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耳背，就別來當樂師了，既浪費時間又浪費感情。”</p>
輕雅抱著明馨的琴，撫弦試音，道：“我就用這琴演奏，可以吧，明姐姐？”</p>
明馨怔了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p>
“可以就行。”輕雅無所謂道，“反正隨便演奏一首曲子就夠了，應該不會弄壞這琴的。”</p>
“我不是擔心你弄壞琴啦。”明馨小聲道，“寶寶，你別生氣。不是跟你說了，一提到玨大師的事，他就會發脾氣。你就少說兩句，別太打擊他了，給他留點麵子，好嗎？”</p>
輕雅呆了呆，道：“是他先挑事的。”</p>
“我知道，但是你也沒必要跟他頂啊。”明馨好心勸道，“寶寶，你自己想想，如果你跟一個不懂的人爭辯，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跟那種人生氣，沒必要啊。他本就不懂，你還指望他能說出正確的事來，你很搞笑哎。”</p>
輕雅想了想，點點頭，好像是這麽迴事。</p>
明馨笑盈盈道：“嗯，那就不跟他賭氣了，乖，姐姐給你拿糖吃。”</p>
“好。”</p>
輕雅應聲，笑的稚氣。</p>
杜未丞看到輕雅笑了，更是生氣，道：“小子，既然你說要比，好！我就跟你比。咱們一人一首曲，評委就是香團長。隻要香團長說好的，那就是好的。你輸了，就是我的徒弟。若你僥幸贏了，自便，我不再強求。”</p>
輕雅笑意一滯。</p>
香檀笑了笑，道：“這評委找的，可是再外行不行了。人家馨兒是學琴的，你不讓她評，這可真是不像話。”</p>
杜未丞嚴肅道：“明副團與這孩子太過親密，說不準會偏心與他。而香團長你，就算喜愛這孩子，也會公正判決不偏不倚，比較合適。”</p>
“哎呀呀，這是在誇我嘛？”</p>
香檀有趣地旁觀喧鬧，笑然道：“不過已知結果的比賽，感覺好沒意思呢。”</p>
杜未丞嚴肅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這個孩子？”</p>
香檀笑然道：“顯而易見。”</p>
杜未丞愁然皺眉。</p>
香檀是不會在樂律上麵不說謊的，也沒必要說謊。但是杜未丞實在是沒有看出來，輕雅有絲毫的特別之處。就算能做到晴天飄雪，那也隻是有點厲害罷了。一首曲子，不能代表全部。</p>
不過，若真是當眾輸給輕雅，那還真是沒麵子的事情。</p>
“香團長，還沒有比過，結論便是不確定的。”</p>
杜未丞忽然傲氣凜然，道：“我這就迴去取琴。小子，給我等著，我很快迴來。”</p>
“不必。”</p>
香檀盈盈一笑，假裝沒看出來杜未丞要跑，悠哉說道：“咱們也別鬧那麽複雜，幹脆，就讓小雅演奏一首曲子，你自己估量優劣，如何？”</p>
杜未丞嚴肅道：“我不認為，他能演奏出我認為好的曲目。”</p>
“啊，當然。”香檀笑然，道，“你若是這麽認為，就不會跟他比了。”</p>
杜未丞肅然不語。</p>
香檀笑笑，對輕雅道：“寶寶，你來演奏一首曲子，讓他閉嘴，如何？”</p>
輕雅怔了怔，點頭。</p>
這句話說得，好有荊燚的感覺。</p>
“那麽，我開始了。”</p>
輕雅稍稍思考，已經確定了曲目。手指點在琴弦之上，內力一動，琴聲渾然厚實，瞬間展開一幅畫卷。</p>
呦呦鹿鳴，古而悠長。</p>
歌舞宴會，清高雅致。</p>
聞聲，香檀笑了笑，毫無意外。</p>
這技巧，這感情，這效果，天下第五，實至名歸。</p>
另一邊，杜未丞心中猛跳，一個名字瞬間劃過腦海。</p>
天下第五，天才孩子，古老畫卷，輕雅大師。</p>
