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呆了呆，道：“唱跑調了，她自己不知道嗎？”</p>
香檀瞧了瞧各自休息女子們，才笑然應輕雅道：“她還真不知道。每次都會說是旁人的問題，總說旁人音不準不配合，就是不承認是自己唱的問題。”</p>
“哈？”輕雅不懂，“還會這樣？”</p>
“聽準音和唱準音，本來就是兩碼事。”</p>
明馨盈盈笑著，說道：“很少有人能聽的準唱的準，那都是大師級水準。尋常人，隻要能聽出自己唱得不對，還算不錯的。畢竟沒受過訓練的話，想把聲音唱的穩，是不容易的。可總有那麽些個人，自己唱不對還聽不出來，別人說了也不信，那就沒救了。”</p>
輕雅點頭，原來如此。</p>
“每次見到那個人，就覺得特別喪氣。”香檀不悅地說道，“她在優遠庭那學得最久，也最辛苦，到現在竟然還是這樣。這讓我總是懷疑，努力無用，天賦至上。”</p>
明馨盈盈笑道：“她隻是不聽勸，死了心的往錯了練。若能好好練的話，也不至於這樣。”</p>
香檀無聊地歎氣，道：“也就人長得好看，除此之外，懂個什麽？”</p>
正說著，門外又有人來約。</p>
香檀不悅地走過去打發。明馨則重新坐在輕雅身邊，笑盈盈地瞅著輕雅玩。</p>
外人的氣息。</p>
從外麵傳來。</p>
輕雅警覺地瞥了一眼窗外，是一個掃地小廝的背影。對方似乎不經意地從外麵看進來，目光隻是一掃而過，並未停留。</p>
“不用管。”宦牧淡然傳音，道，“他隻是負責監視我們。”</p>
輕雅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忽然又一道氣息從上方傳來。輕雅驚然抬頭，看到的自然是天花板。氣息自房上透過天花板而下，證明上麵那個人，正在用真氣探查下麵的狀況。輕雅轉頭看了看宦牧，卻見他並無察覺。</p>
“大叔，”輕雅小聲道，“上麵有人。”</p>
宦牧皺眉，真氣探出，果然碰到了另一個人的氣。真氣互相一碰，樓上那人迅速逃離，宦牧也沒有追，隻是淡然笑笑。</p>
“大叔，”輕雅小聲道，“那人走了。”</p>
“不用管，”宦牧淡然傳音，道，“這個人昨晚就來過，看他的意思也隻是監視罷了。”</p>
輕雅疑惑地小聲道：“監視……我們嗎？”</p>
“大約是。”宦牧淡然傳音道，“不過不用管，暫時都沒有傷害性，所以不需要管。”</p>
輕雅乖乖點頭。</p>
“小雅寶寶，你們在說什麽呀？”</p>
明馨好奇地看看兩個人，最終還是有趣地打量著輕雅。</p>
輕雅呆然道：“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p>
明馨噗嗤就笑了，悄悄指了指窗外掃地的小廝，道：“你說那個人？”</p>
輕雅點頭，道：“你也發現了？”</p>
明馨盈盈笑道：“這很正常。你們是新來的，不知底細，樓主怕你們惹事，肯定會找小廝盯著。這不是針對你們，所有新來徵羽樓的人，都會有這麽幾天。”</p>
輕雅呆然，道：“是這樣？”</p>
“對呀，我剛來的時候，也被這些小廝跟過。”明馨盈盈笑道，“不用怕，他們盯著你們，隻是為了向樓主匯報狀況。你們不惹事，就沒事。”</p>
輕雅想了想，道：“會跟著好久嗎？”</p>
“不會。”明馨笑應道，“少則三五天，最多不過一旬時日，就不跟著了，他們也挺忙的。”</p>
輕雅乖乖點頭。</p>
宦牧輕咳，道：“姑娘，此事告知我們，是否妥當？”</p>
明馨笑盈盈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們知道了也無妨。而且有些事說出來，就算你們想惹事，也就不會惹了，不是挺好。”</p>
“姑娘說笑了。”宦牧笑然應道，“我二人來到徵羽樓，並沒有惹事的打算。”</p>
明馨笑盈盈道：“我相信，小雅寶寶是肯定沒想惹事的。但是你，很難說呢。”明馨淡笑看向宦牧，道，“我總覺得，無論小孩再怎麽想學樂律，也不會到徵羽樓這個樂坊來。江湖上那麽多流浪藝人，也有不少江湖樂坊，何必非要來民樂坊吃苦。”</p>
