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想了想，眨眨眼，道：“就算是真的，有必要特地告訴我嗎？”</p>
明馨輕笑，道：“寶寶，這次附屬之後，會有一些人員調整。我和香姐姐，都會離開徵羽樓。”</p>
輕雅呆然，驚訝道：“你們要走，不要我了嗎？”</p>
“要，當然要。”</p>
明馨好笑，道：“寶寶，我來跟你說，就是想問你，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會跟我們走嗎？”</p>
輕雅點頭，道：“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要去哪兒呀。”</p>
明馨笑盈盈道：“還沒有確切定下。不過，香姐姐打算找一個和徵羽樓類似的地方。女子樂坊就不指望了，大概找一個民戶的樂坊就是了。”</p>
輕雅笑眯眯道：“好，什麽時候走？”</p>
明馨好笑道：“要先把徵羽樓的雜物結了才走，不著急，隻是跟你打個招唿。”</p>
輕雅擔心道：“等走的時候，千萬要記得叫我。”</p>
明馨點頭，笑然道：“寶寶放心，不會忘了你的。”</p>
“馨兒，過來這邊，有事找你。”</p>
“來了。”</p>
明馨寵溺地親親輕雅的額頭，轉身離去。</p>
輕雅蒙然，轉頭對宦牧道：“有這麽迴事嗎？”</p>
宦牧一笑，道：“我正要說，被明姑娘搶先了。”</p>
輕雅莫名其妙道：“這是為什麽呀，徵羽樓突然變成聖樂坊的附屬樂坊……什麽是附屬樂坊？”</p>
宦牧輕咳，道：“都歸聖樂坊統一管理了。”</p>
輕雅想了想，隱約察覺到什麽。</p>
宦牧笑笑，道：“你想得不錯。既然你不肯走，玨大師便將這裏劃歸為聖樂坊的地盤，隻要你在這裏，其他人便不能動你分毫。”</p>
輕雅怔然，道：“他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隻是為了我？”</p>
“當然不止是為了你。”宦牧笑笑，道，“我已經說過，九皇子之事牽連甚廣，他必須保護你，否則他自己都會有危險。而且，房妍嫿曾是聖樂坊的舞女，羽姝嬛的師妹。徵羽樓會劃歸聖樂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p>
輕雅呆了呆，道：“早不劃歸晚不劃歸，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容易讓人誤會。”</p>
宦牧笑笑，道：“玨大師這麽做，就是為了造成誤會。他要讓別人看到，他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他在保護你。”</p>
輕雅想了想，道：“這好古怪，有種默認我是九皇子的感覺。”</p>
宦牧笑笑，道：“聰明，就是這個意思。”</p>
輕雅挑眉，道：“這算什麽意思啊，我根本不是啊。”</p>
“你不是，但是聖樂坊那個也不是。”宦牧笑笑，道，“但是，如果將你們兩個都保護起來，也就是說，兩個之中，有一個是真一個是假，反而讓別人有所猜忌。”</p>
輕雅撇嘴，道：“我猜都是假的。”</p>
宦牧笑笑，道：“不可能都是假的。若都是假的，他大司樂便是欺君之罪，性命難……保……”</p>
話語忽然停滯，宦牧忽然皺眉，陷入沉思。</p>
輕雅眨眨眼，道：“大叔，怎麽了嗎？”</p>
宦牧輕笑，道：“沒怎麽。不過，我好像明白了件事。我去找下小艿，你不要亂跑。”</p>
“哦。”</p>
輕雅應聲，見宦牧離開，想了想，找師玨去了。</p>
事已結束，師玨在客房收拾東西，房妍嫿在一旁默默地候著。</p>