這孩子，這孩子！</p>
杜未丞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可愛稚氣的小子，居然是今年的天下第五。迴想下決賽的畫麵，再看看輕雅其人，啊，感覺對上了。</p>
“杜師傅。”</p>
曲中，香檀悄然走到杜未丞側，小聲道：“什麽事不該說，什麽事不該插手，你明白吧？”</p>
杜未丞驚然點頭，小聲道：“你早就知道？”</p>
香檀好笑，道：“怎麽會，這孩子才剛來不久。”</p>
杜未丞輕歎，道：“香團長，我服，你連這種人都能弄到，真是不一般。”</p>
“碰巧罷了，他自己找來的。”香檀好笑，道，“我隻是奇怪，才會查了一下，如此而已。”</p>
杜未丞沉默。</p>
畫卷還在，站在畫卷裏聊天的感覺，恍若隔世一般夢幻。</p>
曲罷，音收。</p>
畫卷淡去，四周，一如往常的呆愣無聲。</p>
輕雅沉默，身子一歪，明馨的琴也滑了下來。旁邊，宦牧眼疾手快地扶住輕雅，用腳一攔，把琴穩穩接住，遞到明馨手上。輕雅全身發抖，有些脫力。</p>
“寶寶，沒事吧？”</p>
明馨擔心地看了看輕雅，對宦牧道：“是不是忽然演奏，傷到了？要不要去叫大夫來看一下？”</p>
“他沒事。”</p>
宦牧試了試輕雅的脈搏，道：“沒受傷，不過有點虛弱。”</p>
“拜托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好嘛。”</p>
輕雅自己坐起，縮在椅子上休息，道：“我沒事，我隻是害怕把琴弦弄斷，所以小心過頭了些。我歇會兒就好，等緊張勁兒過去的。”</p>
明馨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輕雅額頭的虛汗，笑然道：“沒事的，琴弦斷了，換一根就好了。”</p>
“不好。”輕雅稚氣道，“我還沒有學怎麽用斷弦琴演奏，我不能冒險讓樂曲不完整，會零分的。”</p>
明馨怔了怔，好笑道：“嗯，寶寶乖，演奏的很好聽呢。”</p>
“就是啊，小雅寶寶演奏的好好聽哦。”</p>
“太厲害了，我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麵，好像迴到了從前。”</p>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梅花鹿！雖然隻是幻影。”</p>
樂團女子們也很是開心，不一會兒，就把輕雅團團圍住，小心嗬護。</p>
輕雅笑然困倦，安靜休息了。</p>
“如何？”</p>
香檀笑然問著杜未丞，笑得開心。</p>
杜未丞不答，默然片刻，轉頭就走，大步離開了訓練房。</p>
那邊，彩薇呆然抱著琵琶，孤零零的，不知所措。</p>
這……可有點尷尬。</p>
香檀微微一笑，道：“彩薇妹妹，今日就到這裏罷。你先迴去休息休息，明日再來如何？”</p>
彩薇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讓侍女幫忙拿著樂器，離開了訓練房。</p>
香檀笑笑，又看向輕雅這邊。</p>
眾女子不由得停下了動作，齊齊看向香檀。</p>
香檀笑笑，道：“馨兒，你看好她們，別對小雅做出過分的事。”</p>
“是。”明馨應聲。</p>
說完，香檀繼續看鋪子去了，根本不理會這邊的喧鬧。</p>
女子們見香檀默許，便不再顧忌，繼續歡快地玩著輕雅。雖然那孩子累的睡了，但是稍微捏捏臉蛋也是好的。</p>
哎呀，真是太可愛了。</p>
訓練房中沒有練習，忽然就這麽安靜的玩著，也是有趣。</p>
“宦公子。”</p>