“咦？”輕雅驚訝道，“江湖也有樂坊？江湖不是隻有一個樂師會嗎？”</p>
明馨一愣，笑然道：“你不知道？”</p>
輕雅呆然道：“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有聖樂坊，官樂坊，民樂坊，和樂師會。”</p>
明馨好笑，道：“江湖也有樂坊的，隻是很少。”</p>
輕雅不懂，道：“不是樂師會嗎？”</p>
“樂坊就是樂坊，和樂師會不一樣。”明馨笑盈盈道，“樂師會就好像交流驛站一般，它沒有自己的樂師，隻是通過舉辦競賽和活動來賺取收入。江湖樂坊就和其他樂坊一般，它是個樂坊，有自己的樂師，隻不過是由江湖人組成的罷了。”</p>
輕雅奇怪地轉向宦牧，道：“大叔，你知道江湖樂坊嗎？”</p>
宦牧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我隻聽說過江湖中有樂師會。”</p>
輕雅好奇道：“那等這裏看夠了，咱們找個江湖樂坊玩玩罷。”</p>
宦牧微怔，道：“我還想在這裏多呆一陣。”</p>
“我又沒說現在就走，我隻是覺得，可以去看看嘛。”輕雅想了想，恍然道，“對了，燚大叔那邊就有樂坊，就是在畢方穀的那個，那個就是江湖樂坊吧？”</p>
“畢方穀樂坊自靈偃大師故去，便已經不存在了。”明馨好笑，道，“想來那還是我小時候的事，沒想到你這麽小的孩子，居然還知道畢方穀樂坊。”</p>
“我隻是記得燚大叔提過，具體我也不清楚。”輕雅皺著臉，道，“不過那裏沒有樂坊的話，隻能再找找其他的樂坊了。”</p>
明馨笑盈盈看著輕雅，道：“看來，你還真是為了學樂律，才到這裏來的呀。”</p>
輕雅點頭，道：“對呀。”</p>
明馨輕然歎氣，真是個一無所知的傻孩子。</p>
“香團長。”</p>
門外來了一個文靜的女子，盈盈一禮。</p>
香檀見了，立刻笑顏迎了過去，道：“哎呀，這不是彩薇妹妹嘛。有什麽事呀？”</p>
彩薇輕然行禮，柔聲細語，道：“我想參加下一次的頭牌競選，不知可否請香團長幫個忙？”</p>
“有什麽能幫你的，直說就好。”香檀笑然道，“我們現在都很閑，沒有別人來約的。”</p>
彩薇柔聲道：“我……想借幾樣樂器，不知是否可以？”</p>
“當然可以。”香檀不假思索便立刻應下，道，“需要哪個？我讓她們借給你。”</p>
彩薇垂頭思索，小心道：“我還不確定……我可以邊看邊選嗎？”</p>
“當然可以。”香檀笑然招唿，道，“你可以走近些，沒關係的。”</p>
彩薇點頭，輕聲緩步，進到訓練房中。</p>
輕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p>
香檀對待這人的態度，怎麽和其他人差這麽多啊。輕雅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是香檀說話。不僅如此，剛剛有那麽多的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被允許走進訓練房，這還是頭一個。</p>
“這人……”輕雅想了想，還是問明馨道，“是誰啊？”</p>
明馨好笑，道：“這是樂屬二牌的彩薇。”</p>
“樂屬？”輕雅呆然道，“咦？樂屬不是樂團嘛？”</p>
明馨笑然應道：“樂屬是獨奏，樂團是合奏，不一樣。在徵羽樓，樂團的水平，通常要比樂屬的好上很多。”</p>
“水平？”輕雅不懂，“演奏嗎？”</p>
明馨笑應道：“有演奏水平，也有容貌姿色，缺一不可。女子樂團是徵羽樓的招牌，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不能大意。”</p>
輕雅瞧了瞧彩薇，道：“那，為什麽香姐姐對那個人那麽好，樂屬不是不如樂團嗎？”</p>
明馨一笑，道：“你看那彩薇，長得如何？”</p>
輕雅仔細瞧了瞧彩薇的臉，點頭道：“還不錯，比剛才那幾個順眼多了。”</p>
明馨輕笑，道：“這就是了。以彩薇的實力，足以加入樂團。但是彩薇堅持要獨奏表演，並不加入樂團，香姐姐也沒強求。不過無論彩薇有什麽事，香姐姐肯定是會幫一把的。”</p>
