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對於楚涼來說也僅僅隻是三個小時。


    她不急著迴去,在三個月中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教導了無山派中許多的弟子,特別是將要參加門派大比的。這三個月來她充實又悠閑,卻沒等來慕墨言。


    直到三個月後,無山派以楚涼為首,帶著門下弟子來到門派大比的目的地時,才與對方見了一麵。


    門派大比是十年來門派間的一場盛事,赤涼大陸以東,與日落森林相鄰的一處足以容納十數萬人的比武場地就建在這裏。


    在門派大比前幾天,絡繹不絕的門派子弟便陸續來到了這裏,而也正因為如此,比武場地周邊經過帶動,逐漸形成了一處環繞在比武場四周的商業街市,這裏有提供食宿的地方,也有販賣法器材料藥品的商店,隻是等級普遍較低,出身大門大派的弟子總歸不屑一顧。


    無山派進入這裏時,正好是門派大比的前一天晚上。


    雖然時間已晚,但街市上依舊熱鬧不絕,每隔半米一個的燈籠照亮了整條環形街道,無山派有自己門派的修真穿著,作為五大修真宗派之一,他們才一出現,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是無山派的人!”


    “這次孫天巒掌門竟然親自帶隊,其下兩名長老也跟了來,看來是十分重視這場門派大比了。”


    “那在孫掌門身邊的女子是誰,麵生的很,怎麽見孫掌門在她身邊有些恭敬的意思?”


    “你看錯了吧,能讓孫掌門恭敬的人隻有無山派的老祖宗,隻是聽說百年前重傷迴了山門修養,但那一次舉世無雙的強者戰鬥我師父也在場,聽我師父說,那老祖宗傷得極重,多半是要隕了。”


    “怎麽可能,那可是無山派的老祖宗?”


    “怎麽不可能,和無山派老祖宗交手得可也是一位渡劫期巔峰的人物!”


    “嘶——”


    “渡劫期巔峰?!”


    楚涼聽著周圍人小聲的議論,以她的修為,這些人看似壓低了的聲音對她來說也依然清晰可聞。


    “老祖宗,我們門派在這裏也建立了一處食宿酒樓,就在前麵不遠處,房間早已收拾妥當,一直為咱們留著呢。即便這裏人滿為患,那些其他門派弟子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但隻要在大比之前,我們的人沒有到,酒樓就不會將空置下來的房間讓給他們。”


    “我們來得較晚,明天就是門派大比了,你們幾個小輩可能調整好狀態?”楚涼問著身後此次參加門派大比的種子選手,在這三個月中,她可是沒少好好‘□□’他們。


    “迴老祖宗,沒問題的!”清風拍了拍長滿了肥肉的胸脯,馬上迴答了她。在他身邊,其他同為種子選手的弟子也紛紛表示不影響。


    “那就好,今晚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就看你們的表現了。”楚涼笑道。


    幾位弟子興奮的點點頭,他們苦練了這麽久,又在最後三個月裏像瘋了一樣沒日沒夜的修煉,就是為了能讓老祖宗看到他們的表現。


    進入無山派的酒樓,楚涼最先被安排好了一間豪華上等房間,歐陽契站在她的身側,陪同她一起迴了房間,兩人沒等一會兒,精心準備好的食物和酒水便被人送進了屋裏。


    歐陽契給楚涼斟滿了酒杯,又為她添滿了麵前盤子中的餐點,才乖乖坐在了她的身邊。


    楚涼端起酒杯聞了聞,一股花香和酒香味道頓時撲鼻而來,她好奇味道,剛要入口嚐嚐,就被心中的係統君提醒道。


    “井莫讓我時刻注意並提醒你,不!要!碰!酒!”係統君大概是得到了井莫的真傳,‘不要碰酒’四個字說的又硬又狠,語調還頗有一番井莫的味道。


    楚涼動作一僵,想起之前喝酒後的所作所為,又想起在她酒醒後,井莫是多麽‘語重心長’,‘動作親昵’的告訴了她喝酒的後果,說白了,就是她被井莫連說帶捏臉的懲罰了一通,她現在都記憶猶新,想起來嘴角就不由直抽抽。


