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蘇夏年氣得,除了揮出去這一巴掌,不知道要怎麽去表達自己的怒意。顏汐之捂著臉,沒作聲,隻是笑了笑,坐了迴去,目光盯著前方的虛空。


    蘇夏年惡心得不行,立刻打電話給卷卷,“給我送一瓶水。”


    “水?什麽……”


    “水!是水就行!”蘇夏年幾乎是吼著,其實,卷卷是想問蘇夏年想喝什麽溫度的水,一聽蘇夏年那麽大脾氣,差點從座位上滾下來,“靠,肯定是你家顏汐之又欺負我家夏夏!”卷卷怒視了一眼毛毛,滾下車了。


    蘇夏年漱口,還是覺得不幹淨,她感覺到了,顏汐之不僅親了她的唇,還舔了她的牙齒,當然,還有舌尖的柔軟觸感,濕滑的感覺讓蘇夏年想起蛇,又冷又惡心。卷卷也搞不清狀況,傻愣愣地看著,“看什麽,迴車上去。”蘇夏年抬眼,就看見傻乎乎的卷卷,更來氣,但她知道,不該對卷卷發脾氣,所以把人趕走了。


    關上車門,蘇夏年忍無可忍,一轉身,揪住顏汐之本就敞開的衣領,“顏汐之!給我道歉。”蘇夏年紅著眼睛,是真生氣了。相比於她,顏汐之表情依舊很淡,似乎沒有感受到此刻的劍拔弩張,抬眸看著氣到發抖的人,“你可以還迴來,但我不會道歉。”


    這人是要多不要臉,如果無語有等級的話,蘇夏年已經無語到最高級了,“顏汐之,你到底要不要臉?”


    “嗬,”顏汐之哼笑了一聲,垂下眼眸,“在你眼裏,我不就是不要臉嗎?”明明做壞事的人是她,偏生她還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怎能叫蘇夏年不生氣!蘇夏年捏著顏汐之的下巴抬起,“你有什麽好委屈的?是你偷親我!是你侵犯我!”那是她的初吻啊!蘇夏年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地保留著她的初吻,拍戲都是借位,她骨子裏還是傳統的,想把初吻,初夜,所有的第一次,都給她愛的人。


    可現在,顏汐之把她的夢打碎了,所以,與其說生氣顏汐之親她,還不如說她生氣的是,她的夢被顏汐之弄碎了。


    顏汐之不說話,想偏頭,但蘇夏年卻不依她,用力捏著下巴扭過來,“你說啊!”顏汐之微微皺了眉,咬了一下紅唇,抬手擋了一下蘇夏年,“你弄疼我了。”這一句話,還有略微紅腫瑩潤飽滿的唇,引發了蘇夏年的爆點,還知道疼?蘇夏年做出了她自己都沒控製的事,她捏著顏汐之的下巴向上揚,自己俯下身去,逮住顏汐之的唇,狠狠地咬住撕扯,用盡所有的力氣去發泄。顏汐之疼得身體顫抖,低低地哼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疼~哈~”顏汐之掙紮。


    越是叫疼,越是掙紮,蘇夏年越是不放開,她真的壓抑太久,顏汐之,欺人太甚。


    最後,蘇夏年的唇齒間,有了異樣的味道,有點腥還有點鹹澀,蘇夏年拉開距離,在顏汐之的臉上的看見了淚痕,也看見了她唇上的血。


    顏汐之的唇,被蘇夏年咬破,唇上也被染了一抹紅,此刻,看起來真有烈焰紅唇的味道了。


    蘇夏年氣息厚重,“顏汐之,我告訴你,以後再惹我,我絕對會還擊。”蘇夏年說完就要下車,但又轉迴身,怒視顏汐之,一字一頓地說:“我受夠了,再也不想忍受你了。”蘇夏年摔上車門。


    毛毛被趕下來了,幾乎也是從車裏滾出來,她想打開顏汐之所在那輛車的門,但卻打不開,她拽了拽,確實被鎖了。毛毛繞到另一側,見車子遮陽擋放得很低,她看不清裏麵情況。毛毛繞過去敲敲車門,黑漆漆的車窗掩蓋了車子裏的一切,所以,沒有人看見,車裏的人放聲大哭,密閉的空間,將哭聲也吞噬。


    毛毛敲不開車門,打電話給顏汐之,沒人接聽。毛毛也來氣了,重新走迴到蘇夏年坐的車子,咣咣咣砸車門,卷卷搖下車窗,也沒好臉色,“怎麽了?”


    “蘇夏年,你要不要這麽過分?我家顏顏出事了怎麽辦?”毛毛紅著眼圈,蘇夏年冷笑一聲,“她出事跟我有什麽關係?”蘇夏年自己的火氣還不知道要怎麽發呢,她還不至於對著一個助理發火。


    “她現在連車門都不開,萬一出事怎麽辦?”毛毛硬氣一秒,劇情急轉直下,開始哭了,卷卷無語,“喂,你是不是有病?她不開車門,你就想辦法開車門啊,哭有什麽用?”


    “你放屁,我要是能打開,還用著找你們嗎?”毛毛一直淚眼瞪蘇夏年,瞪得蘇夏年無語,猛地推開車門,走過去敲了敲車窗,仍是沒有動靜。轉念一想,蘇夏年迴到車子裏,拿出鑰匙,開了車鎖,一把拉開車門,壓抑的哭聲鑽進她的耳朵裏,像是身體的某處被強行撕扯拉拽,說不出的疼。蘇夏年唇角動了動,幾次想說什麽,卻又突然無力,她很想說,顏汐之,你把我的夢打碎,我還沒哭,你哭個毛線?


