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來話長，我撿你們能聽明白的說。”</p>
荊燚無視倆孩子的白眼，笑吟吟道：“音律，自古有之，但因不好描述而無從記載，是以音律之說混亂至極。而後，正值禮崩樂壞之時，說法更為紛雜。其中，有些自負的人，就試圖用三分損益來描述天藏之律，並借助先人之名以假亂真，就是剛說的伶倫造律。不過，三分損益之說，也算是接近天藏之律，不然也不會廣為流傳，並且沿用至今。”</p>
稍頓，荊燚繼續說道：“在此之後，有旁人嚐試諸多算法嚐試修正音律，都不得其果。直到千年之後，有個叫朱載堉的人提出十二平均律，並在民間流傳甚廣。恰好，這個平均律的算法結果，剛好吻合天藏之律。所以，這兩個律其實是一樣的，沒差。”</p>
倆孩子呆了呆，輕雅道：“既然十二平均律才是天藏之律，為什麽官家用的還是三分損益律？”</p>
荊燚笑吟吟道：“因為，老祖宗的傳統不能改唄。”</p>
倆孩子不懂。</p>
荊燚聳肩，道：“說白了就是，他們根本不在乎樂是什麽，隻要他們說的是規矩就得。”</p>
畢竟，聖樂坊是皇家樂坊。</p>
荊燚諷刺地笑了笑。</p>
倆孩子還是不懂，隻是看著荊燚的表情有些恐怖，不由得往一處湊緊。</p>
“嘛，總之，最初的律就是天藏之律，尋律之法就是觀氣。這東西你們可以自己去試著玩，熟悉了就好了。”</p>
荊燚搬著小凳迴到了琴案後，笑吟吟道：“那麽，音律就算講完了。今兒個就到這了，你們去玩吧。”</p>
倆孩子呆了呆，輕雅道：“講……完了？”</p>
“對呀。”荊燚笑吟吟道，“具體的你們自己觀氣就好，用不著教。”</p>
輕雅想了想，看了單璣一眼。</p>
單璣呆了呆，看了輕雅一眼，道：“我就說用不著聽吧，還是咱們自己研究的好，總會研究出來的。”</p>
輕雅疑惑地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荊燚，道：“師父，我們好歹在學琴，您不打算教我們點曲子？”</p>
荊燚笑了笑，道：“一下子不要貪多，你們可以先熟悉熟悉音律，我下次再講其他。”</p>
輕雅腦筋一轉，故意對單璣道：“你說的對，還不如咱們自己試呢。”</p>
“嘿，你們倆呆娃子，說什麽呢！”</p>
荊燚一下子跳了起來，差點撞翻琴案，道：“這些是基礎，光學曲子有個屁用，我隨便彈個小調就能讓你懷疑平生所學，信不信？！”</p>
“不信。”</p>
倆孩子整齊開口。</p>
“嘿！還不信了是吧？！”</p>
荊燚隨手抱過琴來，席案而坐，琴置膝上，揚眉自負道：“看著，這個叫太平引，你們聽好！”</p>
說罷，琴弦鳴響，一瞬間攝心入魂。</p>
倆孩子頓時一呆。</p>
隻聽琴聲節律而起，後猝轉強硬，曲音紛繁雜亂，且緊張急促。這樂聲不僅入耳還直接入心，殺伐之氣，兵戈之聲，讓人頓感驚心動魄。再看荊燚，麵色隨意而撫琴迅猛，琴弦上的雙手都帶了重影，看不真切。</p>
連綿曲意節節脆，指點弦音厲厲聲。</p>
哇塞，彈這麽快，還這麽用力，不會把琴弄壞吧？</p>
倆孩子緊張地看著琴，生怕這琴經受不住荊燚的力道，弦崩琴碎。</p>
不消片刻，曲音平息轉止，曲罷而音收。</p>
倆孩子被嚇得呆住，沒動作。</p>
荊燚收琴，傲然卓立，道：“你們不是要自己研究嘛，那就研究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研究出來！”</p>
說罷，荊燚自負地哼了一聲，轉身下了瀑布玩去了。</p>
倆孩子繼續呆住，半晌沒緩過神兒來。</p>
“哇哦。”單璣搖了搖輕雅，興奮道，“你有沒有看到，那琴好結實，居然都沒有壞掉。”</p>
