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尋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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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樂飄飄、妙曼的舞姿，美人如勾的媚眼，宛若天上宮闕的歌舞……蕭峰依舊孰視無堵，隻是自飲杯中酒，酒喝得越多，人卻越發得清醒。困繞他近一年的疑問，此刻越發得清晰。今夜的歌舞升平，與去年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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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中秋月夜究竟發生了何事，雨嫣為何突然暴斃？她大費周章的火葬，又是想掩蓋何事？若真有兇手，又會是誰？兇手與雨嫣有何深仇大恨，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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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與一、二個上前敬酒的同袍，蕭峰沉著臉，並不主動去搭訕。看著或生、或熟的麵孔，猜想他們是否與雨嫣的死有關。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蕭峰雖不愛講八卦，不過他耳力非凡，八卦就象長了翅膀，會自動飛進他耳朵裏，特別是有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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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方才看到明賢公主的嗎？”打了個大大的酒隔，一個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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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方菜（才）同鎮難（南）侯站在一處，還算登對……”另一個口齒不清的男人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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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公主倒追鎮南侯算不得新鮮事了，長安城內人盡皆知。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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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難（南）侯？她就不怕他的苛（克）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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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她還克夫呢？半近兌八兩，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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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心中一陣抽痛，蕭峰的腦嗡地一聲，全懵了……難不成真得他命格太硬，才害得雨嫣香消玉殞？若當初，他未逼她重親再進蕭家門，她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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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另覓良配，或是……或是同蕭軒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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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蕭峰的腦子才慢慢重複清明。而那兩個男人的話題，早已換了個新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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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嗝……是進宮不久的梅妃，勝在年紀小……若說宮中最豔麗的當屬淑妃娘娘，隻可惜……”明顯是喝高了，竟敢在宮中妄議皇上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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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賞月宴還見到她……也不茲（知）犯了何事，竟被邊（貶）冷宮。聽說若不是中秋不依（宜）見血，早就被……”大舌頭用手在脖子處做了切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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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竟在中秋被貶？又是中秋夜……難道她同雨嫣的死，有關聯？她會是兇手嗎？可雨嫣同又會有何過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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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皺著眉，卻還是想不透其中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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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上一直掛著極為得體的笑容，她的眼角未曾離開心不在焉的皇上，連旁邊梅妃對他嬌笑，他都未放在眼裏。她心中閃過一絲忿恨，可想到連死都極為幹淨利落的聰明女子，她又覺得可笑。一個從未想得到皇上的寵愛的女子，她又如何能恨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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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若無其是的看了看喝悶酒的鎮南侯，心生羨慕。她究竟有何不同，在死後，仍讓兩個人中之龍的男子，時時掛懷？若她往生之後，可會有人惦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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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半點強求不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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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年的中秋歌舞如何？臣妾覺得比往年的，好上許多……”皇後笑吟吟地打斷皇上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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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上一怔，“嗯……不錯，該賞”冷靜的收迴思緒，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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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皇妹從廬山迴來，皇上兄妹團聚，可謂人月兩團圓”皇後看著坐在下手的明賢公主，“臣妾恭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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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迴來，確是可喜可賀若再把嫁出去，就更美滿了”皇妹的婚事，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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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皇後掩袖偷笑，“皇上也有不知之事，難道皇上真得不曾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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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得一頭霧水，難道皇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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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長安城內的人都知道，明賢看上鎮南侯了”皇後喜笑顏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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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驚，看了看明賢公主，又看了看悶頭喝酒的蕭峰，皺起眉頭。