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兩家被帶走之後,吳家顯得清靜了不少,喂了煎好的藥之後,又是折騰,又是被嚇的吳家人安穩的入睡了。一夜好眠,連初升的太陽都覺得格外的好看。吳岱栂起了之後先去看望父親,見父親的氣色比昨天強了很多,總算是放心了。小心的把昨天晚上知府處理叔叔兩家的事跟父親提了一下,吳岱栂心裏十分擔憂,怕父親生活,他不覺得林知府處理有問題,但怕父親仍念兄弟情,覺得林家多管閑事。


    吳阿旺沉默了一會兒便隻是說聲“知道了”,麵色如常並沒有表示出激動的樣子。可吳岱栂仍不放心,要知道父親對兩位叔叔可是一再的容忍,總覺得對方是一奶同胞而忍讓。現在他這次把叔叔們送進牢裏,父親嘴上雖然沒說什麽,可心裏會怎麽想?他擔心父親把埋怨放在心裏,父子兩人因為糟心的親戚而落下隔閡。


    吳阿旺看著大娣一臉的糾結,便猜到大娣的心思,大娣聰明,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但大娣也很單純,他心裏有事,隻要對他稍微上心的人很容易就能猜到他想什麽。吳阿旺向大娣招了招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大娣坐到他身邊。“以前對你叔叔們忍讓,除了因為他們是一脈相連的親人之外,還因為咱們都是一個村住著,總要留著臉麵,現在卻不同,你爹還沒那麽傻,被一步一步的踩著底線之後還要忍讓。”吳阿旺說完之後,見大娣仍是一臉的狐疑,長歎了口氣,他就那麽的傻嗎?


    吳岱栂其實不相信父親沒有什麽想法,但看著父親為了讓自己安心而裝做沒事的樣子,隻能選擇相信,扯出笑容,隻是他不是個合格的演員,扯出的笑容看起來很假。吳阿旺看著分明不相信自己,卻又努力的裝出相信自己樣子的大娣,在心底很是無語,不禁迴想以前,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讓大娣對自己這麽的不信任,覺得他到此時還能護著那幫早就不當他是手足的玩意。


    不管信不信,這事便在此掀過,後續的處理,吳阿旺因為病著不用出麵,而吳柳氏因為是內宅的人不方便出麵,至於小一輩的,更是不好出麵與長輩爭個理。吳岱栂和林繼善在吳家用過早飯之後,在店鋪的門口掛上一個“東家身體有恙”的牌子後,兩人便迴林府了。到底是出嫁的娣,在娘家是不好久住的,尤其是兩家還都在同城。


    迴到林府,吳岱栂剛喘了口氣,管家便把昨天帶迴來的藥送了過來,林繼善吩咐院子裏的下人按著方子寫的方法把藥煎好送過來,吳岱栂對吃中藥心裏很抵觸,可是為了身體還不得不喝,臉皺得跟包子似的。


    “怕是要錯過三王爺讓我們進京的日子了。”林繼善在吳岱栂吃了藥這後,遞給他一小塊棗糕,讓吳岱栂去去嘴裏的苦味。吳家的事沒有個明確的結果之前,吳岱栂肯定不會離開,林繼善也不想剛成親就和吳岱栂分開獨自去京城。“要不給三王爺去封信,等明年開春,我們再去京城?”


    “也好,順便提一提報紙的事,報紙再辦個幾期,等到明年開春時,報紙的發行也模式也成熟了,到時以遼城為基礎,辦到京城去也不是什麽難事。”吳岱栂對辦報紙很有興趣,比吳家的店鋪有意思多了。


    “也趁著這段時間,把身體調養好了。”林繼善十分擔心吳岱栂的身體。


    “明天陪我去看看先生。”吳岱栂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去看望先生,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林繼善立刻答應,吳岱栂想起以前答應過安易先生的事,便提筆畫了份圖紙,非常認真的把每一部畫得十分的精細,準備把圖紙送給安易先生。林繼善看著吳岱栂看得東西有趣,便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還會問上一句,吳岱栂把知道的都迴答出來,至於不知道的,他也解釋不清楚,就像是為什麽叫螺絲螺母。一張吳岱栂自認為完美的飛機圖紙畫完之後,林繼善臨摹了一份,他決定要按著上麵的方法自己做一個。吳岱栂沒有攔著,做出來也是不能飛翔的工藝品。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鳥一樣,至於什麽時候能做出可以飛上天的,估計他是等不到了。


