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氣氛很尷尬,也叫人很無錯。桐疏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甚至連手腳放在哪裏都成了問題。分明前一刻劍拔弩張,一副一點火就著的樣子,怎的到下一刻,嶽滄聞便不然就放軟了態度,又遇上這樣的烏龍情況?


    桐疏不覺又將腳丫子往裙擺底下藏了藏,似是將她的小腳藏起來,方才那丟臉的事情便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了。又是靜默的好一會兒。桐疏見嶽滄聞還抿著嘴唇不說話,隻當他現在是氣的不行,心頭也翻湧了些些的酸澀,卻又拿現在的情況沒有辦法。幹脆將裙擺底下的小腳丫子伸出,踏在冰涼的地麵,想著走到那榻子邊上穿鞋。


    還不等桐疏的起身,那邊唇不語的又伸出手來,將桐疏一把拉迴了懷中:“去哪?”


    桐疏被他抱的還有些愣神,張口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這個人,和軟些吧,方才的氣還沒消呢,隻覺著心頭堵著什麽似的。生硬些吧,人方才又放低了姿態,向她保證了,不會動她在乎的人,她還一腳踹在了人下巴上,這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百般糾結之下,幹脆就用最尋常的,對陌生人的態度,淡淡的道:“我想下去穿鞋。”


    嶽滄聞望一眼臥榻邊上整齊擺放著的涼鞋,抬手又將桐疏的腳丫子握在手心,“地上涼……”隻也不知這人是哪裏來的勇氣,在剛嚐過她一腳後,又對她的腳感興趣。桐疏心煩的不想去管他,但照著她對嶽滄聞的了解。他們今天不講清楚她是不用迴去了。


    纖長的眼睫微微的顫了顫,定定看著窗外開的正好的絢麗花朵,忙用她不算多的腦細胞認真思考著自今天見麵後的情況,這一事情發生的太快,還真叫桐疏有些迴不過神來。現在再仔細一迴想起來,似是從她看見嶽滄聞開始,這人似乎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抬頭看著專心致誌的把玩他腳丫子的男人,看著眉眼間的冰冷雖然不見少


    。但和初見時的冰寒刺骨又是一番不同。莫不是那時候出什麽問題了?這般一想下來,心頭的火氣也壓下去了,現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了眼前這座冰山再說吧,不然她今晚都不用迴去了!


    輕輕動了動雙腿,見那人下意識收緊手掌,不由在心頭翻一個白眼,“先把我的腳放開。手撐的累了。”人嶽滄聞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她不是手撐的累了麽,幹脆連整個人都被他欖進懷中。跟個球一樣蜷著,直叫桐疏叫苦不疊,還真算是自作孽了。知道這人是心裏不平衡,和她的腳丫子拗上了。也懶得去理他,挪個位置叫自己舒服些。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為什麽要帶我來嶽家!”怎麽找到她的,她大概也猜到了,八成就是床前這刺繡惹的禍,但這人平時雖霸道些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直接把她擄到他家啊?這又是什麽刺激到這位大爺了?


    提及此,嶽滄聞的目光微閃了閃,手上的力道又重了許多。隻叫桐疏知道她算是找對方向了,但也叫某人想起些事情,火氣直竄的炸毛了。可這不是他們又是頭一迴見麵麽?莫非還在記恨她逃跑不成?


    見懷中的糯米團子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嶽滄聞心中略泛起一絲的無奈來。也知道她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說了什麽“我對你來說隻是遊戲,恩?”最後那個“恩”字,是音調急轉。就是被他攬在懷裏桐疏也是忍不住打上幾個哆嗦。心中卻懊惱的忍不住想撞牆。她早該在覺得那扇牆不對的時候收斂些的,怎的還是口沒遮攔的呢?不禁又想起自個兒在那牆跟前的傻樣來。連臉頰都跟這燒的慌,語帶責怪的問嶽滄聞道:“你躲在牆後麵怎麽不出聲?”


    嶽滄聞手上的動作放鬆了一些,黑沉的雙眼又緊盯上了某人臉上新起的紅暈,黑沉的眸子飛快的劃過一絲什麽又立馬消失不見了“你願見我?”淡淡的語氣,全沒一絲的責備。可是將桐疏的心思,卻猜了個十成十,要不是這次嶽滄聞自己跳出來,又以一個極其強勢的姿態將她帶迴了嶽家,隻怕她一看見現實中的嶽滄聞,跑的定比兔子還快些。雖然在遊戲中喜歡上了這個人,但這麽快在現實和這人相處,桐疏心裏還是有些發聳,畢竟兩人間的差距就擺在哪裏……


    桐疏嘴上不覺帶上了些些的苦笑,其實……她今日這般的作態,還有在扔下嶽滄聞迴新手村的舉動都,是下意識想要逃避吧。她覺著自己還真僑情的可以,分明喜歡一個人卻又顧及到現實的身份,不想麵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平民貴族關係。其實,就是桐疏嘴上不會高喊什麽民主,自由,平等之類的東西,但對那些什麽貴族平民的東西又何曾接受過?