輕雅點頭，道：“師父真的好厲害，手速居然可以那麽快。”</p>
單璣偏頭想了想，道：“這個應該不難，咱們照著試試吧。”</p>
輕雅點頭，道：“反正這個琴也不怕壞，正好拿來試試。對了，剛剛師父演奏的曲子，你能記下來了嗎？”</p>
“當然了。”單璣笑眯眯道，“隻要我看到過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忘。”</p>
輕雅微笑，道：“那太好了，咱們一起試試吧。”</p>
“嗯！”</p>
單璣笑眯眯地點頭。</p>
倆孩子各自坐在一把琴前，開始試奏起來。</p>
然而一上手，就立刻發現不對。</p>
音能記得，指法大概能模仿，但是這速度和感覺，怎麽也找不到。倆孩子研究入迷，一不小心天都黑了。</p>
“小雅，單丫頭。”</p>
宦牧放心不下，過來尋人，道：“你們玩了多久，都沒休息麽？”</p>
倆孩子理也沒理，繼續研究著自己的。</p>
宦牧皺眉，走到近前咳嗽一聲。</p>
“呀！”</p>
輕雅被嚇了一跳，道：“大叔，您什麽時候來的？”</p>
宦牧笑笑，道：“剛來，叫你們迴去吃飯。”</p>
“先不吃呢。”單璣抬頭說了一句，把輕雅拉過去看她，道，“這裏的速度可以緩緩，感覺可以連上的。”</p>
輕雅搖頭，道：“緩了感覺是能連上，但是整體感覺就變了。要不還是全放慢了練，然後再加快速度。”</p>
“我覺得還是分段練好。”單璣仔細看著劃在樹葉上的標注，道，“你看，這樣需要加速的段落少，會容易點。”</p>
輕雅搖頭，道：“感覺比技巧重要，感覺亂了，演奏都亂了。”</p>
單璣想了想，也是皺眉。</p>
宦牧笑了笑，道：“好了，這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事，你們先歇下再練，如何？”</p>
“呀，天都黑了。”輕雅這才發現時辰已晚，便道，“咱們迴去吧，明天繼續。”</p>
單璣不太滿意地點點頭，也隻好如此了。</p>
翌日，練習繼續。</p>
慢彈能彈，段落彈能彈，連起來也算能彈，可是感覺就是不對。輕雅覺得這還是跟樂曲速度有關係，然而想要加快速度也不是那麽容易。輕雅試了好幾次，手的速度總是跟不上腦子的速度，一時錯差，還把手腕扭了一下。輕雅感覺不對，立刻停下練習，並且禁止單璣盲目測試。</p>
如此，練習進度陷入僵局。</p>
單璣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承認道：“師父真是厲害，這樣的東西要是未曾見過，心裏總覺得不可能，一輩子也試不出來。”</p>
輕雅笑了一下，痛得揉著手腕，道：“師父當然厲害，就是有點小脾氣。不刺激他一下，就不拿出真本事來教咱們。”</p>
單璣偏頭一笑，道：“這個算是真本事了？”</p>
“不算。”輕雅立刻否認道，“至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見過師父的正經演奏。”</p>
單璣好奇道：“你見過？”</p>
輕雅應道：“沒有。”</p>
“那你怎麽能說師父沒有正經演奏。”單璣好笑道，“說不定師父就是那個風格，隻是你不知道。”</p>
“我知道。”輕雅肯定道，“師父一直都在很隨意的玩音樂，沒有認真的演奏過一首曲目。可是，師父不是這樣的，他若認真演奏曲子，肯定特別特別的厲害。”</p>
單璣呆了呆，笑眯眯道：“那不過是你的想象，未必是真的。”</p>
輕雅默了片刻，道：“絕對是真的。”</p>
“嗯，先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首曲子要怎麽辦？”單璣笑眯眯道，“要不我們去找師父認個錯，讓他教了我們好不好？”</p>