他們……“鎮南侯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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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憨厚之人，皇上還不知道？他哪裏知道女人的心思，整日住在城外的農莊上，每日侍候著葡萄，根個木頭差不多”皇後依舊笑意盈盈，似乎完全沒發覺皇上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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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女人的心思？隻怕他的心也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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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配蕭峰？怕是不大合適……”皇上沉默許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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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微微一笑，“他對夫人念念不忘，如此長情之人，哪裏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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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嫣兒長情，未必對明賢動情。可轉念一想，若世上隻有一人惦念嫣兒，豈不更好？“皇後所言極是，那朕就做一迴月老，先聽一聽他的心思再說。”皇帝更想一道聖旨賜婚，可想到蕭峰的身份及性格，他還真不敢如此，生怕到時騎貞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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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起身更衣，派人去傳蕭峰來見。坐到安靜的涼亭之內，看著天上大如圓盤的月亮，他心裏卻滿是遺憾。若她陪在朕得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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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蕭峰，拜見皇上”蕭峰來到皇帝近前，規規矩矩行君臣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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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平身，別在拘束，坐吧陪朕一同賞月。”皇帝指了指旁邊的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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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蕭峰默默地坐下，眼睛也投向空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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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峰半晌無語，皇帝隻好先開口道：“中秋佳節，人月兩圓。朕為愛卿保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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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驚訝得抬起頭，一怔，思忖片刻，才說道：“多謝皇上關心，隻是……隻是臣不想再娶妻……也許臣就是克妻的命格，不想再連累別人……何況臣……臣忘不了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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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還未到而立之年，空缺正室之位……怕是不妥……”皇帝愈發得想讓蕭峰成親，象是要向故去的雨嫣證明些什麽？或是害怕到了另一邊，蕭峰還會同他爭奪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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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有後，家中有妾，實不想再迎新人進門。臣征戰在外，已辜負原配和嫣兒，連她們最後一麵都沒見到，臣不想再重蹈覆轍，望皇上成全”蕭峰再次跪在皇帝麵前，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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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皇帝隻好作罷，對蕭峰心中有愧……“強扭得瓜不甜，一切就隨愛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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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可蕭峰依舊跪在地上。“皇上……請恕臣魯莽，臣有一事不明，想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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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一窒，對蕭峰要問的事，已猜出五、六層。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強作不知，明知故問了。“愛卿有何事要問朕？隻管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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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年前內人自宮中迴去，突然暴斃。她臨終前，隻道是自己娘胎帶得巨毒發作，囑咐下人必須將她屍身火化，怕巨毒隨屍身腐敗時，殘害更多之人。可據下人迴稟，火化之後內的白骨並無中毒之跡象。臣深感疑惑……又聞內人當晚在宮中最後所見之人是皇後，臣想知道，當內人可有任何異常？或是中毒之象？”蕭峰將一年多的疑問串成串，一股腦倒出，想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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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見過侯夫人之事，朕倒是知道。是朕下旨讓皇後在賞月宴後見一見侯夫人的，主要是念及愛卿駐守邊疆，而夫人又年紀太小，支撐整個侯府不易，特讓皇後代為慰問。至於愛卿所講異常之事，朕倒從未聽皇後提起。突聞夫人故去，皇後還在朕跟前唏噓了數次，誇夫人多才多藝，還說夫人承諾來年多送葡萄酒給朕與皇後，不曾想夫人竟……”皇帝無限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過愛卿一講，夫人的死因確有蹊蹺，愛卿可還查到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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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獲，一切都隻是臣的猜測……”蕭峰具實相告，“皇上……聽說淑妃娘娘去年中秋之夜，被貶冷宮，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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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一窒，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悅。“朕本不願提起淑妃，不過既然愛卿問了，倒也沒什麽不可以講的。唉……實在是朕對她太過寵愛……她懷疑身邊的宮女與朕有私……竟夥同貼身侍女，把無辜的宮女處置了，唉……實在是宮中的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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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臣魯莽，求皇上治臣的罪”蕭峰跪地賠罪，“求皇上治臣犯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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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快快請起愛卿對夫人一往情深，對夫人暴斃耿耿於懷，實屬人之常情。算了，快起來吧”皇帝抬手虛扶，蕭峰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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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君臣久未見麵，坐下聊一聊，講一講此番江南的見聞，也讓朕長長見識……”皇帝微笑著同蕭峰閑聊，“對了，講一講在夜城除惡的經過，讓朕也疼快、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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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便將夜城的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皇帝聽得津津有味。