為啥這大媽是師玨的師妹啊，要說也該是師姐罷。</p>
輕雅呆然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腦海中不知道為啥就出現了這句話。不過經宦牧一說，輕雅再看房妍嫿的姿態，的確，房妍嫿的動作，有那麽幾分羽姝嬛的影子。這應該就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感覺罷，所謂師門風格。</p>
“小雅？”</p>
師玨淡然一笑，道：“怎麽，你改變主意，想跟我走了？”</p>
輕雅立刻搖頭，道：“我才不要跟你學。”</p>
“嗯。”師玨也不強求，道，“你不跟我這學，那就去找燚前輩學。”</p>
輕雅一呆。</p>
師玨淡笑，認真道：“你是個好苗子，又正巧喜歡樂律，可千萬別浪費了。”</p>
輕雅不適應師玨這個態度，微微皺了下眉。</p>
師玨見狀，立刻說道：“如果你不想去外麵學琴，聖樂坊永遠歡迎你。”</p>
輕雅不悅地抿嘴。</p>
“哎呀呀，”房妍嫿趕忙圓場，道，“師兄，您可真是喜歡著孩子呢。”</p>
師玨淡笑，道：“妍嫿，這孩子天賦太好，若不是他不喜我的風格，我是真想帶他迴去養。”</p>
房妍嫿笑盈盈道：“還難得見師兄如此誇讚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孩子。”</p>
“絕對音感，絕佳樂感，還有對樂律的熱忱，這苗子簡直完美，我無法不喜歡。”師玨笑然，道，“妍嫿，若他在你這裏太久，千萬要督促他去找燚前輩。叫他切莫玩物喪誌，白白浪費了這大好天賦。”</p>
房妍嫿點頭，笑然應道：“是，我會留心。”</p>
見輕雅呆立未走，房妍嫿笑盈盈問道：“小雅，你是找玨大師有事嗎？”</p>
輕雅呆然點頭，道：“我想知道，徵羽樓忽然成為聖樂坊的附屬樂坊，是因為我嗎？”</p>
“是。”</p>
師玨認真地，吐出一個字。</p>
輕雅微微一愣。</p>
房妍嫿笑然道：“小雅，你有所不知。當我接管徵羽樓成為樓主的時候，這徵羽樓，便已經是聖樂坊的附屬。隻不過我們不歸聖樂坊管，而是自治。如今，玨大師選擇此時公開此事，自然，就是為了你。”</p>
輕雅惶然道：“為什麽要為了我？我又不是九皇子，你們這樣對我，沒有任何好處。”</p>
“因為你，是你。”</p>
師玨淡淡吐出幾個字。</p>
輕雅呆然，道：“什麽叫因為我是我？我根本就不配你們這樣對我。”</p>
師玨淡笑，走到輕雅麵前，俯身看著他，說道：“小雅，我知道你出身卑微，但你沒必要因此妄自菲薄。眼下時局的確緊張，我也的確可以把你當做棄子，但是我舍不得。你有一身天賦，隻差教導，若假以時日，必定是下一個天下第一。所以，你值得我救。”</p>
輕雅一呆，心中羞愧。</p>
師玨目光璀璨，可見他沒有說謊。而輕雅在質問的時候，一直覺得師玨別有用心，真是羞愧。</p>
房妍嫿笑盈盈道：“原來師兄要救小雅，並非是羽師姐計劃。”</p>
“嗯。”師玨淡淡應道，“她要我舍掉小雅，以保聖樂坊周全。然而我以為，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說不定還會有下一個孩子無辜卷入其中。如此，我不如保全小雅。就算冒險，也是值得。”</p>
輕雅小臉一紅，感覺自己被誇獎了。</p>
師玨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p>
輕雅連忙上前一步，又不知道怎麽開口。</p>
師玨淡笑，道：“有事就說。”</p>
“是……我答應了一個女孩，要幫她在你麵前說話。”輕雅訥訥說道，“我看她挺可憐，就答應了。”</p>
“誰？”</p>
師玨淡笑說道。</p>