喬俏媚的聲音，從訓練房門口傳來。</p>
宦牧淡然睜眼，看了一眼輕雅確認無事後，起身走到訓練房門口，對喬俏媚淡然微笑。</p>
“何事？”</p>
喬俏媚紅著臉，道：“可否借一步說話？”</p>
宦牧點頭。</p>
二人一起出了排練房，來到迴廊無人之處。</p>
宦牧笑笑，道：“這個時間，你怎麽沒在訓練？”</p>
喬俏媚嬌羞垂頭，怯然道：“陽漣姐姐說，她練唱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所以我就出來了。”</p>
“你是說，你被趕出來了？”宦牧皺眉，道：“她怎能如此不講理？你也是參加訓練之人，她有什麽資格把你趕出來？別急，我去幫你說。”</p>
“算了。”</p>
喬俏媚羞澀笑然，道：“我要表演的歌曲已經定下了，就是與一起練過的那首，所以也不需要再練什麽。陽漣姐姐選了個沒唱過的歌曲，還沒有練好。所以我就不想要打擾她了。”</p>
宦牧笑笑，道：“好吧，你覺得好就好。”</p>
喬俏媚一笑，悄悄看了看宦牧，更是羞澀。</p>
宦牧笑然道：“你還沒說，叫我出來是要做什麽。”</p>
喬俏媚嬌然一笑，道：“因為我的歌曲需要你來和聲，所以我來問下你那天是否有空。”</p>
宦牧一怔。</p>
喬俏媚然笑道：“你不在歌屬之列，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麽安排的。所以我想來問下你，是否有空幫我唱和聲。”</p>
宦牧笑笑，道：“媚兒，無論我有沒有空，都不能幫你唱和聲呀。”</p>
喬俏媚失望，道：“為什麽？”</p>
宦牧笑笑，道：“你忘了麽，徵羽樓是女子樂坊，男子是不允許參加任何演出活動的。所以無論我是否有空，都不能幫你。”</p>
喬俏媚怔了怔，擔憂道：“那可怎麽辦？現在去找其他和聲？還來得及麽……我還要通知他們換人，還要再與樂團約時間合練，還要……還要……”</p>
“媚兒，淡定。”</p>
宦牧笑然安撫，道：“你不必著急，慢慢來。這剛第一天，還有時間的。莫慌，一樣一樣，慢慢來。”</p>
喬俏媚惶然無措。</p>
宦牧笑笑，道：“媚兒，你聽我說。你直接去樂團，找香團長或者明福團說明狀況，讓她們幫你調整。確定和聲人選之後，去更改演出信息。然後，你要在這幾天裏與和聲磨合，唱出完美的歌曲來。”</p>
喬俏媚茫然點頭，道：“可是，這點小事就去麻煩她們，會不會不好？之前他們抽空幫我練曲，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怎麽還能再去麻煩她們，讓她們幫我調整。”</p>
宦牧笑笑，道：“媚兒，你要參加的是頭牌競選。而且這次的競選，，會請郢中樂坊的樂師大人觀賞。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是徵羽樓的大事，你可不能一個人悶頭做，會耽誤了大事的。”</p>
喬俏媚怔了怔，柔弱歎息，道：“若是這樣，就更不能麻煩她們了。我聽說了，這次的頭牌競選，我不過是襯托陽漣的配角。既然如此，無論我怎麽準備，都不可能超越她成為頭牌的。”</p>
“不，媚兒，你的目標不是頭牌，你的目標是官樂坊。”宦牧笑笑，道，“還記得嗎？我們之間說到過，你的狀態不適合呆在徵羽樓裏，所以你可以去考官樂坊試試。媚兒，現在就是機會，你若在這演出上表現的好，可以直接加入官樂坊的。”</p>
“真的？”</p>
喬俏媚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下來，道：“就算是真的，也沒有用。我不可能超越陽漣，所以我也不可能進入官樂坊。”</p>
