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未想通的時候,就一口堵在那裏如何也越不過去,但隻你一旦想通來,迴過頭又覺著當時真真是犯傻,才為這點點的小事情就絆在那兒許久


    。這桐疏現在就覺著自己這些天是又矯情又懦弱,恨不能跳迴去重新再過一遍。隻若世上真說能迴去就迴去,那又過什麽日子。人這一生啊,便是酸甜苦辣鹹俱全的,當時雖是越不得吃過苦,但也就是吃過來苦才長記性不是。


    現兩人就坐在床沿兒上相擁著,嘰嘰咕咕說上好些話,自然還是桐疏在說,嶽滄聞隻不時添上幾句,偏人家這冷冰冰的就幾個字也比她巴拉巴拉的一串兒要點題的多,堵的桐疏又憤憤的在人脖子上狠狠啃上幾口,隻這次記得沒有下大力氣,咬完來,又看著上麵的紅痕心疼的湊過去親親。反正人不但不覺著痛,正酥酥癢癢的合及了脾胃,她愛折騰便由來她去。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子。桐疏便拍了拍嶽滄聞的手臂,叫人放下去。


    嶽滄聞非但是沒將人鬆開,將手又往緊裏攬來幾下,不言不語的,意思是再明確不過了。桐疏心中也不知翻來幾個白眼,怎麽沒發現這冷冰冰的男人有袋鼠的潛質呢,是不是要將她粘個膠粘她肚皮上,走哪兒帶哪兒才開心?隻她哪裏知道要桐疏能跟袋鼠崽崽一樣放兜子裏擱著,嶽滄聞都不用她下地!


    桐疏在她肩膀上拍了半天還不見他動手,隻得氣唿唿的在他脖子上又造了個牙印兒出來,“你總得放我走走吧,這不是嶽家麽。我還能跑了不成?”


    嶽滄聞看氣鼓鼓的,脹來氣的球兒一般的小臉兒,思忖一陣,便一把將桐疏抱起,仔細的繞過屏風“要去哪兒?”單瞧那架勢,真怕是桐疏去哪兒他便要抱去哪兒了。


    桐疏有些擔心摔下來,一雙手緊緊的圈著嶽滄聞的脖子,眼睛就差沒瞪的脫框“我也不是腿瘸了,哪裏用你抱著走的,快放我下去穿鞋~”嶽滄聞自然是不允。抱來那輕的跟羽毛似的小小身子,還兀自為著桐疏的體重皺眉。直直的朝著那門的方向去了。()


    桐疏見了心頭氣的慌,你說她怎就喜歡上來這頭沒耳朵的倔驢呢。知道這人是硬的不會吃,微微拉了拉嶽滄聞的衣裳,聲音倒是放軟來些“你就放我下來吧。總被抱著我不習慣。”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黑沉的雙眼盯著桐疏那皺坐一團的小臉兒。微閃過絲絲的光彩,但也隻是頓住來步子,依舊沒放他下來的意思。桐疏見這招有效,心頭一喜。趕忙拉了人的衣裳。擱那冰塊兒懷裏扭糖。要知道,這可是門技術活兒。那冰山是光溜溜,冰涼涼,你愣是在他臉上瞧不出一絲絲的情緒來,也摸不透他心裏是個什麽意思


    。


    待桐疏又磨來好些時候,嶽滄聞這才算是轉身朝著榻子的方向行去。可是把桐疏喜的在嶽滄聞麵上“吧唧”就是一個響吻,要不是她及時的迴過神來,隻怕她跟著就忍不住要摸摸嶽滄聞的腦袋,來一句包子(丸子)真乖了。想那時候,別說是穿著鞋子出門了,就是能不能被放下來都是個問題的。