“原來是愛卿英雄救美，贏得明賢芳心，以身相許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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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蕭軒麵色平靜地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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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暗自替明賢公主遺憾，“玩笑、玩笑愛卿不必當真……方才聽愛卿之言，那個趙匡胤到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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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點了點頭，“臣見他帶兵很有一套，而且他胸中有錦繡，隻怕臣都未必趕得上他。”自己的斤量，蕭峰很清楚，對權術又不熱忠，最合適當個大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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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愛卿？”皇帝沉默著捋著胡須，他深知蕭峰絕不是吹噓之人，對那個趙匡胤有些興趣了。“若日後有機會，朕還真想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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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看便知，大燕定會再多了一位虎將”蕭軒大力舉薦，心中無半點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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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樂飄飄、妙曼的舞姿，美人如勾的媚眼，宛若天上宮闕的歌舞……蕭峰依舊孰視無堵，隻是自飲杯中酒，酒喝得越多，人卻越發得清醒。困繞他近一年的疑問，此刻越發得清晰。今夜的歌舞升平，與去年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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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中秋月夜究竟發生了何事，雨嫣為何突然暴斃？她大費周章的火葬，又是想掩蓋何事？若真有兇手，又會是誰？兇手與雨嫣有何深仇大恨，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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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與一、二個上前敬酒的同袍，蕭峰沉著臉，並不主動去搭訕。看著或生、或熟的麵孔，猜想他們是否與雨嫣的死有關。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蕭峰雖不愛講八卦，不過他耳力非凡，八卦就象長了翅膀，會自動飛進他耳朵裏，特別是有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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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方才看到明賢公主的嗎？”打了個大大的酒隔，一個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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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方菜（才）同鎮難（南）侯站在一處，還算登對……”另一個口齒不清的男人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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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公主倒追鎮南侯算不得新鮮事了，長安城內人盡皆知。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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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難（南）侯？她就不怕他的苛（克）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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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她還克夫呢？半近兌八兩，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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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心中一陣抽痛，蕭峰的腦嗡地一聲，全懵了……難不成真得他命格太硬，才害得雨嫣香消玉殞？若當初，他未逼她重親再進蕭家門，她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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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另覓良配，或是……或是同蕭軒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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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蕭峰的腦子才慢慢重複清明。而那兩個男人的話題，早已換了個新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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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嗝……是進宮不久的梅妃，勝在年紀小……若說宮中最豔麗的當屬淑妃娘娘，隻可惜……”明顯是喝高了，竟敢在宮中妄議皇上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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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賞月宴還見到她……也不茲（知）犯了何事，竟被邊（貶）冷宮。聽說若不是中秋不依（宜）見血，早就被……”大舌頭用手在脖子處做了切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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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竟在中秋被貶？又是中秋夜……難道她同雨嫣的死，有關聯？她會是兇手嗎？可雨嫣同又會有何過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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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皺著眉，卻還是想不透其中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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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上一直掛著極為得體的笑容，她的眼角未曾離開心不在焉的皇上，連旁邊梅妃對他嬌笑，他都未放在眼裏。她心中閃過一絲忿恨，可想到連死都極為幹淨利落的聰明女子，她又覺得可笑。一個從未想得到皇上的寵愛的女子，她又如何能恨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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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若無其是的看了看喝悶酒的鎮南侯，心生羨慕。她究竟有何不同，在死後，仍讓兩個人中之龍的男子，時時掛懷？若她往生之後，可會有人惦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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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半點強求不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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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年的中秋歌舞如何？