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呦，我的孩子們，你們沒事吧？”阿婆連忙哄道，“好嘍好嘍，他們不懂，你們別跟他們生氣。來，跟阿婆走，馬廄那邊還有些位置，不嫌棄的話，你們就在那裏歇息罷。”</p>
倆孩子點頭，跟著阿婆來到馬廄。</p>
看馬人不幹了，道：“阿婆，您不能這樣。這些人不知底細，萬一給我們的馬下了咒可怎麽辦？商隊就靠它們運貨呢！”</p>
“什麽巫術，不過是編出來騙小孩東西，你都多大了，還信這個？”阿婆嗬嗬笑著，轉頭對倆孩子說道，“乖乖呦，你們先在這裏湊合一晚罷，放心，你們在這裏，他們不會欺負你們的。”說著，阿婆叫看馬人騰出兩個馬位，給孩子暫住。</p>
看馬人不樂意地嘖舌，還是照著阿婆的話做了。</p>
倆孩子向阿婆道謝過後，看看還帶著馬糞味道的馬廄，互相對視了一眼。</p>
“這裏正好有兩個位置，你有傷，就在裏麵吧，我在外麵，正好。”輕雅微笑著說道，“好了，咱們快些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p>
艾沙江一頓，道：“我在這裏可以，但你……還是找商隊收留吧。你是中原人，他們必定不會偏見於你。”</p>
輕雅哼笑一聲，道：“連樂器都不認識的人，他們不偏見我，我還偏見他們呢！”</p>
艾沙江心頭一暖，道：“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你確定要在這裏歇息？”</p>
輕雅無所謂道：“這有什麽的，我還呆過比這更差的地方呢。”</p>
艾沙江驚訝地看了輕雅一眼，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笑了一下，道：“若是這樣，你也得睡在裏麵。外麵風大，你年紀小，禁不住的。”</p>
輕雅撇了一下嘴，道：“裏麵有馬，我會被嫌棄的。”</p>
艾沙江好笑，道：“馬兒通人性，怎麽會無故嫌棄你。”</p>
“真的啊，不信你看。”說著，輕雅起身走近靠近空位的馬，果不其然，那馬一見輕雅，就用頭拱了輕雅一下，推得他後退幾步。輕雅一臉無辜，道，“每次都這樣，屢試不爽，我都不知道為什麽。”</p>
艾沙江怔了一下，道：“這不是馬嫌棄你，是馬怕你。馬兒害怕，所以才推你，讓你離他遠點。”</p>
輕雅莫名其妙，道：“我又沒有對它做什麽，它有什麽好怕的？”</p>
艾沙江想了想，道：“這我說不好，原因有很多。比如，殺過馬的人，馬自然就會的怕。還有那種身上有刺激味道的人，馬也會怕。當然，像是那些有氣場強大的人，馬也會怕。總之，馬是一種膽小溫柔的動物，你溫柔待它，它一般不會怕你。”</p>
“嗬嗬，它不怕我，可我還怕它呢。那麽高大，看上去怪恐怖的。”輕雅自覺地遠離馬匹，坐在艾沙江旁邊，道，“你懂得好多哦，聽說大叔說，西域馬匹很多，是不是西域人都這麽了解馬匹？”</p>
艾沙江好笑，道：“中原還人多呢，也沒見你有多了解人。”看到輕雅尷尬了一下，艾沙江笑了笑，道，“我負責照顧過馬，所以恰好知道這些罷了。”</p>
輕雅羨慕道：“你好厲害哦，會的好多。”</p>
艾沙江勉強扯了下嘴角，道：“日子過得苦了，什麽事都要自己做，自然會的多。我倒還羨慕你，一看你的模樣，就是富家公子，肯定不懂我們這些苦。”</p>
輕雅呆了一下，微笑道：“我是拜師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師父說，不穿成這樣，會給他丟人。”</p>
艾沙江目光黯然，道：“那你還真是遇到了個好師父。”</p>