輕雅點點頭，道：“那她學的是什麽樂器？”</p>
“她？學的是彈撥樂。”明馨笑應道。</p>
輕雅一臉懵逼，道：“彈撥樂是什麽樂器？”</p>
明馨忍笑道：“彈撥樂不是某個樂器，是一類樂器。”</p>
輕雅茫然，道：“就是說……還是不懂。”</p>
明馨輕笑了笑，解釋道：“樂器一共分為四類，吹奏樂器，拉弦樂器，彈撥樂器，打擊樂器。簡單的說，就叫吹拉彈打。像你的琴，就是彈撥樂器。當然，彈撥樂器不止有琴，像箏，瑟，琵琶，都是彈撥樂。”</p>
輕雅恍然，道：“我還以為，樂器是分管樂，弦樂，打擊樂的。”</p>
“你說的也不錯。”明馨盈盈笑道，“隻是弦樂按演奏手法，細分為彈撥和拉弦兩種。”</p>
輕雅呆了呆，道：“我之前見過二胡，能拉又能彈，那算什麽？”</p>
明馨笑道：“當然是拉弦樂，分類要按常用的演奏手法算。而且你非要較真這個的話，你這琴，還可以拉弦演奏呢。”</p>
輕雅驚呆，道：“我的琴還可以拉弦演奏的嗎？”</p>
明馨笑盈盈道：“弦樂本來就有多種演奏手法，你不能因為不常用，就說人家不能那麽演奏，對不對？”</p>
輕雅大概理解了，道：“簡單的說，就是理論上，琴也是可以拉弦演奏的。”</p>
“不是理論上，是我見過。”明馨笑笑，道，“不過我自己不會，所以沒辦法給你演示。”</p>
輕雅驚呆，道：“還真有人這麽做過啊。”</p>
明馨點頭，迴憶道：“那還是我小時候，看到有人這麽做過。我記得，那還是許多年前的樂師大會，有個樂師姓荊。他用琴拉奏一曲，被評為當時的天下第一樂師。”</p>
輕雅幹笑，道：“你說荊燚大叔啊？”</p>
明馨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叫這麽個名字，我已經好久沒出去過了，也記不清了。”</p>
輕雅無語了，也是，除了荊燚，誰還會想到這麽逗比的玩法，還用琴拉奏。</p>
聽上去還蠻好玩的。</p>
那邊，彩薇看了一圈，不確定道：“香團長，我暫時還不知道哪個好些，容我迴去想想，明天再來，可好？”</p>
(未完待續)</p>
香檀瞧了瞧各自休息女子們，才笑然應輕雅道：“她還真不知道。每次都會說是旁人的問題，總說旁人音不準不配合，就是不承認是自己唱的問題。”</p>
“哈？”輕雅不懂，“還會這樣？”</p>
“聽準音和唱準音，本來就是兩碼事。”</p>
明馨盈盈笑著，說道：“很少有人能聽的準唱的準，那都是大師級水準。尋常人，隻要能聽出自己唱得不對，還算不錯的。畢竟沒受過訓練的話，想把聲音唱的穩，是不容易的。可總有那麽些個人，自己唱不對還聽不出來，別人說了也不信，那就沒救了。”</p>
輕雅點頭，原來如此。</p>
“每次見到那個人，就覺得特別喪氣。”香檀不悅地說道，“她在優遠庭那學得最久，也最辛苦，到現在竟然還是這樣。這讓我總是懷疑，努力無用，天賦至上。”</p>
明馨盈盈笑道：“她隻是不聽勸，死了心的往錯了練。若能好好練的話，也不至於這樣。”</p>
香檀無聊地歎氣，道：“也就人長得好看，除此之外，懂個什麽？”</p>
正說著，門外又有人來約。</p>
香檀不悅地走過去打發。明馨則重新坐在輕雅身邊，笑盈盈地瞅著輕雅玩。</p>
外人的氣息。</p>
從外麵傳來。</p>
輕雅警覺地瞥了一眼窗外，是一個掃地小廝的背影。對方似乎不經意地從外麵看進來，目光隻是一掃而過，並未停留。</p>
“不用管。”宦牧淡然傳音，道，“他隻是負責監視我們。”</p>
輕雅還沒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忽然又一道氣息從上方傳來。輕雅驚然抬頭，看到的自然是天花板。氣息自房上透過天花板而下，證明上麵那個人，正在用真氣探查下麵的狀況。輕雅轉頭看了看宦牧，卻見他並無察覺。</p>
“大叔，”輕雅小聲道，“上麵有人。”</p>
宦牧皺眉，真氣探出，果然碰到了另一個人的氣。真氣互相一碰，樓上那人迅速逃離，宦牧也沒有追，隻是淡然笑笑。</p>
“大叔，”輕雅小聲道，“那人走了。”</p>