    僵硬的將手中酒杯放迴桌上,歐陽契見她不吃不喝,不由問道:“老祖宗,嚐嚐味道也好,這些菜都是之前我來時候點過的,味道很不錯。特別是這酒,是店家專門找人研究了好久才以花瓣為原料釀製出來的,不醉人,清香又清涼。”


    楚涼動了動耳朵,心中躍躍欲試,想著就又要握上酒杯。


    “請斟酌後果。”係統君的話怎麽聽怎麽官方。


    楚涼微微一歎,搖了搖頭:“你吃吧,我沒什麽食欲。”比起食物,她更想嚐嚐眼前那散發著花香的酒。


    歐陽契點點頭,在楚涼的注視下一口喝光杯中酒,還舒爽的‘哈’出一口氣來,差點沒讓楚涼咽口水。


    楚涼之所以很想嚐嚐這酒,完全是因為這酒沒有現實世界白酒那股子酒氣味道,淡淡的花香很好聞,與花香摻雜在一起的酒香並不濃,恰到好處又散發著一點點薄荷的味道。而漂浮在酒麵上的粉色花瓣更讓她看著覺得漂亮,心裏實在是好奇得緊。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牆上的窗戶被從外麵敲響了。


    她一愣:“是敲窗戶的聲音?”不是敲門的?誰會走窗戶不走門啊?


    歐陽契一聽動靜,連忙點頭起身去開了窗戶。


    楚涼側頭,隨著窗戶打開,慕墨言那張看上去依然寒涼的麵孔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呃……墨言?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歐陽契笑哈哈的看著慕墨言動作輕巧的從窗外跳進了屋裏,隨之將窗戶關緊,又快步坐迴桌前,還催促對方也趕緊落座。


    “有門不走你爬得什麽窗戶……”楚涼無奈扶額。


    慕墨言走到楚涼身邊,緊抿的唇微微張開,道出一句:“見過老祖宗。”隨之,他行了一禮,等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角已經紅了。


    “哈哈哈,你這個大悶騷。”見慕墨言眼睛紅了,且一直認真的看著楚涼的動作,歐陽契就忍不住想要打趣幾句。


    “你一開始聽說老祖宗醒了之後什麽反應?”慕墨言行了禮,在楚涼出聲催促他落座時,將衣服一擺,坐在了楚涼的另一側,歐陽契的對麵。


    歐陽契一噎,想起自己初聽到老祖宗蘇醒,激動地丟掉了手中長劍,被門檻絆倒,又禦劍時從劍上掉下來的種種之後,頓時沒聲音了。


    他顧左右而言他:“你這三個月怎麽沒來無山派?”


    “我接到消息時就想上無山派了,但是天穹這邊突然又生事端,我一時無法抽身,直拖到了現在。”慕墨言一口飲進花瓣酒,閉眸時也掩住了眸中的無奈。


    “什麽事能讓你——”歐陽契似是想起了什麽:“又是寧燕蘿?”


    “寧燕蘿?”楚涼還沒忘記這個人。


    “我想除了她,也沒別人能攔得住你了。”歐陽契搖頭‘嘖嘖’幾聲,隨即又馬上對楚涼解釋道:“老祖宗還記得寧燕蘿嗎?”


    “自然記得。”


    “她當初那一手背叛沒有得到千颶空的賞識,被利用了不說,還在事後被萬翎派的柳溪掌門直接棄出了門派。那時候不止天穹派的人對她憎恨厭惡,就連其他門派的人也多少冷言譏諷,她在赤涼大陸根本沒有容身之處,五大門派對她印象奇差,小門小派也不可能有膽子收她。她消失了一段時間後,我們才得到消息聽說她離開了赤涼大陸,去了白炎。”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誰都沒想到,一百多年後,她突然又出現在了赤涼大陸,而且隻身一人,直接殺進了萬翎派,重傷恩師柳溪!”


