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輕雅忙道，“江湖危險，不適合你。”</p>
夏泠芊心中一甜，道：“那你就記得來找我，我不許你忘記。”</p>
“嗯。”輕雅應聲。</p>
夏泠芊本想把那個小鴛鴦給輕雅一個，想了想還是算了。江湖多事，萬一弄丟了可不好。還是由她來保管，等他來的時候再給他就好了。</p>
嫣然一笑，夏泠芊滿意離去。</p>
輕雅看著夏泠芊美麗的笑容，怔怔發呆。</p>
不遠處，狗剩不悅地哼氣。</p>
宦牧好笑，道：“那個小姑娘，還真漂亮，長大了一定美豔動人。”</p>
“那還用說，肯定好看。”輕雅無所謂地繼續吃飯，道，“說起來，燚大叔怎麽還沒來？”</p>
宦牧笑笑，道：“大概有很多事要談罷，畢竟外麵不太平。”</p>
輕雅咽下一根青菜，道：“宦大叔，你這一整天都忙什麽？都沒看到你人。”</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讓我辦點事。”</p>
“不能說的事？”輕雅隨口問道。</p>
“嗯。”宦牧應道。</p>
輕雅想了想，道：“那明天你也要去忙嗎？”</p>
宦牧笑笑，道：“決賽之前，我應該都會去那邊關注動態。這幾日你自己到秀水邊找燚前輩，你想學的，他會教你。”</p>
“哦。”</p>
輕雅應聲，吃了幾口菜，忽然說道：“咦？我們決賽是在外麵比嗎？”</p>
宦牧笑笑，道：“是。”</p>
“哦，難怪讓宦大叔去看場地。”輕雅吃著菜，說道，“如果我們私自出去被發現了，會直接取消參賽資格的。”</p>
宦牧一怔，道：“你怎麽知道，燚前輩是讓我去關注決賽場地？”</p>
“宦大叔剛剛不是說了嘛，決賽之前都要去關注動態，隻能是決賽場地嘛。”輕雅理所當然道，“燚大叔也是小心過頭了，有大司樂師玨在，沒人會明目張膽地搞破壞吧。若是大家離開的時候，倒是有可能被截殺什麽的，畢竟緊張勁兒都過去了，正是放鬆的時候。”</p>
宦牧驚訝道：“小雅，你如何懂得這些？”</p>
輕雅呆了呆，奇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以前乞丐爭地盤的時候，邯哥總是會說，剛被爭去的地盤最容易放鬆警惕，所以很容易能再搶迴來。”</p>
宦牧笑笑，可憐的孩子，經曆過可憐的事，倒是得到了不少經驗。</p>
“宦大叔，”輕雅忽然說道，“你晚上不要出去了。”</p>
“嗯？”宦牧笑笑，道，“我晚上沒有要出去。”</p>
輕雅點頭，道：“大叔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總是忙。其實燚大叔經常在開玩笑的，你也不用那麽認真。跟他認真隻會把自己氣死。”</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看上去都是在整人，但是做的事還是很有道理的。小雅，你別故意跟他擰著來，吃虧的會是你自己。”</p>
輕雅呆了呆，點頭。</p>
這點他還是知道的。</p>
悠悠無話，各自休息。</p>
月落日升，秀水河畔。</p>
輕雅吃飽喝足，踏著輕快的步伐，穿過竹林，來到這裏。</p>
腳步一頓。</p>
咦？</p>
荊燚不會一晚上都在這裏吧？</p>
輕雅呆然看著在河灘大石板上，仰麵睡著的荊燚，偏頭。</p>
這塊大石板本來是沒有的吧？輕雅還記得，原本河灘上最大的一塊石頭，要蜷著才能勉強躺在上麵。但是眼前這個，可以完全舒展地躺在上麵，還可以隨意翻身打滾。</p>
