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p>
輕雅忍不住笑了，剛剛還說一次失誤，轉眼就忘了。</p>
燚大叔，感覺比師玨好說話的多。</p>
輕雅把輕音拿出來，伸手掃弦，七音鳴響。</p>
“蕉葉式麽。”荊燚專心烤著餅，隻是瞥了一眼，“恢複得不錯嘛，真不愧是它。”</p>
“這果然不是一般的琴，是嘛？”輕雅呆呆問道。</p>
“這琴，也算是天下第一罷。”荊燚仔細把餅烤的脆而不糊，隨口應道，“這世上，有三種樂器，合稱天下第一風雅頌。這琴便是樂雅。不過這三個樂器之間沒有排名先後，各自有著不同的本領，也沒法分高下。”</p>
“其他兩個是什麽？”輕雅好奇地問道。</p>
“不知道，我活這麽久，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除了樂雅之外的其他樂器到底是什麽。”荊燚認真地盯著烤餅，說道，“我隻知道，這三個樂器，說是樂器，卻又不是樂器。比如這樂雅，你說它是琴吧……”</p>
“它就是琴。”輕雅奇怪道。</p>
“是，它的確是琴，但是它的本事可不是演奏樂曲，而是攻城略地。”荊燚烤好一張餅，遞給輕雅，換一張繼續烤，說道，“隻要持琴者想，就可以操控樂雅，在一瞬間內，將一整座城池化為烏有。也有傳言說，樂雅可以顛覆天下或者毀滅世界，不過個人認為，那些有點誇大其詞了。這老東西是有點本事，但也沒誇張到那個地步。也就算是個，厲害點的兵器罷。”</p>
輕雅呆了呆，攻城略地，那是什麽？</p>
“好像……你不太感興趣。”荊燚瞧了輕雅一眼，有點沮喪，道，“喂，人家很認真的在講哎，你為什麽不認真聽。”</p>
“那個，能說點和樂律相關的事麽？你說那些，我不太懂。”輕雅摩挲著琴弦道。</p>
“……有趣。”荊燚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麵孔，道，“小雅，你是不是沒聽明白？隻要你拿著樂雅，就可以稱霸天下，唯我獨尊。”</p>
輕雅一臉迷茫，道：“為什麽要稱霸天下，唯我獨尊？”</p>
“比如……可以，欺負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啊。你這麽小的孩子，以前肯定沒少被欺負罷。”荊燚烤好了餅，開心地一邊啃著一邊等輕雅迴答。</p>
“我現在就可以欺負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啊。”輕雅呆然說道，“為什麽非要稱霸天下了再做，那樣好奇怪呢。”</p>
荊燚呆了呆，咦？這孩子還有這個能耐？</p>
“以前欺負我的，也就是些小混混，現在我已經可以打過他們了。”輕雅感覺荊燚沒信自己說的話，於是補充道。</p>
小混混……荊燚嗬嗬了，他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這孩子見得太少，說那麽多，恐怕他也不理解。但是樂雅的恐怖之處，必須要讓他清楚，畢竟，這東西現在是他的琴。</p>
“嗯？怎麽不說了？”輕雅追問。</p>
“我在想，怎麽說能讓你明白。你見過的太少，我說的太高深了你聽不懂。”荊燚認真地思考著，說道，“小雅，這個琴呢，是可以殺人的。死人你明白麽？”</p>
輕雅忽然想到曾經見過的屍體，微微皺眉。</p>
“一般來講，你不下令的話，樂雅是不會輕易殺人的，隻會像剛剛那樣，自我防禦。”荊燚笑嘻嘻道，“但是隻要你想，不需要說出來，隻是在腦袋裏想想，就真的可以殺人。”</p>
輕音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p>
“老東西，人家小雅沒想殺人的時候，你可別亂殺人，給這個呆萌小子添麻煩。”荊燚忍不住說道。“他可是真心把你當樂器在彈。”</p>
輕音道：“勿需擔憂，吾知分寸。”</p>
“就怕你說是這麽說，下手可沒個準頭。”荊燚啃著餅子，隨意說道。</p>
“那個，”輕雅忽然插嘴道，“為什麽我聽不到輕音說話？”</p>