    歐陽契說到這裏,眼角不由一陣抽搐:“果然最毒婦人心啊,先不論她這百年多都經曆了什麽修為能精進到這個地步,但她不顧往日師徒情分,殺弟子,重傷柳溪掌門,就足以看出她的心有多恐怖了。隻是將她逐出門派,她就記了百年,還迴來報仇了,想想就可怕。”


    “咳咳。”楚涼掩嘴咳了咳。


    歐陽契連忙意識到不對:“老祖宗,我那句‘最毒婦人心’是針對她說的,是針對她……”隨即,尷尬的撓了撓頭。


    “繼續說,之後呢?”楚涼好奇問。


    “因為她重傷了柳溪掌門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猜測她也會去找墨言尋仇,而且還會來咱們無山派,找老祖宗您的麻煩。”


    歐陽契冷哼一聲:“那些人也不想想,如果寧燕蘿真到了我們無山派,別說見到老祖宗了,就是我們無山派弟子也不會讓她安安穩穩的離開!”


    “找你尋仇了?”楚涼看慕墨言一眼。


    一直沒說話的慕墨言喝酒動作一頓,隨即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不負眾望。”他語氣多少帶了點無力和自嘲,因為很多門派中人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許多人都等著寧燕蘿去尋慕墨言,結果沒讓那些人失望,寧燕蘿確實尋去了。


    “說到這個。”歐陽契又笑了:“別看已過百年,寧燕蘿的心可一直沒變,她還癡情著墨言呢。寧燕蘿去尋慕墨言的第一句話不是眾人想得那樣會說‘我恨你’之類,而是對他說了一句‘我還沒有忘記你’。”


    “……”楚涼開始有點佩服寧燕蘿了。


    “不過想想就知道了,不管是她說什麽,墨言都不會再給她她想要的反應了。原本她就有些自作多情的意思,經過那場戰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別說情人了,連兄妹之情,朋友之情都沒有了。”


    “你們打了一架?”楚涼猜測。


    慕墨言點了點頭:“是打了一架。”


    他將手中酒杯放下,在歐陽契略調侃的注視下道:“且她和我打了個平手。”


    楚涼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寧燕蘿雖能力不錯,但卻是不可能趕上慕墨言修煉的程度的。


    “竟然能打平手?”


    “她傷了慕墨言一臂,雖然自己也沒怎麽討到好就是了。這場對戰我們聽到時也同樣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和吃驚,區區百年時間,她竟然能夠重傷柳溪,打傷墨言,可見她能力進步多變態。”


    “墨言在我們這一輩中的很多人眼裏已經望塵莫及了,他的能力完全超過了萬翎派掌門柳溪,不僅如此,就連天穹派掌門都已經勝不了他了。所以我才說他是天穹派的準下一代掌門人,而且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慕墨言見楚涼無聲在思考什麽,不由道:“她應該是修魔了。”


    “修魔。”楚涼重複,在歐陽契的描述中就已大概猜到了。


    修真分修仙和修魔兩道,如字麵上的意思一般,修仙雖時間較慢較緩,但重在根基穩定,一步步上升得極為紮實。這就如同建房子是一個概念,地基建高建穩了,樓層才能越高越安全。而修魔則不同,修魔的人在修煉一途中非常容易走火入魔,雖然危險時刻伴隨己身,但卻還是有很多人受不了這種誘惑,因為修魔速度極快,能讓人在很短時間內提升相當大的能力,堪比開掛作弊。


    “老祖宗,您還能記起寧燕蘿的樣子來嗎?”歐陽契問道。


    楚涼:“當然記得,記憶猶新。”


    她對寧燕蘿的長相一直很深刻,那是一個將自己打扮得極為精致又極美的女子。


    “如果現在寧燕蘿站在您麵前,您見了肯定要猶豫猶豫了。”歐陽契似是想了想變化巨大的寧燕蘿,不由打了個寒顫;“她如今真真就是個魔頭,雖然外表沒怎麽變化,但發色,膚色和脾氣性格卻和以前天差地別。”


    他說完,又問向慕墨言:“這次又是她去找事兒了?”