輕雅笑然，道：“你也不錯啊，至少能跟你娘習樂，我都沒見過我爹娘。”</p>
艾沙江怔了一下，道：“不是吧？”</p>
“就是啊。”輕雅笑眯眯道，“我以前是孤兒，乞討為生。後來遇到師父，大叔，師妹，才慢慢好起來。對了，我師妹可漂亮了！長得特別特別可愛，特別特別……可愛……”</p>
艾沙江聽輕雅的聲音弱了下去，會意地笑了一下，道：“你們吵架了？”</p>
“算是吧，所以我就跑了出來。”輕雅不悅道，“她都不喜歡我，虧得我那麽喜歡她。”</p>
艾沙江笑了笑。</p>
輕雅沉默。</p>
艾沙江歎了一聲，道：“我娘……原本是聖樂坊的樂師。”</p>
輕雅一怔，驚訝地看向艾沙江。</p>
艾沙江好笑，道：“聽我娘說，她在聖樂坊的時候，是首席琵琶樂師，才貌雙絕。然而到了西域之後，我娘無依無靠，總被別人欺負。這次西域諸國戰亂，娘死了，但她一直說，要我長大了，去考聖樂坊。所以，我才要去考聖樂坊……也隻能考聖樂坊……”</p>
悲哀的感覺縈繞不去，夜風瑟瑟半寒不暖。</p>
兩個人都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p>
周圍，商隊各自安歇，嘈雜漸止。</p>
輕雅忽然一笑，道：“不想那麽多了，總之，目標是聖樂坊，咱們一起走罷！”</p>
艾沙江一愣，笑了笑，道：“好，咱們一起走。”</p>
“嗯！那就快休息吧。”輕雅把艾沙江趕到靠裏麵的位置，自己收拾靠外側的位置，道，“早些休息早些睡，明早起來抓緊時間趕路，爭取早日趕到聖樂坊。”</p>
艾沙江點頭。</p>
夜色寂靜，昏暗不明。</p>
空氣中，一股若有似無的非人之氣飄過。</p>
輕雅猛然一驚，起身左右觀瞧。</p>
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飄過的氣息也不過是草葉灼燒的煙味，淡淡的一點，一掃而過。輕雅本能覺得不對頭，跑出馬廄繼續觀瞧，忽然發現南側的樹林裏有商隊以外的不明人影。</p>
那人影似乎也看到了輕雅，猝然之間向南跑去，眨眼間消失不見。</p>
輕雅疑惑了片刻，確認那人並無返迴，於是又迴到了馬廄裏，奇怪的嗅了嗅，道：“艾沙哥，你那邊的燒草味怎麽那麽重？我這邊都沒事。”</p>
艾沙江已經睡在幹草上，好笑道：“這裏隻有馬糞味，並無其他味道。”</p>
輕雅奇怪地偏頭，馬糞味是很大，可是，燒草味也很大啊。看著艾沙江已經快睡著的模樣，輕雅抓抓頭發，感覺自己錯覺了。</p>
“小雅，他們都睡著了，你跟我過來休息吧。”</p>
肜可俊再次尋了過來，小聲道：“你跟他一起休息，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我無法放心。”</p>
輕雅微笑，道：“沒事的，我會武功，他又不會，我怕他幹嘛？”</p>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切不可大意。”肜可俊強行拉住輕雅，道，“你若想跟他玩，明日一早再說，此刻，你必須到我那邊去休息。”</p>
輕雅皺眉，猶豫著看了看艾沙江。</p>
艾沙江一笑，道：“你去吧，我沒事。”</p>
輕雅想了想，道：“艾沙哥，那我過去了，你還是到外麵來吧。你那裏燒草味好奇怪，總覺得不對頭。”</p>
艾沙江點頭。</p>
輕雅見了，乖乖跟肜可俊去了商隊那邊。</p>
艾沙江苦澀地笑了一下，翻身準備睡覺。</p>
“臭小子，給我讓開！”</p>
看馬人見艾沙江落單，毫不客氣地牽馬過來，直接讓馬去踹他，道：“你們這些西域人身強體壯的，在外麵吹吹冷風沒事！這些馬可不行，所以給我讓開！”</p>
