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的聲音極清脆,“叮”的一聲響罷,就見五個一身黑衣,左肩繡銀鷹的嶽家人端著杜盤上了拍賣場。杜盤皆是用紅布蒙著,隻能從凹凸的輪廓中瞧出是數個瓶子擺在上頭。


    “這是冷香丹,嶽家沒住舉辦的拍賣會第一件拍的都是它們,一個月才五十瓶,賣的死貴死鬼的!”


    聽著圓圓的解釋,南歌嘴角略抽搐一陣,定定瞧著那五個托盤,紅布揭開,就見十個青花瓷瓶擺一個杜盤,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光澤。


    場上好些人見了,又嘀嘀咕咕議論開來,南歌就在人群中,隱隱能聽見人手什麽“冷香丹啊,不知道是哪個家族買了


    。”


    “丫滴,那價錢也太坑人了。”


    “我什麽時候也能看看冷香丹吃起來什麽味道啊……”之類的話,白拉拉挑眉一笑,擠兌南歌的時候可一點兒特不含糊“嘖嘖,聽見了?你倒是告訴我,那時候我們一幫子窮鬼要怎麽弄冷香丹去……”


    南歌眯眯著眼兒,就是個憊懶的貓咪,柔柔攤在白拉拉肩上,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真能氣的人牙癢“你現在不是能掙銀子了麽?現在能買下不就得了,計較以前做什麽?!“


    白拉拉橫她一眼,嘴角卻勾著笑“瞧你這德行~“


    南歌幾個笑鬧著,台上的競價已經道了千兩白銀十瓶,隻聽的南歌咋舌不已,也不知她那躺在瓶子裏一直沒動彈的冷香丸拿出來又會是怎樣驚人了……


    眼看著冷香丸的賣家已定,台上早擺上了新的拍品,雖然嶽家拍賣的都屬於精品。但比起之後惹人怦然心動的寶貝來說,也就是拿著玩玩兒。


    眼看著拍品一件件擺上來,又一件件賣出去,南歌已經過了開頭的新鮮勁兒,正昏昏欲睡的靠在明思肩上。月極趁著人注意的時候,湊到南歌耳邊低語一陣“家主叫我問您,要不要現在去包廂休息,底下隻怕有些吵,打擾您休息。”


    南歌搖頭,就懶懶在明思身上靠著。微眯著眼兒看著台上新搬上來的長劍“我在這兒看的挺好,你叫蕭遲別操心,我總覺得嶽家不可能就那麽輕易交錢給嶽家,還是多看這些的好。”


    雖然她現在是想有個地方好好躺一會兒,無奈白拉拉和明思他們在蕭遲跟前都極不自在。一起在下頭坐著反是好些。


    月極點點頭,乖乖應下來,還囑咐南歌困了讓人送她迴包間。圓圓睜著眼兒。看著月極離開,重重唿出一口氣,衝南歌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嘖嘖,真黏糊。這才多久就催著迴去了?!”


    南歌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皆若有所思的看著頭頂上的五個包間。“他們可都還沒出價呢……”


    “都留著銀子等破瘴藥丸,不過是三百五十枚,要花的錢可不少……”


    南歌點頭,又昏昏沉沉的盯著台上看,心上暗自磨著牙恨這某人不知節製,不然她又何至於這般勞累?


    !


    一晃眼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南歌半合著眼睛,就要睡下,“叮”的又一聲脆響,緊隨著。台下陣陣喧嘩聲傳入耳中,南歌揉吧揉吧眼睛,往台上瞧。就看就見劉禦已經退到了桌邊上。由嶽家人護著數排精巧的小瓶子,上了拍賣桌。台下那無數雙的眼睛就像是擦了火油。目光炙熱的就差沒給整個台子都燒起來。


    “咚咚”兩聲悶響,劉禦舉著手中的錘子,挺胸環顧著台下的一眾人等,一幹人此時才收了聲,眼巴巴的盯著台上看。


    “此藥為夢滅,專克沼澤迷障,現台上一共二十瓶,每瓶十粒,第二三層包間出售,價高者得!不計多少,起拍價格微每瓶一百兩!”


    “叮”又是一聲想,底下眾人俱是瞪圓了眼兒,等著台上那些包間的人出價,可等了半天,竟沒見一人有動靜。


    半響又過去了,極安靜的拍賣會開始有了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出“怎麽迴事,居然沒人買耶……”


    “不會是假的吧?”


    “不能吧,說不定在商議一個同意的價格呢?!”


    “怎麽那麽久還沒動靜?到底怎麽迴事兒?”


    “是不是葉家人又在搗鬼了?”


    “瞎說,也家人有這本事聯邦都聽指揮?”


    台下議論聲不斷,就連劉禦都忍不住蹙起眉。忽聽得,台上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月理臉色鐵青的衝劉禦規規矩矩施一禮。湊他耳邊低語了一陣,劉禦點點頭,揮手叫人撤下台上撤下一半的瓶子,抓起小木槌又是輕輕一敲,道:“賣家零時預先向第三層包間出售夢滅一百枚,同上次一樣,起拍價一百兩,價高者得!”