“她叫溫媶，是個歌女。”</p>
輕雅趕忙說了。他怕自己不快些說出來，就不敢說了。</p>
“溫媶？”</p>
師玨略微思索。</p>
“對，媶媶她挺可憐的，她家原本是富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結果變成歌女。”輕雅急忙解釋道，“我覺得她好像芊芊，她們都是從雲端掉下來的人。所以，我覺得應該幫她問一句，能不能帶她去聖樂坊？”</p>
師玨一笑，轉頭對房妍嫿道：“他說的這個女孩，是否是昨日，我特地讓你去叫的那個？”</p>
“對。”房妍嫿笑應道，“您還記得？”</p>
師玨點頭，道：“那孩子空靈的音色，讓人過耳難忘，實在是不錯。而且那模樣也漂亮得很，若是做個領唱，的確合適。”</p>
輕雅期待地說道：“那，就是可以了？”</p>
師玨淡笑，道：“小雅，我已經跟她說過，可以帶她去聖樂坊。不過，她自己選擇不去的。”</p>
輕雅一怔，道：“這是為什麽？”</p>
師玨淡笑，道：“妍嫿你來解釋，我先走了。”</p>
“要不我送您到門口……”</p>
“不必了。”</p>
師玨沒有停留，直接離去。</p>
輕雅奇怪地看向師玨，幹嘛那麽著急，好像趕時間似的。</p>
“你還有事要問他的話，我去幫你追他迴來。”</p>
房妍嫿笑盈盈地看著輕雅，有趣地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孩子。</p>
“沒了，我隻想問這兩件事。”輕雅呆然應道，“媶媶她不去聖樂坊了？為什麽？”</p>
房妍嫿有趣地瞧著輕雅的表情，應道：“她說，她在徵羽樓挺好，想留在徵羽樓。反正徵羽樓也變成聖樂坊的附屬了，所以不去聖樂坊，也沒什麽區別。”</p>
輕雅呆然點頭，道：“哦，原來她想留在徵羽樓。”</p>
房妍嫿好笑道：“小雅，你沒聽懂嗎？她是想和你在一起。”</p>
輕雅呆了呆，道：“她不是說她要留在徵羽樓嗎？”</p>
房妍嫿輕笑，道：“你這呆娃子，女孩子害羞，你聽不出來嗎？她說在徵羽樓過得挺好，就是因為這裏有你。”</p>
“哦。”輕雅已經知道了想要答案，便隨意地應道，“隨便她喜歡，與我無關。”</p>
房妍嫿好笑，道：“我聽說你們吵架了，沒關係，女孩子就要哄的。你去哄哄她，就能和好了。”</p>
輕雅奇怪道：“是她太過分了，我又沒有錯，幹嘛要去哄她？”</p>
房妍嫿真笑了，道：“這與對錯無關，女孩子不開心了，你就該去哄她。”</p>
“莫名其妙的，憑什麽啊！”</p>
輕雅甩甩袖子就走，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後麵房妍嫿的笑聲。</p>
答應她的事，他已經做到。</p>
但是那個人，他不想再見。</p>
輕雅想了想，快速的跑迴原地等宦牧迴來。還好，輕雅跑迴大堂的時候，宦牧還沒迴來。</p>
其他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輕雅依舊堅持在原地等，反正他這裏角落的很，打掃也要最後才能輪到這裏。</p>
沒想到，坐在小木墩上等了好一會兒，宦牧才來。</p>
“大叔，你好慢哦。”輕雅忍不住抱怨道，“我找師玨轉了一圈都迴來了，你居然到現在才迴來……哎呀，說漏嘴了。”</p>
宦牧笑笑，道：“抱歉。事情比想象的複雜，有太多事情需要關注，短時間說不清。”</p>
輕雅乖乖地站起來，拍拍屁股，道：“大叔，今天是不是放了？咱們迴去休息罷。”</p>
宦牧笑笑，正色道：“是放了。所以，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p>
輕雅眨眨眼，道：“去哪裏？”</p>