艾沙江默了一下，不想爭執，乖乖讓到了靠外的隔間裏。</p>
“臭小子，給我出去！”</p>
看馬人拴好馬，過來繼續踹艾沙江，道：“你給我去馬廄外麵，別弄死了我的馬！”</p>
艾沙江皺眉，躲到馬廄外麵。</p>
看馬人哼了一聲，轉頭迴去睡了。</p>
艾沙江張望了一下，確認看馬人無聲了，想了想，還是迴到了馬廄的隔間裏。雖說是最靠外的隔間，但有總比沒有好。</p>
這些中原人啊，真是，就知道欺負外來人。</p>
艾沙江不爽地翻了個身，倦然打了個哈欠，如此憤憤入眠。</p>
轉眼，翌日天明。</p>
“哎呀！死了馬了！”</p>
一聲驚唿，叫醒了驛站裏休息的商團。</p>
“死了馬了！西域人施了巫術，害死了馬了！”</p>
眾人聞聲大驚，紛紛往馬廄趕去觀瞧。</p>
的確，艾沙江抱著冬不拉，坐在馬廄最靠外的隔間裏，怔然看著旁邊的隔間。而那個隔間之中，躺著一匹死馬。任誰看到艾沙江那個樣子，都會覺得是他用冬不拉施了法術，把馬匹害死了，頓時議論紛紛。</p>
“果然西域人都是壞人，這麽小的孩子就會巫術，居然還殺了馬匹！”</p>
“怎麽辦？咱們要把他打死嗎？會不會被詛咒？”</p>
“管它什麽詛咒，先把他打死再說！不能讓他再禍害其他人！”</p>
“就是，打死他！”</p>
“打死他！”</p>
“打死他！”</p>
眾人怒火衝天，紛紛向艾沙江舉起了棍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艾沙江打去。</p>
艾沙江趕忙把冬不拉護在懷裏，背對著棍棒抱著頭，反駁道：“不是我殺，不是我殺的！我醒來的時候，這馬已經死了，不是我做的！”</p>
“胡說八道，就是你做的！”</p>
看馬人大聲吼道：“昨晚我明明把你趕出了馬廄，你要不在馬廄裏，這馬還不會死！就是你做的！”</p>
(未完待續)</p>
倆孩子點頭，跟著阿婆來到馬廄。</p>
看馬人不幹了，道：“阿婆，您不能這樣。這些人不知底細，萬一給我們的馬下了咒可怎麽辦？商隊就靠它們運貨呢！”</p>
“什麽巫術，不過是編出來騙小孩東西，你都多大了，還信這個？”阿婆嗬嗬笑著，轉頭對倆孩子說道，“乖乖呦，你們先在這裏湊合一晚罷，放心，你們在這裏，他們不會欺負你們的。”說著，阿婆叫看馬人騰出兩個馬位，給孩子暫住。</p>
看馬人不樂意地嘖舌，還是照著阿婆的話做了。</p>
倆孩子向阿婆道謝過後，看看還帶著馬糞味道的馬廄，互相對視了一眼。</p>
“這裏正好有兩個位置，你有傷，就在裏麵吧，我在外麵，正好。”輕雅微笑著說道，“好了，咱們快些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p>
艾沙江一頓，道：“我在這裏可以，但你……還是找商隊收留吧。你是中原人，他們必定不會偏見於你。”</p>
輕雅哼笑一聲，道：“連樂器都不認識的人，他們不偏見我，我還偏見他們呢！”</p>
艾沙江心頭一暖，道：“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你確定要在這裏歇息？”</p>
輕雅無所謂道：“這有什麽的，我還呆過比這更差的地方呢。”</p>
艾沙江驚訝地看了輕雅一眼，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笑了一下，道：“若是這樣，你也得睡在裏麵。外麵風大，你年紀小，禁不住的。”</p>
輕雅撇了一下嘴，道：“裏麵有馬，我會被嫌棄的。”</p>
艾沙江好笑，道：“馬兒通人性，怎麽會無故嫌棄你。”</p>