臣妾覺得比往年的，好上許多……”皇後笑吟吟地打斷皇上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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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上一怔，“嗯……不錯，該賞”冷靜的收迴思緒，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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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皇妹從廬山迴來，皇上兄妹團聚，可謂人月兩團圓”皇後看著坐在下手的明賢公主，“臣妾恭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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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迴來，確是可喜可賀若再把嫁出去，就更美滿了”皇妹的婚事，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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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得一頭霧水，難道皇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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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長安城內的人都知道，明賢看上鎮南侯了”皇後喜笑顏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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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驚，看了看明賢公主，又看了看悶頭喝酒的蕭峰，皺起眉頭。他們……“鎮南侯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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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憨厚之人，皇上還不知道？他哪裏知道女人的心思，整日住在城外的農莊上，每日侍候著葡萄，根個木頭差不多”皇後依舊笑意盈盈，似乎完全沒發覺皇上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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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女人的心思？隻怕他的心也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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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賢配蕭峰？怕是不大合適……”皇上沉默許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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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微微一笑，“他對夫人念念不忘，如此長情之人，哪裏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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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嫣兒長情，未必對明賢動情。可轉念一想，若世上隻有一人惦念嫣兒，豈不更好？“皇後所言極是，那朕就做一迴月老，先聽一聽他的心思再說。”皇帝更想一道聖旨賜婚，可想到蕭峰的身份及性格，他還真不敢如此，生怕到時騎貞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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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起身更衣，派人去傳蕭峰來見。坐到安靜的涼亭之內，看著天上大如圓盤的月亮，他心裏卻滿是遺憾。若她陪在朕得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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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蕭峰，拜見皇上”蕭峰來到皇帝近前，規規矩矩行君臣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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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平身，別在拘束，坐吧陪朕一同賞月。”皇帝指了指旁邊的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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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蕭峰默默地坐下，眼睛也投向空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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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峰半晌無語，皇帝隻好先開口道：“中秋佳節，人月兩圓。朕為愛卿保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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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驚訝得抬起頭，一怔，思忖片刻，才說道：“多謝皇上關心，隻是……隻是臣不想再娶妻……也許臣就是克妻的命格，不想再連累別人……何況臣……臣忘不了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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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還未到而立之年，空缺正室之位……怕是不妥……”皇帝愈發得想讓蕭峰成親，象是要向故去的雨嫣證明些什麽？或是害怕到了另一邊，蕭峰還會同他爭奪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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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有後，家中有妾，實不想再迎新人進門。臣征戰在外，已辜負原配和嫣兒，連她們最後一麵都沒見到，臣不想再重蹈覆轍，望皇上成全”蕭峰再次跪在皇帝麵前，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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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皇帝隻好作罷，對蕭峰心中有愧……“強扭得瓜不甜，一切就隨愛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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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可蕭峰依舊跪在地上。“皇上……請恕臣魯莽，臣有一事不明，想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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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年前內人自宮中迴去，突然暴斃。她臨終前，隻道是自己娘胎帶得巨毒發作，囑咐下人必須將她屍身火化，怕巨毒隨屍身腐敗時，殘害更多之人。可據下人迴稟，火化之後內的白骨並無中毒之跡象。臣深感疑惑……又聞內人當晚在宮中最後所見之人是皇後，臣想知道，當內人可有任何異常？或是中毒之象？”蕭峰將一年多的疑問串成串，一股腦倒出，想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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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臣魯莽，求皇上治臣的罪”蕭峰跪地賠罪，“求皇上治臣犯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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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便將夜城的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皇帝聽得津津有味。“原來是愛卿英雄救美，贏得明賢芳心，以身相許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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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點了點頭，“臣見他帶兵很有一套，而且他胸中有錦繡，隻怕臣都未必趕得上他。”自己的斤量，蕭峰很清楚，對權術又不熱忠，最合適當個大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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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愛卿？”皇帝沉默著捋著胡須，他深知蕭峰絕不是吹噓之人，對那個趙匡胤有些興趣了。“若日後有機會，朕還真想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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