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執和玉澤冉正靜坐在廳中逗著兩個孩子。紀執麵上的凝肅從未變過,但在望向在他們跟前撅著屁股扭糖的兩個小家夥時,眼底還是一片片柔下來。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的全不符他周身的氣勢。玉澤冉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同他相處的人一如春風般和柔溫暖。氣質截然不同的兩人並坐在一塊,卻出離的和諧,就好像兩人就合該這麽並肩攜手,容不得人插足。


    南歌急急忙忙奔進大廳的時候,就被這樣的氛圍鬧得有些怔愣,那傻乎乎的樣子逗得紀執眼底閃過絲絲笑意,起身走至南歌跟前道:“怎的了,為什麽傻站在哪裏不動。”


    南歌帶些古怪的看了笑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玉澤冉一眼,分明覺得這兩人又親近了,仔細看又不是那麽迴事。所幸玉澤冉對紀執的心意是沒話說的,南歌便不再執著於此。一手抱住紀執的胳膊,小腦袋不住蹭了蹭道:“哥哥,我這幾天可想你了。”


    紀執會為南歌的親昵下意識一僵,跟著就莫可奈何的揉著她的腦袋。這丫頭什麽心思他又哪裏不知道,分明就是想趁著現在賣個乖。好叫他們不再追究她惹下的麻煩。隻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又如何?遇上那雙水亮亮的清澈眼眸,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得被給澆熄了,何況她還在你身邊比撒著嬌呢。


    南歌正蚯蚓似的一股腦往紀執懷裏紮,自然是瞧不見緊隨而來的蕭遲麵色又多難看,先不說包子和丸子對玉澤冉的親昵如何,那句“幹爹”又如何。就從她現在這沒骨頭的德行。也能把他心頭撩的火起:怎不見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這般粘人了?


    雖然蕭遲麵色隻一瞬的變化,又換做平時的死人臉。但玉澤冉是什麽人,就是一根頭發絲也能瞧出數種端倪的人物,自然也大概知道蕭遲現在為何不悅。那如玉的俊顏莞爾而笑,乍然間,春華就在廳中處處開遍,絲毫不為某人身上的寒氣所動。“蕭遲家主!”


    蕭遲衝著玉澤冉微一點頭,嗓音清冷的很“玉先生。”說話間,眼睛已經在玉澤冉身上繞過一圈,跟著又冷眼掃過還在紀執懷中扭著糖的南歌。


    饒是南歌這樣神經粗的


    。也感覺到不對,身上僵硬的從紀執胳膊縫裏探出頭,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蕭遲,那怯生生的模樣叫蕭遲手上的杯子微晃了下,就差沒摔出去。


    包子。丸子可都是鬼精鬼精的小精怪,一瞧著現場氣憤不對,便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蕭遲跟前。撅著小屁股可勁兒的抱著她大腿往上爬“阿爹,阿爹,你來拉。包子剛剛跟舅舅在一起呢,你想不想包子啊~”


    包子由於南歌用精血孵化的緣故。五官同南歌有些相像。尤其他一雙水霧蒙蒙的眼兒的、更是同“某些時候的“南歌出離的相像。麵對這樣一雙眼睛,蕭遲心頭有再大的火氣自然也是發不出來的“先同你哥哥去玩兒。我同你舅舅有話說。”


    包子眼睛骨溜溜轉著,吧唧在蕭遲臉頰上親一口,很幹脆的自蕭遲身上跳下來。一把拉過還傻愣愣的丸子,衝眾人甜甜的一招手,又扭著小白屁股走了。隱隱的還能聽見兩個孩兒說話的聲音。


    “我們為什麽要走那麽快,我好久沒看見舅舅和幹爹了,好想他們的。”丸子不樂意就這麽被包子拽走,嘴上哼哼唧唧的問著。


    “笨蛋哥哥,沒看見現在爹爹的眼睛好可怕麽。他瞪著阿娘的時候都像是要把阿娘給吃掉!要是我們再不走也會被吃掉的。”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萬一阿娘被吃掉了。我們不就沒有阿娘了嗎?”丸子的聲音有些急。


    “沒事的,哥哥別擔心了。阿爹真的好可怕,好可怕。要是生氣了我們一定完蛋了。但是阿爹生阿娘的氣就沒事。他隻要吃幾口阿娘的嘴嘴就好了。我看見好多次阿爹吃阿娘的嘴嘴,等吃夠了就會放開。咱們不會沒有阿娘的。”


    “哦~我想起來了”丸子恍然“我也看見阿爹在吃阿娘的嘴嘴,那時候我還過去找阿娘了,結果阿爹的臉色好可怕,我當天的課業還翻倍了呢~”那天他累的就剩下喘氣的功夫了,自然是記憶由心。


    “所以,我們還是早點走吧,阿爹吃幾口嘴嘴就好了,阿娘不會有事的,要事換了我們可就不好說了。”


    “對,我們快點走吧,就是阿娘好可憐哦……,每天被阿爹吃嘴嘴,真擔心阿娘的嘴嘴被阿爹給吃沒了……”接下來的對話,自然隨著孩子漸漸走遠而模糊,隻就這麽一段,也夠叫廳裏的氛圍詭異的可怕


    !


    南歌麵上正燒了一對火,慌張的自紀執懷中退開幾步,又對上蕭遲冷冷的雙眸,想躲在紀執身後又不敢,偏邊上還有個幸災樂禍的在一邊笑的歡實!現真恨不能地上有道縫好借給她躲一躲,再降那兩個小破孩拎迴來大屁股!