    南歌蹙眉,不懂蕭遲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可不認為在現在這情況未明的時候會有人願意出價。凝神仔細一聽,果然那報價的人是有的,但都磨磨蹭蹭幾十兩幾十兩銀子往上加著,都想拖住時間等那些人有個明確的答複。


    “我先去蕭遲那看看


    。”


    明思一聽,也拉著南歌的手,要一塊兒走“姐姐,我和你一起走吧……”


    白拉拉,清荇和圓圓的在現實中的身份都不高,知道自己去了幫不上什麽忙,就拍拍南歌肩膀,說是在先邊兒等這她。這樣的舉動倒是叫明思又高看了圓圓他們幾眼,略點個頭彩同南歌進了包間。


    有嶽家人引著,南歌他們離開也沒人注意。不等進包間,就看見好些人在包間門口圍著,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認識的,但一見她走過來,數雙眼睛唰唰掃在她身上,各種目光複雜難言。


    月磐早早的在門口候著,急匆匆到了迎到了南歌身邊,那一聲夫人叫的不可謂不響亮。雖然南歌不喜這稱唿,但看著周圍收迴的目光。也就點點頭,含含糊糊算是應下了下來。


    南歌推門進屋子的時候,寬敞的嶽家包廂內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也不知先前在討論些什麽,裏頭多少透著些劍拔弩張的味道。南歌現就像隻闖入危險叢林的兔子,一雙貓眼兒微瞠開,急切的尋找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見居中坐著的蕭遲,才略安下心,淺笑盈盈“是我打攪了麽。那真是抱歉,不知道各位全聚在這裏有什麽事呢?”


    蕭遲一直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直到南歌推門才願微抬起眼眸,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南歌坐下。


    匆匆往在場眾人身上掃一眼。正巧見千炙,秦西,紀執。玉澤冉都在場,南歌心下又安定了幾分,從容衝他們點頭微笑,就叫明思迴了許家的位置。獨自一人踱步至蕭遲身邊。也不等南歌安穩坐下,蕭遲探手就給南歌拉近懷裏抱著。手極自然的搭在南歌腰肢上,望向眾人的雙眸冷汗若冰“你們繼續……”


    “我不認為現在適合談論這些.”夜柔高傲的仰著下巴,兩隻眼睛就跟刀一樣要在南歌身上紮“這麽重要的事情不適合在有外人的場合交談!”


    南歌耳根微泛著一層紅暈,掙脫了幾下也沒見掙開,隻得暗自擰著蕭遲腰間的軟肉,就對上夜柔的瞪視時可沒見退縮,甚至方才那點羞澀都掩藏個幹淨。


    “葉家沒個說話的人了,是麽!”蕭遲漫不經心的圈著南歌的發絲,眼瞳底下一片清冷,是無視。更是蔑視。


    夜司抿著嘴唇,也不知是看向南歌的目光多些,還是看向蕭遲的目光多些


    。隻對上無數嘲弄的目光,雙拳握的咯咯的響。“夜柔雖然說的有些過,但這畢竟是家族的事物,蕭遲家主自來公私分明,想來不需我去提醒吧?!”這時候若是嗬斥夜柔,或者否認夜柔的話,那更是在臉上又補了一巴掌!


    南歌給蕭遲抱的結實,朦朦朧朧聽見夜柔又出來丟人了。從蕭遲的臂膀見,也就拉出條縫兒探出一雙眼睛。那些個尋常人眼中唿風喚雨,高高再上的存在,此刻可就在她跟前坐著。饒是南歌來自二十一世紀,對平民貴族沒太大的概念,此刻也難免有些飄忽,覺得有些不真實。


    聽葉家的意思很明顯,南歌不出去,話題就不會進行,其他人雖然不說什麽,但顯然是樂意要葉家鬧上一鬧,倒不是針對南歌,隻是單純樂意這兩家掐起來罷了!


    南歌耳朵就緊緊在蕭遲身上貼著,便覺著蕭遲又給她攬的緊了些,清冷的嗓音透過她今天的胸膛傳來,耳朵麻酥酥的發癢“你當清楚,今日你站在這裏是為什麽。若嶽家的主母沒有資格站在這裏聽下去,誰有資格?!”


    見夜司已經被耶的說不出話,聯邦政府中的代表忽然站起身,來人不過二十五六,周身卻透著一股子蒼涼的味道,眼兒時時眯著,看起來很好說話,出口的話也盡是打圓場“哎呀,蕭遲家主別當真生氣了,夜柔那小姑娘的心思大家也是知道的,不過吃些酸,計較那麽多做什麽?還是……你擔心懷中的嶽夫人吃醋啊……”


    這話是調侃,周圍的人也就附和似的幹巴巴笑幾聲,立刻給兩個家族的對峙轉換成了小兒女間的吃醋撚酸。還側麵肯定了南歌的身份,算是給蕭遲個台階。


    “咳咳,閑話也就說到這兒,咱們接著方才的事情往下談如何?”


    “自然按戚先生說的辦,蕭遲家主,咱們提議的事情如何?多費些銀錢也不算是什麽,隻希望蕭遲家主隨贈一份地圖怎麽樣?咱們對虛妄沼澤可是一無所知,若不提前研究研究,心中實在是有些忐忑啊……”


    這次開口的是秦家的人,秦西就在他身後站著,瞧他那神情,應該似秦西的哥哥,也就是秦家家主秦東了……


    南歌眼睛骨溜溜的打著轉兒,欣賞不住思量,也算是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忽然那麽齊心,感情是葉家收綴著來打地圖的注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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