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香檀笑然道，“你若想來，我這裏隨時都歡迎。”</p>
“多謝香團長了。”</p>
彩薇行禮，輕然離去。</p>
悄然安靜了片刻，日光朗照。</p>
輕雅愕然地發現，這太陽都出來了，而這樂團並沒有開始做任何練習。</p>
呃……果然是閑的可以。</p>
“小雅寶寶，你之前說要伴奏什麽歌來著？”</p>
香檀走了過來，笑然道：“今日應該沒有旁人來了，你若要練什麽可以現在說。”</p>
輕雅點頭，張嘴尷尬了。</p>
“那個，叫什麽來著，咦？我剛剛還記得來著……”輕雅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名字，尷尬道，“我隻記得旋律，不記得叫什麽名了，怎麽辦？”</p>
香檀笑笑，道：“你唱一下給我聽。”</p>
輕雅依言唱了一段，音還挺準。</p>
“啊，這首歌啊。”香檀好笑，道，“徵羽樓裏還有能唱這首歌的人？”</p>
輕雅點頭，道：“有啊，是個長得不太漂亮的姐姐，不過她聲音可漂亮了，像仙女一樣。”</p>
“仙女？”香檀不屑，道，“名字記得嗎？”</p>
輕雅呆然眨眨眼，搖搖頭。</p>
香檀笑了，道：“你這孩子，除了旋律和聲音，其他的都沒記得？”</p>
輕雅訕然笑笑，不記得就是不記得，那怎麽辦？</p>
“請……請問……”</p>
門口，喬俏媚臉紅猶豫地站在那裏，徘徊不定。好不容易小聲地擠出一句話，自己又後悔了，怕怕地向後縮了縮，更是猶豫。</p>
“啊，就是她！”</p>
輕雅趕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幾步跑到門口，笑眯眯道：“喬姐姐，你來啦！正好說到你呢，快進來。”</p>
喬俏媚一怔，不自覺就被輕雅拉著衣袖，跟了進來。看到香檀和明馨，喬俏媚小心地行禮。</p>
“見過二位團長。”</p>
香檀瞅了一眼喬俏媚，不悅道：“我沒見過你，你是幾等？”</p>
喬俏媚羞紅著臉，應道：“我是，下等歌女，喬俏媚。”</p>
“哦，你這名字我有印象。”香檀點頭，道，“你進來的時候，我有去看過。我記得你那時候長得還挺俏麗，被叫做小仙女對吧？”</p>
喬俏媚羞澀地小聲應道：“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p>
看上去也的確是好久之前的事了。</p>
喬俏媚看著明顯長殘的喬俏媚，心裏不太願意動用樂團幫她伴奏，然而轉頭看看輕雅一臉興奮的樣子，心中莫名得軟了幾分。</p>
輕雅笑眯眯地，仰頭說道，“香姐姐，可以讓樂團幫忙伴奏嗎？”</p>
香檀聲色不動地想了想，笑然道：“這樣吧，我先聽聽她唱的水平。如果不值得用樂團，那就不用了。”</p>
“才不會呢，喬姐姐唱得可好聽了。”輕雅笑眯眯對喬俏媚道，“喬姐姐，你就照著昨天的，唱給香姐姐聽下。”</p>
喬俏媚點頭，不由自主地用力握住箜篌，道：“香團長，請您務必聽我唱一次。”</p>
“嗯嗯，好的。”香檀不走心地應道，“別站著說，到旁邊來坐。”</p>
在訓練房靠窗的空處，喬俏媚怯怯拿了椅子給香檀坐，自己也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輕雅乖乖自己拿了椅子，也坐在旁邊。幾個人圍成一圈，表情各不相同。香檀淡然，輕雅歡快。而喬俏媚第一次來這訓練房，第一次麵對香檀，不由得手腳發抖，很是緊張。</p>