    這桐疏就顧著早些將鞋穿上。她又哪裏知道在她彎下身的那一刻,那素來冷沉若堅冰的眸子底下正有一道笑意一閃而過……


    桐疏就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的被嶽滄聞牽著在嶽家的花園兒逛逛。這聯邦星際生活區雖然算不得寸土寸金,但個人擁有的土地數量還是被政府嚴格限製著。這嶽家偌大的一個花園對許多人來說還真是個奢侈東西,何況那園子中種的還不是普通的花卉。光桐疏從未見過的。甚至聽都未曾聽過的就不下二十種,隻說是特意從其他星球買過來的。


    以前桐疏也知道現在是有外星人存在的,隻她就普普通通小市民一個,哪裏能見著什麽外星人。隻閉著眼睛當自己還是地球上呢。現見著了這些花卉是不能再裝不知道了。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一株葉子邊緣開了許多花兒的怪樹一會,拽了拽兩人相牽著的那隻手,眨巴著眼睛,問著某人:“外星人長什麽樣子?是不是有三隻眼睛,或者腦袋特別大?或者還有很多的觸手什麽的?”


    嶽滄聞一把拉住某人不安分的想過去碰碰的小手,同她靠的更近一些,就怕她手腳管不住亂來,“光腦上有圖片。”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也算是好好的迴答了某人那有些白癡的問題。


    這一說可不得了,原桐疏不知光腦還有這些,立馬將手上的光腦翻出來,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一篇篇外星人的采訪報道,眼裏哪裏還有他嶽滄聞的影子,早被人忘到九霄雲外,連周身的氣溫驟降都沒有察覺。


    就這麽的隨著她走了近三分鍾,眼看著某人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連手都想著要從嶽滄聞的大手中抽出來,這某人哪裏還過得,兩手一拽,直接叫桐疏拉迴懷中,也顧不上別人的驚唿便將桐疏打橫了一抱,丟下一句“我餓了”便直直的朝著餐廳走去。而遠遠見者嶽滄聞同桐疏過來,便在園子裏藏好的眾人,也紛紛探出身子來,嘖嘖歎息著,這院子裏的花兒還好好的,鏟了多可惜啊,不就人沒理你一會兒麽,你至於麽!


    嶽行端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幹子機器人在那兒辣手摧花兒


    。一邊有幾個人又指揮這將地球上常見的花兒添上。那一拍熱火朝天的景象最近在嶽家還真常見的很,前一次是給蕭遲的屋子裝修,這一會又是整園子。這不用多想也知道和桐疏脫不了幹係。含笑指點了幾句,便抱著桐疏沒來得及拿的古琴進了餐廳,這日頭不算好,添顆燈泡還是不錯的。


    “行端爺爺~”桐疏還在和嶽滄聞拿了她光腦的事情和她生氣,不願吃東西。一見嶽行端進來便耐不住想從凳子上跳下來,隻跟著就被嶽滄聞拉住,雙眼微沉的看著桐疏近九公分高的鞋底,和比著她高出一節的椅子。桐疏人矮,但這邊又多是人高馬大的,桌子椅子也跟著比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要高大上許多,桐疏坐上去連地麵都夠不著。


    嶽行端見了,也連忙揮揮手,“快好好坐下,你鞋跟高仔細的扭了腳。”桐疏看了看還懸空著的雙腳。麵上紅了紅,撐著椅子,小心的踩在地麵上,淺笑著問候道:“今天行端爺爺不用在店裏了麽?”


    嶽行端將包好的古琴遞給她,滿眼含笑道:“我叫機器人給我守著呢。這不是怕你這小丫頭被欺負麽?不過有一條,你這行端爺爺是不能叫了,得叫爺爺了。”說罷。月行端已有所知的瞟了幾眼嶽滄聞“傷痕累累”的脖子。隻把桐疏逗的滿臉通紅,真巴不得有個縫把自己埋了!暗自下定決心,這毛病不能慣,等下一次一定要找個人看不見的地方咬!


