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查出了劉誌與索額圖的關係,所以費揚古暫時沒有處理劉氏,而覺羅氏正在月子中自然要等了出了月子才好處理這事,於是時間一晃就到了伊爾哈滿月的時候。


    滿月宴辦的很熱鬧,伊爾哈也認識了不少人,記住了重要的親戚,首先是費揚古的哥哥,也就是那個後院生了很多孩子的博順達,身上沒什麽官職,承襲了費揚古阿瑪的三等輕車都尉的爵位。


    費揚古的姐姐烏拉那拉.衲敏,嫁給了從四品任職翰林院的侍讀學士,瓜爾佳.查朗阿。


    而後就是費揚古的庶兄巴林,巴林已經外任到了奉天做了主簿,雖人在奉天但是還是差人送來了賀禮,畢竟背靠烏拉那拉家這棵大樹他在奉天日子也要好過些。


    伊爾哈的滿月過後星輝也去了豐台大營,而費揚古也提拔了前院的二管事滿福頂了張福的缺,府裏一時平靜了許多,大家好像都有默契的忘記了劉氏。


    不過當這個府邸的女主人覺羅氏出了月子後,後院的下人們又紛紛猜測起對劉氏的處理來。


    “嬤嬤你確定了嗎?”覺羅氏的口氣裏滿是難掩的憤恨。


    “夫人,劉氏這個月沒有換洗,八成是有了,也怪老奴當時就該給她灌避子湯的。”劉嬤嬤站在覺羅氏下首,正要跪下請罪,卻被覺羅氏攔了下來。


    放下手裏的繃子,覺羅氏幽幽的道:“又怎麽怪得了你,爺不發話誰敢給姨娘用避子湯。”


    “夫人也別多想,您當天生產實在突然,我看著主子爺他也怕是慌亂中忘記了,您剛出月子可切忌勞神啊!”劉嬤嬤看著覺羅氏難受的樣子,怕她鑽了牛角尖便出言安慰到。


    覺羅氏聞後不言,起身去了內室從妝奩的一個暗閣裏取出一包藥粉。劉嬤嬤進跟進來後剛好看到了覺羅氏手裏得東西,心下一驚,然後上前兩步,猶豫的問道:“夫人,您這是……”後續的話劉嬤嬤沒說完,她實在是拿不準夫人的意思。


    “嬤嬤還記得這東西吧,當年是我求著阿瑪去宮裏請太皇太後賜的婚,額娘憐惜我年紀小而爺的後院劉氏與蘇氏已經經營多年,爺常年出征在外兩個姨娘雖無所出但額娘也打聽到劉氏比正室的夫人更得爺的喜愛,怕我吃了虧才給了這東西給我。”


    “夫人,難道是要給劉姨娘用這藥?”劉嬤嬤不確定的問到,她當然知道這東西,後宅婦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你來我往在覺羅氏身邊她也沒少看。


    “嗬,劉氏?不會,我不會對她用這藥的,她早就遭了爺的厭棄,就算生了兒子又能怎麽樣,大阿哥我都容得何況她一個妾室生的孩子。”覺羅氏冷笑著說到。


    “那夫人的意思是……..”劉嬤嬤更糊塗了。


    “嬤嬤,你說當年爺雖常年在外,可是星輝到底是出生了,額娘在我出嫁前就打聽過劉氏很得爺的喜愛,蘇氏尚且不說怎麽這麽多年劉氏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怕是少不了瓜爾佳氏的手筆啊”說完豐腴嫩白的手緊緊的攥著那藥包。


    “把這東西處理了吧,留著遲早是個禍害我不想爺哪天也厭棄了我,另外吩咐紅菱去找個大夫給劉氏看看。”語閉將那藥粉扔在妝台上,也不待劉嬤嬤迴話便轉身去炕上看正在繈褓中的伊爾哈,摸著她的小臉蛋自言自語道:“咱們的妞妞怕是要添個弟弟或者妹妹了。”語氣裏盡是苦澀。


    雖然覺羅氏的聲音很小但是伊爾哈還是聽見了,想著那天額娘和劉嬤嬤的談話大概也知道了怕是那個劉姨娘懷孕了。


    其實對於伊爾哈來說這並不算什麽,修真界中以實力說話,很多強者都有幾個修真的伴侶,這並不奇怪。大概在這個凡人的世界中自己的阿瑪算是個強者吧,此時的伊爾哈還沒有聽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更不能體會到女人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是怎陽痛苦的一件事。隻是單純的認為強者就可以製定規則,當然這個強者也不論男女。