那邊，宦牧淡淡地望了這邊一眼，就閉目養神了。晚上不睡消耗太大，能休息的時候，還是多休息一陣的好。宦牧判斷輕雅沒什麽危險，放心地小睡休息了。</p>
“我也要聽。”</p>
明馨盈盈笑著，迅速搬了椅子湊了過來，非要擠在喬俏媚和輕雅中間。</p>
香檀揚眉，道：“你是想聽試唱，還是想玩小雅。”</p>
“香姐姐，不要總說實話嘛。”明馨很自然地抓過輕雅的小手，愛寵地捏了捏，盈盈笑道，“小雅寶寶這麽可愛，能多玩會兒當然要多玩會兒，不過唱嘛，也要聽。這首歌難度不低，可不是隨便就能唱來的。”</p>
輕雅稚氣道：“明姐姐，你這樣拉著我，就沒辦法伴奏了。”</p>
明馨一怔，道：“你要用琴來伴奏……這首歌嗎？”</p>
輕雅點頭。</p>
“可是……”</p>
香檀輕咳一聲，明馨立刻刹住了要說的話，詢問地看向香檀。</p>
“總之，我現在要了解一下狀況。”香檀淡笑道，“你們這首曲子到底練到什麽地步，我並不清楚。所以你們盡量表現出最好的狀態，這樣我才能判定，是否能讓你們用樂團伴奏。”</p>
“嗯，知道了。”</p>
輕雅應聲，拿出琴來卻是一愣。</p>
哎呀，之前才說過不會演奏的，怎麽這才第二天，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演奏了？這可不行，來樂坊就是為了聽曲的，不是來演奏的。咦，不對，好像昨天就已經演奏過了。哎呀，當時怎麽就沒想到不該演奏呢？自己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啊。</p>
昨天有沒有發生神跡？</p>
似乎沒有……</p>
哎呀，就是簡單的演奏曲子，不會出現任何神跡的。要說這種單純的曲子會有神跡，才奇怪呢。</p>
大概……是吧。</p>
輕雅呆了呆，心裏有些沒底。</p>
“小雅？”</p>
喬俏媚已經穩定下心神，小心地喚道，“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p>
“哦好。”輕雅應聲迴神，道，“我隨時可以。”</p>
喬俏媚點頭，起音。</p>
一曲唱出，頗為驚豔。</p>
歌曲蒼涼，悲而不哀，又是豁達。</p>
喬俏媚唱的有些緊張，相對，輕雅就淡然自若。</p>
那邊，正在閑聊的樂團眾人都停下了說話，不約而同的驚訝看向唱歌之人。此人音色之美，感情之切，果然仙音。若不看其人，還真是一種的享受。</p>
這邊，香檀含笑的目光緊緊盯著輕雅，眼中滿是讚許。</p>
這首歌沒有琴譜，也就是說這個琴的完全是自己編寫的。徵羽樓內是不教和聲編寫的，所以這個譜子不是喬俏媚編的，而是這個孩子編的。真沒想到，這一個孩子，居然可以自己寫和聲。而且從他指間技法來看，他對這首歌曲的確生疏，但是對整個的技巧運用很是熟練。明顯，這孩子有不錯的基礎。而且看他的態度，是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有信心。</p>
這寶寶，真是不錯。</p>
歌唱罷，曲音收。</p>
香檀淡笑，道：“唱的還可以，不過為什麽，你聲音在打顫？”</p>
喬俏媚羞澀地應道：“抱歉，我，很抱歉。”</p>