    見桐疏那滿臉的紅霞。嶽行端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伸手又習慣性的想摸摸桐疏的腦袋。但手卻落到了古琴上“今日因為這小子耽擱了也就算了,等下一次記得將今日的課補上知道麽?”


    桐疏見嶽行端轉移話題也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氣,乖乖點了點頭跟小雞啄米一樣可愛“好的,行端爺爺!”


    “還叫行端爺爺?快些換過來吧,別道時候別人聽了笑話,還有以後學琴就到這兒來吧,店裏畢竟小了一些,又人來人往的,到時候我叫滄聞去接你。”嶽行端詳怒的嗔了桐疏幾句,又直接定下了下次學琴的地點。叫桐疏連拒絕的機會也無,便又轉身出了餐廳。走前還意味不明的看了嶽滄聞一眼,孫子誒。我機會給你創造了,能不能找著媳婦兒就看你拉~


    這嶽家一遍走下來。也基上要到快到下午四點的樣子,桐疏心裏念著紀執,便總是心不在焉的,動不動朝嶽滄聞哼哼著要走,嶽滄聞自然是不樂見,那臉一板,別說還真唬人的很,無奈人桐疏現在不吃她這一套,知道嶽滄聞鬧不過她那套水磨功夫,便拽著嶽滄聞的衣袖可勁兒磨著,最終還是抱著他腦袋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上了兩口,這才算是把人給搞定了


    。隻牽著桐疏的手往飛行器走的時候,周邊經過的人都不覺著向後躲著些,暴風雪天氣出門要慎行啊~。


    “明日我去接你”嶽滄聞跟抱著小娃娃一般的將桐疏抱在懷中,黑眸凝視著懷中的小小人兒,手指輕輕撫著桐疏的臉頰。桐疏也知道某人現在心裏不爽的很,乖乖任他抱著,可勁兒的順毛。但這要求是不能答應了“明日我要在家和明思做胭脂。”自從曾嬸子那知道胭脂是怎麽做之後,明思便鬧著要在現實中試試,桐疏也覺得有些意思就定了明天的時間。


    嶽滄聞撫著桐疏的那隻手指微頓,眸色轉沉,氣溫驟降“那後日早些。”


    桐疏將臉上那隻手捏在手中,握緊。帶些安撫的笑道:“後天我要去見我母親!行端爺爺不是說叫你大後天來接我麽,你大後天過來吧,我一定再家等你!”


    握著他的手被反握住,晦暗莫名的雙眸直直對上她的,繞是桐疏心裏有些準備的還是忍不住打鼓,“你不想見我?”嶽滄聞和連同他湊的極近,熱熱的氣息全噴灑在她臉上,卻比空調還能降溫些。得!某人炸毛了!


    桐疏趕緊抱著某人的脖子,吧唧在她臉頰上親幾口順毛,反正平常也沒少親包子和丸子“哪有,哪有,你別瞎想好不好,我不是真的有事麽?大後天的時候我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就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嶽滄聞,若是有根尾巴的話,一定是可勁兒的在搖。隻嶽滄聞明知她是故意的,但還是被她逗的沒了火氣。


    順手又一指自己的嘴唇,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桐疏看著某人還冰著的一張臉,猶豫了一會子,飛快的在嶽滄聞的嘴唇上印了一下,便埋在他脖頸間,隻從發絲中露出一個紅紅的耳朵來。嗚嗚嗚,前不久他還親過她腳丫子呢,還沒有漱口啊~~~


    ***


    “紀執,在看什麽?”一邊的玉澤冉見紀執直盯著一處看,不由好奇的問上一句。紀執自那有些眼熟的飛行器上收迴神來,看著身邊溫潤如玉的男子。


    玉澤冉見他不想多言,便隻溫文一笑,自然的轉開話題:“今天怎麽想著要請我去你家?”


    紀執似想到了什麽,眼底不禁有淡淡的寵溺要溢出來“我想給你介紹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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