    “她將我的天寒殿燒毀了。”慕墨言不像說著自己的事情,反倒是用了旁觀者的態度,簡單的說明了情況。


    “嘖嘖嘖,瘋子,那就是個瘋子啊……”


    “天穹派的守派大陣守不住她?”一個偌大的門派,竟能讓寧燕蘿出出進進,卻毫無反手之力?


    “這就要說到她修煉的邪術了。”歐陽契說起這個,臉上也帶上了一絲後怕:“她修煉的邪術簡言之,就是可以侵蝕到別人的身體意識中,支配那人的活動,而且能夠抽取被附身人的一部分記憶,能夠更容易融入到那人的生活壞境中去而不被發現,門派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緊閉大門不對外交流吧,所以她的邪術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歸根到底,你們隻是還沒忍下心來罷了。”楚涼聽了歐陽契的解釋,心中了然笑道。


    慕墨言一頓,沒有說話。


    能讓寧燕蘿這麽放肆,不是因為她能力強到無法對抗,而是因為沒有下狠心斬草除根。


    無論這邪術邪到什麽地步,能操控人操控到什麽地步,其實歸根結底,誘因都在寧燕蘿身


    上罷了。隻要她一死,事情就很容易能解決了。慕墨言打不過寧燕蘿嗎?肯定不,別說整整一個赤涼大陸了,就算隻有天穹一派,也有人能夠製服得了她。


    想必,兒時的關係和記憶依然阻礙著慕墨言,使他無法對她下殺手。


    歐陽契見氣氛有變,連忙打起了哈哈:“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咱們還是吃東西吧,放著這麽一桌美食不吃,太可惜了!”


    楚涼不再過多糾結,順著歐陽契轉了話題。


    一夜三人敘舊,倒沒怎麽因為寧燕蘿的事情壞了心情。


    次日,門派大比開始,各個門派抽簽分配對敵,大比如火如荼的開始,無論大小門派,全部公平對待,運氣不好的,大門派對上大門派,總有一傷,而大門派對上小門派的,則沒什麽懸念,瞬間晉級。


    楚涼坐在觀看台上最好的位置,初賽時,她隻看無山派的比鬥,無山派運氣不錯,一開始沒有抽到五大門派之一的其他門派,而除五大門派之外,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門小派根本不是無山派種子選手的對手,一路晉級都十分順暢。


    比賽持續八天後,最終突圍的門派毫無懸念。


    五大門派中,七毒宗與開元宗運氣不好,在預選賽時便對上了,除了開元宗慘遭淘汰之外,其餘四大門派均脫穎而出,此外,還有另外兩大宗派位總賽之列,一個叫雙劍門,一個叫鈴音宗。


    雙劍門以劍為攻擊手段,門下弟子配有雙劍,兩箭齊發,威力疊加。而鈴音宗則是一個與萬翎派一樣的女性門派,其中弟子以鈴鐺作為武器,鈴鐺發出的聲音具有催眠或麻痹等效果,而隱於鈴鐺中的透明長線卻可以殺人於無形,鋒利程度不弱於兵器,削鐵如泥。


    隨著比賽進入白熱化,楚涼會與無山派的種子選手同桌用餐,便於解答他們在修煉上隨時出現的問題和困擾。這讓一眾跟隨前來的其他弟子眼紅不已,紛紛暗暗羨慕。而種子選手們則由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後來每天精神都極為亢奮,那活脫脫一個個的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而白天,楚涼依然會坐在看台最好的位置上觀看門派間的比賽,無山派在五大門派中能力較強,一路贏過七毒宗,萬翎派和雙劍門,是最有可能拔得頭籌的門派之一。


    而目睹過楚涼與千颶空一戰的其他宗派人員,在門派大比時看到楚涼均都是十分震驚,心裏又是多了一番考量。不少門派帶隊長老前來拜見她,都是一番示好和招唿。本來,這種十年一次的門派大比根本不用門派掌門前來,這次孫天巒跟來,完全是因為楚涼在這裏的緣故。