    毛毛坐進車裏去了,聽見顏汐之的哭聲,心疼的不得了,除了拍哭戲,她家顏顏基本就不會哭。今天哭得這麽傷心,一定是蘇夏年欺負她了,“嗚嗚嗚,顏顏,你別哭了。“毛毛安慰顏汐之,還不忘瞪一旁的蘇夏年。


    顏汐之一直哭,毛毛也一直哭,簡直就是二重唱,卷卷也跟著下車,相當無語地看著這倆人,真是什麽主人,就有什麽仆人,還是她家夏夏好,她才會這麽可愛,卷卷這個時候,居然還在不要臉地想這個。


    不行,必須得終止這種畫麵,“你下去。”蘇夏年麵無表情地命令毛毛,毛毛扯著嗓子,“幹嘛?欺負我家顏顏沒夠啊,我不準你欺負她,她人好,你們也不能這樣啊,嗚嗚。”


    “卷卷,你把她拽下去。”蘇夏年揚起下巴,衝著卷卷點了點。卷卷對於蘇夏年向來是唯命是從,生拉硬拽,把毛毛從車上拉走,蘇夏年重新坐迴去。


    蘇夏年就一直坐在那,目光盯著前方,她是要終止這種畫麵,但具體要怎麽做,蘇夏年根本沒想過。腦子一熱就選擇,果然不是個好行為,耳邊是越來越小的嗚咽之聲,蘇夏年想不出該怎麽做,所以更煩躁,幾次偏頭看顏汐之,肩膀還在微微聳著。可真能哭,當自己是林黛玉嗎?


    過去的一周,顏汐之每天都有打電話給蘇夏年,每次的內容都差不多,“蘇醫生,你今天不來給人家上藥了?”蘇夏年每次都是無語暴躁地掛電話,這人是腦子有病!唉,她不是一早就知道顏汐之有病的嗎?還是個會穿著風騷病號服不正經的病人。


    蘇夏年咬著唇,手抬起,幾次想觸碰顏汐之,但都沒有真的碰到。真的碰到了,她該說什麽?蘇夏年大腦一片空白,她想起小時候做錯事,麵對生氣的蘇夏唯,就會大腦空白。蘇夏年的手還僵著,顏汐之卻突然猛地咳嗽起來,人也坐了起來,一抬手臂,蘇夏年的手正好觸碰到。


    淩亂的發,紅腫的不止是雙眼,還有紅唇,飽滿得讓蘇夏年腦子裏閃過那天幾乎被她胸口撐爆的白大褂,太飽滿了。顏汐之紅著的眼睛看了一眼觸碰她手臂的手,蘇夏年觸電似的縮迴來,顏汐之還在咳嗽,蘇夏年順手拿起一瓶水,還在想要不要遞過去,顏汐之已經伸手搶走了。


    蘇夏年咬著唇,欲言又止,這瓶水,是她剛才喝過的那個……蘇夏年哼道:“你哭就哭,咳嗽什麽?”想以此博取同情嗎?做夢。


    “咳咳咳。”顏汐之幹涸的眼睛再度濕潤,委屈地吼,“我嗆著了不行嗎?”


    蘇夏年無語地說:“你笨死得了,頭一次見到,能哭嗆著的。”


    “你以為我願意!”顏汐之似乎篤定了什麽,蘇夏年迴來,就說明她心虛,認為咬破她的唇是不對的,否則,依照蘇夏年的個性,她不可能主動迴來。所以,此刻的顏汐之很囂張,既然你在意,那就不能怪我借題發揮了,“那你還管我,讓我嗆死得了。”


    “那你嗆死吧。”蘇夏年還嘴,伸手去搶顏汐之手裏的那瓶水,“別喝我的水。”


    顏汐之不給,一仰頭,咕咚咕咚都喝了,“我偏喝!”


    顏汐之紅著眼圈,挺胸氣唿唿的,像是和家長慪氣的小孩子。水喝得太猛,水撒的到處都是,連腿間都是,就像尿了褲子。這畫麵串聯起來……蘇夏年沒忍住,直接笑出來,“哈哈哈!”


    顏汐之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看見蘇夏年的笑臉,尤其是發自內心的笑意,此刻,蘇夏年眉眼彎著,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她真的是在笑。被笑意感染,顏汐之還掛著淚,也跟著笑出來。


    笑過之後,是什麽?


    ……


    ……


    ……


    是尷尬。


    兩個人的臉都是紅的,蘇夏年笑意還沒有完全褪去,但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眼神,又或者該說些什麽。這麽多年,再難演的戲,蘇夏年都能拿下,此刻,卻不知道要怎麽進行下去。


    最後,還是顏汐之打破了僵局,“你笑起來,真好看。”蘇夏年還沒來得及嬌羞,當然,她也沒想嬌羞,就聽見顏汐之不要臉地問:“我笑得好不好看?”


    真不要臉,蘇夏年在心裏吐槽,顏汐之湊的更近,揚起笑臉,“好看嗎?”似乎非要問出個結果。


    “好看到尿褲子了,滿意嗎?”蘇夏年往迴躲,目光掃向顏汐之腿間,顏汐之低頭也看了一眼,似乎才注意到,紅著臉說:“都是你,讓我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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