“修行不足。想聽到它說話，必須在樂律方麵達到一定修為。”荊燚笑嘻嘻解釋道，“好歹人家也是件上古寶貝，不能隨隨便便，就能讓旁人聽到說話不是。”</p>
輕雅一怔，鬱悶了。</p>
明明是他的琴，卻總是別人聽到琴在說話。</p>
“你也想聽麽？”荊燚打量著輕雅，這孩子實在是太好懂了，“都是古板的四字文，沒什麽意思呢。”</p>
“我也沒有非要聽它說話，就是好歹我問什麽的時候，能有個迴應就行。”輕雅好鬱悶的，“每次問他什麽都沒反應，好安靜好安靜的。”</p>
“這個啊。”荊燚想了想，對琴說道，“老東西，我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小雅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好歹有個反應，哪怕鳴個弦也行。我也不喜歡那種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都沒個反饋的。”</p>
輕音道：“稚子體弱，真氣稀薄。吾欲鳴弦，力有不逮”</p>
“呃……”荊燚傻笑幾聲，“說的也是。”</p>
“它說不行麽？”輕雅可憐巴巴地問道。</p>
“沒說不行，而是……哎，給你講，是這麽迴事。”荊燚努力描述道，“你應該見識過樂雅發揮那些神跡了，但那些神跡，樂雅是無法獨立完成的，必須要持琴者主動供給真氣，才能生效。你體內的真氣太少，想讓它應和鳴弦，的確不太可能。”</p>
“鳴弦不行，為什麽自衛就可以？”輕雅嘟著嘴道，“那也是要消耗真氣的罷。”</p>
“唉，你這孩子。是保命重要還是玩鬧重要？”荊燚解釋道，“你體內現有的真氣，當然要優先自衛，但是自衛完了，剩下的就不夠玩的了。”</p>
輕雅著急地問道：“那要怎麽做，真氣才能多起來？”</p>
“真氣聚集多靠日積月累，沒辦法投機取巧的。”荊燚想了想，笑嘻嘻道，“要不這樣吧，吃了你的餅子，我傳你三年功力。你先用這三年功力玩著，日後有空，我再教你些武功。”</p>
“武功和真氣有關係麽？”輕雅呆然問道，“武功隻是打架用的罷。”</p>
“不是啦，小雅，話可不能混著聽。”</p>
荊燚也有點鬱悶，這個孩子知道得實在是太少了，少到讓人抓狂。</p>
荊燚稍微停了停，略作思考，隨後緩緩講道：“武功，是外功。還有一種氣功，是內功。所謂的功力，通常是指氣功，也就是調動真氣搬運周天，通過練習可以聚集更多的真氣。武功，是外功，就像你說的，是些打架用的拳腳功夫。人呢，可以沒有武功，但是不能沒有氣功。沒有武功，無非是不會打架，吃喝拉撒睡毫不影響，也不會怎麽樣。但是不會氣功，體內的真氣就會隨時間慢慢消耗。等真氣慢慢消耗殆盡，人也就死了。所以呢，我先傳給你一部分真氣，然後告訴你真氣怎麽練。你先練著，等日後有空了，我再教你武功，如何？”</p>
輕雅呆呆地點了點頭，道：“意思就是說，我練了氣功，真氣就會多，輕音就能迴應我話了？”</p>
“對。”</p>
荊燚鬆了口氣，這孩子，還好不笨，解釋一遍就清楚了。要多解釋幾次，怕他真氣沒消耗完，自己的耐心就先消耗殆盡了。</p>
輕雅想了想，呆呆地問道：“可是，給我了真氣，你不會死嗎？”</p>
荊燚一怔，放聲大笑，道：“用不著你擔心，三年的功力而已，也不想想我活了多少年。這點功力根本算不上什麽。”</p>
“對哦，你已經很老了……”</p>
“你這個呆娃子！說誰老！”</p>
“是你自己說的，活了很多年啊。”</p>
“我活了很多年，不代表我老！像我這麽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麵孔，哪裏老了！”</p>
輕雅仔細看了看，似乎也是。</p>
頭發白了，但是麵容還是很紅光的。眼睛也炯炯有神，打扮得也很像中年人。</p>
“燚大叔。”</p>
“嗯。”荊燚沒好氣地應道，“你過來，坐這邊別動，我傳你功力。你要是亂動走火入魔，我可救不了你。”</p>
輕雅依言坐好，呆呆問道，“走火入魔是什麽？”</p>
“就是……真氣暴走，不可控，嚴重了就猝死。”荊燚按住他，比劃著，“所以別動哦。”</p>
“哦。”輕雅應聲。</p>