從哪兒弄來的？</p>
這麽想著，輕雅下意識地一抬頭，心裏一驚。</p>
眼前，就是秀水對岸，正對著的麗山的山腰處，有一塊整齊且顯眼的切口。大約是一下子切下來的，可以看到裸露在外麵的山岩，呈現出一個平坦的截麵。</p>
再看荊燚身下躺著的這塊，好像和那個切口完全一樣。</p>
沒錯了，被削下來的就是這塊。</p>
真是破壞環境啊！</p>
輕雅無語地看著荊燚，走近打算叫醒他。</p>
伸手過去，無形中似乎觸碰到了什麽。恍惚入水的感覺，清涼而透徹。</p>
輕雅微怔，隨後意識到，這是荊燚周圍的自然之氣。不過沒想到，可以有這樣如水般觸感的氣。</p>
“哎呀。”</p>
荊燚醒來。</p>
輕雅感覺自己手所觸碰到的氣體向荊燚處縮迴，眨眼間消失不見。隻剩下手上殘留的感覺，訴說著剛才的真實。</p>
“小雅，早啊。”</p>
荊燚笑吟吟地從石板上跳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長嘯一聲，舒服地歎了一口氣。</p>
輕雅呆了呆，道：“燚大叔，早。”</p>
荊燚瞅了輕雅一眼，一挑眉，道：“你舉著個手幹嘛，那裏什麽都沒有。”</p>
輕雅怔然，拿迴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荊燚。</p>
“燚大叔，剛剛那是什麽？”</p>
“嗯？什麽是什麽？”</p>
荊燚笑眯眯地。</p>
輕雅呆然道：“我好像摸到了水，有水的觸感。”</p>
荊燚微微一笑，立刻笑吟吟道：“昨晚我一個人睡在荒郊野外，所以心裏總覺得有那麽點不舒服，於是張開了護體真氣。哎呀呀，你可不知道，這外麵好恐怖的，有好大一群小蟲子，差點就讓它們咬死了。”</p>
輕雅幹脆屏蔽掉荊燚的胡扯，直接進入重點，問道：“護體真氣，怎麽弄的？”</p>
荊燚笑吟吟道：“你想學啊。”</p>
輕雅點頭。</p>
荊燚笑吟吟道：“可是你的氣場還達不到水準呢。”</p>
輕雅咧嘴。</p>
“你看，你現在睡覺的時候，氣場都是無意識張開，而且一被人碰觸就會驚醒。”荊燚笑眯眯道，“但是我這種，是選擇性防禦，單純就是防止飛蟲靠近的。你想控製這種細致的氣場，可是需要平時多加練習才好。”</p>
“怎麽練習？”輕雅問道。</p>
荊燚笑然道：“當然是在清醒的時候就學著控製氣場，然後睡覺的時候再用。畢竟你睡覺的時候腦子是休息狀態，所以就要在睡前準備好氣場，睡覺的時候自然維持就好了。”</p>
輕雅呆了呆，道：“還是先算了，我先學會在水上走路的。”</p>
“嗯嗯。”荊燚點頭，打了個哈欠，道，“那你繼續練著，掉水裏了叫我。”</p>
“才不會。”</p>
輕雅直接往秀水走去，腦海中想著剛剛手中的觸感。</p>
對，就是這種氣場的感覺。如果做出這樣密度的氣場，就肯定在水上麵走。</p>
輕雅一邊走，一邊嚐試著調整周圍自然之氣的密度，然後用手去嚐試那種感覺。</p>
神情專注，輕雅周圍氣場盤旋。</p>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p>
荊燚一臉輕鬆的笑意，目光卻沒有離開輕雅半分。</p>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p>
啊，對了，是這個！</p>
輕雅猛然迴過神兒來，發現自己已經成功走在河麵之上。啊，果然，猜對了。輕雅在河麵上走了幾步，跳了幾下，跑了個小圈。</p>
哇！成功了！</p>
輕雅歡快地跑到岸上，收迴氣場。</p>
轉頭，輕雅突然調整氣場，又跑到秀水之上。</p>