“梅花小築。”</p>
(未完待續)</p>
明馨輕笑，道：“寶寶，這次附屬之後，會有一些人員調整。我和香姐姐，都會離開徵羽樓。”</p>
輕雅呆然，驚訝道：“你們要走，不要我了嗎？”</p>
“要，當然要。”</p>
明馨好笑，道：“寶寶，我來跟你說，就是想問你，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會跟我們走嗎？”</p>
輕雅點頭，道：“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要去哪兒呀。”</p>
明馨笑盈盈道：“還沒有確切定下。不過，香姐姐打算找一個和徵羽樓類似的地方。女子樂坊就不指望了，大概找一個民戶的樂坊就是了。”</p>
輕雅笑眯眯道：“好，什麽時候走？”</p>
明馨好笑道：“要先把徵羽樓的雜物結了才走，不著急，隻是跟你打個招唿。”</p>
輕雅擔心道：“等走的時候，千萬要記得叫我。”</p>
明馨點頭，笑然道：“寶寶放心，不會忘了你的。”</p>
“馨兒，過來這邊，有事找你。”</p>
“來了。”</p>
明馨寵溺地親親輕雅的額頭，轉身離去。</p>
輕雅蒙然，轉頭對宦牧道：“有這麽迴事嗎？”</p>
宦牧一笑，道：“我正要說，被明姑娘搶先了。”</p>
輕雅莫名其妙道：“這是為什麽呀，徵羽樓突然變成聖樂坊的附屬樂坊……什麽是附屬樂坊？”</p>
宦牧輕咳，道：“都歸聖樂坊統一管理了。”</p>
輕雅想了想，隱約察覺到什麽。</p>
宦牧笑笑，道：“你想得不錯。既然你不肯走，玨大師便將這裏劃歸為聖樂坊的地盤，隻要你在這裏，其他人便不能動你分毫。”</p>
輕雅怔然，道：“他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隻是為了我？”</p>
“當然不止是為了你。”宦牧笑笑，道，“我已經說過，九皇子之事牽連甚廣，他必須保護你，否則他自己都會有危險。而且，房妍嫿曾是聖樂坊的舞女，羽姝嬛的師妹。徵羽樓會劃歸聖樂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p>
輕雅呆了呆，道：“早不劃歸晚不劃歸，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容易讓人誤會。”</p>
宦牧笑笑，道：“玨大師這麽做，就是為了造成誤會。他要讓別人看到，他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他在保護你。”</p>
輕雅想了想，道：“這好古怪，有種默認我是九皇子的感覺。”</p>
宦牧笑笑，道：“聰明，就是這個意思。”</p>
輕雅挑眉，道：“這算什麽意思啊，我根本不是啊。”</p>
“你不是，但是聖樂坊那個也不是。”宦牧笑笑，道，“但是，如果將你們兩個都保護起來，也就是說，兩個之中，有一個是真一個是假，反而讓別人有所猜忌。”</p>
輕雅撇嘴，道：“我猜都是假的。”</p>
宦牧笑笑，道：“不可能都是假的。若都是假的，他大司樂便是欺君之罪，性命難……保……”</p>
話語忽然停滯，宦牧忽然皺眉，陷入沉思。</p>
輕雅眨眨眼，道：“大叔，怎麽了嗎？”</p>
宦牧輕笑，道：“沒怎麽。不過，我好像明白了件事。我去找下小艿，你不要亂跑。”</p>
“哦。”</p>
輕雅應聲，見宦牧離開，想了想，找師玨去了。</p>
事已結束，師玨在客房收拾東西，房妍嫿在一旁默默地候著。</p>
為啥這大媽是師玨的師妹啊，要說也該是師姐罷。</p>