香檀輕歎，道：“你也就音色還好聽些，讓你唱還緊張成這樣，怎麽聽？一首歌，要唱就唱好，要麽就別唱。你在這瞎緊張隻會更唱不好，沒有任何意義。”</p>
喬俏媚垂頭，道：“很抱歉。”</p>
“不過，”香檀點頭，道，“總的來說，把難度這麽大的歌唱成這樣，已經不錯了。”</p>
喬俏媚鬆了一口氣。</p>
“香姐姐，”輕雅興奮道，“那可以讓樂團幫忙伴奏了嗎？”</p>
香檀笑了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有些事，要先給你說一下。”</p>
輕雅一呆，偏頭道：“什麽事？”</p>
香檀認真道：“這首歌，不是你們剛剛表現出來的那樣。所以想要樂團伴奏的話，我必須要先跟你們說好，一切要按照我的規矩來。”</p>
輕雅呆了呆，道：“什麽規矩？”</p>
香檀笑然認真道：“首先，我們的合奏中是沒有琴的。”</p>
“咦？”</p>
輕雅呆然，轉頭看了看樂團女子們拿著的樂器。還真是，沒有琴。說起來，整個樂團的配置和官樂坊也不太一樣，各聲部組的人數也完全不同。</p>
這就是民樂坊的合奏麽？</p>
輕雅把琴包起來收好，背在背上，一臉稚氣地望向香檀。</p>
“為什麽，合奏不需要琴呢？”</p>
香檀淡笑，解釋道：“音色不搭，而且感覺不對。”</p>
輕雅偏頭，不懂。</p>
香檀耐心解釋道：“剛才你用琴做低音襯底，穩住箜篌和人聲，讓整體歌曲聽上去顯得不那麽飄。我認為，這個搭配做得不錯。但是在我們這裏，琴是不能做成伴奏的。琴的聲音比較沉穩，和其他音色亮的樂器合奏的時候，很容易就被蓋過去了。所以，在我們這裏，是不用琴來配伴奏的。”</p>
輕雅呆了呆，道：“可是官樂坊的樂團是有琴的。”</p>
“那不一樣，我們要演奏的曲子和他們燕樂雅樂的曲子，完全屬於不同的風格。”</p>
香檀笑然道：“我們的歌曲，樂器的伴奏就是為了襯托人聲，所以伴奏一定不能蓋過人聲。而且，我們的曲子也沒有那麽莊嚴，旋律和感覺都比較隨意。琴的旋律自帶一種莊嚴感，從這個角度看，也不能讓它來合奏伴奏。”</p>
輕雅還是不太懂，道：“這個……會很不一樣嗎？沒明白。”</p>
香檀笑笑，道：“光在這裏描述，的確很難明白。這樣，我先讓樂團給你們演奏一遍，讓你們先聽下這首歌本來是什麽樣的，咱們再談。”</p>
“現在嗎？”</p>
輕雅眼睛一亮。</p>
“對。”</p>
香檀好笑地瞧了瞧輕雅，轉頭對喬俏媚道：“說起來，這首歌，你是不是沒聽過原版？整體順序是對的，但是段落安排的停頓是錯的，過渡也不對。”</p>
喬俏媚小心地點頭，道：“我隻是聽優師傅說過這首歌，沒聽旁人唱過。”</p>
香檀奇怪道：“那你怎麽學的？”</p>
喬俏媚小心地應道：“師傅給了我譜子，說別人都唱不了，讓我自己看著譜子唱，這樣學的。”</p>
香檀冷笑了一笑，道：“哦對，我想起來了。之前優遠庭說這首歌挺驚豔的，說安排人來學，然後讓樂團伴奏。結果我們樂團已經練好了這首伴奏，優遠庭突然又說沒人唱，高音上不去了。還記得那時候跟他吵了一架，真是氣人。”</p>
喬俏媚垂頭不語，心裏暗暗欣喜。</p>
如此說來，她還是有與眾不同之處的。</p>
香檀冷笑一下，道：“不過你不一樣。說實話，你能唱上去，我覺得很驚訝。如果你能長得好看一點，絕對不止是下等這麽可憐。”</p>
喬俏媚臉紅垂頭。</p>
“馨兒，把這首歌譜子發給姐妹們。我估計有人沒記譜，已經忘了。”香檀對明馨說道，“你就不用演奏了，過來示範演唱，讓他們聽聽整首歌該有的效果。”</p>