嗯，果然剛剛的成功不是巧合，調整同樣的氣場密度，同樣可以走到河麵上。</p>
“小雅，你最好不要固定這個氣場的密度。”荊燚笑吟吟地遙遙說道，“你要知道，江河湖海，看上去都是水，但因內含物不同，是以密度完全不同。你最好能感知水的不同密度，讓氣場去追尋那個密度。”</p>
輕雅呆了呆，道：“密度不同……嗎？”</p>
“包括同樣的水裏麵，密度都並不相同。”荊燚從岸邊走了過來，走到輕雅身邊，拉著他的手，道，“你稍稍增加密度。”</p>
“哎？”</p>
“慢點釋放，不然會直接掉下去。”</p>
“哦。”</p>
輕雅稍稍增加了一點點氣場密度，發現自己頓時下降了一截。可以感覺到水麵已經超過自己的鞋，到達了小腿一半的位置。</p>
輕雅驚然。</p>
還好有氣場的隔檔，鞋並沒有直接踩到水裏，所以他現在還是算是在水上麵。</p>
沒有掉下去，就說明，浮力已經夠了。</p>
荊燚笑吟吟道：“看到沒有，相差很細微的密度，但是的確不同。”</p>
輕雅呆然點頭，趕快減少密度，讓自己再次停在水麵上。輕然鬆了口氣，感覺消耗了不少精力維係，還是趕快上岸比較好。</p>
快步跑上岸，迴頭，輕雅看荊燚輕鬆而為，不禁問道：“燚大叔，你這麽控製不累嘛？”</p>
荊燚笑嘻嘻，道：“你是初學，要緊張地控製，肯定會累。我對這些已經熟悉，習慣而成自然，隻要我往水上走，氣場會習慣性自然控製，不需要我再刻意控製。”</p>
輕雅撇嘴。</p>
“所以你才不會累。”</p>
“對呀。”</p>
荊燚笑嘻嘻點頭。</p>
輕雅不高興地盯著荊燚，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才能學成他那個樣子。</p>
自然之氣自然控製，掌控之中泰然自若。</p>
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好難。</p>
輕雅無奈輕歎。</p>
不過，迴想著剛剛的那種水的密度，輕雅再次控製，試圖讓同樣密度的氣場，不隻是凝聚在足下，而是包裹全身。</p>
輕雅聚精會神，勉強控製了氣場，然而不過少頃，氣場就失去維係，崩塌散去。</p>
啊！</p>
頭痛！</p>
頭好痛！</p>
輕雅蹲下來，抱著頭，好難受。</p>
“都跟你說了，你現在還控製不了，這下信了吧。”</p>
荊燚說著，一手把輕雅拎起，放到大石板上休息，好笑地瞅著輕雅難受的模樣。</p>
“你先把會的熟悉到自然而為了，再去學新的。不然你每學一個新的都要控製一個，頭痛炸了也控製不過來。”</p>
荊燚好笑地看著輕雅痛得滿石板打滾，也毫無辦法。</p>
這是他本身的自然損耗，也隻能等自然修複。</p>
輕雅緩了好一會兒，頭痛感才好些。</p>
有氣無力地趴在大石板上，輕雅感覺荊燚投過來關切的目光。偏頭看過去，荊燚的臉上隻有得意欠抽的表情。</p>
“燚大叔，你學著這樣的控製氣場，學了多久？”</p>
荊燚想了想，自己也不太確定。</p>
“或許有五年？要麽有十年？唔……肯定不會超過十年就是了，因為我記得我習武十年的時候，還去武林大會溜達了一圈，那時候拿了個天下第一，我就撤了。哈哈哈！”</p>
輕雅不高興地盯著荊燚，以為他又在開玩笑了。然而沒想到，輕雅在荊燚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自負，證明了此話當真。</p>
不是吧？！</p>
荊燚簡直厲害到非人類了！</p>
完全不可能達到啊。</p>
輕雅鬱悶了。</p>
看著輕雅不高興的麵孔，荊燚哈哈大笑。</p>