“真的啊，不信你看。”說著，輕雅起身走近靠近空位的馬，果不其然，那馬一見輕雅，就用頭拱了輕雅一下，推得他後退幾步。輕雅一臉無辜，道，“每次都這樣，屢試不爽，我都不知道為什麽。”</p>
艾沙江怔了一下，道：“這不是馬嫌棄你，是馬怕你。馬兒害怕，所以才推你，讓你離他遠點。”</p>
輕雅莫名其妙，道：“我又沒有對它做什麽，它有什麽好怕的？”</p>
艾沙江想了想，道：“這我說不好，原因有很多。比如，殺過馬的人，馬自然就會的怕。還有那種身上有刺激味道的人，馬也會怕。當然，像是那些有氣場強大的人，馬也會怕。總之，馬是一種膽小溫柔的動物，你溫柔待它，它一般不會怕你。”</p>
“嗬嗬，它不怕我，可我還怕它呢。那麽高大，看上去怪恐怖的。”輕雅自覺地遠離馬匹，坐在艾沙江旁邊，道，“你懂得好多哦，聽說大叔說，西域馬匹很多，是不是西域人都這麽了解馬匹？”</p>
艾沙江好笑，道：“中原還人多呢，也沒見你有多了解人。”看到輕雅尷尬了一下，艾沙江笑了笑，道，“我負責照顧過馬，所以恰好知道這些罷了。”</p>
輕雅羨慕道：“你好厲害哦，會的好多。”</p>
艾沙江勉強扯了下嘴角，道：“日子過得苦了，什麽事都要自己做，自然會的多。我倒還羨慕你，一看你的模樣，就是富家公子，肯定不懂我們這些苦。”</p>
輕雅呆了一下，微笑道：“我是拜師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師父說，不穿成這樣，會給他丟人。”</p>
艾沙江目光黯然，道：“那你還真是遇到了個好師父。”</p>
輕雅笑然，道：“你也不錯啊，至少能跟你娘習樂，我都沒見過我爹娘。”</p>
艾沙江怔了一下，道：“不是吧？”</p>
“就是啊。”輕雅笑眯眯道，“我以前是孤兒，乞討為生。後來遇到師父，大叔，師妹，才慢慢好起來。對了，我師妹可漂亮了！長得特別特別可愛，特別特別……可愛……”</p>
艾沙江聽輕雅的聲音弱了下去，會意地笑了一下，道：“你們吵架了？”</p>
“算是吧，所以我就跑了出來。”輕雅不悅道，“她都不喜歡我，虧得我那麽喜歡她。”</p>
艾沙江笑了笑。</p>
輕雅沉默。</p>
艾沙江歎了一聲，道：“我娘……原本是聖樂坊的樂師。”</p>
輕雅一怔，驚訝地看向艾沙江。</p>
艾沙江好笑，道：“聽我娘說，她在聖樂坊的時候，是首席琵琶樂師，才貌雙絕。然而到了西域之後，我娘無依無靠，總被別人欺負。這次西域諸國戰亂，娘死了，但她一直說，要我長大了，去考聖樂坊。所以，我才要去考聖樂坊……也隻能考聖樂坊……”</p>
悲哀的感覺縈繞不去，夜風瑟瑟半寒不暖。</p>
兩個人都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p>
周圍，商隊各自安歇，嘈雜漸止。</p>
輕雅忽然一笑，道：“不想那麽多了，總之，目標是聖樂坊，咱們一起走罷！”</p>
艾沙江一愣，笑了笑，道：“好，咱們一起走。”</p>
“嗯！那就快休息吧。”輕雅把艾沙江趕到靠裏麵的位置，自己收拾靠外側的位置，道，“早些休息早些睡，明早起來抓緊時間趕路，爭取早日趕到聖樂坊。”</p>
艾沙江點頭。</p>
夜色寂靜，昏暗不明。</p>
空氣中，一股若有似無的非人之氣飄過。</p>
輕雅猛然一驚，起身左右觀瞧。</p>
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飄過的氣息也不過是草葉灼燒的煙味，淡淡的一點，一掃而過。輕雅本能覺得不對頭，跑出馬廄繼續觀瞧，忽然發現南側的樹林裏有商隊以外的不明人影。</p>