“不用管，”宦牧淡然傳音，道，“這個人昨晚就來過，看他的意思也隻是監視罷了。”</p>
輕雅疑惑地小聲道：“監視……我們嗎？”</p>
“大約是。”宦牧淡然傳音道，“不過不用管，暫時都沒有傷害性，所以不需要管。”</p>
輕雅乖乖點頭。</p>
“小雅寶寶，你們在說什麽呀？”</p>
明馨好奇地看看兩個人，最終還是有趣地打量著輕雅。</p>
輕雅呆然道：“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p>
明馨噗嗤就笑了，悄悄指了指窗外掃地的小廝，道：“你說那個人？”</p>
輕雅點頭，道：“你也發現了？”</p>
明馨盈盈笑道：“這很正常。你們是新來的，不知底細，樓主怕你們惹事，肯定會找小廝盯著。這不是針對你們，所有新來徵羽樓的人，都會有這麽幾天。”</p>
輕雅呆然，道：“是這樣？”</p>
“對呀，我剛來的時候，也被這些小廝跟過。”明馨盈盈笑道，“不用怕，他們盯著你們，隻是為了向樓主匯報狀況。你們不惹事，就沒事。”</p>
輕雅想了想，道：“會跟著好久嗎？”</p>
“不會。”明馨笑應道，“少則三五天，最多不過一旬時日，就不跟著了，他們也挺忙的。”</p>
輕雅乖乖點頭。</p>
宦牧輕咳，道：“姑娘，此事告知我們，是否妥當？”</p>
明馨笑盈盈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們知道了也無妨。而且有些事說出來，就算你們想惹事，也就不會惹了，不是挺好。”</p>
“姑娘說笑了。”宦牧笑然應道，“我二人來到徵羽樓，並沒有惹事的打算。”</p>
明馨笑盈盈道：“我相信，小雅寶寶是肯定沒想惹事的。但是你，很難說呢。”明馨淡笑看向宦牧，道，“我總覺得，無論小孩再怎麽想學樂律，也不會到徵羽樓這個樂坊來。江湖上那麽多流浪藝人，也有不少江湖樂坊，何必非要來民樂坊吃苦。”</p>
“咦？”輕雅驚訝道，“江湖也有樂坊？江湖不是隻有一個樂師會嗎？”</p>
明馨一愣，笑然道：“你不知道？”</p>
輕雅呆然道：“不知道啊，我隻知道有聖樂坊，官樂坊，民樂坊，和樂師會。”</p>
明馨好笑，道：“江湖也有樂坊的，隻是很少。”</p>
輕雅不懂，道：“不是樂師會嗎？”</p>
“樂坊就是樂坊，和樂師會不一樣。”明馨笑盈盈道，“樂師會就好像交流驛站一般，它沒有自己的樂師，隻是通過舉辦競賽和活動來賺取收入。江湖樂坊就和其他樂坊一般，它是個樂坊，有自己的樂師，隻不過是由江湖人組成的罷了。”</p>
輕雅奇怪地轉向宦牧，道：“大叔，你知道江湖樂坊嗎？”</p>
宦牧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我隻聽說過江湖中有樂師會。”</p>
輕雅好奇道：“那等這裏看夠了，咱們找個江湖樂坊玩玩罷。”</p>
宦牧微怔，道：“我還想在這裏多呆一陣。”</p>
“我又沒說現在就走，我隻是覺得，可以去看看嘛。”輕雅想了想，恍然道，“對了，燚大叔那邊就有樂坊，就是在畢方穀的那個，那個就是江湖樂坊吧？”</p>
“畢方穀樂坊自靈偃大師故去，便已經不存在了。”明馨好笑，道，“想來那還是我小時候的事，沒想到你這麽小的孩子，居然還知道畢方穀樂坊。”</p>
“我隻是記得燚大叔提過，具體我也不清楚。”輕雅皺著臉，道，“不過那裏沒有樂坊的話，隻能再找找其他的樂坊了。”</p>
明馨笑盈盈看著輕雅，道：“看來，你還真是為了學樂律，才到這裏來的呀。”</p>
輕雅點頭，道：“對呀。”</p>
明馨輕然歎氣，真是個一無所知的傻孩子。</p>
“香團長。”</p>
門外來了一個文靜的女子，盈盈一禮。</p>
香檀見了，立刻笑顏迎了過去，道：“哎呀，這不是彩薇妹妹嘛。有什麽事呀？”</p>
彩薇輕然行禮，柔聲細語，道：“我想參加下一次的頭牌競選，不知可否請香團長幫個忙？”</p>
“有什麽能幫你的，直說就好。”香檀笑然道，“我們現在都很閑，沒有別人來約的。”</p>
彩薇柔聲道：“我……想借幾樣樂器，不知是否可以？”</p>