(未完待續)</p>
夏泠芊心中一甜，道：“那你就記得來找我，我不許你忘記。”</p>
“嗯。”輕雅應聲。</p>
夏泠芊本想把那個小鴛鴦給輕雅一個，想了想還是算了。江湖多事，萬一弄丟了可不好。還是由她來保管，等他來的時候再給他就好了。</p>
嫣然一笑，夏泠芊滿意離去。</p>
輕雅看著夏泠芊美麗的笑容，怔怔發呆。</p>
不遠處，狗剩不悅地哼氣。</p>
宦牧好笑，道：“那個小姑娘，還真漂亮，長大了一定美豔動人。”</p>
“那還用說，肯定好看。”輕雅無所謂地繼續吃飯，道，“說起來，燚大叔怎麽還沒來？”</p>
宦牧笑笑，道：“大概有很多事要談罷，畢竟外麵不太平。”</p>
輕雅咽下一根青菜，道：“宦大叔，你這一整天都忙什麽？都沒看到你人。”</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讓我辦點事。”</p>
“不能說的事？”輕雅隨口問道。</p>
“嗯。”宦牧應道。</p>
輕雅想了想，道：“那明天你也要去忙嗎？”</p>
宦牧笑笑，道：“決賽之前，我應該都會去那邊關注動態。這幾日你自己到秀水邊找燚前輩，你想學的，他會教你。”</p>
“哦。”</p>
輕雅應聲，吃了幾口菜，忽然說道：“咦？我們決賽是在外麵比嗎？”</p>
宦牧笑笑，道：“是。”</p>
“哦，難怪讓宦大叔去看場地。”輕雅吃著菜，說道，“如果我們私自出去被發現了，會直接取消參賽資格的。”</p>
宦牧一怔，道：“你怎麽知道，燚前輩是讓我去關注決賽場地？”</p>
“宦大叔剛剛不是說了嘛，決賽之前都要去關注動態，隻能是決賽場地嘛。”輕雅理所當然道，“燚大叔也是小心過頭了，有大司樂師玨在，沒人會明目張膽地搞破壞吧。若是大家離開的時候，倒是有可能被截殺什麽的，畢竟緊張勁兒都過去了，正是放鬆的時候。”</p>
宦牧驚訝道：“小雅，你如何懂得這些？”</p>
輕雅呆了呆，奇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以前乞丐爭地盤的時候，邯哥總是會說，剛被爭去的地盤最容易放鬆警惕，所以很容易能再搶迴來。”</p>
宦牧笑笑，可憐的孩子，經曆過可憐的事，倒是得到了不少經驗。</p>
“宦大叔，”輕雅忽然說道，“你晚上不要出去了。”</p>
“嗯？”宦牧笑笑，道，“我晚上沒有要出去。”</p>
輕雅點頭，道：“大叔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總是忙。其實燚大叔經常在開玩笑的，你也不用那麽認真。跟他認真隻會把自己氣死。”</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看上去都是在整人，但是做的事還是很有道理的。小雅，你別故意跟他擰著來，吃虧的會是你自己。”</p>
輕雅呆了呆，點頭。</p>
這點他還是知道的。</p>
悠悠無話，各自休息。</p>
月落日升，秀水河畔。</p>
輕雅吃飽喝足，踏著輕快的步伐，穿過竹林，來到這裏。</p>
腳步一頓。</p>
咦？</p>
荊燚不會一晚上都在這裏吧？</p>
輕雅呆然看著在河灘大石板上，仰麵睡著的荊燚，偏頭。</p>
這塊大石板本來是沒有的吧？輕雅還記得，原本河灘上最大的一塊石頭，要蜷著才能勉強躺在上麵。但是眼前這個，可以完全舒展地躺在上麵，還可以隨意翻身打滾。</p>
從哪兒弄來的？</p>
這麽想著，輕雅下意識地一抬頭，心裏一驚。</p>