輕雅一笑，道：“我也覺得該求師父教，但是道歉，師父肯定不接受。”</p>
單璣奇怪道：“會嗎？”</p>
“以師父的脾氣，去道歉隻會被他捉弄。”輕雅微笑，道，“師父那麽自負，咱們去誇誇他，說不定還能有效果。”</p>
單璣撇嘴，道：“我才不要誇他，好奇怪的。”</p>
輕雅微笑，道：“要不你先去試試道歉，等你被捉弄了就知道誇他了。”</p>
單璣立刻搖頭，想了想，道：“師父就那麽小心眼麽？”</p>
“那不是小心眼，是自負。”輕雅羨慕道，“師父無所不能，當然不喜歡旁人看不起他。咱們還是說幾句好話哄他開心，讓他教了咱們好了。”</p>
單璣默然想了想，道：“隻要哄師父開心就好了，對吧？”</p>
輕雅微笑，道：“不想被捉弄的話，最好是這樣。”</p>
“嗯，那我有辦法了。”單璣笑眯眯道，“咱們給師父表演個曲子。”</p>
“曲子？”</p>
輕雅一呆，道：“為什麽要表演曲子？”</p>
“不是說，樂者悅也，給師父表演曲子，自然能讓他開心呀。”單璣笑眯眯道，“而且，這也能證明咱們的確有在研究，隻是沒有研究出他的曲子罷了。”</p>
輕雅蒙然片刻後，恍然大悟。</p>
是了，單璣從小被人鄙視慣了，所以也不喜歡被人看輕。如果直接向荊燚哄說的話，就相當於承認自己不行。但如果他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再去求學，這就是說我們可以，隻是需要些許指點。</p>
看著單璣自信的麵容，輕雅微笑，道：“好，那我們表演曲子吧，選什麽曲好呢？”</p>
“嗯……”單璣想了想，道，“首先，我們要先給這兩把琴起上名字。”</p>
“哈？”輕雅沒跟上思路，道，“為什麽，有必要嗎？”</p>
(未完待續)</p>
荊燚無視倆孩子的白眼，笑吟吟道：“音律，自古有之，但因不好描述而無從記載，是以音律之說混亂至極。而後，正值禮崩樂壞之時，說法更為紛雜。其中，有些自負的人，就試圖用三分損益來描述天藏之律，並借助先人之名以假亂真，就是剛說的伶倫造律。不過，三分損益之說，也算是接近天藏之律，不然也不會廣為流傳，並且沿用至今。”</p>
稍頓，荊燚繼續說道：“在此之後，有旁人嚐試諸多算法嚐試修正音律，都不得其果。直到千年之後，有個叫朱載堉的人提出十二平均律，並在民間流傳甚廣。恰好，這個平均律的算法結果，剛好吻合天藏之律。所以，這兩個律其實是一樣的，沒差。”</p>
倆孩子呆了呆，輕雅道：“既然十二平均律才是天藏之律，為什麽官家用的還是三分損益律？”</p>
荊燚笑吟吟道：“因為，老祖宗的傳統不能改唄。”</p>
倆孩子不懂。</p>
荊燚聳肩，道：“說白了就是，他們根本不在乎樂是什麽，隻要他們說的是規矩就得。”</p>
畢竟，聖樂坊是皇家樂坊。</p>
荊燚諷刺地笑了笑。</p>
倆孩子還是不懂，隻是看著荊燚的表情有些恐怖，不由得往一處湊緊。</p>
“嘛，總之，最初的律就是天藏之律，尋律之法就是觀氣。這東西你們可以自己去試著玩，熟悉了就好了。”</p>
荊燚搬著小凳迴到了琴案後，笑吟吟道：“那麽，音律就算講完了。今兒個就到這了，你們去玩吧。”</p>
倆孩子呆了呆，輕雅道：“講……完了？”</p>
“對呀。”荊燚笑吟吟道，“具體的你們自己觀氣就好，用不著教。”</p>
輕雅想了想，看了單璣一眼。</p>
單璣呆了呆，看了輕雅一眼，道：“我就說用不著聽吧，還是咱們自己研究的好，總會研究出來的。”</p>
輕雅疑惑地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荊燚，道：“師父，我們好歹在學琴，您不打算教我們點曲子？”</p>