    楚涼一邊應付著來自不同門派的長老,一邊觀察著其他門派種子選手的能力,然後晚上給自家門派弟子開會。


    她的眼光獨到,說出的安排和建議又十分奏效,這是團隊戰,並非個人戰。此次門派大比慕墨言與歐陽契都沒有上場,對於他們來說,這種門派大比已經不需要他們親自上場了,而其他弟子,能力有強有弱,勝負難分,最終還是要看團隊結束時獲得的分數來判定勝出者的。


    一輪又一輪,無山派的弟子有重傷不能參加比賽的,這時候替補弟子就會馬上補位,他們在鈴音宗那裏吃了不少虧,但總歸還是勝了的。


    到最後,決出門派大比冠軍的,還是無山派與天穹派這兩派相爭。


    “老祖宗,這次天穹派派出了許多頗負盛名的弟子出戰,就綜合水準上來看,我們是要弱他們一成的。”歐陽契擔心的看了看場中你來我往對戰的兩方弟子,其中,無山派上場的是清風,而對方則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


    天賦這東西真的存在,清風雖然用心修煉,但卻還是比不上天賦好,卻小他很多的少年。


    “無妨,就算我們無山派最後隻比他們多贏一個名額,也是我們贏。”楚涼看上去不怎麽擔心,她笑道:“你也說了,我們隻弱他們一成,能力雖無法相抗衡,但我們可以講戰術!”


    歐陽契愣愣看著楚涼,見楚涼眼中光芒一閃,總有一種對方要倒大黴的感覺。


    楚涼之所以有這個信心,完全是因為她這身體經驗豐富的原因,她可以比他人更容易看出每個參賽弟子的強弱項,也非常了解自己門派種子選手的信息,而最關鍵的,則是她大概能推測出那些小輩有沒有留手。


    每天晚上與種子選手的交流都是她針對對方選手給出的最有建設性的建議。如今已是決賽,她昨晚沒少對那些弟子說明對方情況。清風雖打不過對麵的少年,但就像她說的,隻要打到最後,無山派多一個人勝出就行了。中間不管輸還是贏,都不能確定最後的結果。


    而半日的時間,楚涼在幕後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等最後一場比試結束時,歐陽契抑製不住興奮的在楚涼耳邊低聲道:“老祖宗,我們贏了!”


    楚涼勝券在握,雖沒他那麽興奮,但也很高興就是了。


    賽後,慕墨言趕在無山派離開前再次敲窗戶找來。他開門見山:“老祖宗,您之後會閉關嗎?”


    “會。”楚涼給出肯定答案。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世界,她還有她的生活。


    “隻要不像上次那樣,重傷沉睡幾百年就好。”慕墨言苦笑一聲,想起那時候見到楚涼暈倒時幾欲發狂的自己,就沒來由的心裏一陣苦澀。


    楚涼與係統君交談過,她已經用點數兌換了與這個世界連通的大門,而又費了相對較少的點數換取了幾枚傳訊玉佩。


    她將玉佩交給慕墨言:“你尋我時,無論我閉關與否,均可以通過這枚玉佩收到你的訊息,雖不確定會即刻趕來,但會盡力即刻趕來就是了。”


    “老祖宗,我有嗎?”歐陽契見到玉佩,馬上湊上前來腆著臉笑問。


    楚涼又拿出一枚玉佩給了歐陽契,道:“我還會給孫天巒一枚,到時候你們均可用此聯係我。”


    “如此便好。”慕墨言似是放心下來,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與楚涼建立聯係,心裏便能安定許多。他們雖然不說,但大概是怕了,怕楚涼再毫無生氣的沉睡在冰棺百年。


    從這裏離開,楚涼帶著門下弟子重返無山派後,便又將一枚玉佩交予了孫天巒,隨即,又迴到了清涼殿的冰室中。


    她雖不想進入冰棺,但卻也別無他法,最終隻得又抽著嘴角爬了進去,駕馭能量將冰棺蓋好後,才讓係統君將她帶迴了現實世界。


    此後,她就相當於與這個世界建立起了聯係,她隨時可以返迴,而被她給了玉佩的三人,則可以隨時與她建立聯係,再也不用靠著迴憶想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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