眼前，就是秀水對岸，正對著的麗山的山腰處，有一塊整齊且顯眼的切口。大約是一下子切下來的，可以看到裸露在外麵的山岩，呈現出一個平坦的截麵。</p>
再看荊燚身下躺著的這塊，好像和那個切口完全一樣。</p>
沒錯了，被削下來的就是這塊。</p>
真是破壞環境啊！</p>
輕雅無語地看著荊燚，走近打算叫醒他。</p>
伸手過去，無形中似乎觸碰到了什麽。恍惚入水的感覺，清涼而透徹。</p>
輕雅微怔，隨後意識到，這是荊燚周圍的自然之氣。不過沒想到，可以有這樣如水般觸感的氣。</p>
“哎呀。”</p>
荊燚醒來。</p>
輕雅感覺自己手所觸碰到的氣體向荊燚處縮迴，眨眼間消失不見。隻剩下手上殘留的感覺，訴說著剛才的真實。</p>
“小雅，早啊。”</p>
荊燚笑吟吟地從石板上跳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長嘯一聲，舒服地歎了一口氣。</p>
輕雅呆了呆，道：“燚大叔，早。”</p>
荊燚瞅了輕雅一眼，一挑眉，道：“你舉著個手幹嘛，那裏什麽都沒有。”</p>
輕雅怔然，拿迴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荊燚。</p>
“燚大叔，剛剛那是什麽？”</p>
“嗯？什麽是什麽？”</p>
荊燚笑眯眯地。</p>
輕雅呆然道：“我好像摸到了水，有水的觸感。”</p>
荊燚微微一笑，立刻笑吟吟道：“昨晚我一個人睡在荒郊野外，所以心裏總覺得有那麽點不舒服，於是張開了護體真氣。哎呀呀，你可不知道，這外麵好恐怖的，有好大一群小蟲子，差點就讓它們咬死了。”</p>
輕雅幹脆屏蔽掉荊燚的胡扯，直接進入重點，問道：“護體真氣，怎麽弄的？”</p>
荊燚笑吟吟道：“你想學啊。”</p>
輕雅點頭。</p>
荊燚笑吟吟道：“可是你的氣場還達不到水準呢。”</p>
輕雅咧嘴。</p>
“你看，你現在睡覺的時候，氣場都是無意識張開，而且一被人碰觸就會驚醒。”荊燚笑眯眯道，“但是我這種，是選擇性防禦，單純就是防止飛蟲靠近的。你想控製這種細致的氣場，可是需要平時多加練習才好。”</p>
“怎麽練習？”輕雅問道。</p>
荊燚笑然道：“當然是在清醒的時候就學著控製氣場，然後睡覺的時候再用。畢竟你睡覺的時候腦子是休息狀態，所以就要在睡前準備好氣場，睡覺的時候自然維持就好了。”</p>
輕雅呆了呆，道：“還是先算了，我先學會在水上走路的。”</p>
“嗯嗯。”荊燚點頭，打了個哈欠，道，“那你繼續練著，掉水裏了叫我。”</p>
“才不會。”</p>
輕雅直接往秀水走去，腦海中想著剛剛手中的觸感。</p>
對，就是這種氣場的感覺。如果做出這樣密度的氣場，就肯定在水上麵走。</p>
輕雅一邊走，一邊嚐試著調整周圍自然之氣的密度，然後用手去嚐試那種感覺。</p>
神情專注，輕雅周圍氣場盤旋。</p>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p>
荊燚一臉輕鬆的笑意，目光卻沒有離開輕雅半分。</p>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p>
啊，對了，是這個！</p>
輕雅猛然迴過神兒來，發現自己已經成功走在河麵之上。啊，果然，猜對了。輕雅在河麵上走了幾步，跳了幾下，跑了個小圈。</p>
哇！成功了！</p>
輕雅歡快地跑到岸上，收迴氣場。</p>
轉頭，輕雅突然調整氣場，又跑到秀水之上。</p>
嗯，果然剛剛的成功不是巧合，調整同樣的氣場密度，同樣可以走到河麵上。</p>