明馨盈盈一笑，道：“我來唱嗎？”</p>
(未完待續)</p>
“多謝香團長了。”</p>
彩薇行禮，輕然離去。</p>
悄然安靜了片刻，日光朗照。</p>
輕雅愕然地發現，這太陽都出來了，而這樂團並沒有開始做任何練習。</p>
呃……果然是閑的可以。</p>
“小雅寶寶，你之前說要伴奏什麽歌來著？”</p>
香檀走了過來，笑然道：“今日應該沒有旁人來了，你若要練什麽可以現在說。”</p>
輕雅點頭，張嘴尷尬了。</p>
“那個，叫什麽來著，咦？我剛剛還記得來著……”輕雅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名字，尷尬道，“我隻記得旋律，不記得叫什麽名了，怎麽辦？”</p>
香檀笑笑，道：“你唱一下給我聽。”</p>
輕雅依言唱了一段，音還挺準。</p>
“啊，這首歌啊。”香檀好笑，道，“徵羽樓裏還有能唱這首歌的人？”</p>
輕雅點頭，道：“有啊，是個長得不太漂亮的姐姐，不過她聲音可漂亮了，像仙女一樣。”</p>
“仙女？”香檀不屑，道，“名字記得嗎？”</p>
輕雅呆然眨眨眼，搖搖頭。</p>
香檀笑了，道：“你這孩子，除了旋律和聲音，其他的都沒記得？”</p>
輕雅訕然笑笑，不記得就是不記得，那怎麽辦？</p>
“請……請問……”</p>
門口，喬俏媚臉紅猶豫地站在那裏，徘徊不定。好不容易小聲地擠出一句話，自己又後悔了，怕怕地向後縮了縮，更是猶豫。</p>
“啊，就是她！”</p>
輕雅趕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幾步跑到門口，笑眯眯道：“喬姐姐，你來啦！正好說到你呢，快進來。”</p>
喬俏媚一怔，不自覺就被輕雅拉著衣袖，跟了進來。看到香檀和明馨，喬俏媚小心地行禮。</p>
“見過二位團長。”</p>
香檀瞅了一眼喬俏媚，不悅道：“我沒見過你，你是幾等？”</p>
喬俏媚羞紅著臉，應道：“我是，下等歌女，喬俏媚。”</p>
“哦，你這名字我有印象。”香檀點頭，道，“你進來的時候，我有去看過。我記得你那時候長得還挺俏麗，被叫做小仙女對吧？”</p>
喬俏媚羞澀地小聲應道：“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p>
看上去也的確是好久之前的事了。</p>
喬俏媚看著明顯長殘的喬俏媚，心裏不太願意動用樂團幫她伴奏，然而轉頭看看輕雅一臉興奮的樣子，心中莫名得軟了幾分。</p>
輕雅笑眯眯地，仰頭說道，“香姐姐，可以讓樂團幫忙伴奏嗎？”</p>
香檀聲色不動地想了想，笑然道：“這樣吧，我先聽聽她唱的水平。如果不值得用樂團，那就不用了。”</p>
“才不會呢，喬姐姐唱得可好聽了。”輕雅笑眯眯對喬俏媚道，“喬姐姐，你就照著昨天的，唱給香姐姐聽下。”</p>
喬俏媚點頭，不由自主地用力握住箜篌，道：“香團長，請您務必聽我唱一次。”</p>
“嗯嗯，好的。”香檀不走心地應道，“別站著說，到旁邊來坐。”</p>
在訓練房靠窗的空處，喬俏媚怯怯拿了椅子給香檀坐，自己也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輕雅乖乖自己拿了椅子，也坐在旁邊。幾個人圍成一圈，表情各不相同。香檀淡然，輕雅歡快。而喬俏媚第一次來這訓練房，第一次麵對香檀，不由得手腳發抖，很是緊張。</p>