荊燚笑了笑，道：“一下子不要貪多，你們可以先熟悉熟悉音律，我下次再講其他。”</p>
輕雅腦筋一轉，故意對單璣道：“你說的對，還不如咱們自己試呢。”</p>
“嘿，你們倆呆娃子，說什麽呢！”</p>
荊燚一下子跳了起來，差點撞翻琴案，道：“這些是基礎，光學曲子有個屁用，我隨便彈個小調就能讓你懷疑平生所學，信不信？！”</p>
“不信。”</p>
倆孩子整齊開口。</p>
“嘿！還不信了是吧？！”</p>
荊燚隨手抱過琴來，席案而坐，琴置膝上，揚眉自負道：“看著，這個叫太平引，你們聽好！”</p>
說罷，琴弦鳴響，一瞬間攝心入魂。</p>
倆孩子頓時一呆。</p>
隻聽琴聲節律而起，後猝轉強硬，曲音紛繁雜亂，且緊張急促。這樂聲不僅入耳還直接入心，殺伐之氣，兵戈之聲，讓人頓感驚心動魄。再看荊燚，麵色隨意而撫琴迅猛，琴弦上的雙手都帶了重影，看不真切。</p>
連綿曲意節節脆，指點弦音厲厲聲。</p>
哇塞，彈這麽快，還這麽用力，不會把琴弄壞吧？</p>
倆孩子緊張地看著琴，生怕這琴經受不住荊燚的力道，弦崩琴碎。</p>
不消片刻，曲音平息轉止，曲罷而音收。</p>
倆孩子被嚇得呆住，沒動作。</p>
荊燚收琴，傲然卓立，道：“你們不是要自己研究嘛，那就研究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研究出來！”</p>
說罷，荊燚自負地哼了一聲，轉身下了瀑布玩去了。</p>
倆孩子繼續呆住，半晌沒緩過神兒來。</p>
“哇哦。”單璣搖了搖輕雅，興奮道，“你有沒有看到，那琴好結實，居然都沒有壞掉。”</p>
輕雅點頭，道：“師父真的好厲害，手速居然可以那麽快。”</p>
單璣偏頭想了想，道：“這個應該不難，咱們照著試試吧。”</p>
輕雅點頭，道：“反正這個琴也不怕壞，正好拿來試試。對了，剛剛師父演奏的曲子，你能記下來了嗎？”</p>
“當然了。”單璣笑眯眯道，“隻要我看到過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忘。”</p>
輕雅微笑，道：“那太好了，咱們一起試試吧。”</p>
“嗯！”</p>
單璣笑眯眯地點頭。</p>
倆孩子各自坐在一把琴前，開始試奏起來。</p>
然而一上手，就立刻發現不對。</p>
音能記得，指法大概能模仿，但是這速度和感覺，怎麽也找不到。倆孩子研究入迷，一不小心天都黑了。</p>
“小雅，單丫頭。”</p>
宦牧放心不下，過來尋人，道：“你們玩了多久，都沒休息麽？”</p>
倆孩子理也沒理，繼續研究著自己的。</p>
宦牧皺眉，走到近前咳嗽一聲。</p>
“呀！”</p>
輕雅被嚇了一跳，道：“大叔，您什麽時候來的？”</p>
宦牧笑笑，道：“剛來，叫你們迴去吃飯。”</p>
“先不吃呢。”單璣抬頭說了一句，把輕雅拉過去看她，道，“這裏的速度可以緩緩，感覺可以連上的。”</p>
輕雅搖頭，道：“緩了感覺是能連上，但是整體感覺就變了。要不還是全放慢了練，然後再加快速度。”</p>
“我覺得還是分段練好。”單璣仔細看著劃在樹葉上的標注，道，“你看，這樣需要加速的段落少，會容易點。”</p>
輕雅搖頭，道：“感覺比技巧重要，感覺亂了，演奏都亂了。”</p>
單璣想了想，也是皺眉。</p>
宦牧笑了笑，道：“好了，這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事，你們先歇下再練，如何？”</p>
“呀，天都黑了。”輕雅這才發現時辰已晚，便道，“咱們迴去吧，明天繼續。”</p>