    那晚在嶽家,看見夜甜被人這樣壓在餐桌上欺辱,卻沒有一個人有半點不認同的時候,桐疏心頭真的有些發涼


    。她和夜甜是死敵不錯,但他們還同樣是女子。她一個九大世家的嫡出小姐,在家族厭棄後尚且如此,那她紀桐疏呢?她若真嫁給了嶽滄聞,那在嶽家嶽滄聞便是她所有的依靠,沒有了這個男人她在嶽家又如何生存。因此桐疏便下意識的想逃開……


    “你……知道是不是?”桐疏看著微垂了眼簾,認真拿著她腳丫子玩兒的男人,他定是是知道些什麽的。


    “恩”嶽滄聞輕輕的應上一聲,不用問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了。她在想些什麽,真的不難猜。原他還一直以為月理和月磐的態度應該能叫桐疏放鬆許多了,何況嶽家人早沒將單純的看做家主唯一願意觸碰的女人,自教他們訓練行止間的禮儀開始,誰不是對她敬重三分的?畢竟《安眠》的重要性,嶽家人可沒人忽視過。一個晚上便叫他們多出了十二天的時間來。那可是相當於比尋常的多了十二倍的生命,不說《安眠》的特別,單在此,便能相見其間的利益。那可比現實隻多不少。偏這丫頭卻怎麽也沒有察覺到還是傻愣愣的跑了,還在他們相處的最好的時候……


    嶽滄聞的目光似深淵一般,黑沉的叫人瞧不清底下是些什麽,桐疏現在也沒那心思去看,倒是心口亂的很,隻覺的現在的自己糟糕透了!全不似入遊戲那會兒的自在悠然。若根究其原因,卻還是在她自己身上。她……還是沒有在這個星際世界找到自己的歸屬。這歸屬指的不是人。而是她所能做的事。


    她跟本不用工作,一是紀執在這方麵從來沒缺過她,還沒等她開口,光腦上已經存好了夠她花費的錢。再來,這原本的桐疏就沒有接受過屬於這個社會的教育。是爺爺奶奶和光腦教養長大的。而現在的桐疏更隻有這麽個殼子是屬於這個時代的,現就是想找工作,也不知有什麽是適合她的事情。紀執是因為和紀執有那層血緣關係在。心裏便下意識的安心依靠,也就對工作的事情沒有那麽急迫,而嶽滄聞……他的身份太高,其本身也是太過強勢。又如何叫桐疏有安全感呢?。


    意念流轉見,桐疏想到今早起的念頭。和原定要買的土地,心頭忽然脹滿,不覺抿唇笑開來。嶽滄聞見了,眼底也微閃了閃,出口的話卻叫桐疏立馬收了笑顏“我隻是遊戲?”某人似是咬著一個地方不依不饒了。


    抬頭看著繃的緊緊的下巴,再看著那雙黑沉的不見一絲情緒波動的黑眸,心裏雖然下一時的顫了顫,但兩手已經環在他脖子上,雙眼微彎“你不是見我怎麽遊戲的麽?”她從來沒有將那隻單純的當做遊戲看啊~


    思極桐疏對npc的態度,嶽滄聞麵色稍齊


    。至於她哥哥說給桐疏介紹結婚對象事情。他卻沒開口再問,不管是她渾說的好,是真有其事也罷。他的打算都絕無可能!手指輕輕梳理著桐疏黑亮的青絲,指尖不斷流轉的冰涼細膩的觸感比照著遊戲還要真實許多。就如同懷中這個已經真是存在在她懷中的人……


    現懷中的人攬著他脖子的雙手慢慢拉近,再將自己的頭湊在他脖頸間。隻那瞬間的功夫,她身上獨有的清甜香氣便霸占看他所有的唿吸,叫他連唿吸都跟著急促許多。也就在嶽滄聞看不見的地方,桐疏的雙眼狡黠的彎了彎,粉嫩的唇瓣便輕輕的印在了嶽滄聞的脖頸上,還不住摩挲著,這是尋常嶽滄聞最喜歡對她的動作,而今天她主動確實第一次!


    那高大的身軀為著懷中小小的人兒微顫了顫,不止是唿吸,就是連他的體溫也在某人的控製下節節升高。細細的唇瓣又慢慢的上移,**的嘴唇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出唇下的脈動,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嶽滄聞現在已經是全身開始僵硬。將自己的要害就那麽**在人前,即使知道那人不會對他造成傷害,還是要用力氣去控製反擊的本能的。粉嫩的嘴唇微張,在牙齒接觸到他肌膚的那一刻,嶽滄聞握緊了一隻拳頭,目光卻滿是平淡的看著死咬著他脖子不妨的那隻小貓兒,頸間卻沒又一絲痛感,反是酥酥癢癢的感覺不斷傳來,叫嶽滄聞不覺微眯了雙眼,還用手一下一下的撫著桐疏的發絲。


    桐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用盡全力的一咬,在人眼中就跟撓癢一般、反正她是集中了牙關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咬著不放,要你威脅我哥哥,要你對我放冷氣,要你囂張,要你霸道,哼,看我今天不咬下你一塊肉來!!


    等整個嘴都開始發酸,實在使不出力氣的時候,桐疏這才不清不願的鬆開嘴巴,看著古銅色肌膚上的一圈深紅色齒痕,心裏又是止不住的心疼了。“痛麽?”桐疏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傑作,細聲問道。


    嶽滄聞卻隻靜靜摟著她不言語,直叫桐便自行腦補成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心中又不免自責方才太用力了些,又湊上前,補償似的親了親“下次絕對不要再拿我的哥哥來說什麽了!!我在乎的人都不可以!”


    “恩!”嶽滄聞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一些,想到桐疏當時的樣子,眼底隱隱又波濤閃過,不過很快又隱匿在其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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