(未完待續)</p>
輕雅抱著明馨的琴，撫弦試音，道：“我就用這琴演奏，可以吧，明姐姐？”</p>
明馨怔了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p>
“可以就行。”輕雅無所謂道，“反正隨便演奏一首曲子就夠了，應該不會弄壞這琴的。”</p>
“我不是擔心你弄壞琴啦。”明馨小聲道，“寶寶，你別生氣。不是跟你說了，一提到玨大師的事，他就會發脾氣。你就少說兩句，別太打擊他了，給他留點麵子，好嗎？”</p>
輕雅呆了呆，道：“是他先挑事的。”</p>
“我知道，但是你也沒必要跟他頂啊。”明馨好心勸道，“寶寶，你自己想想，如果你跟一個不懂的人爭辯，人家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跟那種人生氣，沒必要啊。他本就不懂，你還指望他能說出正確的事來，你很搞笑哎。”</p>
輕雅想了想，點點頭，好像是這麽迴事。</p>
明馨笑盈盈道：“嗯，那就不跟他賭氣了，乖，姐姐給你拿糖吃。”</p>
“好。”</p>
輕雅應聲，笑的稚氣。</p>
杜未丞看到輕雅笑了，更是生氣，道：“小子，既然你說要比，好！我就跟你比。咱們一人一首曲，評委就是香團長。隻要香團長說好的，那就是好的。你輸了，就是我的徒弟。若你僥幸贏了，自便，我不再強求。”</p>
輕雅笑意一滯。</p>
香檀笑了笑，道：“這評委找的，可是再外行不行了。人家馨兒是學琴的，你不讓她評，這可真是不像話。”</p>
杜未丞嚴肅道：“明副團與這孩子太過親密，說不準會偏心與他。而香團長你，就算喜愛這孩子，也會公正判決不偏不倚，比較合適。”</p>
“哎呀呀，這是在誇我嘛？”</p>
香檀有趣地旁觀喧鬧，笑然道：“不過已知結果的比賽，感覺好沒意思呢。”</p>
杜未丞嚴肅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這個孩子？”</p>
香檀笑然道：“顯而易見。”</p>
杜未丞愁然皺眉。</p>
香檀是不會在樂律上麵不說謊的，也沒必要說謊。但是杜未丞實在是沒有看出來，輕雅有絲毫的特別之處。就算能做到晴天飄雪，那也隻是有點厲害罷了。一首曲子，不能代表全部。</p>
不過，若真是當眾輸給輕雅，那還真是沒麵子的事情。</p>
“香團長，還沒有比過，結論便是不確定的。”</p>
杜未丞忽然傲氣凜然，道：“我這就迴去取琴。小子，給我等著，我很快迴來。”</p>
“不必。”</p>
香檀盈盈一笑，假裝沒看出來杜未丞要跑，悠哉說道：“咱們也別鬧那麽複雜，幹脆，就讓小雅演奏一首曲子，你自己估量優劣，如何？”</p>
杜未丞嚴肅道：“我不認為，他能演奏出我認為好的曲目。”</p>
“啊，當然。”香檀笑然，道，“你若是這麽認為，就不會跟他比了。”</p>
杜未丞肅然不語。</p>
香檀笑笑，對輕雅道：“寶寶，你來演奏一首曲子，讓他閉嘴，如何？”</p>
輕雅怔了怔，點頭。</p>
這句話說得，好有荊燚的感覺。</p>
“那麽，我開始了。”</p>
輕雅稍稍思考，已經確定了曲目。手指點在琴弦之上，內力一動，琴聲渾然厚實，瞬間展開一幅畫卷。</p>
呦呦鹿鳴，古而悠長。</p>
歌舞宴會，清高雅致。</p>
聞聲，香檀笑了笑，毫無意外。</p>
這技巧，這感情，這效果，天下第五，實至名歸。</p>
另一邊，杜未丞心中猛跳，一個名字瞬間劃過腦海。</p>
天下第五，天才孩子，古老畫卷，輕雅大師。</p>
這孩子，這孩子！</p>