那人影似乎也看到了輕雅，猝然之間向南跑去，眨眼間消失不見。</p>
輕雅疑惑了片刻，確認那人並無返迴，於是又迴到了馬廄裏，奇怪的嗅了嗅，道：“艾沙哥，你那邊的燒草味怎麽那麽重？我這邊都沒事。”</p>
艾沙江已經睡在幹草上，好笑道：“這裏隻有馬糞味，並無其他味道。”</p>
輕雅奇怪地偏頭，馬糞味是很大，可是，燒草味也很大啊。看著艾沙江已經快睡著的模樣，輕雅抓抓頭發，感覺自己錯覺了。</p>
“小雅，他們都睡著了，你跟我過來休息吧。”</p>
肜可俊再次尋了過來，小聲道：“你跟他一起休息，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我無法放心。”</p>
輕雅微笑，道：“沒事的，我會武功，他又不會，我怕他幹嘛？”</p>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切不可大意。”肜可俊強行拉住輕雅，道，“你若想跟他玩，明日一早再說，此刻，你必須到我那邊去休息。”</p>
輕雅皺眉，猶豫著看了看艾沙江。</p>
艾沙江一笑，道：“你去吧，我沒事。”</p>
輕雅想了想，道：“艾沙哥，那我過去了，你還是到外麵來吧。你那裏燒草味好奇怪，總覺得不對頭。”</p>
艾沙江點頭。</p>
輕雅見了，乖乖跟肜可俊去了商隊那邊。</p>
艾沙江苦澀地笑了一下，翻身準備睡覺。</p>
“臭小子，給我讓開！”</p>
看馬人見艾沙江落單，毫不客氣地牽馬過來，直接讓馬去踹他，道：“你們這些西域人身強體壯的，在外麵吹吹冷風沒事！這些馬可不行，所以給我讓開！”</p>
艾沙江默了一下，不想爭執，乖乖讓到了靠外的隔間裏。</p>
“臭小子，給我出去！”</p>
看馬人拴好馬，過來繼續踹艾沙江，道：“你給我去馬廄外麵，別弄死了我的馬！”</p>
艾沙江皺眉，躲到馬廄外麵。</p>
看馬人哼了一聲，轉頭迴去睡了。</p>
艾沙江張望了一下，確認看馬人無聲了，想了想，還是迴到了馬廄的隔間裏。雖說是最靠外的隔間，但有總比沒有好。</p>
這些中原人啊，真是，就知道欺負外來人。</p>
艾沙江不爽地翻了個身，倦然打了個哈欠，如此憤憤入眠。</p>
轉眼，翌日天明。</p>
“哎呀！死了馬了！”</p>
一聲驚唿，叫醒了驛站裏休息的商團。</p>
“死了馬了！西域人施了巫術，害死了馬了！”</p>
眾人聞聲大驚，紛紛往馬廄趕去觀瞧。</p>
的確，艾沙江抱著冬不拉，坐在馬廄最靠外的隔間裏，怔然看著旁邊的隔間。而那個隔間之中，躺著一匹死馬。任誰看到艾沙江那個樣子，都會覺得是他用冬不拉施了法術，把馬匹害死了，頓時議論紛紛。</p>
“果然西域人都是壞人，這麽小的孩子就會巫術，居然還殺了馬匹！”</p>
“怎麽辦？咱們要把他打死嗎？會不會被詛咒？”</p>
“管它什麽詛咒，先把他打死再說！不能讓他再禍害其他人！”</p>
“就是，打死他！”</p>
“打死他！”</p>
“打死他！”</p>
眾人怒火衝天，紛紛向艾沙江舉起了棍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著艾沙江打去。</p>
艾沙江趕忙把冬不拉護在懷裏，背對著棍棒抱著頭，反駁道：“不是我殺，不是我殺的！我醒來的時候，這馬已經死了，不是我做的！”</p>
“胡說八道，就是你做的！”</p>
看馬人大聲吼道：“昨晚我明明把你趕出了馬廄，你要不在馬廄裏，這馬還不會死！就是你做的！”</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