那邊，宦牧淡淡地望了這邊一眼，就閉目養神了。晚上不睡消耗太大，能休息的時候，還是多休息一陣的好。宦牧判斷輕雅沒什麽危險，放心地小睡休息了。</p>
“我也要聽。”</p>
明馨盈盈笑著，迅速搬了椅子湊了過來，非要擠在喬俏媚和輕雅中間。</p>
香檀揚眉，道：“你是想聽試唱，還是想玩小雅。”</p>
“香姐姐，不要總說實話嘛。”明馨很自然地抓過輕雅的小手，愛寵地捏了捏，盈盈笑道，“小雅寶寶這麽可愛，能多玩會兒當然要多玩會兒，不過唱嘛，也要聽。這首歌難度不低，可不是隨便就能唱來的。”</p>
輕雅稚氣道：“明姐姐，你這樣拉著我，就沒辦法伴奏了。”</p>
明馨一怔，道：“你要用琴來伴奏……這首歌嗎？”</p>
輕雅點頭。</p>
“可是……”</p>
香檀輕咳一聲，明馨立刻刹住了要說的話，詢問地看向香檀。</p>
“總之，我現在要了解一下狀況。”香檀淡笑道，“你們這首曲子到底練到什麽地步，我並不清楚。所以你們盡量表現出最好的狀態，這樣我才能判定，是否能讓你們用樂團伴奏。”</p>
“嗯，知道了。”</p>
輕雅應聲，拿出琴來卻是一愣。</p>
哎呀，之前才說過不會演奏的，怎麽這才第二天，就已經忍不住開始演奏了？這可不行，來樂坊就是為了聽曲的，不是來演奏的。咦，不對，好像昨天就已經演奏過了。哎呀，當時怎麽就沒想到不該演奏呢？自己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啊。</p>
昨天有沒有發生神跡？</p>
似乎沒有……</p>
哎呀，就是簡單的演奏曲子，不會出現任何神跡的。要說這種單純的曲子會有神跡，才奇怪呢。</p>
大概……是吧。</p>
輕雅呆了呆，心裏有些沒底。</p>
“小雅？”</p>
喬俏媚已經穩定下心神，小心地喚道，“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p>
“哦好。”輕雅應聲迴神，道，“我隨時可以。”</p>
喬俏媚點頭，起音。</p>
一曲唱出，頗為驚豔。</p>
歌曲蒼涼，悲而不哀，又是豁達。</p>
喬俏媚唱的有些緊張，相對，輕雅就淡然自若。</p>
那邊，正在閑聊的樂團眾人都停下了說話，不約而同的驚訝看向唱歌之人。此人音色之美，感情之切，果然仙音。若不看其人，還真是一種的享受。</p>
這邊，香檀含笑的目光緊緊盯著輕雅，眼中滿是讚許。</p>
這首歌沒有琴譜，也就是說這個琴的完全是自己編寫的。徵羽樓內是不教和聲編寫的，所以這個譜子不是喬俏媚編的，而是這個孩子編的。真沒想到，這一個孩子，居然可以自己寫和聲。而且從他指間技法來看，他對這首歌曲的確生疏，但是對整個的技巧運用很是熟練。明顯，這孩子有不錯的基礎。而且看他的態度，是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有信心。</p>
這寶寶，真是不錯。</p>
歌唱罷，曲音收。</p>
香檀淡笑，道：“唱的還可以，不過為什麽，你聲音在打顫？”</p>
喬俏媚羞澀地應道：“抱歉，我，很抱歉。”</p>
香檀輕歎，道：“你也就音色還好聽些，讓你唱還緊張成這樣，怎麽聽？一首歌，要唱就唱好，要麽就別唱。你在這瞎緊張隻會更唱不好，沒有任何意義。”</p>
喬俏媚垂頭，道：“很抱歉。”</p>
“不過，”香檀點頭，道，“總的來說，把難度這麽大的歌唱成這樣，已經不錯了。”</p>