單璣不太滿意地點點頭，也隻好如此了。</p>
翌日，練習繼續。</p>
慢彈能彈，段落彈能彈，連起來也算能彈，可是感覺就是不對。輕雅覺得這還是跟樂曲速度有關係，然而想要加快速度也不是那麽容易。輕雅試了好幾次，手的速度總是跟不上腦子的速度，一時錯差，還把手腕扭了一下。輕雅感覺不對，立刻停下練習，並且禁止單璣盲目測試。</p>
如此，練習進度陷入僵局。</p>
單璣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承認道：“師父真是厲害，這樣的東西要是未曾見過，心裏總覺得不可能，一輩子也試不出來。”</p>
輕雅笑了一下，痛得揉著手腕，道：“師父當然厲害，就是有點小脾氣。不刺激他一下，就不拿出真本事來教咱們。”</p>
單璣偏頭一笑，道：“這個算是真本事了？”</p>
“不算。”輕雅立刻否認道，“至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見過師父的正經演奏。”</p>
單璣好奇道：“你見過？”</p>
輕雅應道：“沒有。”</p>
“那你怎麽能說師父沒有正經演奏。”單璣好笑道，“說不定師父就是那個風格，隻是你不知道。”</p>
“我知道。”輕雅肯定道，“師父一直都在很隨意的玩音樂，沒有認真的演奏過一首曲目。可是，師父不是這樣的，他若認真演奏曲子，肯定特別特別的厲害。”</p>
單璣呆了呆，笑眯眯道：“那不過是你的想象，未必是真的。”</p>
輕雅默了片刻，道：“絕對是真的。”</p>
“嗯，先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首曲子要怎麽辦？”單璣笑眯眯道，“要不我們去找師父認個錯，讓他教了我們好不好？”</p>
輕雅一笑，道：“我也覺得該求師父教，但是道歉，師父肯定不接受。”</p>
單璣奇怪道：“會嗎？”</p>
“以師父的脾氣，去道歉隻會被他捉弄。”輕雅微笑，道，“師父那麽自負，咱們去誇誇他，說不定還能有效果。”</p>
單璣撇嘴，道：“我才不要誇他，好奇怪的。”</p>
輕雅微笑，道：“要不你先去試試道歉，等你被捉弄了就知道誇他了。”</p>
單璣立刻搖頭，想了想，道：“師父就那麽小心眼麽？”</p>
“那不是小心眼，是自負。”輕雅羨慕道，“師父無所不能，當然不喜歡旁人看不起他。咱們還是說幾句好話哄他開心，讓他教了咱們好了。”</p>
單璣默然想了想，道：“隻要哄師父開心就好了，對吧？”</p>
輕雅微笑，道：“不想被捉弄的話，最好是這樣。”</p>
“嗯，那我有辦法了。”單璣笑眯眯道，“咱們給師父表演個曲子。”</p>
“曲子？”</p>
輕雅一呆，道：“為什麽要表演曲子？”</p>
“不是說，樂者悅也，給師父表演曲子，自然能讓他開心呀。”單璣笑眯眯道，“而且，這也能證明咱們的確有在研究，隻是沒有研究出他的曲子罷了。”</p>
輕雅蒙然片刻後，恍然大悟。</p>
是了，單璣從小被人鄙視慣了，所以也不喜歡被人看輕。如果直接向荊燚哄說的話，就相當於承認自己不行。但如果他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再去求學，這就是說我們可以，隻是需要些許指點。</p>
看著單璣自信的麵容，輕雅微笑，道：“好，那我們表演曲子吧，選什麽曲好呢？”</p>
“嗯……”單璣想了想，道，“首先，我們要先給這兩把琴起上名字。”</p>
“哈？”輕雅沒跟上思路，道，“為什麽，有必要嗎？”</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