    吳岱栂畫完圖紙之後,又開始寫報紙上連載的故事,他寫的故事都是以前他聽的一些評書,或是他上輩子聽過的一些曆史人物的故事。牛頓發現了萬有引力之類的,吳岱栂是不會寫的,說起萬有引力,吳岱栂覺得挺奇怪的,古人不是沒見過蘋果從樹上掉下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地球有引力,而是把這個當成自然而然的事,偏偏牛頓便看到了掉蘋果之後的東西,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人家能成為科學家,而他們隻是庸人。


    感歎一番之後,吳岱栂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沒事閑的想那麽多做什麽,不信問林繼善為什麽蘋果會從樹上掉下來,他絕對會迴答,因為蘋果熟了。刷存在感的係統“嗬嗬”兩聲,他本想跳出來用小,初,高學習資料誘或主人的,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係統表示,無法誘或到主人不開心。吳岱栂沒注意係統出現又消失,他還以為自己笑出聲了,忙咳嗽一聲,“繼善,果子為什麽會從樹上掉下來?”


    林繼善還在研究吳岱栂畫的圖紙,連想都沒想的說迴了一句,“果子熟了自然就掉下來了。”


    看吧!吳岱栂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濃,卻沒有笑出聲,若是笑出來林繼善就會問,他又解釋不清,這事就當成笑話自己樂樂得了。吳岱栂心情極了的,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林繼善抬頭看向吳岱栂,見他心情好,不解的迴想剛剛他有說了什麽嗎?仔細的想想,似乎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又覺得他的迴答絕對是有問題的,不然吳岱栂不會心情大好。“還請天智者為在下解惑。”


    吳岱栂看向林繼善,見他不似開玩笑的樣子,撓了撓頭,他要不要講?“掉下來的果子不見得全是成熟的。”吳岱栂本身也解釋不清楚,他總不能說把牛頓定律說出來吧!這個世界能不能有牛頓還兩說,就算是有這個時期也沒有生出來。他也隻能往另一個方麵引,若是林繼善能自己想出來,搞不好還會創造了新的定律。


    林繼善認真的去思考吳岱栂所提出來的問題,若都是成熟的果子掉下,他可以說是因為果子熟了,但是沒成熟的果子掉下是為了什麽?風吹的?林繼善想不通,看向吳岱栂,對方明顯沒有向他解惑的意思,林繼善決定把這個問題拿到報社去研究,不是講三人行必有我師,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吳岱栂不知道,他無意間的一個小提問,成就了日後最具有影響力的學社,當然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報社。


    晚上林知府迴府時,便跟吳岱栂講,今晨派人去請吳村的村長和族長過來,幾日便能到,這些時日讓親家安心的在家裏養身體,這暈倒了,總歸要多養些時日的。吳岱栂明了,知府大人是讓他爹在吳村來人的時候裝病。想到家裏的小鋪會在吳村的人那曝光,吳岱栂還是會有些擔憂,不過此事既然已經交給長輩處理,他不應再問。


    “我聽說你們明日要去見安易先生,替我問聲好,安易先生到此也有些年頭,我一直無緣相見倒也是件憾事,我知先生隻見有緣人,便也不見求,隻是能否請先生為我批副字,也好了我心願。”林知府一直很欣賞安易先生,可惜沒有見過麵,心裏遺憾不表,也不願破了先生的規矩,隻想求副字迴來欣賞。


    “明日見到先生,我替父親求副便是。”吳岱栂也不願先生因為他而改變立場,林知府已然說得直白,隻要字欣賞,這個他還是能做得了主。


    林知府聽了之後立刻哈哈大笑,連飯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林繼善和林文氏搖頭,吳岱栂不解。飯後兩人迴院子時,林繼善才為吳岱栂解惑,“隻要是個文人,爹都會欣賞,然後求字收藏,爹那裏的字都裝了幾大箱子,也就隻有幾位的字被他掛在書房裏。”


    “我去過爹的書房,並未見過名家,或是當朝官員的字。”吳岱栂對林繼善的迴答先是驚訝,隨後也就理解了,想來爹是純粹的欣賞,才會收集對方的墨寶。


    “都是大才之作,不是所有的大才都是名家,或是官員,不信你現在去爹的書房,裏麵還有你的字。”林繼善也是前兩天去父親的書房時才發現的,當時他還奇怪岱栂的字落款處無印不說,明顯字也不是本人的,更像是父親的手法,後來得到父親親口證實,那是他把岱栂的字收過去,然後他落的款後找裱上的。


    “怎麽會。”吳岱栂一臉的驚訝,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麽才能,居然他的字會被父親掛在書房裏,而且他的字很醜的,再說,父親什麽時候有他的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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