杜未丞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可愛稚氣的小子，居然是今年的天下第五。迴想下決賽的畫麵，再看看輕雅其人，啊，感覺對上了。</p>
“杜師傅。”</p>
曲中，香檀悄然走到杜未丞側，小聲道：“什麽事不該說，什麽事不該插手，你明白吧？”</p>
杜未丞驚然點頭，小聲道：“你早就知道？”</p>
香檀好笑，道：“怎麽會，這孩子才剛來不久。”</p>
杜未丞輕歎，道：“香團長，我服，你連這種人都能弄到，真是不一般。”</p>
“碰巧罷了，他自己找來的。”香檀好笑，道，“我隻是奇怪，才會查了一下，如此而已。”</p>
杜未丞沉默。</p>
畫卷還在，站在畫卷裏聊天的感覺，恍若隔世一般夢幻。</p>
曲罷，音收。</p>
畫卷淡去，四周，一如往常的呆愣無聲。</p>
輕雅沉默，身子一歪，明馨的琴也滑了下來。旁邊，宦牧眼疾手快地扶住輕雅，用腳一攔，把琴穩穩接住，遞到明馨手上。輕雅全身發抖，有些脫力。</p>
“寶寶，沒事吧？”</p>
明馨擔心地看了看輕雅，對宦牧道：“是不是忽然演奏，傷到了？要不要去叫大夫來看一下？”</p>
“他沒事。”</p>
宦牧試了試輕雅的脈搏，道：“沒受傷，不過有點虛弱。”</p>
“拜托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好嘛。”</p>
輕雅自己坐起，縮在椅子上休息，道：“我沒事，我隻是害怕把琴弦弄斷，所以小心過頭了些。我歇會兒就好，等緊張勁兒過去的。”</p>
明馨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輕雅額頭的虛汗，笑然道：“沒事的，琴弦斷了，換一根就好了。”</p>
“不好。”輕雅稚氣道，“我還沒有學怎麽用斷弦琴演奏，我不能冒險讓樂曲不完整，會零分的。”</p>
明馨怔了怔，好笑道：“嗯，寶寶乖，演奏的很好聽呢。”</p>
“就是啊，小雅寶寶演奏的好好聽哦。”</p>
“太厲害了，我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麵，好像迴到了從前。”</p>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梅花鹿！雖然隻是幻影。”</p>
樂團女子們也很是開心，不一會兒，就把輕雅團團圍住，小心嗬護。</p>
輕雅笑然困倦，安靜休息了。</p>
“如何？”</p>
香檀笑然問著杜未丞，笑得開心。</p>
杜未丞不答，默然片刻，轉頭就走，大步離開了訓練房。</p>
那邊，彩薇呆然抱著琵琶，孤零零的，不知所措。</p>
這……可有點尷尬。</p>
香檀微微一笑，道：“彩薇妹妹，今日就到這裏罷。你先迴去休息休息，明日再來如何？”</p>
彩薇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讓侍女幫忙拿著樂器，離開了訓練房。</p>
香檀笑笑，又看向輕雅這邊。</p>
眾女子不由得停下了動作，齊齊看向香檀。</p>
香檀笑笑，道：“馨兒，你看好她們，別對小雅做出過分的事。”</p>
“是。”明馨應聲。</p>
說完，香檀繼續看鋪子去了，根本不理會這邊的喧鬧。</p>
女子們見香檀默許，便不再顧忌，繼續歡快地玩著輕雅。雖然那孩子累的睡了，但是稍微捏捏臉蛋也是好的。</p>
哎呀，真是太可愛了。</p>
訓練房中沒有練習，忽然就這麽安靜的玩著，也是有趣。</p>
“宦公子。”</p>
喬俏媚的聲音，從訓練房門口傳來。</p>
宦牧淡然睜眼，看了一眼輕雅確認無事後，起身走到訓練房門口，對喬俏媚淡然微笑。</p>
