輕雅身後的師儒君縮了一下頭，小心地往輕雅那邊湊了湊。</p>
“大人莫怪儒君大人。”明馨及時走了過來，笑盈盈道，“是我想知道女子樂團近年往事，這才找了儒君大人詢問。寶寶當時陪在旁邊，隻是恰好聽到罷了。”</p>
師玨依然皺眉，對師儒君道：“事關聖樂坊，不可私自妄言。”</p>
“這是妄言嗎？”沒等師儒君迴答，輕雅便搶先說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個人一直用討厭的眼光看著姐姐，還不停地騷擾姐姐，根本沒做過一件正事。”</p>
師玨默了默，他並不想把理由告訴輕雅，畢竟這是聖樂坊內務。</p>
輕雅瞧著師玨的態度，道：“我知道了，因為他是鍾耒的孫子吧，嗬嗬。”</p>
師玨一怔，迅速瞧了一眼趙芾媛的反應。</p>
趙芾媛就好像他們在說不相幹的人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波動，而是繼續給輕雅的盤子裏添著糕點。</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