荊燚起勢，一掌按在輕雅背心，真氣緩緩試探。</p>
這孩子的真氣，說稀薄都多，根本就是若有似無。心頭不禁微微驚訝，樂雅竟然隻靠這點真氣，就能發揮那般強大的威力，看來這些年來，它也有成長。</p>
不過這情況，稍微有些棘手。若直接自己強勁的真氣注入，恐怕會刺激損傷經絡。如此，隻要縈繞周圍自然之氣，從毛孔緩緩滲入輕雅體內，再輔以自己的真氣，融到輕雅自身的真氣之中。</p>
氣有阻塞。</p>
真氣在輕雅經脈中堆積，並未移動。</p>
怎麽迴事？</p>
荊燚稍稍加了些力道，真氣依然鬱結不動。不應該，就算是外來真氣亂動，也不會像如此這般完全不動。荊燚繼續加著力道，真氣越積越多。</p>
不好，快到臨界了。</p>
嗯？</p>
輕雅感覺自己身體好難受，但是又不敢動。如果亂動會死掉，所以再難受，也不敢動。</p>
似乎，閃過一片白霧。</p>
輕雅感覺有東西在指引一般，口腔微張，舌尖輕抵上顎。猛然有什麽東西自上而下劃過，身子變得舒服了。</p>
嗯？</p>
似乎突然之間，真氣流轉，順暢地在經脈中遊走。</p>
荊燚急忙收力，緩緩推行。</p>
剛才那一下，忽然讓大量自然之氣湧入輕雅經絡。荊燚及時刹住，但輕雅體內，已然有了五年份的自然之氣，和自己用來震懾外氣的三年功力。好險，如果一下子進去太多，也是不好。真氣這東西還是要講究循序漸進，現在這般傳功，也隻是臨時的。日後，這些真氣都要被慢慢替掉，變成他自己的真氣。如若不然，這些外來的真氣，定會要了他的命。</p>
收工小歇。</p>
輕雅大汗淋漓，努力平息著氣息。</p>
荊燚全當沒事，見輕雅沒有吃他那份餅子，幹脆悄悄摸過來吃掉，不能浪費食物。</p>
“喂，你沒事吧？”荊燚叼著餅子，整理著衣袖，“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你丟了功力似的。趕快緩緩，我來教你樂雅其他的妙處。”</p>
輕雅喘氣，道：“感覺，體內的真氣流動太快，我跟不上。”</p>
“不急，慢慢來。”荊燚笑嘻嘻道，“你先穩定唿吸，然後適應現在真氣流動的方式，平靜下來。”</p>
(未完待續)</p>
輕雅忍不住笑了，剛剛還說一次失誤，轉眼就忘了。</p>
燚大叔，感覺比師玨好說話的多。</p>
輕雅把輕音拿出來，伸手掃弦，七音鳴響。</p>
“蕉葉式麽。”荊燚專心烤著餅，隻是瞥了一眼，“恢複得不錯嘛，真不愧是它。”</p>
“這果然不是一般的琴，是嘛？”輕雅呆呆問道。</p>
“這琴，也算是天下第一罷。”荊燚仔細把餅烤的脆而不糊，隨口應道，“這世上，有三種樂器，合稱天下第一風雅頌。這琴便是樂雅。不過這三個樂器之間沒有排名先後，各自有著不同的本領，也沒法分高下。”</p>
“其他兩個是什麽？”輕雅好奇地問道。</p>
“不知道，我活這麽久，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除了樂雅之外的其他樂器到底是什麽。”荊燚認真地盯著烤餅，說道，“我隻知道，這三個樂器，說是樂器，卻又不是樂器。比如這樂雅，你說它是琴吧……”</p>
“它就是琴。”輕雅奇怪道。</p>
“是，它的確是琴，但是它的本事可不是演奏樂曲，而是攻城略地。”荊燚烤好一張餅，遞給輕雅，換一張繼續烤，說道，“隻要持琴者想，就可以操控樂雅，在一瞬間內，將一整座城池化為烏有。也有傳言說，樂雅可以顛覆天下或者毀滅世界，不過個人認為，那些有點誇大其詞了。這老東西是有點本事，但也沒誇張到那個地步。也就算是個，厲害點的兵器罷。”</p>
輕雅呆了呆，攻城略地，那是什麽？</p>
“好像……你不太感興趣。”荊燚瞧了輕雅一眼，有點沮喪，道，“喂，人家很認真的在講哎，你為什麽不認真聽。”</p>
“那個，能說點和樂律相關的事麽？你說那些，我不太懂。”輕雅摩挲著琴弦道。</p>
“……有趣。”荊燚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麵孔，道，“小雅，你是不是沒聽明白？隻要你拿著樂雅，就可以稱霸天下，唯我獨尊。”</p>
輕雅一臉迷茫，道：“為什麽要稱霸天下，唯我獨尊？”</p>