“何事？”</p>
喬俏媚紅著臉，道：“可否借一步說話？”</p>
宦牧點頭。</p>
二人一起出了排練房，來到迴廊無人之處。</p>
宦牧笑笑，道：“這個時間，你怎麽沒在訓練？”</p>
喬俏媚嬌羞垂頭，怯然道：“陽漣姐姐說，她練唱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所以我就出來了。”</p>
“你是說，你被趕出來了？”宦牧皺眉，道：“她怎能如此不講理？你也是參加訓練之人，她有什麽資格把你趕出來？別急，我去幫你說。”</p>
“算了。”</p>
喬俏媚羞澀笑然，道：“我要表演的歌曲已經定下了，就是與一起練過的那首，所以也不需要再練什麽。陽漣姐姐選了個沒唱過的歌曲，還沒有練好。所以我就不想要打擾她了。”</p>
宦牧笑笑，道：“好吧，你覺得好就好。”</p>
喬俏媚一笑，悄悄看了看宦牧，更是羞澀。</p>
宦牧笑然道：“你還沒說，叫我出來是要做什麽。”</p>
喬俏媚嬌然一笑，道：“因為我的歌曲需要你來和聲，所以我來問下你那天是否有空。”</p>
宦牧一怔。</p>
喬俏媚然笑道：“你不在歌屬之列，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麽安排的。所以我想來問下你，是否有空幫我唱和聲。”</p>
宦牧笑笑，道：“媚兒，無論我有沒有空，都不能幫你唱和聲呀。”</p>
喬俏媚失望，道：“為什麽？”</p>
宦牧笑笑，道：“你忘了麽，徵羽樓是女子樂坊，男子是不允許參加任何演出活動的。所以無論我是否有空，都不能幫你。”</p>
喬俏媚怔了怔，擔憂道：“那可怎麽辦？現在去找其他和聲？還來得及麽……我還要通知他們換人，還要再與樂團約時間合練，還要……還要……”</p>
“媚兒，淡定。”</p>
宦牧笑然安撫，道：“你不必著急，慢慢來。這剛第一天，還有時間的。莫慌，一樣一樣，慢慢來。”</p>
喬俏媚惶然無措。</p>
宦牧笑笑，道：“媚兒，你聽我說。你直接去樂團，找香團長或者明福團說明狀況，讓她們幫你調整。確定和聲人選之後，去更改演出信息。然後，你要在這幾天裏與和聲磨合，唱出完美的歌曲來。”</p>
喬俏媚茫然點頭，道：“可是，這點小事就去麻煩她們，會不會不好？之前他們抽空幫我練曲，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怎麽還能再去麻煩她們，讓她們幫我調整。”</p>
宦牧笑笑，道：“媚兒，你要參加的是頭牌競選。而且這次的競選，，會請郢中樂坊的樂師大人觀賞。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是徵羽樓的大事，你可不能一個人悶頭做，會耽誤了大事的。”</p>
喬俏媚怔了怔，柔弱歎息，道：“若是這樣，就更不能麻煩她們了。我聽說了，這次的頭牌競選，我不過是襯托陽漣的配角。既然如此，無論我怎麽準備，都不可能超越她成為頭牌的。”</p>
“不，媚兒，你的目標不是頭牌，你的目標是官樂坊。”宦牧笑笑，道，“還記得嗎？我們之間說到過，你的狀態不適合呆在徵羽樓裏，所以你可以去考官樂坊試試。媚兒，現在就是機會，你若在這演出上表現的好，可以直接加入官樂坊的。”</p>
“真的？”</p>
喬俏媚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下來，道：“就算是真的，也沒有用。我不可能超越陽漣，所以我也不可能進入官樂坊。”</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