輕雅呆然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腦海中不知道為啥就出現了這句話。不過經宦牧一說，輕雅再看房妍嫿的姿態，的確，房妍嫿的動作，有那麽幾分羽姝嬛的影子。這應該就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感覺罷，所謂師門風格。</p>
“小雅？”</p>
師玨淡然一笑，道：“怎麽，你改變主意，想跟我走了？”</p>
輕雅立刻搖頭，道：“我才不要跟你學。”</p>
“嗯。”師玨也不強求，道，“你不跟我這學，那就去找燚前輩學。”</p>
輕雅一呆。</p>
師玨淡笑，認真道：“你是個好苗子，又正巧喜歡樂律，可千萬別浪費了。”</p>
輕雅不適應師玨這個態度，微微皺了下眉。</p>
師玨見狀，立刻說道：“如果你不想去外麵學琴，聖樂坊永遠歡迎你。”</p>
輕雅不悅地抿嘴。</p>
“哎呀呀，”房妍嫿趕忙圓場，道，“師兄，您可真是喜歡著孩子呢。”</p>
師玨淡笑，道：“妍嫿，這孩子天賦太好，若不是他不喜我的風格，我是真想帶他迴去養。”</p>
房妍嫿笑盈盈道：“還難得見師兄如此誇讚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孩子。”</p>
“絕對音感，絕佳樂感，還有對樂律的熱忱，這苗子簡直完美，我無法不喜歡。”師玨笑然，道，“妍嫿，若他在你這裏太久，千萬要督促他去找燚前輩。叫他切莫玩物喪誌，白白浪費了這大好天賦。”</p>
房妍嫿點頭，笑然應道：“是，我會留心。”</p>
見輕雅呆立未走，房妍嫿笑盈盈問道：“小雅，你是找玨大師有事嗎？”</p>
輕雅呆然點頭，道：“我想知道，徵羽樓忽然成為聖樂坊的附屬樂坊，是因為我嗎？”</p>
“是。”</p>
師玨認真地，吐出一個字。</p>
輕雅微微一愣。</p>
房妍嫿笑然道：“小雅，你有所不知。當我接管徵羽樓成為樓主的時候，這徵羽樓，便已經是聖樂坊的附屬。隻不過我們不歸聖樂坊管，而是自治。如今，玨大師選擇此時公開此事，自然，就是為了你。”</p>
輕雅惶然道：“為什麽要為了我？我又不是九皇子，你們這樣對我，沒有任何好處。”</p>
“因為你，是你。”</p>
師玨淡淡吐出幾個字。</p>
輕雅呆然，道：“什麽叫因為我是我？我根本就不配你們這樣對我。”</p>
師玨淡笑，走到輕雅麵前，俯身看著他，說道：“小雅，我知道你出身卑微，但你沒必要因此妄自菲薄。眼下時局的確緊張，我也的確可以把你當做棄子，但是我舍不得。你有一身天賦，隻差教導，若假以時日，必定是下一個天下第一。所以，你值得我救。”</p>
輕雅一呆，心中羞愧。</p>
師玨目光璀璨，可見他沒有說謊。而輕雅在質問的時候，一直覺得師玨別有用心，真是羞愧。</p>
房妍嫿笑盈盈道：“原來師兄要救小雅，並非是羽師姐計劃。”</p>
“嗯。”師玨淡淡應道，“她要我舍掉小雅，以保聖樂坊周全。然而我以為，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說不定還會有下一個孩子無辜卷入其中。如此，我不如保全小雅。就算冒險，也是值得。”</p>
輕雅小臉一紅，感覺自己被誇獎了。</p>
師玨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p>
輕雅連忙上前一步，又不知道怎麽開口。</p>
師玨淡笑，道：“有事就說。”</p>
“是……我答應了一個女孩，要幫她在你麵前說話。”輕雅訥訥說道，“我看她挺可憐，就答應了。”</p>
“誰？”</p>
師玨淡笑說道。</p>
“她叫溫媶，是個歌女。”</p>
輕雅趕忙說了。他怕自己不快些說出來，就不敢說了。</p>
“溫媶？”</p>
師玨略微思索。</p>