“比如……可以，欺負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啊。你這麽小的孩子，以前肯定沒少被欺負罷。”荊燚烤好了餅，開心地一邊啃著一邊等輕雅迴答。</p>
“我現在就可以欺負那些曾經欺負我的人啊。”輕雅呆然說道，“為什麽非要稱霸天下了再做，那樣好奇怪呢。”</p>
荊燚呆了呆，咦？這孩子還有這個能耐？</p>
“以前欺負我的，也就是些小混混，現在我已經可以打過他們了。”輕雅感覺荊燚沒信自己說的話，於是補充道。</p>
小混混……荊燚嗬嗬了，他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這孩子見得太少，說那麽多，恐怕他也不理解。但是樂雅的恐怖之處，必須要讓他清楚，畢竟，這東西現在是他的琴。</p>
“嗯？怎麽不說了？”輕雅追問。</p>
“我在想，怎麽說能讓你明白。你見過的太少，我說的太高深了你聽不懂。”荊燚認真地思考著，說道，“小雅，這個琴呢，是可以殺人的。死人你明白麽？”</p>
輕雅忽然想到曾經見過的屍體，微微皺眉。</p>
“一般來講，你不下令的話，樂雅是不會輕易殺人的，隻會像剛剛那樣，自我防禦。”荊燚笑嘻嘻道，“但是隻要你想，不需要說出來，隻是在腦袋裏想想，就真的可以殺人。”</p>
輕音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p>
“老東西，人家小雅沒想殺人的時候，你可別亂殺人，給這個呆萌小子添麻煩。”荊燚忍不住說道。“他可是真心把你當樂器在彈。”</p>
輕音道：“勿需擔憂，吾知分寸。”</p>
“就怕你說是這麽說，下手可沒個準頭。”荊燚啃著餅子，隨意說道。</p>
“那個，”輕雅忽然插嘴道，“為什麽我聽不到輕音說話？”</p>
“修行不足。想聽到它說話，必須在樂律方麵達到一定修為。”荊燚笑嘻嘻解釋道，“好歹人家也是件上古寶貝，不能隨隨便便，就能讓旁人聽到說話不是。”</p>
輕雅一怔，鬱悶了。</p>
明明是他的琴，卻總是別人聽到琴在說話。</p>
“你也想聽麽？”荊燚打量著輕雅，這孩子實在是太好懂了，“都是古板的四字文，沒什麽意思呢。”</p>
“我也沒有非要聽它說話，就是好歹我問什麽的時候，能有個迴應就行。”輕雅好鬱悶的，“每次問他什麽都沒反應，好安靜好安靜的。”</p>
“這個啊。”荊燚想了想，對琴說道，“老東西，我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小雅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好歹有個反應，哪怕鳴個弦也行。我也不喜歡那種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都沒個反饋的。”</p>
輕音道：“稚子體弱，真氣稀薄。吾欲鳴弦，力有不逮”</p>
“呃……”荊燚傻笑幾聲，“說的也是。”</p>
“它說不行麽？”輕雅可憐巴巴地問道。</p>
“沒說不行，而是……哎，給你講，是這麽迴事。”荊燚努力描述道，“你應該見識過樂雅發揮那些神跡了，但那些神跡，樂雅是無法獨立完成的，必須要持琴者主動供給真氣，才能生效。你體內的真氣太少，想讓它應和鳴弦，的確不太可能。”</p>
“鳴弦不行，為什麽自衛就可以？”輕雅嘟著嘴道，“那也是要消耗真氣的罷。”</p>
“唉，你這孩子。是保命重要還是玩鬧重要？”荊燚解釋道，“你體內現有的真氣，當然要優先自衛，但是自衛完了，剩下的就不夠玩的了。”</p>
輕雅著急地問道：“那要怎麽做，真氣才能多起來？”</p>
“真氣聚集多靠日積月累，沒辦法投機取巧的。”荊燚想了想，笑嘻嘻道，“要不這樣吧，吃了你的餅子，我傳你三年功力。你先用這三年功力玩著，日後有空，我再教你些武功。”</p>
“武功和真氣有關係麽？”輕雅呆然問道，“武功隻是打架用的罷。”</p>
“不是啦，小雅，話可不能混著聽。”</p>
荊燚也有點鬱悶，這個孩子知道得實在是太少了，少到讓人抓狂。</p>