喬俏媚鬆了一口氣。</p>
“香姐姐，”輕雅興奮道，“那可以讓樂團幫忙伴奏了嗎？”</p>
香檀笑了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有些事，要先給你說一下。”</p>
輕雅一呆，偏頭道：“什麽事？”</p>
香檀認真道：“這首歌，不是你們剛剛表現出來的那樣。所以想要樂團伴奏的話，我必須要先跟你們說好，一切要按照我的規矩來。”</p>
輕雅呆了呆，道：“什麽規矩？”</p>
香檀笑然認真道：“首先，我們的合奏中是沒有琴的。”</p>
“咦？”</p>
輕雅呆然，轉頭看了看樂團女子們拿著的樂器。還真是，沒有琴。說起來，整個樂團的配置和官樂坊也不太一樣，各聲部組的人數也完全不同。</p>
這就是民樂坊的合奏麽？</p>
輕雅把琴包起來收好，背在背上，一臉稚氣地望向香檀。</p>
“為什麽，合奏不需要琴呢？”</p>
香檀淡笑，解釋道：“音色不搭，而且感覺不對。”</p>
輕雅偏頭，不懂。</p>
香檀耐心解釋道：“剛才你用琴做低音襯底，穩住箜篌和人聲，讓整體歌曲聽上去顯得不那麽飄。我認為，這個搭配做得不錯。但是在我們這裏，琴是不能做成伴奏的。琴的聲音比較沉穩，和其他音色亮的樂器合奏的時候，很容易就被蓋過去了。所以，在我們這裏，是不用琴來配伴奏的。”</p>
輕雅呆了呆，道：“可是官樂坊的樂團是有琴的。”</p>
“那不一樣，我們要演奏的曲子和他們燕樂雅樂的曲子，完全屬於不同的風格。”</p>
香檀笑然道：“我們的歌曲，樂器的伴奏就是為了襯托人聲，所以伴奏一定不能蓋過人聲。而且，我們的曲子也沒有那麽莊嚴，旋律和感覺都比較隨意。琴的旋律自帶一種莊嚴感，從這個角度看，也不能讓它來合奏伴奏。”</p>
輕雅還是不太懂，道：“這個……會很不一樣嗎？沒明白。”</p>
香檀笑笑，道：“光在這裏描述，的確很難明白。這樣，我先讓樂團給你們演奏一遍，讓你們先聽下這首歌本來是什麽樣的，咱們再談。”</p>
“現在嗎？”</p>
輕雅眼睛一亮。</p>
“對。”</p>
香檀好笑地瞧了瞧輕雅，轉頭對喬俏媚道：“說起來，這首歌，你是不是沒聽過原版？整體順序是對的，但是段落安排的停頓是錯的，過渡也不對。”</p>
喬俏媚小心地點頭，道：“我隻是聽優師傅說過這首歌，沒聽旁人唱過。”</p>
香檀奇怪道：“那你怎麽學的？”</p>
喬俏媚小心地應道：“師傅給了我譜子，說別人都唱不了，讓我自己看著譜子唱，這樣學的。”</p>
香檀冷笑了一笑，道：“哦對，我想起來了。之前優遠庭說這首歌挺驚豔的，說安排人來學，然後讓樂團伴奏。結果我們樂團已經練好了這首伴奏，優遠庭突然又說沒人唱，高音上不去了。還記得那時候跟他吵了一架，真是氣人。”</p>
喬俏媚垂頭不語，心裏暗暗欣喜。</p>
如此說來，她還是有與眾不同之處的。</p>
香檀冷笑一下，道：“不過你不一樣。說實話，你能唱上去，我覺得很驚訝。如果你能長得好看一點，絕對不止是下等這麽可憐。”</p>
喬俏媚臉紅垂頭。</p>
“馨兒，把這首歌譜子發給姐妹們。我估計有人沒記譜，已經忘了。”香檀對明馨說道，“你就不用演奏了，過來示範演唱，讓他們聽聽整首歌該有的效果。”</p>
明馨盈盈一笑，道：“我來唱嗎？”</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