    月理恰撿在這時候走進來,但腳才邁進大廳,月理就恨不能現在就能有個柱子好給他撞似算了。他真心的懷疑,他家這主母是不是和他命裏相克,怎麽不是要打擊死他,就是要禍害死他呢,現在他可是進退維穀,誰能告訴他現在他到底該怎麽做!!“咳咳……,幾位可以先坐下在慢慢談如何?”


    嗖嗖,數把眼刀就這麽“撲哧撲哧”紮在月理的心坎兒上,尤其是蕭遲那雙眼,都能將她脆弱的小心髒切成片片碎!月理高大健碩的身影虛晃了晃,強撐著道:“我……我先給您們泡杯茶,這就告退了……”


    也不等幾個人的反映,月理便搖搖擺擺的退了出去,縮到某個角落去要被子去了。


    紀執冷冷斜了蕭遲一眼,便想帶著南歌在玉澤冉身邊坐下。隻忽然多出的一隻手,就那般蠻橫的將人給劫過去。盡自摟了南歌在主位上坐下,“兩位有事?”


    南歌在蕭遲腰間撿了塊軟肉死命擰著,然某人就是不為所動更別說是將人給放開了。瞧見南歌又氣又羞滿臉通紅的模樣,玉澤冉眼底的曉日越發的真實了,也不怕在這一觸即燃的時候添把油“我和紀執冒昧來訪也為兩件,一是感謝蕭遲家主對‘我家’桐桐多日的照撫,二來桐桐在嶽家也叨擾數日了,今日趁著我和紀執有空,正好來接桐桐‘迴家’。”


    廳內的溫度驟然降至零下,玉澤冉卻依舊笑如春山。絲毫不為蕭遲冷冽冰寒的視線所動,那雙若美玉般溫潤的雙眸正一瞬也不瞬的定在南歌身上,專注幽深的晃似南歌便是他心頭愛逾珍寶的那個。


    南歌密密匝匝被蕭遲抱著死緊,就差整個人沒被蕭遲給吞進肚子裏藏著。盯著笑容未變的某人,南歌心中已經在狂紮小人。恨不能玉澤冉現在就倒地不起。他這一句一句的,可是直往蕭遲心窩窩裏捅,到最後苦的還不是她這個倒黴蛋兒麽!!


    蕭遲垂下眼簾。視線調迴至懷中正緊攥著她衣裳,一臉咬牙切齒的南歌。眼底終於見到了一絲暖意“她哪裏也不會去!”


    玉澤冉笑眼咪咪,也不為蕭遲的拒絕動怒,也不為蕭遲的氣勢所懾


    。一如開始般和柔的晃似一縷徐徐吹拂而過的春風“蕭遲家主這話說來就有些不對了。桐桐不管怎麽說也是紀執的妹妹。也是在下的……,不管如何。在嶽家久居總是不妥的。”至於南歌是他什麽,他沒有說,隻那未盡的話中卻能勾起人無盡的遐思。


    蕭遲目光一寒,其間的冷意就是玉澤冉也跟著心口“咯噔”一下,跟著又言笑自若,好整以暇的看著蕭遲,就等蕭遲迴話。


    “阿璃是嶽家的主母,自然要在嶽家!”就這一句,不說是紀執,和玉澤冉。就是南歌也麵上通紅。跟著就心驚不已。雖然兩人現在算是戀人的關係,她也有心要好好經營這段感情,但如何也想不到蕭遲已經這般認定了兩人的關係。甚至都想到了婚姻的層麵上。南歌是不排斥和蕭遲結婚,但畢竟兩人相處時日尚短。她尚且不兩人未來如何,蕭遲卻已經將一切都打算好了,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更改的可能。說高興自然是高興,不僅僅隻女子的虛榮心,更多的是證明了蕭遲對待她的真心,也是叫她安心。隻現在他這樣突然出口,還是叫南歌有些接受無能。可惜她還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為君婦。若是知道了非同貓兒一樣炸毛了不可!


    紀執雙拳緊握著,似是過了好一陣子,又似隻一會子,這才抬頭,正眼看著諸位上那個卓爾不群的男子,道:“桐桐先出去,我有話同蕭遲說。”


    蕭遲不言,手指輕撫著南歌的發絲,低頭在她額際輕輕一吻這才放開南歌的腰間的手臂,“先去吃些東西,勿貪涼。”


    一入夏南歌便喜歡吃冰鎮的和涼拌的東西,蕭遲自來不了解這些,開頭也由著她。誰知南歌那天吃的多了些,就開始肚子疼,鬧了整整一晚上才好些,偏那時候蕭遲還病著,氣的他連藥都不喝,冷腔冷調凍的嶽家人一下午,這也是南歌迴嶽後,最叫嶽家人遭罪的一個下午。之後,蕭遲又請了好幾個營養學專家過來,好好將這方麵的知識惡補了一番,以致南歌的飲食受到了重重限製,連挑食都困難了。


    南歌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吃什麽東西,隻現在紀執和蕭遲分明是想單獨談談,她如何堅持也是沒用,還是不清不願的同玉澤冉出去了。自然也不忘給了玉澤冉好幾個白眼球,這家夥可沒少惹事!


    自南歌離開,大廳便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冷寂。待過了半響,紀執的雙眼毫不避諱的同蕭遲對上,眼底盡是凝肅“你,憑什麽說桐桐會是你嶽家的主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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