“小雅，你最好不要固定這個氣場的密度。”荊燚笑吟吟地遙遙說道，“你要知道，江河湖海，看上去都是水，但因內含物不同，是以密度完全不同。你最好能感知水的不同密度，讓氣場去追尋那個密度。”</p>
輕雅呆了呆，道：“密度不同……嗎？”</p>
“包括同樣的水裏麵，密度都並不相同。”荊燚從岸邊走了過來，走到輕雅身邊，拉著他的手，道，“你稍稍增加密度。”</p>
“哎？”</p>
“慢點釋放，不然會直接掉下去。”</p>
“哦。”</p>
輕雅稍稍增加了一點點氣場密度，發現自己頓時下降了一截。可以感覺到水麵已經超過自己的鞋，到達了小腿一半的位置。</p>
輕雅驚然。</p>
還好有氣場的隔檔，鞋並沒有直接踩到水裏，所以他現在還是算是在水上麵。</p>
沒有掉下去，就說明，浮力已經夠了。</p>
荊燚笑吟吟道：“看到沒有，相差很細微的密度，但是的確不同。”</p>
輕雅呆然點頭，趕快減少密度，讓自己再次停在水麵上。輕然鬆了口氣，感覺消耗了不少精力維係，還是趕快上岸比較好。</p>
快步跑上岸，迴頭，輕雅看荊燚輕鬆而為，不禁問道：“燚大叔，你這麽控製不累嘛？”</p>
荊燚笑嘻嘻，道：“你是初學，要緊張地控製，肯定會累。我對這些已經熟悉，習慣而成自然，隻要我往水上走，氣場會習慣性自然控製，不需要我再刻意控製。”</p>
輕雅撇嘴。</p>
“所以你才不會累。”</p>
“對呀。”</p>
荊燚笑嘻嘻點頭。</p>
輕雅不高興地盯著荊燚，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才能學成他那個樣子。</p>
自然之氣自然控製，掌控之中泰然自若。</p>
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好難。</p>
輕雅無奈輕歎。</p>
不過，迴想著剛剛的那種水的密度，輕雅再次控製，試圖讓同樣密度的氣場，不隻是凝聚在足下，而是包裹全身。</p>
輕雅聚精會神，勉強控製了氣場，然而不過少頃，氣場就失去維係，崩塌散去。</p>
啊！</p>
頭痛！</p>
頭好痛！</p>
輕雅蹲下來，抱著頭，好難受。</p>
“都跟你說了，你現在還控製不了，這下信了吧。”</p>
荊燚說著，一手把輕雅拎起，放到大石板上休息，好笑地瞅著輕雅難受的模樣。</p>
“你先把會的熟悉到自然而為了，再去學新的。不然你每學一個新的都要控製一個，頭痛炸了也控製不過來。”</p>
荊燚好笑地看著輕雅痛得滿石板打滾，也毫無辦法。</p>
這是他本身的自然損耗，也隻能等自然修複。</p>
輕雅緩了好一會兒，頭痛感才好些。</p>
有氣無力地趴在大石板上，輕雅感覺荊燚投過來關切的目光。偏頭看過去，荊燚的臉上隻有得意欠抽的表情。</p>
“燚大叔，你學著這樣的控製氣場，學了多久？”</p>
荊燚想了想，自己也不太確定。</p>
“或許有五年？要麽有十年？唔……肯定不會超過十年就是了，因為我記得我習武十年的時候，還去武林大會溜達了一圈，那時候拿了個天下第一，我就撤了。哈哈哈！”</p>
輕雅不高興地盯著荊燚，以為他又在開玩笑了。然而沒想到，輕雅在荊燚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自負，證明了此話當真。</p>
不是吧？！</p>
荊燚簡直厲害到非人類了！</p>
完全不可能達到啊。</p>
輕雅鬱悶了。</p>
看著輕雅不高興的麵孔，荊燚哈哈大笑。</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