    但是她聽出了覺羅氏語氣裏的落寞,她不希望覺羅氏傷心,所以對劉姨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便討厭起來。


    下午紅菱便來迴了覺羅氏,劉氏已經有身子了,覺羅氏沒有特別的情緒,隻吩咐彩春送了些藥材補品過去並讓人好生照料著。不過她料想劉氏也不敢用,她這麽處心積慮用這等下作的手段才有的身子怎麽能不小心呢,這可算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覺羅氏呆坐了半晌,才吩咐人去準備晚膳,等待著費揚古迴來告訴他這個消息。


    晚間費揚古來到正院,與覺羅氏用完晚膳後覺羅氏便把劉氏有身子的事告訴了他


    “本也想著讓她在小佛堂靜思的,隻是如今她有了身子,佛堂畢竟清冷了些,爺看是不是挪到原來的院子裏,這樣對她的身子也好。”覺羅氏遞上了一杯剛沏的六安瓜片給正坐在炕上的費揚古,紅菱進來撤了炕桌,看見覺羅氏的眼色,便招唿著兩個小丫鬟出去了。


    費揚古並沒有接過覺羅氏手裏的茶,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覺羅氏,半晌才說道:“後院的事情夫人做主便是了,我去書房了,今晚就歇在那了。”說罷便起身走了。


    他這是生氣了?覺羅氏頓時心下酸澀不已,自己這還委屈呢他給她下臉子。想起之前的事心裏越來越難過,坐在炕上也不想動了,一個勁的掉著眼淚。


    一連幾天費揚古都沒有進後院,覺羅氏身邊的人也感受了主子的低氣壓,一時間府裏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隔天覺羅氏還是把劉氏挪出了小佛堂。


    “翠菊你說爺會來看我嗎?”劉氏躺在床上,手緊緊的握著翠菊的手想從她的嘴裏得知答案。


    “奴婢去前麵打聽了,爺這兩天連夫人的院子也沒去呢,怕是外麵忙差事呢,主子也別多想,合該好好養著才是。”之前劉氏的大丫鬟翠梅早就被爺發賣了,現在主子身邊得用的就她一人,有些事情就是她不想也得聽劉氏的。


    “你給哥哥帶口信了嗎?夫人賞的藥材我可是不敢用的。”


    “張福去莊子上後,就沒法往外遞消息了,奴婢早上去門房上看了看,正門和後門的人都換了,主子想要給大爺帶消息怕是難了。”翠菊也明白主子擔心什麽,自從夫人請了大夫給自家主子把脈確診有身子後,主子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眼看著兩天人就憔悴了一圈,翠菊就是著急也沒辦法,夫人送來的藥材是不能用了,可大爺那邊現在府裏管的嚴,也沒法送消息出去。


    “翠菊,你去打聽打聽爺什麽時候迴來。”劉氏目前也沒辦法,自從那事後爺還沒來過自己屋裏,自己也摸不準他是什麽想法,無論怎樣總要見了麵在說,如今她有身子料想爺對自己也該有兩分憐惜才是。


    這天費揚古迴府後,沒有去覺羅氏那直接去了劉氏的屋裏,覺羅氏知道後心下一片冰涼,把人都差走後,自己一個人在屋裏靜靜的坐著,現在她就是哭也哭不出來了,隻覺得心裏堵的厲害。


    到了子時覺羅氏還未能入睡,躺在床上想著費揚古在劉氏的屋子裏做什麽,雖不能同房,但是不是如同自己懷孕時一般溫言軟語的安慰著劉氏,越想就越睡不著正難過著,突然聽見了外屋的有響動,不一會身子被攔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覺羅氏感受著男子的體溫,手腳便自然的纏了過去,半晌後隻聽得男子喟歎一聲道:


    “一個妾室也值得你醋。我不過是去敲打她兩句,本就沒打算過夜,就這個你就對我使性子了”輕輕揉了揉覺羅氏的頭發,費揚一口含住嬌妻耳垂,輕輕的咬著舔著,懷中的可人兒嬌軀一陣顫抖。(以下和諧拉)


    蘇氏本來就是膽小的,那天晚上福晉生產那麽大的動靜,第二天劉氏被禁了足,張福又被賞了板子還去裏莊子裏,前院和西院的奴才更是罰的罰賣的賣,她再傻也知道出事了,而且肯定跟福晉生產有關。劉氏被禁足.......想到這蘇氏遍體生寒,不敢往下想。


    於是吩咐了自己的丫鬟和嬤嬤做事小心沒事別出院子去晃悠,到是沒被費揚古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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