荊燚稍微停了停，略作思考，隨後緩緩講道：“武功，是外功。還有一種氣功，是內功。所謂的功力，通常是指氣功，也就是調動真氣搬運周天，通過練習可以聚集更多的真氣。武功，是外功，就像你說的，是些打架用的拳腳功夫。人呢，可以沒有武功，但是不能沒有氣功。沒有武功，無非是不會打架，吃喝拉撒睡毫不影響，也不會怎麽樣。但是不會氣功，體內的真氣就會隨時間慢慢消耗。等真氣慢慢消耗殆盡，人也就死了。所以呢，我先傳給你一部分真氣，然後告訴你真氣怎麽練。你先練著，等日後有空了，我再教你武功，如何？”</p>
輕雅呆呆地點了點頭，道：“意思就是說，我練了氣功，真氣就會多，輕音就能迴應我話了？”</p>
“對。”</p>
荊燚鬆了口氣，這孩子，還好不笨，解釋一遍就清楚了。要多解釋幾次，怕他真氣沒消耗完，自己的耐心就先消耗殆盡了。</p>
輕雅想了想，呆呆地問道：“可是，給我了真氣，你不會死嗎？”</p>
荊燚一怔，放聲大笑，道：“用不著你擔心，三年的功力而已，也不想想我活了多少年。這點功力根本算不上什麽。”</p>
“對哦，你已經很老了……”</p>
“你這個呆娃子！說誰老！”</p>
“是你自己說的，活了很多年啊。”</p>
“我活了很多年，不代表我老！像我這麽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麵孔，哪裏老了！”</p>
輕雅仔細看了看，似乎也是。</p>
頭發白了，但是麵容還是很紅光的。眼睛也炯炯有神，打扮得也很像中年人。</p>
“燚大叔。”</p>
“嗯。”荊燚沒好氣地應道，“你過來，坐這邊別動，我傳你功力。你要是亂動走火入魔，我可救不了你。”</p>
輕雅依言坐好，呆呆問道，“走火入魔是什麽？”</p>
“就是……真氣暴走，不可控，嚴重了就猝死。”荊燚按住他，比劃著，“所以別動哦。”</p>
“哦。”輕雅應聲。</p>
荊燚起勢，一掌按在輕雅背心，真氣緩緩試探。</p>
這孩子的真氣，說稀薄都多，根本就是若有似無。心頭不禁微微驚訝，樂雅竟然隻靠這點真氣，就能發揮那般強大的威力，看來這些年來，它也有成長。</p>
不過這情況，稍微有些棘手。若直接自己強勁的真氣注入，恐怕會刺激損傷經絡。如此，隻要縈繞周圍自然之氣，從毛孔緩緩滲入輕雅體內，再輔以自己的真氣，融到輕雅自身的真氣之中。</p>
氣有阻塞。</p>
真氣在輕雅經脈中堆積，並未移動。</p>
怎麽迴事？</p>
荊燚稍稍加了些力道，真氣依然鬱結不動。不應該，就算是外來真氣亂動，也不會像如此這般完全不動。荊燚繼續加著力道，真氣越積越多。</p>
不好，快到臨界了。</p>
嗯？</p>
輕雅感覺自己身體好難受，但是又不敢動。如果亂動會死掉，所以再難受，也不敢動。</p>
似乎，閃過一片白霧。</p>
輕雅感覺有東西在指引一般，口腔微張，舌尖輕抵上顎。猛然有什麽東西自上而下劃過，身子變得舒服了。</p>
嗯？</p>
似乎突然之間，真氣流轉，順暢地在經脈中遊走。</p>
荊燚急忙收力，緩緩推行。</p>
剛才那一下，忽然讓大量自然之氣湧入輕雅經絡。荊燚及時刹住，但輕雅體內，已然有了五年份的自然之氣，和自己用來震懾外氣的三年功力。好險，如果一下子進去太多，也是不好。真氣這東西還是要講究循序漸進，現在這般傳功，也隻是臨時的。日後，這些真氣都要被慢慢替掉，變成他自己的真氣。如若不然，這些外來的真氣，定會要了他的命。</p>
收工小歇。</p>
輕雅大汗淋漓，努力平息著氣息。</p>
荊燚全當沒事，見輕雅沒有吃他那份餅子，幹脆悄悄摸過來吃掉，不能浪費食物。</p>
“喂，你沒事吧？”荊燚叼著餅子，整理著衣袖，“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你丟了功力似的。趕快緩緩，我來教你樂雅其他的妙處。”</p>
輕雅喘氣，道：“感覺，體內的真氣流動太快，我跟不上。”</p>
“不急，慢慢來。”荊燚笑嘻嘻道，“你先穩定唿吸，然後適應現在真氣流動的方式，平靜下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