“當然可以。”香檀不假思索便立刻應下，道，“需要哪個？我讓她們借給你。”</p>
彩薇垂頭思索，小心道：“我還不確定……我可以邊看邊選嗎？”</p>
“當然可以。”香檀笑然招唿，道，“你可以走近些，沒關係的。”</p>
彩薇點頭，輕聲緩步，進到訓練房中。</p>
輕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p>
香檀對待這人的態度，怎麽和其他人差這麽多啊。輕雅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是香檀說話。不僅如此，剛剛有那麽多的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被允許走進訓練房，這還是頭一個。</p>
“這人……”輕雅想了想，還是問明馨道，“是誰啊？”</p>
明馨好笑，道：“這是樂屬二牌的彩薇。”</p>
“樂屬？”輕雅呆然道，“咦？樂屬不是樂團嘛？”</p>
明馨笑然應道：“樂屬是獨奏，樂團是合奏，不一樣。在徵羽樓，樂團的水平，通常要比樂屬的好上很多。”</p>
“水平？”輕雅不懂，“演奏嗎？”</p>
明馨笑應道：“有演奏水平，也有容貌姿色，缺一不可。女子樂團是徵羽樓的招牌，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不能大意。”</p>
輕雅瞧了瞧彩薇，道：“那，為什麽香姐姐對那個人那麽好，樂屬不是不如樂團嗎？”</p>
明馨一笑，道：“你看那彩薇，長得如何？”</p>
輕雅仔細瞧了瞧彩薇的臉，點頭道：“還不錯，比剛才那幾個順眼多了。”</p>
明馨輕笑，道：“這就是了。以彩薇的實力，足以加入樂團。但是彩薇堅持要獨奏表演，並不加入樂團，香姐姐也沒強求。不過無論彩薇有什麽事，香姐姐肯定是會幫一把的。”</p>
輕雅點點頭，道：“那她學的是什麽樂器？”</p>
“她？學的是彈撥樂。”明馨笑應道。</p>
輕雅一臉懵逼，道：“彈撥樂是什麽樂器？”</p>
明馨忍笑道：“彈撥樂不是某個樂器，是一類樂器。”</p>
輕雅茫然，道：“就是說……還是不懂。”</p>
明馨輕笑了笑，解釋道：“樂器一共分為四類，吹奏樂器，拉弦樂器，彈撥樂器，打擊樂器。簡單的說，就叫吹拉彈打。像你的琴，就是彈撥樂器。當然，彈撥樂器不止有琴，像箏，瑟，琵琶，都是彈撥樂。”</p>
輕雅恍然，道：“我還以為，樂器是分管樂，弦樂，打擊樂的。”</p>
“你說的也不錯。”明馨盈盈笑道，“隻是弦樂按演奏手法，細分為彈撥和拉弦兩種。”</p>
輕雅呆了呆，道：“我之前見過二胡，能拉又能彈，那算什麽？”</p>
明馨笑道：“當然是拉弦樂，分類要按常用的演奏手法算。而且你非要較真這個的話，你這琴，還可以拉弦演奏呢。”</p>
輕雅驚呆，道：“我的琴還可以拉弦演奏的嗎？”</p>
明馨笑盈盈道：“弦樂本來就有多種演奏手法，你不能因為不常用，就說人家不能那麽演奏，對不對？”</p>
輕雅大概理解了，道：“簡單的說，就是理論上，琴也是可以拉弦演奏的。”</p>
“不是理論上，是我見過。”明馨笑笑，道，“不過我自己不會，所以沒辦法給你演示。”</p>
輕雅驚呆，道：“還真有人這麽做過啊。”</p>
明馨點頭，迴憶道：“那還是我小時候，看到有人這麽做過。我記得，那還是許多年前的樂師大會，有個樂師姓荊。他用琴拉奏一曲，被評為當時的天下第一樂師。”</p>
輕雅幹笑，道：“你說荊燚大叔啊？”</p>
明馨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叫這麽個名字，我已經好久沒出去過了，也記不清了。”</p>
輕雅無語了，也是，除了荊燚，誰還會想到這麽逗比的玩法，還用琴拉奏。</p>
聽上去還蠻好玩的。</p>
那邊，彩薇看了一圈，不確定道：“香團長，我暫時還不知道哪個好些，容我迴去想想，明天再來，可好？”</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