“對，媶媶她挺可憐的，她家原本是富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結果變成歌女。”輕雅急忙解釋道，“我覺得她好像芊芊，她們都是從雲端掉下來的人。所以，我覺得應該幫她問一句，能不能帶她去聖樂坊？”</p>
師玨一笑，轉頭對房妍嫿道：“他說的這個女孩，是否是昨日，我特地讓你去叫的那個？”</p>
“對。”房妍嫿笑應道，“您還記得？”</p>
師玨點頭，道：“那孩子空靈的音色，讓人過耳難忘，實在是不錯。而且那模樣也漂亮得很，若是做個領唱，的確合適。”</p>
輕雅期待地說道：“那，就是可以了？”</p>
師玨淡笑，道：“小雅，我已經跟她說過，可以帶她去聖樂坊。不過，她自己選擇不去的。”</p>
輕雅一怔，道：“這是為什麽？”</p>
師玨淡笑，道：“妍嫿你來解釋，我先走了。”</p>
“要不我送您到門口……”</p>
“不必了。”</p>
師玨沒有停留，直接離去。</p>
輕雅奇怪地看向師玨，幹嘛那麽著急，好像趕時間似的。</p>
“你還有事要問他的話，我去幫你追他迴來。”</p>
房妍嫿笑盈盈地看著輕雅，有趣地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孩子。</p>
“沒了，我隻想問這兩件事。”輕雅呆然應道，“媶媶她不去聖樂坊了？為什麽？”</p>
房妍嫿有趣地瞧著輕雅的表情，應道：“她說，她在徵羽樓挺好，想留在徵羽樓。反正徵羽樓也變成聖樂坊的附屬了，所以不去聖樂坊，也沒什麽區別。”</p>
輕雅呆然點頭，道：“哦，原來她想留在徵羽樓。”</p>
房妍嫿好笑道：“小雅，你沒聽懂嗎？她是想和你在一起。”</p>
輕雅呆了呆，道：“她不是說她要留在徵羽樓嗎？”</p>
房妍嫿輕笑，道：“你這呆娃子，女孩子害羞，你聽不出來嗎？她說在徵羽樓過得挺好，就是因為這裏有你。”</p>
“哦。”輕雅已經知道了想要答案，便隨意地應道，“隨便她喜歡，與我無關。”</p>
房妍嫿好笑，道：“我聽說你們吵架了，沒關係，女孩子就要哄的。你去哄哄她，就能和好了。”</p>
輕雅奇怪道：“是她太過分了，我又沒有錯，幹嘛要去哄她？”</p>
房妍嫿真笑了，道：“這與對錯無關，女孩子不開心了，你就該去哄她。”</p>
“莫名其妙的，憑什麽啊！”</p>
輕雅甩甩袖子就走，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後麵房妍嫿的笑聲。</p>
答應她的事，他已經做到。</p>
但是那個人，他不想再見。</p>
輕雅想了想，快速的跑迴原地等宦牧迴來。還好，輕雅跑迴大堂的時候，宦牧還沒迴來。</p>
其他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輕雅依舊堅持在原地等，反正他這裏角落的很，打掃也要最後才能輪到這裏。</p>
沒想到，坐在小木墩上等了好一會兒，宦牧才來。</p>
“大叔，你好慢哦。”輕雅忍不住抱怨道，“我找師玨轉了一圈都迴來了，你居然到現在才迴來……哎呀，說漏嘴了。”</p>
宦牧笑笑，道：“抱歉。事情比想象的複雜，有太多事情需要關注，短時間說不清。”</p>
輕雅乖乖地站起來，拍拍屁股，道：“大叔，今天是不是放了？咱們迴去休息罷。”</p>
宦牧笑笑，正色道：“是放了。所以，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p>
輕雅眨眨眼，道：“去哪裏？”</p>
“梅花小築。”</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